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強制灌藥
纖指緊攥,秀眉垂下,女子看著憎意滿滿的齊忌,斂眸間心事十足。
哎!看來這幾年,齊忌在云逍宗還真是受盡了折磨,他敏感多疑,偏激固執(zhí),心中的積怨竟如此深厚。
可她記得,原書中的男主,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啊!
男主逃出妓院瀕死時,被梵德高僧救助,梵德高僧曾用法力在他心中結(jié)印“善種”,男主雖心理扭曲,恨意滿滿,但心中應(yīng)該仍存良善之情。
可如今,看男主這樣子,哪里有什么良善?他顯然是狠毒了女配尹姍姍!
哎!太難了!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他心底的憎恨呢?
哎!算了,恨就恨吧,反正他現(xiàn)在打不贏自己,自己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而且未來的路還長呢,自己知道原書劇情,總可以找準機會討好男主,逆天改命的。
至于現(xiàn)在,還是先將【隱藏任務(wù)】做完比較好。
想到此處,尹姍姍也懶得再和齊忌計較。她走到床榻邊,將靈汐泉拿起遞給齊忌。
“好好好,虛偽做作,假情假意,你說的都對,隨你怎么說行吧!”
“但這個靈汐泉,可是真的好東西,你喝了它,對你的靈體大有益處。”
齊忌撇了一眼玉瓶,將視線移開,冷聲道:“不喝!不稀罕!”
緋衣女子黛眉一挑,沒好氣道:“齊忌,你是不是有毛病?這可是靈汐泉!你靈體什么樣,你自己不清楚嗎?這么好的東西不喝,你干嘛和我較勁?”
“和你較勁?”齊忌斜目冷哼,“你也配?!”
男子譏笑含霜的眼神,激的尹姍姍怒火沖天!
媽的!真是氣死了!
這男主嘴臭人奸,到處亂罵,怎么這么難伺候?!
要不是只有男主才能打倒boss,她此時還真想一刀將齊忌捅死算了!
強制壓下心房內(nèi)滔天的怒意,尹姍姍咬牙切齒的說,“我既然不配與你較勁,那你倒是喝啊!”
“虛偽之人送來惡心之物,臟!”
!!!
媽了個巴子!
人家蕭玉澤為天下而生,為天下而死,靈魂信仰不比你齊忌純潔千倍萬倍!
要論臟,你齊忌才臟!你個魔族后裔!你全家都臟!
緋衣女子再懶得和齊忌廢話,雙目欲噴出火來。
“別那么多廢話,我就問你喝不喝?!”
男子語氣堅決:“不喝!”
尹姍姍牙根恨得癢癢,“我再問一遍,你,喝不喝?!!”
男子語氣堅決更甚:“不!喝!!”
滔天的盛怒如熾熱煅金的火焰,燃盡尹姍姍心底最后一絲理智。
緋衣女子再也不顧男子死活,掌心凝力,直襲擊齊忌靈田。
一股精純的炙熱靈力,在齊忌靈田深處爆開,他似小腹被人硬生生撕裂,噬心的劇痛如雷擊,洶涌爆裂!
尹姍姍見齊忌雙目充血,卻仍不啃一聲,直接被氣笑了。
“外靈驟然侵入你靈田,你居然能咬牙忍住!嘖嘖嘖,小師弟,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其實我本不想傷你,方才攻擊你靈田,只不過是以為你會吃痛大叫張嘴,我方便給你灌藥。”
“嘖嘖嘖,沒想到,你居然硬生生抗住,還真是個硬骨頭!”
尹姍姍唇角勾起一個可疑的弧度,“既然如此……嘿嘿……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說罷,尹姍姍閃身向前,柔夷如鬼魅一般,一把將齊忌下顎死死的卡住。
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咔”的一聲,男子整個下顎便被女子生生掰下。
尹姍姍抓起白玉瓶,單手托著齊忌因下顎脫臼而張開的嘴,把靈汐泉一滴不剩的全部灌進齊忌嘴里。
掰下,灌藥,安回!
