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飛靈滅絕
修煉完畢的蕭晨緩緩站起身來,神色冷漠的朝定身原地的烏刑走去。
一個月的苦苦等待,烏刑每一天都活在悔恨和自責(zé)中,天天都盼著自己能快點死。
可他一想到自己的下場不僅是死,而是神魂俱滅,他心中又畏懼不已的祈禱這一天慢點到來。
不管他想死還是怕死,為他所作所為畫下句點的這一天終將到來。
蕭晨的身影在他視線中越來越清晰,烏刑的魂魄被《九幽煉魂訣》束縛著,除了眼神能動之外,現(xiàn)在的他連呼喊一聲的能力都沒有了。
從他畏懼惶恐的眼神里,蕭晨看出了他的絕望和不甘心,在這一刻的烏刑究竟想對他破口大罵,還是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跪地求饒?
蕭晨懶得去猜,也不想聽到對方嘴里蹦出半個字來。
右手手掌毫不遲疑的再次按在對方頭頂,緩緩將之前已經(jīng)探查過一次的解方重新讀取到自己的記憶中。
無論是“妖域花樹”的特征,還是解救幽若的解藥,對方記憶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被蕭晨反復(fù)讀取了上百次,生怕遺漏了一星半點的信息。
與此同時,在他攤開一旁的左手上,一團嚶嚶顫鳴的光團不斷凝聚起來。
此時,整個圣宗境域竟然在顫抖,就連天劫降臨的時候,圣宗境域也不曾出現(xiàn)過如此劇烈的震動。
可是此時蕭晨只是凝聚出一團光球,圣宗境域的法則似乎都受到了影響,明朗無比的天空也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手中嚶嚶顫抖的光球漸漸凝聚出實體,蕭晨的神色卻逐漸變得疲憊起來,就像為了一件事殫精竭慮過度,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了。
之前派出去分頭吸收飛靈族魂魄的分影早已回到了蕭晨體內(nèi),但這股龐大到九階圣者都要為之側(cè)目的神魂力量,竟在手中光球逐漸化虛為實的時候,縮水似的瘋狂縮小。
蕭晨手中的動作竟然需要消耗神魂力量才能辦到,一團小小的光球還沒徹底化成實體,由飛靈族魂魄強化之后的神魂力量便已經(jīng)縮水了數(shù)倍,只差一線就要讓神魂力量跌落到吸收之前的水準了。
轟!!!
一陣白色的氣浪在蕭晨手中蕩漾開來,卻見一片散發(fā)出炫目迷人色彩的紅色花瓣靜靜的躺在蕭晨手中。
妖異炫目的色彩足以讓人心神恍惚,陷入無窮無盡的迷障之中。
妖魊花樹的花瓣果然妖里妖氣,詭異無比。
“成、成功了。”
蕭晨剛剛晉級到天劫境一重,精氣神理應(yīng)是最充裕的巔峰狀態(tài),可是在這瓣花瓣出現(xiàn)的瞬間,蕭晨的氣息仿佛從風(fēng)華正茂的少年,一下變成了耄耋老翁。
看似結(jié)實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支撐不住跌倒的身體,頭重腳輕的搖晃著,猛地朝后跌了一跤。
“師尊!你怎么了?”
