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嘭…”又是一聲巨響。
門邊的瓷磚噼里啪啦往下掉。
楚歌嚇得哆嗦了一下,大喊道,
(葉南嶼,你TM別吐了,趕緊把我弄上去先。)
葉南嶼吐的臉色微白,額間冒出冷汗,他咬牙切齒道:“楚歌,我真是前世欠你的了。”
他想把手里的腐爛手臂丟掉,可最后還是咬牙用繩子把楚歌的手臂綁在了身后,要知道,這對(duì)于潔癖的他有多難。
他跳下了通風(fēng)管道,大長腿輕松落地。
“我先抱你上去。”葉南嶼說道。
(快點(diǎn),快點(diǎn)。)楚歌催促道。
葉南嶼微彎腰,兩手掐住楚歌的細(xì)腰想把她送上去。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問道:“你腰牢不牢固,受不受的住。”
他可不想等一下看到她變成兩截,腸子心肝落一地。
(以前在床上隨意擺弄,也沒見你憐惜過。)楚歌吐槽道。
葉南嶼臉上表情一僵,小聲嘟囔道:“以前的你身嬌體軟易推倒,現(xiàn)在的你身脆體爛易散架,能一樣嗎?”
(你說什么?)
“沒什么。”葉南嶼雙臂完美肌肉線條鼓起,掐著楚歌的腰把她舉起。
楚歌用單臂艱難的爬進(jìn)了管道。
就在這時(shí),“嘭…”門倒了,食人鴉蜂擁而進(jìn)。
楚歌著急喊道,(葉南嶼,快點(diǎn)上來。)
她可不想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儲(chǔ)備糧被一群煩人的烏鴉吃了。
葉南嶼一揮手,一道雷電鞭甩出去,把最前面的食人鴉們打飛。
爭取了一點(diǎn)時(shí)間,他身手敏捷的爬上了通風(fēng)管道。
蓋子關(guān)上,夾死了幾只食人鴉,更多的食人鴉撞到了通風(fēng)管道鐵蓋上。
葉南嶼抽出一把匕首,卡住鐵蓋,確保食人鴉在他們離開前撞不開。
“順著管道爬。”葉南嶼對(duì)楚歌說道。
楚歌點(diǎn)頭,爬在前面,葉南嶼跟在后面。
管道里安靜異常,只有兩人爬行的聲音。
沒爬多久,前面的楚歌停了下來,“怎么了?”葉南嶼問道。
楚歌看著手臂上的腐肉蹭的快要沒了,心疼極了。
(我不爬了,我的肉肉都快爬沒了。)
葉南嶼臉色鐵青,咬牙道:“就你那些腐肉,不要也罷。”
(我才不要,沒有肉肉,丑死了。)
葉南嶼深吸了幾口氣,遲早要給她氣死。
“你爬不爬。”
(不爬。)楚歌倔強(qiáng)道 。
“行,你不爬就留在這里,等食人鴉來吃你。”葉南嶼爬過她,把她甩在身后。
他爬出了一段距離,見楚歌真的沒跟上來,低罵一聲:“這女人無藥可救了。”
楚歌正悠哉的躺在管道里,突然響起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上來。”
楚歌見葉南嶼不知什么時(shí)候退回來了,此時(shí)一臉鐵青恨不得掐死她的樣子。
她嘴角微勾了一下,動(dòng)作麻利的趴上他的寬大后背。
“沒有下次。”
葉南嶼狠戾說完,馱著她任勞任怨的往前爬去。
楚歌像個(gè)樹懶一樣,身心放松的趴在他背上,冰冷的臉頰貼著他的溫?zé)岵鳖i。
鼻腔里滿是他身上那股冷冽香氣。
如此親密,宛如他們以前的日日夜夜。
(葉南嶼,你為什么重新回來容城?)楚歌在心里問他。
葉南嶼停頓了一下,隨后馱著她繼續(xù)往前,并沒有回答她。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無論過去幾年,依舊忘不了我這個(gè)前女友,所以特地回來找我。)楚歌調(diào)侃道 。
葉南嶼譏諷道:“楚歌,幾年沒見,別的沒長進(jìn),你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楚歌“嘿嘿”笑了兩聲,不以為然。
“別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楚歌笑容凝固,葉南嶼這死小孩越來越?jīng)]禮貌了。
“我可是聽見了。”葉南嶼輕飄飄一句。
楚歌當(dāng)即閉上眼睛在他背上裝死。
葉南嶼無奈的嘆了口氣,任勞任怨的馱著大小姐爬管道 。
幾分鐘后,終于爬到了出口,兩人不動(dòng)聲色的離開了酒吧。
至于酒吧里,食人鴉和喪尸究竟是哪方勝出,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
回到酒店里,葉南嶼解下楚歌的斷臂,放也不是,扔也不是。
“這個(gè)…要不…不要了,明天我去找個(gè)最好的假肢給你裝上,保證好過你這腐爛的手。”
(假肢要裝你裝,我才不裝。)楚歌上前奪過斷臂,愛惜的抱住它。
(它已經(jīng)跟我二十多年了,我絕不會(huì)拋棄它的。)
yue…
楚歌干嘔了一下,嫌棄的在衣角偷偷擦了擦粘上腐肉的手。
葉南嶼:!!