女子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咳咳……你!咳咳咳……”
齊忌咳的兇,整個人都在抖,眼眸中原本的赤紅的琥珀色,也被急咳染的更艷。
以暴力灌藥,弄的男子疼痛戰(zhàn)栗,尹姍姍心情大好。
她拍了拍手,“嘁!見識淺薄,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我又沒有害你!”
“哼!”齊忌撇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不語。
尹姍姍眉梢一挑,“你哼什么哼?我又沒說錯。”
齊忌懶得和她廢話,怒道:“快滾!錯沒錯,你心里清楚。”
什么錯沒錯自己心里清楚?
這靈汐泉本來就是好東西,齊忌在含沙射影說什么?自己怎么有些聽不懂?
尹姍姍疑惑的瞅了齊忌半響,突然靈光一閃明白過來。
噢噢噢!難不成齊忌是指,這幾年自己對他的迫害?
如果是指這幾年的迫害,那她尹姍姍倒是無話可說,但那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那是原書作者的設(shè)定,是原書劇情的需要,又不是她能左右的!
可如今她穿越過來了,不就是要扭曲歷史,顛倒黑白,討好男主嘛!
想通此處,尹姍姍佯裝不解,沒臉沒皮的出言反駁:
“什么我心里清楚,我怎么害你多?你被同門欺辱,你打回去啊!你自己沒用你怪誰!“
“怎么,你難不成你是怪我沒幫你?我那是在磨練你!我要真的想害你,你早死了!”
把“折磨”說成“磨練”,她尹姍姍哪來的臉?!
男子滿眼淬冰,似欲殺人。
尹姍姍被他的眼神弄的心里有點發(fā)毛,兇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又沒有說錯!”
齊忌冷笑連連,“平日在師父面前,也沒見你上演師門情深,怎么出來一趟,裝成這般?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
尹姍姍心底咆哮——
不裝?!原主不裝那是她傻!那是原書作者劇情需要!
現(xiàn)在不裝,再過幾年就被你捅死了!!我能不裝嗎?!
惡心?惡心算什么?!
為了保命,為了回家!我不僅要一裝到底,還要改寫女配悲慘劇本!
尹姍姍容顏微怔,疑惑更甚:“你為何會覺得我在裝?”
“我是不喜你,那是因為你太弱了啊,你這種弱雞居然和我是同門,我不服氣!”
“可不服歸不服,卻也沒辦法,畢竟那是師父和梵德高僧之間的決定,我不能左右,你也不能左右。”
“我不喜你,但我不會害你,畢竟我們是同門。就像師父收你為徒,我也曾非常不喜師父,但我此生都不會害他!”
要換了別人,面對尹姍姍真摯的雙眼,只怕就信了。
可他齊忌是誰?
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那道白光,是怎樣融化的冰盾,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那種噬骨斷魂的疼痛,那種不死不休的仇恨。
他怎么能忘?怎么會忘!
“說的真好聽。”齊忌諷刺連連:“那請師姐給我解釋一下,比試那日,融化冰盾的異火,為什么是你的本命火呢?”
尹姍姍:“……?!”
齊忌看清了?!
他不但看清了,還認出來那是她的本命異火!
完了!完了!完了!他肯定恨死自己了!
怎么辦?如今本命異火被認出,她該如何圓謊?
不知道,沒答案,但她絕不能認!
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既然她說不出一二三,還不如先逃為妙!
“哎——”
紅裳女子長嘆一口濁氣,將視線從齊忌身上收回,佯裝落寞的轉(zhuǎn)過身,向門外走去。
光隨著竹門的打開,斜射進室內(nèi),異常的耀眼。
尹姍姍站在原地展開五指,用手掌遮住直射雙眸刺眼的陽光,她語氣淡淡,盡染疲憊。
“有些事情就算你親眼看到了,或許也不是真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尹姍姍話語間的無奈與悲涼,刺的齊忌耳朵生疼。
他不禁在心底感嘆,尹姍姍啊尹姍姍,這么無恥之尤的話,你怎么說的出口?
這么多年了!
自從入了云逍宗,他齊忌就沒被當(dāng)作人對待過!!
現(xiàn)在你一副委屈做作的姿態(tài),是要表達什么?
難道他被眾人迫害是活該?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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