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第章 仍(認為自己)在做任務的“皇帝”×正在做任務的“寵妃”
‘簪子?’
【那是國師從不離身的簪子,據說是國師大人能溝通天地的信物!
‘真的?’
虞景氾突然想到了在花玄丘的世界,云昶也有溝通天地的能力,甚至可以說他確實是神祇在人間的化身。然而在這個世界只有沈菡姝一個不同尋常的人,白詠最多稱得上是一屆普通官員,怎么可能有特殊的能力?
【當然不是真的,這個世界沒有神,支柱力量是外來者,這已經是最特殊的了。我們插手其中,除了拯救支柱力量的命運,是不能改變這個世界的軌跡的,這個世界的軌跡只有支柱力量才能影響到,如果說真的有神祇,不如說支柱力量本身就是神祇了!
‘那沈菡姝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得知白詠發簪是溝通天地的信物這回事的?’
虞景氾掐了掐眉心,一種微妙而古怪的不安逐漸漫上心頭,z之前說只要是等級比它低的系統都能被察覺,如果沈菡姝真的身懷系統,而且這個系統還比z更高級呢?
【我也不知道……】
‘你最近和主系統溝通過嗎?’
·
午膳時間臨近了,然而宮女們用飯的時間卻很不固定,尤其是在她們尚食局。
這里要負責準備一眾人的飯食,雖說如今闔宮上下的主子只有三位,但是這三位就已經是非常不好伺候的了。再加上六尚里的女官,零零總總要從凌晨開始忙碌才能讓闔宮的主子們在正經時候吃上飯。
所以這里的宮女們要么是輪流當值,要么是等著熬到各宮主子們都吃完了,她們才能吃上幾口。
尚食局一直很忙,每天輪值的人手都是將將夠用,然而今天卻少了一個人——女史親手領過來的沈菡姝。
正在拌餡料的宮女恨恨地嘆了口氣。
尚食局的宮女們每人的工作都是固定的,一道菜的每一個環節都由不同的宮女負責,一個洗菜的宮女可能直到出宮放還都沒見過自己洗的菜是怎么被做成一盤精致菜肴的。
也正是因為每個換就都有固定的宮女當值,這個任務里少了個人,其他的宮女就要分攤下她那份勞動。
然而月錢卻并不會多,甚至稍有差池還會一起吃瓜落。
沒有哪個宮女喜歡分攤別人的工作,然而沈菡姝卻常常不來,主管她們的女史不敢對沈菡姝多說什么,她們這些完全見不著貴人的小宮女卻十分看不上這個人。
讓她們分攤著工作,自己卻因為一張好臉被女史選上了在年節宮宴上給貴人們布菜。如今越發不把她們放在眼里,估計是已經攀上了哪個宮宴上遇到的貴人呢。
小宮女利索地拌好了餡料交接給下一個環節,自己才終于有了機會喘口氣休息一會兒。
果不其然,直到貴人們的飯食都已經被送過去,尚食局的宮女和女史們開始用飯,沈菡姝仍然沒有出現。
沈菡姝回了興慶宮,雖說她被送進了尚食局,然而太后在興慶宮里仍然給她留了個住處,甚至還相當隱蔽而安全。
畢竟沈菡姝是祁璟諶親自帶到自己身邊的姑娘,而且這姑娘又這么招她喜歡,她也樂意替祁璟諶多照顧一點。
沈菡姝正在給自己清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脖頸處、鎖骨、前胸后背,甚至在大腿上都有層層疊加的紅痕,在熱水的浸泡下甚至有幾分駭人。
被下了藥的人幾乎都沒有什么理智,動作極其兇猛。沈菡姝一邊把遺留的東西清理出去一邊撩著水洗去一身疲乏。
她太累了,但是看著被衣服布料層層包裹的白玉簪子,又覺得這一切都值了。而且若是要追根溯源,她甚至還稱得上是白詠的救命恩人呢,若不是因為她無意間聽見了有人要給白詠下毒,白詠這會兒估計已經成了一具尸體。
自己不過是物盡其用而已。
自從那日她聽見有人要給白詠下毒之后,她就又做了怪夢,沒想到按照那夢中的聲音去做,竟然真的讓她成功了,不僅救了白詠,還拿到了那簪子。
而且當初她主動找上雁妃娘娘也是受那怪夢的指引,果不其然,能穿越的都有大造化,多少都會給她金手指,不然在這人生地不熟又完全沒記載的古代世界可怎么活下去?