毫不掩飾的嫌棄表情,這就是她說的不拋棄?
看到楚歌掏出針線,直接簡單粗暴的縫合斷臂。
葉南嶼目瞪口呆,“你在干什么?”
(沒眼睛嗎?不會(huì)看啊!)
“你這樣縫起來有什么用,神經(jīng)都斷了,縫起來也是廢手一只。”
(這有什么,我那次頭斷了我都撿起來縫好了,這不現(xiàn)在還好好的。)
楚歌給葉南嶼表演了一個(gè)三百六十度轉(zhuǎn)頭,驚悚又恐怖 。
葉南嶼被楚歌的騷操作嚇的心顫了一下,要是膽小的人可能早就嚇暈過去了。
(酷吧。)楚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葉南嶼實(shí)在辣眼睛沒眼看,“我去洗澡。”
(你晚上不是洗過了嗎?)
“臟了。”葉南嶼簡潔兩字,走進(jìn)了浴室。
(潔癖怪。)楚歌心里嘀咕道。
……
等葉南嶼從浴室出來,已經(jīng)是一個(gè)小時(shí)后了,楚歌也剛好縫好了她的斷臂。
軟塌塌的,像掛了一條破布在上面。
楚歌從包里拿出一個(gè)保溫杯,打開蓋,血腥味飄了出來。
“這是什么?”葉南嶼皺眉問道。
(人血。)楚歌毫不避諱,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喝血的。
葉南嶼沒有再說話,只是眉頭還皺著。
他看著楚歌像老太婆一樣掏出一個(gè)紅袋子,從里面拿出一些紅棗枸杞黨參放進(jìn)保溫杯里。
“這又是在干什么?”
(養(yǎng)生啊!這你都不知道。)
葉南嶼:………。
他想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的笑話,一個(gè)全身腐爛的喪尸在這里跟他談養(yǎng)生。
楚歌蓋上保溫杯搖了搖,然后打開,“咕嚕咕嚕”喝下去。
然后就像裘千尺一樣,“咻,咻…”嘴里發(fā)射武器。
枸杞,紅棗,黨參一一被她吐出。
葉南嶼一臉嫌棄的看著楚歌騷操作,“你干什么?”
(喪尸不吃這玩意的。)
“你不是說養(yǎng)生嗎?”
(是啊!養(yǎng)生,沒錯(cuò)啊!)
“敢情你放這些東西進(jìn)去是讓枸杞紅棗黨參洗澡的嗎?”
“洗澡?不洗澡啊!是養(yǎng)生的啊!”楚歌遲鈍的腦瓜子歪了歪。
葉南嶼頭疼的捏了捏鼻梁,是他的錯(cuò),妄想跟一個(gè)喪尸正常聊天。
這時(shí),葉南嶼看到楚歌剛縫上的胳膊斷口處開始愈合,不過片刻,剛才還軟塌塌的像快破布一樣的胳膊竟然能抬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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