第207章 打暈仙王
寢殿大門緊閉,但能聽到從其中傳來的嬉鬧聲,男女皆有。這讓辛棠蕎不由細思屋內之人的身份,難道是她搞錯了?可如果搞錯了,又是什么原因導致她上得天界,并且像被安排了一般來到司雷殿呢?
陳瞿回過頭,見身后的辛棠蕎愣愣地站在原地,便輕輕喚了一聲,后者這才回過神,跟在她后面來到了大門外。
陳瞿敲響房門,恭敬地說道:“啟稟仙王,婢子前來送酒。”
片刻之后,房門敞開,陳瞿領著辛棠蕎和潘春秋步入房內。
屋內可謂金碧輝煌,地板被擦得锃亮,幾乎能映出人的倒影。辛棠蕎雖然好奇至極,卻不敢四處張望,只得直愣愣地盯著前方那一片飄揚的紗簾。紗簾之后勉強能看見四個人,一男三女。
“仙王大人,這酒可還合您的意?”一個女子柔聲說。
“勉強,比起瑤桑來,差遠了!彼纠紫赏跽f道。
僅憑這聲音,辛棠蕎便已經確信了他不是他。
又聽另一道柔媚的聲音說:“那為何仙王大人今日不飲瑤桑?”
“你以為這瑤桑是人人都能喝得到的?若無身份地位,誰人得飲?”
“仙王說得是,也只有仙王這樣尊貴的身份方可品嘗,婢子僭越了!
司雷仙王沒有理她,而是對著紗簾之后說道:“你們幾個便是新來的仙侍?”
“回稟仙王大人,婢子們正是新來的仙侍!标愽拇鸬。
這時,一道風從紗簾背后吹來,將那紗簾吹起,露出了背后之貌。
司雷仙王半倚靠在寬闊的床榻之上,胸前衣物散開,露出腹肌。他身旁圍坐三個女子,衣著暴露,但無一不是生著一副傾城之貌。她們攀附著仙王,或拿著美食,或端著酒杯,活生生就是一副昏君后宮□□圖。
這大大出乎辛棠蕎的預料,以至于久久看著那仙王回不過神來。
她怎么會把他當成眼前這個浪蕩子?
辛棠蕎不轉眼的注視顯然引起了仙王的注意,他將她從頭到腳,毫不掩飾地打量了一番,眼底流露出一種讓辛棠蕎頭皮發麻的神色,用淫逸來形容也不為過。
辛棠蕎被看得不自在,便將眼簾覆下,恭敬地等待仙王指示。
那司雷仙王嘴角揚起一抹笑,而后問道:“你們都叫什么名字?”
“婢子陳瞿!
“婢子潘春秋。”
輪到辛棠蕎時,她愣了愣,旋即道:“婢子辛棠蕎!
司雷仙王沒有說話,但辛棠蕎能感知到他將目光始終落在自己身上。
室內一片寂靜,仿佛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響聲。
過了好一會兒,那司雷仙王方說:“你們兩個把東西放下,先下去罷。”
辛棠蕎知道這話不是對她說的,這意味著他把她留下了。
陳瞿和潘春秋得令退下,司雷仙王又下令讓床榻上的三個女人離開,眨眼之間,屋內便只剩辛棠蕎與那仙王獨處。
“把頭抬起來。”司雷仙王道。
辛棠蕎抬起頭來,雖直視仙王,眼神卻沒有聚焦,顯得空洞無神。
“真是一張干凈美麗的臉!本王在這仙界見過那么多女子,可都比不上你!
辛棠蕎強忍住暴揍色狼的沖動,說:“仙王過譽了!
司雷仙王笑了笑,說:“你看我這司雷殿如何?”
“金碧輝煌,氣勢磅礴。”
“那你可想住在此處?”
“婢子本就住在仙侍小閣!
“別裝傻充愣,你知道本王的意思!
“婢子愚鈍,確實不知!
“罷了,我就明說了。我這司雷殿尚無女主人,你覺得這位置如何?”
“自然是高高在上,尊貴無比,婢子日后定當竭力服侍。”
“小丫頭,還在裝傻,我是要將這位置給你!怎么?還不愿意?”仙王說著,就要伸手來拉辛棠蕎的手。
辛棠蕎只覺心中一陣惡寒,趕忙退了一步,躲開了司雷仙王的第一次靠近。
她很明白,像司雷仙王這樣的人,閱女無數,根本沒有真心可言。退一萬步講,即便有心,與她何干?靠男人上位?打死她也做不到。
“你是第一個敢躲開本王的人,本王不懲罰你,乖乖過來!”司雷仙王看起來嚴肅了許多。
辛棠蕎道:“婢子只想安分地做一名仙侍,還請仙王成全!”
“本王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裝什么貞潔烈女?”仙王說著,又朝辛棠蕎走去,同時伸手一把將她拉住了。
“只要你從了我,日后在這仙界便無人敢欺負你,豈不比當一個仙侍好?”
