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又茶又綠的修仙小白蓮(完)
“峰主,這是我在天山采來的草藥。”
藏寶閣內,大門敞開著。
繁盛的陽光將屋子照耀的溫暖而舒服。
初酒躺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她的腿,手中捧著本書。
男子身形修長,挺拔如松。他穿著身玄色的衣衫,周身有淡淡的云霧水汽繚繞,連發(fā)都帶著幾分濕潤之意。
初酒有些無力地將書啪嗒一聲蓋在臉上。
她的身子,徹底地向后仰去。
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
“都和你說了一萬次了,沒有用的。”
男子聽著她的話,身形僵了下,但他很快抿著唇,執(zhí)著地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沒有用。”
初酒受不了了。
她用力把書合上。
然后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站到男子的面前,和他對視上。
男子目光清冷如玉,只在看到她的時候,眸中多了幾分暖色。
初酒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他的名字:
“沈殊言,我現在和你說最后一遍。我的修為停滯不前,就是停滯不前,肯定治不好的,用什么天材地寶,也不會治好的。”
關于這個問題,狗腿子已經給初酒解釋過了。
正常位面,如果任務成功,將以壽終正寢為目標。
修仙位面,理論上來說,只要飛升,就能不老不死。
為了保證能順利進行下一個任務。
宿主進入修仙位面時,滿足原主心愿,修為就不會增長。這樣雖然壽元偏長,但總有耗盡的一天。
男人聽到她的話,眸中像是有什么撕裂開一般。
但很快,他又笑著說道:
“峰主,你不要著急,沒有效,可能是我找的天材地寶還不夠好。我再找找,我再找找,總是能找到的。”
男人的臉上寫滿執(zhí)著。
初酒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
十幾年前,寧廣成正式退下峰主之為,初酒成了天峰的峰主。
但她看著天峰的事物,看一眼就覺得頭大。于是在寧廣成的大力支持下,沈殊言成為她的左膀右臂,替她打理天峰的雜事。
寧廣成在做這一切時,給了沈殊言一個。
我只能幫你到這里的眼神。
初酒當時覺得那眼神奇怪極了。
可她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
問了寧廣成和沈殊言,他們都含糊一聲過去。
初酒覺得他們似乎把自己當傻子看了。
不過這些年,有沈殊言在,確實輕松不少。沈殊言也沒有做任何傷害她和天峰的事情,初酒覺得十分安心,也就不計較那些細枝末節(jié)。
在沈殊言的幫助下,天峰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因為工作需要,他們平日見面的機會很多。
本來初酒覺得很舒心。
直到她的修為,不再增長了。
初酒本人無所謂。
沈殊言卻如同瘋了一樣。
他開始放下所有的事情,只為了尋求各種辦法,能讓初酒好起來。
初酒的態(tài)度卻越來越不耐煩了。
“不是天材地寶的問題,總之,不能修煉就是不能修煉,你別白費心思,也別拿這個來煩我了。”
明明是有些暴躁。
可女孩的聲音,卻有些嬌軟的韻味。
聽得人心頭癢癢的。
沈殊言愣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初酒鄭重地又強調一遍:“聽懂了沒有?”
“這是命令,這是我作為天峰峰主,給你下達的命令。”
沈殊言站在那里,外面是紛飛的陽光,可他的面容,卻是難言的清冷和沉默。
許久之后,他突然笑著說道:“好。”
初酒的耳邊總算安靜一段時刻。
然后,她又發(fā)現了一個問題。
沈殊言的修為,好像也不增長了。
但初酒也有些不確定。
她的修為停滯后,戰(zhàn)斗力還是在的。她基本可以越級,打比她強很多的人。
別問她為什么。
問就是,她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能那么菜。
可到底是修為不增長,初酒沒辦法一眼看穿他人的修為。
她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到底是沈殊言沒動,還是沈殊言動了,但她看不出來。
于是,初酒找到沈殊言,專程因為這個問題,問他。
沈殊言聽完,沒立刻回答,反倒幽幽地笑了下:
“峰主還是有些關心我的。”
初酒板著一張臉。
雖然她那張可愛的臉,就算板著也沒什么殺傷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殊言輕描淡寫地開口:“不知道為什么,修為不增長了。”
初酒:“……”
我信你個鬼。
“你騙人吧。”初酒想也不想地就拆穿。
沈殊言滿臉正經,義正言辭:“就是如此,前段時間我修煉遇到了坎,怎么也修煉不過去,就此停下。”
初酒氣的不行。
沈殊言好歹是她教出來的人。
潛力了得,不同凡響,到底什么實力,她心中是有數的。
初酒為了這事,專門找到寧廣成,和他告狀,希望寧廣成能管管沈殊言,畢竟寧廣成是沈殊言的師父,怎么也會聽他的話。
誰知,寧廣成聽完了初酒的話。
沉默良久。
他慢慢地撫摸著自己的胡須。
目光越過初酒,落在沈殊言的身上,有同情又有不忍。
“好,你先出去,我有話和他單獨說幾句。”寧廣成開口,初酒立刻聽話地守在外面,看著里面布下了一個靜音的禁制。
寧廣成幽幽嘆息道:“都這么多年了,你都不告訴她?”
沈殊言站的挺拔,如同勁風中的松柏:
“不能說。如果說了,她恐怕連見都不愿意見我。”
寧廣成嘆息的聲音加重:“那你的修為?”
“陪她。”沈殊言斬釘截鐵道:“她若修行,我陪她修行。她若飛升,我陪她飛升。她若停滯不前……”
沈殊言頓了下:“我陪她停滯不前。”
“師父,你不用勸我。我心中只有她,若這種狀態(tài)下強行修煉,也只會灰飛煙滅。”
寧廣成沒說話,解開禁制,在初酒進來后,對她說道:
“我剛才問過了,他就是修為停滯。”
初酒目瞪口呆想也不想地質疑:“怎么可能?”
寧廣成冷哼一聲:“這怎么不可能?”
“就允許你一個人修為停滯不前,不允許其他人?”
連寧廣成親自上場,都是這樣的結果,初酒終于不再強求,不再逼著沈殊言修煉。
雖然修為不增長,可初酒原本的實力還在。
她還有漫長的壽元,足以悠然度過一生。
在這一生中,沈殊言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不會引起初酒的疑心。
而那些看穿他心思的人,沈殊言都一一拜托過。
請他們不要說出來。
包括寧廣成在內,所有人都替他維護著,這份小心翼翼到極致的愛。
在這個位面中,初酒先沈殊言一步閉上眼睛。
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待她什么也聽不見后,才敢輕聲開口道:
“初酒,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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