廢蒼穹早已跟隨分魂一起回到了圣宗境域,看到蕭晨突然顯露出如此虛弱的狀態(tài),他心中大為震驚,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將蕭晨攙扶起來。
同為修煉《九幽煉魂訣》的人,他很清楚的感受到蕭晨變出花瓣的動作,已經(jīng)耗盡了從飛靈族那里吸收來的神魂力量。
如果蕭晨沒有吸收隔斷大陣中的飛靈族魂魄,現(xiàn)在的他恐怕已經(jīng)化成了一堆白骨。
“無妨,不過是借助圣宗法則施展了‘造物之法’,雖然我知道現(xiàn)在施展此法還很勉強,不過總算讓我成功制造出了解救幽若的關(guān)鍵材料。”
蕭晨看著手中的紅色花瓣,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現(xiàn)在的他無法通過《太上長生篇》實現(xiàn)“造物”,可是圣宗境域本來就是他的前世一手創(chuàng)造的。
他雖然不如前世那樣可以創(chuàng)造境域、創(chuàng)造生靈,但只要利用圣宗的法則,他便能借助圣宗境域的力量實現(xiàn)無中生有的創(chuàng)造。
而實現(xiàn)這個神通的最關(guān)鍵一點,就是要將《太上長生篇》修煉到第三層,如此他才能獲得更多掌握圣宗境域的權(quán)限。
話雖如此,他的功法強度是足夠了,境界卻遠遠達不到“造物”該有的水準。
強行動用圣宗法則對他來說是冒著極大的風(fēng)險的,雖然蕭晨不會一根筋的賭上自己的性命,可最壞的結(jié)果便是耗盡了吸取飛靈族的魂魄力量還是無法制造出妖域花樹的花瓣,導(dǎo)致他策劃的一切全都功虧一簣。
還好,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可以接受的,損失了飛靈族的魂魄力量換取了解救幽若的解藥,這也算飛靈族為自己犯下的罪孽有所償還。
紅色花瓣被制造出來的時候,再也沒有任何價值的烏刑早已在蕭晨手里化成了一陣輕煙,神魂徹底消散,再也無法重入輪回。
鳳弈看著一切,長大的嘴巴已經(jīng)忘記怎么合攏了。
憑空造物,而且創(chuàng)造出來的妖魊花瓣跟他曾經(jīng)見過的原物一模一樣,就連特性和氣味也沒分毫差別。
他活了兩千多年,見過的大場面多了去了,可是蕭晨在他眼前展現(xiàn)出來的這幅場面,他這輩子還真沒見過。
“別著急,你們這支飛靈族分支全滅的時間是明天正午,等我養(yǎng)足精神再送你上路。”
蕭晨看著震撼得目瞪口呆的鳳弈,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輕蔑的冷笑。
現(xiàn)在解救幽若的材料已經(jīng)弄到了,飛靈族的人再也沒有存活的價值,就讓他的子民跟著他這個無能的首領(lǐng)一起從世上消失吧。
血淵界,重重鬼氣阻隔的飛靈族邊界之外。
數(shù)之不盡的武道高手集結(jié)于此,其中有飛靈族的人,也有其他兩大勢力的高層。
這些天他們用盡了辦法也無法解開蕭晨布下的隔斷大陣,就連血淵界的域主親臨此地施展法則之力破陣,依然無法撼動隔斷大陣分毫。
“飛靈族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居然設(shè)下了隔絕法則之力的陣法,難不成他們在暗中謀劃取代老夫域主之位的奸計?”
血淵界域主是個頭發(fā)稀疏、五短身材的小胖子,但他的年紀早已突破了五千歲,六階圣者的實力讓他在此界穩(wěn)穩(wěn)坐在了域主的大位之上。
嘗試破陣無果之后,他不禁懷疑起飛靈族暗中籌劃著對他不利的事。
那些站在一旁滿臉焦急的飛靈族聽到域主自言自語的嘀咕,心頭又驚又喜。
喜的是如果域主猜測是真的,那么他們飛靈族終于有能力將整個血淵界都納入自己的麾下。
驚的自然是域主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會不會不問緣由直接朝他們出手。
很可惜,他們等不到隔斷大陣之后的真相,所有飛靈族的身體幾乎同一時間散發(fā)出一陣灼熱的白煙,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們體內(nèi)被點燃了一樣。
“域主饒命!”
“我等絕無反意,請域主饒命啊!”
他們以為是域主心生猜忌,故而先下手為強,不少飛靈族當(dāng)即神色惶恐的朝域主磕頭討?zhàn)垺?br />
血淵界域主一臉錯愕的看著那些渾身冒煙的人,臉色同樣驚疑不定。
他知道,這根本不是自己動手的結(jié)果,而飛靈族此時的狀態(tài)讓他心下一顫,想到了一個最近流傳廣闊的傳聞:“莫非此招就是傳說中滅掉九幽族分支的三途禁術(shù)?”
話語方落,只聽那些飛靈族凄慘的哀嚎一聲,全身血肉骨骼頃刻之間竟被蒸發(fā)殆盡,只在原地留下一身空蕩蕩的衣物。
“全族同滅!錯不了,這絕對就是傳說中的三途禁術(shù)!飛靈族看來得罪了極其厲害的存在,這種人,我可招惹不起……此地不宜久留,飛靈族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吧。”
血淵界域主看到這一幕,內(nèi)心惶恐的不斷吞咽著口水。
雖說高階境域有人開出了十分豐厚的賞賜來尋找使用三途禁術(shù)的神秘詛咒師。
但他心中十分清楚,那種級別的人物可不是他這種六階圣者可以招惹的。
賞賜雖然誘人,但死人沒有享受的資格。
心念一轉(zhuǎn),血淵界域主居然立下決定,對飛靈族的事不再繼續(xù)追究,隨后身影化作一道青虹飛天而起,轉(zhuǎn)眼已經(jīng)消失在天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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