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校花是誰?
鐘曼桐的臉色并不算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蒼白的怯懦,這種情緒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了。自從得到了系統(tǒng),男人的寵愛對她來說不過是勾勾手指的事情,她拆散看不順眼的情侶,得到女孩們的美好品質,最后把毫無用處的男人一腳踢開,飛舞著裙擺去尋找下一個狩獵目標,她就是這個世界的神女。
但是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她骨頭縫里都透著冷意,她看著這個把手死死扣在自己腰間的年輕男人,眼神變了變。
陰毒順著指尖爬上眼眶,但是秦毅鵬感覺不到,甚至覺得這樣的鐘曼桐可憐可愛,旁若無人地吻著她的唇瓣。
虞景氾覺得這場景實在是辣眼睛,轉身走了。
又到他們小聚的時候,虞景氾套上件薄衛(wèi)衣出門,打算去看看晏岫目前的狀態(tài)。之前z給了預警,但是死亡節(jié)點遲遲不來,讓虞景氾有點頭疼。
何尋定了一家郊區(qū)的農家樂,秋天正是瓜果豐美的時候,再加上郊區(qū)涼風習習是個休閑的好去處。
農家樂的主人是一對年輕的兄弟,模樣周正,言談舉止爽朗自在。虞景氾的視線在那個哥哥身上多停留了幾秒,被何尋發(fā)現(xiàn),抓著手腕拉進了安排好的房間。
“怎么盯著裴青看?”
聲音低沉,有一點酸味兒。
“他長得……好像一個人。”
“難道你看出來他不是人?”
“你這曲解我意思啊,”
虞景氾失笑,任由他抓著手腕,另一只手摸索著開了空調,舒爽的風吹來,虞景氾笑著親了親何尋的嘴角。
也不是多特別,只是這個裴青長得有一點點像上個世界的陳應麒,所以他才多看一眼。
“松開,我有點餓了,這兒有吃的嗎?”
“讓我親一下,一會兒我們自己燒烤。”
虞景氾的眼睛異常好看,深邃以至于深情,何尋看著他的眼睛一點點低下頭,從眼睫吻到鼻尖,又順到嘴角。他看著虞景氾震顫的眼睫微微闔起,小心翼翼地廝磨著他的唇瓣。
虞景氾的手抓住他肩膀的布料,那是一種近乎獻祭的神情,何尋有點失控,這種被全然信任的感覺實在是讓他著迷。他恍惚覺得自己是籌謀多年的獵人,終其一生都在追求這只皮毛艷麗眉目精致的獸,在跨越生死之后,終于成功了。
“唔……”
虞景氾唇齒被堵住,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氣音,他的手摸索著想推開何尋,然后手腕被扣住,他被壓制在墻上深吻。
“嘶……怎么咬人呢……”
虞景氾的嘴紅潤微腫,何尋也不遑多讓,嘴角有一絲血跡溢出。
“我餓了,快去找吃的。”
虞景氾用手揉了揉發(fā)麻的嘴角,沒好氣地指使何尋。
“好,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看看。”
虞景氾坐到矮沙發(fā)上,環(huán)視四周,何尋定的房間很有意思,接近一室一廳,外邊是個小客廳,隔著一道推開的木門是臥室,臥室里只有一張床。
不知道何尋不定兩間房是怕他想不開半夜去尋死還是想守著他當抱枕。
“宿主,你接受何尋啦?”
“你看見什么了?”虞景氾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z覺得虞景氾想咬碎的可能是自己……
“不……我什么都沒看見,就是來告訴你,今天晚上校花評選結果就出來啦,而且這個校花居然還有別的福利。”
“福利?你又看到新劇情了?”
“對啊,福利是校園舞臺劇主角,全國直播。”
虞景氾捏了捏下巴,不知道鐘曼桐會怎么改動結果,全國直播的機會她一定不會放過,鐘曼桐的系統(tǒng)能檢測到晏知是世界主角,為了得到晏知她也一定會有動作。
沒一會兒何尋端著一個小托盤進來,上邊放著零食,還有一碟切塊水果。
“先吃一點?裴青正在準備炭和燒烤架,一會兒我們去燒烤。”
裴青在一片開闊的空地上準備了炭,虞景氾出去的時候正看見晏岫在穿烤串。這會兒天色正好,天邊卷著火燒云,晏岫的臉微紅,有一點微妙的氣惱,一旁的晏知嘴角掛著笑,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著什么。
虞景氾松了口氣,過去坐到小馬扎上幫忙準備食材,畢竟做飯的技能他確實還沒點亮。
三雙眼睛盯著何尋手里的烤串和小刷子,正在烤雞翅的何尋壓力很大。
裴青任由他們自己折騰,今天是周末,本來人應該很多,但是架不住有何尋這個大老板包場。他利索地炒了兩個菜,溜溜達達找弟弟喝酒去了。
“你確定這個能吃嗎?”
虞景氾看著盤子里的雞翅有一點微妙的懷疑,雖說雞翅色澤金黃,外頭裹的醬料香混著雞肉香一陣一陣往鼻腔里鉆,但是他對雞翅是否熟透表示懷疑,畢竟晏知已經(jīng)把兩個雞翅烤得外糊里不熟了。
“懷疑我的手藝?”