沈菡姝沒敢用興慶宮的太監抬水,自己托著快散架的身體一趟一趟把涼透的水處理了。
如今不到夜里,還不能做夢,沈菡姝有些遺憾,不過身子過于疲乏,頭剛碰到枕頭,不過片刻就沉沉睡去。
去尚食局當值的事被她忘了個一干二凈。
不過就算她不去也沒關系,反正總管會替她兜著。
·
虞景氾今日一人用完了午膳和晚膳,祁琮謖回來的時候早已是月上中天,如今臨近元宵,月亮高懸在墨藍色的空中,銀白的月光流瀉,鋪陳在門前如同深秋寒霜。
“今日這么忙?”
“嗯,前幾天下下雪,工部要提前對皇城的建筑進行評估,不然在大年節里容易出意外!
“前朝的事,就這么告訴我?”
虞景氾放下手里的熱茶,笑著覷了祁琮謖一眼。
燈下看人美三分,那一眼幾乎勾魂攝魄。
“怎么說不得?若不是擔心你不愿勞累,我還想讓你與我一起批奏章!
“不去,別想!
“就知道你會這樣,”
祁琮謖接過虞景氾遞來的茶杯,
“元宵夜宴的事情你在準備?”
“嗯,有點興趣!
虞景氾剛說完,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棱撫國的使者走了,元宵夜宴他們不參加!
“我知道,怎么了?”
“他們臨走前送了個禮物,我今日找沉七去查了!
“哦?”
“嗯,我就空口無憑這么一說,等沉七找到證據再讓他匯報給你!
今日的月色實在夠美,然而被厚重的床帳一遮,什么也看不見了。床帳和墻壁圍合在一起,圈出一方封閉而隱秘的天地,擋住了外頭的月光,也遮住了里頭的無限親昵。
純金打造的帳鉤上還系著精致的穗子,然而現在那穗子卻無風自動,微微顫起來。里頭旖旎一片,外頭只能從這龍須穗窺見一斑。
“唔——”
“別咬自己……”
一兩聲嗚咽被吞進另一個人嘴里,手下的肌膚觸手生溫,還有一點汗水氤氳出來,曖昧橫生。
紫宸宮里這天半夜叫了兩次水。
元宵夜宴前一天,虞景氾又想把z敲出來。然而還沒等他主動找z,z倒是先在他腦子里炸開了煙花——無聲無息的電子煙花,只有一片又一片的璀璨花型不斷在腦海里炸開又消失。
‘z,這是怎么回事?你在做什么?’
【宿主宿主宿主宿主!!!我有件大喜事要跟你說!這個世界!我可以有實體啦。!】
虞景氾只是聽聲音都能感覺到那一連串的感嘆號。
‘實體?怎么回事?你能從我腦子里脫離出去了?’
【不完全是……不過也差不多!宿主,我們上個世界積攢的能量足夠我這個世界變成實體誒!】
‘那為什么這個世界剛開始的時候你沒有實體,非要拖到現在?’
虞景氾的食指輕輕在木質桌面上扣了幾下,微微瞇起了眼睛,
‘到底是什么原因?’
【宿主你怎么一點也不為我激動呢?】
z突然拉了個屏幕,緩緩畫了三個問號——
‘你想說什么?’
【其實是因為這個世界要給沈菡姝固魂,所以主系統才用上個世界積攢的力量給我凝結成了實體——】
‘我要知道給沈菡姝固魂的具體流程,是你來操作嗎?’
【是的。我們需要白詠在場,不過白詠的力量不在簪子上,而是他這個人,不知道為什么在他身體里居然藏著一點點特殊支柱力量,所以需要把他身上的支柱力量抽出來還給沈菡姝,然后需要我的實體用我們之前積攢的力量在沈菡姝的身體和魂魄之間打上補丁,固定住,這樣她之后就不會再出現魂魄離體的情況了!
‘我們的力量不是用來解綁的嗎?還能在任務世界里被使用?’
【當……當然啊,我們獲取的力量和我本身的系統力量是同源,當然可以使用!
虞景氾沒再往下問,只覺的那種不安感愈發濃重,如果在任務世界可以使用掉之前積攢的力量,那他還有機會再離開這里嗎?褚燃聲呢?他還能擺脫主系統的控制嗎?
【宿主?宿主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知道了,元宵夜宴之后就準備吧!
虞景氾近擰著的眉心緩緩松弛,繃緊的嘴角也放松下來,
‘沈菡姝拿走白詠的玉簪之后,兩人還有過交集嗎?’
【我一直在監測沈菡姝,這之后她和白詠仍然有見面,玉簪對他們并沒有產生影響!
沉七還沒有拿到棱撫國給白臨沃國師下毒的證據。虞景氾掐了掐額角,這證據可能拿不到了。
之前他沒有仔細看沈菡姝的動作,不過在他又看了一遍之后發現沈菡姝這人居然把那毒藥處理地干干凈凈,如今那東西早就順著水流流出宮外了,一點渣滓都沒留下。
沉七就算要查,也只能停在白臨沃國師白詠睡了大周的一個宮女這一層,再往下就查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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