“婢子不敢高攀,還請仙王諒解!”
“敬酒不吃吃罰酒!”仙王顯然沒了耐性,撅著嘴就想去親辛棠蕎。
縱然這司雷仙王生得并不難看,但辛棠蕎還是被一種惡心之感席卷全身。她一邊將頭往后仰以躲開仙王的輕薄,一邊極力掙脫他的束縛。
奈何僅憑力氣,辛棠蕎根本掙脫不了仙王,而若要靠法術,那么她只能叫做班門弄斧。
饒是如此,她還是運起了法術,以期掙脫。
那司雷仙王顯然沒想過一個小小的仙侍竟也敢用法術對抗自己,故而并無準備,一不注意便被辛棠蕎擊退。
辛棠蕎拔腿就往門口跑,可尚未跑兩步,司雷仙王已經反應了過來,抬手運起一道力量將辛棠蕎控制住,使她再也無法逃脫半步。
眼看著仙王邁著步子靠近,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辛棠蕎卻沒有一點辦法,仿佛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仙王在她面前站定,一手捏住辛棠蕎下頜,饒有興致地說道:“敢在我面前造次,你可知后果?”
辛棠蕎不答,只怒視仙王。她沒有想過求饒,因為事到如今,這仙王不可能放過她。
“好一雙堅毅的眸子,我真是越發覺得你有趣了。這樣罷,你若肯好好陪我,我便饒你不死。”
“做夢!有本事你殺了我!”
“殺你?我可舍不得!”
他說著,捏著辛棠蕎下頜的手更用力了些,而后嘴巴靠近,眼看著就要親上辛棠蕎。
千鈞一發之際,卻聽一聲悶響,仙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后倒地不起。
辛棠蕎松了口氣,看了看自己手中慌亂摸索到的一座琉璃盞,又看了看地上的仙王,思緒一片混亂。
但她還是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擦掉琉璃盞上的血,將之放回原位,而后又將仙王拖到床上,做出他在睡覺的假象,擦掉地上的血跡,這才離開了仙王寢殿。
在回仙侍小閣的路上,辛棠蕎面上盡量保持平靜,不顯慌張,但心里卻已經想了無數種可能。
身為仙侍,以下犯上打傷仙王可是死罪,只要仙王醒來,迎接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逃走嗎?仙界不比凡間,光是引凡閣她都無法逾越,又能怎么逃?
她想了太多太多,唯獨沒有想過修煉到了仙王這種地步,早已是刀槍不入,又怎么會被一個琉璃盞打暈?這當中到底隱藏了什么?
她回到仙侍小閣,沒有將這件事告知任何人,在忐忑中度過了一夜。
她以為最遲第二天,仙王必定會派人來治她的罪,可事實并非如此。
翌日,仙王確實派人來叫她們三人過去了,但卻并沒有提及昨天的事,仿佛一切只是辛棠蕎的臆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她把仙王打失憶了?辛棠蕎不解,只得在不安中等候仙王指示。
司雷仙王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的三個人,而后說:“二月初二乃仙帝壽辰,本王要為仙帝奉上一份薄禮。這仙界有種舞蹈叫做□□舞,舞姿曼妙,仙帝必會喜歡。我看你們三人樣貌不錯,又是仙帝未曾見過之面貌,倒是十分適合跳此舞!
“啟稟仙王,婢子有一疑問!标愽牡。
“且說!
“婢子從未跳過舞,更未見過這□□舞,如今離仙帝壽辰僅有不到十日之期,怕是會辜負仙王所望!标愽恼f。
“本王自會派人教你們,至于能否學會或者能否跳好,便是你們的態度問題。如若仙帝壽辰當日本王無法獻舞,唯你們是問!
“婢子謹遵仙王旨意。”
“哦,對了,這□□舞需得有領舞,我看便由你來擔任罷。”
辛棠蕎看見司雷仙王的手指向自己,心中暗道不妙,敢情這仙王在這里等著她呢!向仙帝獻舞,無論跳得好與不好,都不會是好事。
如若跳得不好,得罪司雷仙王是小,當場得罪仙帝只怕萬死難辭。如若跳得好,在那樣的場合之下,必定會被有心人謠傳出一些不雅的言論。
總而言之,辛棠蕎是明白了,這司雷仙王就是在把她往火坑里推。只是如果他真的為昨晚之事震怒,為何不直截了當地處罰她,非得大費周折地弄這么一出呢?
“怎么?不愿意?”仙王見辛棠蕎發愣,便又開口問道。
“不是。”辛棠蕎忙答道:“只是婢子愚笨,恐難當大任!
“本王說你行你就行,不必多言,現在便下去練習罷!”
辛棠蕎沒有辦法,只好隨陳瞿和潘春秋一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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