“畢竟經(jīng)驗不豐富,對吧……誒!”
虞景氾還沒來得及說話,嘴里就被塞進一塊何尋撕下來的雞肉。
外焦里嫩,鮮香溢滿口腔,這只雞死得非常圓滿。
“我信了。”
虞景氾咽下嘴里的雞肉,興致勃勃地拿起一串骨肉相連放上烤架,他覺得自己也行。何尋看他驟然亮起來的眼,輕輕笑了笑,湊近吻了吻虞景氾嘴角,還有一點油香味。
“嘶……你干嘛?”
虞景氾的耳垂在黃昏下紅得發(fā)燙,一點羞意后知后覺地漫上來。
“你手上的烤串已經(jīng)糊了。”
罪魁禍首禍害完虞大廚,又放了幾串肉在烤架上。
虞景氾看著糊了一半的骨肉相連,坐到一邊和晏知晏岫等投喂去了。
“來,嘗嘗這個!”
晏岫憋著笑遞給他一個透明玻璃杯,杯子里是橙黃色的飲料。
“岫姐,這是什么?”
“你猜!”
“橙汁嗎?”
“對,快喝一口試試!”
虞景氾聞著味道比橙汁殺傷力大多了,但是看著晏岫的表情,還是視死如歸地喝了一口。
“咳咳……好酸……”
“哈哈哈哈,這個是沙棘汁,怎么樣,好喝嗎?”
虞景氾被酸地眉目猙獰,對這種飲料敬而遠之。
“岫姐品味不同凡響。”
晏岫漸漸蜘蛛笑,和虞景氾坐在一起。天色暗下來,習習涼風吹動她的發(fā)絲,又被她順手挽到耳后。
“寒寒,你跟姐姐說,你是和小尋在一起了嗎?”
某個瞬間她像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有三個弟弟的姐姐,而不是虛無縹緲的世界支柱力量。她父母雙亡,家族水深,十幾歲和晏岫撐著整個晏家,晏家和晏岫是她第一個支柱,從小一同長大的何尋和瞿洛寒就是第二個。
“差不多吧……”
虞景氾看著她淺棕色的眼睛,下意識張嘴。
“是還不夠確定嗎?”
“我不知道……”
虞景氾的目光移開,一點點放遠,這里離市區(qū)有一個小時車程,人不多,遠處甚至還能看見山,虞景氾的目光沒有定點地落在山上。
“問問你自己呢?”
晏岫又倒了一杯酸倒牙的沙棘汁,小口小口地喝。
“小尋找的這家農家樂,我聽說過,而且還知道一點內情……這兒的主人裴青和他弟弟裴炎是兄弟,還是……”
晏岫深深看了虞景氾一眼,又放遠了目光去看正在烤串的何尋。
虞景氾愣住了,他沒想到何尋還有這個意思。
“你看,每個人都有選擇,選擇之后就要承擔后果。”
“我知道了,岫姐。”
虞景氾開了罐啤酒,
“岫姐,你呢?”
“我?你是想說最近的風言風語還是說我和小知?”
自從晏岫的排名壓過鐘曼桐成為第一之后,有關晏岫的小道消息就連環(huán)不斷,大多是說晏岫花錢了,即使晏岫的家世讓她絕對可以無視校花這個名頭,但是總有人會造謠,再加上所謂證人“我沒有給宴岫投票,但是系統(tǒng)默認我投了”云云,一時間鬧得非常難看,已經(jīng)有人在抵制這個校花評選了。
“我在乎這個做什么?當初是舍友把我的照片放上去,后來我就再也沒關注過這件事,有時間不如和你們一起出來玩,何必看他們說什么?”
虞景氾看著她嘴角的笑,順著她的目光看到掛著星星的夜幕,莫名跟著笑起來。
何尋一人的工作量萬萬滿足不了四個胃,最后還是已經(jīng)吃完飯的裴炎過來幫著處理的燒烤,還給他們準備了炒菜和主食。
但是虞景氾覺得他有點微妙的不情愿,大概是被打擾了二人世界的惱怒。
裴炎安排完四位大主顧后火速消失,只要他們不點了院子,任由他們發(fā)揮吧。再說了掙錢哪兒有二人世界重要?
四人酒足飯飽坐在院子里喂蚊子聊天,堅持不到半小時紛紛回房間拒絕給蚊子當自助餐。
虞景氾看著腿上四個包又看了看何尋的腿,恨不得把他踹下去。
“過來,給你噴花露水。”
出門燒烤之前虞景氾給自己全副武裝,結果還是慘遭蚊子荼毒,這會兒看著何尋手里的花露水一臉絕望。
睡覺的時候虞景氾覺得自己好像花露水成精,鼻腔里充盈著花露水特有的香味兒,說不上難聞,但是卻擾得他睡不著。
“宿主!那個校花評選結果出來了!而且我又檢測到了鐘曼桐的系統(tǒng)能量波動,這次的波動有點奇怪。”
“結果是什么?”
“鐘曼桐第一,之后的校園舞臺劇女主角是她。”
“鐘曼桐?那她的系統(tǒng)是又吸收能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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