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蘇醒了
王成不知道在原地思考了多久,才硬生生的回過神來。
昏暗的空間之內,無法捉摸的愁緒蒙蔽在王成心頭。
百般無賴之際。
“這到底是特喵的怎么回事啊,奶奶的,我是不是要在這里孤獨終老啊?”王成索性破口大罵起來,反正四周無人已經(jīng)確認。
就算喊破嗓子,怕是也不會有人聽到。
然而外面,老頭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顆藥丸,慢慢地塞在了王成嘴里。
“小子,若是吃了這顆丹藥,你還不能蘇醒過來,怕真的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老頭完事后,雙臂交叉,把手插在衣兜里,一動不動的看著王成。
藥效很快就發(fā)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丹藥的作用。有些許靈氣從王成的七經(jīng)八脈匯入了王成的身體之中。
老頭正在給庭院里的小貍喂食呢,突然聽到房間之內傳來一聲巨響。
“糟糕。”老頭一把撒完了手里的吃食,急忙向房內奔去。
“師傅,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王成看見推門而入的老頭,馬上就迎了上去。
老頭反應速度驚人,看到王成即將有所動作。做出了應對。
“你別過來……”
“師傅,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王成急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老頭沒做聲,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王成身后。后者回頭觀望,漸漸地就變了臉色。
只見原本好好的大床之上,不知道何時被碎布條鋪滿,還有一坨不明物體散發(fā)著惡臭。
啊這……
老頭汗顏,露出了一臉鄙夷之色。聚氣丹后勁驚人,把翔都崩出來了。
“師傅,你這啥靈丹妙藥,我感覺我現(xiàn)在充滿了力量。”王成渾身赤裸,上身閃著銀光。
老頭沒打算隱瞞,“我去怡春院討要的……”
王成聽完滿臉黑線。
怡春院?那不是男人們花天酒地的場所嗎?不過這來回二三十里的路程。
“師傅啊,你辛苦了……”王成作勢又要抱住老頭,誰知老頭早已有所預料,閃到了一邊去了。
“行了行了,裝啥啊。”老頭看著王成,“先去洗個澡,再把這里處理一下。”
王成得令,大步一邁就沖了出去。
本來就王成和師傅在家里,不穿衣服是沒啥的。但是誰料就在這時。
門吱嘎一聲——
來人同庭院里注水的小孩四目相對。大象撐起了它的鼻子。
“哇啊,夏老師,你快出去啊。”王成大叫起來,拿在手里的盆都有些拿不穩(wěn),死死地護在襠部。
王成心慌,身為老師的夏莉更慌。誰能知道,剛想前來打探王成近況,就看到如此尷尬的一幕,這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其實她本來是不愿意來的,原則上來說,孩子們一旦進行靈脈覺醒之后。不論成敗,就和學校脫離了關系。
但是王成情況特殊,況且薛凱覺醒的是玄階靈脈。于情于理,都應該讓夏莉來他家里走一遭。
好巧不巧,正好碰到王成在家里洗澡。
王成先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身上的污穢,然后又拿來了一件貼身的衣物披在了自己身上。
走出門外的時候,看到夏莉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樣,他心中怒氣更甚。
所以在經(jīng)過夏莉身旁的時候,他還特地把洗澡用的桶往外面挪了挪。
王成走后,夏莉就和老頭交談起來了。
“夏老師,請問你這是?”老頭有些不解,把手里的旱煙拔了又拔。
夏莉笑得有些勉強,“老師傅,是這樣的,王成作為我們學校的學生,在靈脈覺醒時出現(xiàn)昏迷這種事情,其實我們是感到非常遺憾的。”
“所以,家父讓我前來問候。”夏莉沒說謊。夏商在降靈儀式結束后的第一時間,就要求派遣夏莉前來詢問。
王成在桶里玩得不亦樂乎。到底是小孩子模樣,愛玩是天性。
其實王成心里還是有一些悵然若失的感覺,畢竟無法進行靈脈覺醒,寓意著這輩子都可能同修煉無緣了。
“夏老師,靈脈覺醒結束了對吧?”王成剛洗完澡出來,就對眼前的夏莉說道。
不過兩人似乎并沒有忘記剛才的事情,交談之際,臉上都泛起一陣潮紅。
夏莉點了點頭,“王成,其實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修煉一途很多事情都無法預料,這對你和師傅來說倒也是好事一樁。”
"你可以在家多陪陪師傅他老人家。"
王成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了,夏老師,薛凱覺醒靈脈了嗎?”
“嗯。”夏莉暗暗觀察著王成的臉色變化,“是玄階靈脈!”
玄階靈脈?
王成先是錯愕片刻,然后張大了嘴巴,半天發(fā)不出聲音。
老頭聞言,眉頭微皺,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那他想好要加入哪個宗門修煉了嗎?”王成詢問道。
夏莉有些為難,她是知道薛凱選擇的。雖然他覺醒了玄階靈脈,但是想要同王成一同修煉還是難以掩蓋其作為孩子的天性。
“他說……”夏莉猶豫著開口,“他說想要和你一起加入宗門修煉。”
和我一起,搞笑吧?
我靈脈都沒有,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玄階靈脈啊。
光是這逆天的天賦,就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
“那他現(xiàn)在在哪?”
“家里。”夏莉汗顏。
王成沒有在庭院多做停留,趕緊就撒丫子向薛凱家中跑去。
半晌之后。
“死胖子,你給我滾出來!”王成沖著里屋大喊。
薛凱正在家干飯呢,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吼叫嚇得止住了動作。
“老大,你啥時候醒的?”薛凱笑著迎了上去,“感覺身體怎么樣?”
王成沒回答,“我問你,為啥不加入四大門派?”
薛凱理解了王成的意思,“這不是為了等你嗎?”
“你是不是傻啊,四大門派的修習機會,多少人求之不得。”王成有些惱火,“況且我只是一個廢人,你大可不必為了我……”
“老大,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薛凱作死,嘗試拿著結成鍋巴的手臂給王成擦拭淚水
王成看著近在咫尺的臂膀,只是瞬息之間,就停住了哭泣。
看著眼前的小胖墩兒,他是又愛又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薛凱,我要你記住,人這一輩子,都要為自己而活。沒有人可以左右你的決定,倘若你真要為了我自毀前途,那你這樣的朋友……”
王成面色凝重,“我情愿不要。”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有薛凱留著鼻涕,一人在風中凌亂。
他委屈,胖胖的小臉上懸著淚花。
回來的時候,夏莉已經(jīng)離開了。
王成有些想念起來,那個經(jīng)常同自己拌嘴的老師,可能此生都不會再次見面了。
人就是這樣一種奇妙的生物。因為一旦擁有,那就不會懂得珍惜;但是失去之后無法尋回,內心的悲傷就像洪水決堤,一發(fā)不可收拾。
家里靜悄悄的,老師傅不知道又去哪里吃酒去了。
這倒也是常態(tài)。倒是小貍懂事,趴在墻頭看著平安歸來的王成。
他索性走過去抱住小貍,“怎么辦啊小貍,難道我就要在這村子里孤獨終老了嘛?”
小貍哪里懂得這些?一直喵喵的叫個不停。
不過,他承認剛才對薛凱的態(tài)度,確實有點糟糕,但也是這沒辦法的事情。
他不想,也不愿,讓薛凱擁有如此逆天的神緣,到最后卻淪為庸人。
轉眼之間,已是五年之后。
深林之中,傳來一聲動物的慘叫聲,伴隨著這聲慘叫的還有一聲聲不堪入耳的叫罵。
“混蛋,怎么又是這么小的。”為首的一個刀疤臉提起了后腿受傷的兔子。"這還不夠給我們兄弟們打牙祭的。"
刀疤臉后面跟著一眾兄弟,各個垂頭喪氣的模樣,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他們已經(jīng)在深林之中尋覓已久了,可是直到現(xiàn)在,除了樹林之中偶見活兔和野豬,沒有見過半點活物。
似乎心有不甘,有人發(fā)話,“老大,咱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啊,萬一哪天餓死在這片荒林里,怕是尸體都沒人幫咱們入殮啊。”
“鄧元思,你瞎說什么呢,還不是因為你手賤,非要去接什么獵殺球熊的任務。”一個打扮極其粗獷的人看著他,“現(xiàn)在倒好,別說球熊了,搞不好,咱們兄弟幾個都得在這陪葬。”
鄧元思顯然有些懼怕眼前這個彪形大漢,“彪哥,你也不能這么說啊。”他回頭看向身后的眾位弟兄,“我這還不是為了給兄弟們討要一點口糧,眼瞅著就要年底了。”
“不能讓兄弟們空手回家,你說是吧。”
名叫彪哥的大漢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鄧元思說得沒錯。他們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團隊,平時就靠接集市上人們下發(fā)的任務和獵殺野獸維持生計。收入盡管不多,但是也頗為穩(wěn)定。
只是馬上就要年底了,都想要狠狠地撈一筆油水,回家過點滋潤的生活。
十幾個大漢大多面色憔悴,神情滄桑。顯然要不是生活所迫,絕對不會想要過上這種居無定所的生活。
刀疤臉看著兩人爭吵沒有做聲。顯然兩人吵架的緣由都有一定的依據(jù),所以沒有誰對誰錯之分。
只是現(xiàn)在,眾人確實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兩難境地。
倘若離開這片深林,怕是年底又要讓自己出血破費,為弟兄過個好年;倘若繼續(xù)這樣沒頭沒腦的亂撞,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搞不好血本無虧還浪費時間。
看著眼前齊膝的野草荒林,他突然心生一計。
“把地圖拿來。”他伸手向后面的弟兄示意。
“你們過來看,這是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顯然一時半會還離開不了這片鬼地方。但是—”刀疤臉話鋒一轉,“既然來了,顯然不能讓兄弟們空手而歸。”
他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小點,“這是距離我們最近的鑄魂村,我們可以去那。詢問一下這片荒林里面的具體情況,到時候再做打算,倒也不遲。”
鄧元思和彪哥沒有絲毫猶豫,對眼前這位刀疤老大的選擇,表示十分贊同。
這讓后面的一眾弟兄感到很是無語,明明是自己沒有主見,到頭來還要裝作遠矚的模樣。
這是,做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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