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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精明


  “你干什么去?”外婆喊住外公。

  “我出去找找孩子去。”

  外婆看著外公的臉:“你不用去找她,愿意回來就回來,不愿意回來就拉倒,她現在是翅膀長硬了,知道她爸本事了是吧?在我這里就不好使。”外婆黑著臉。

  一個孩子說掀桌子就掀,就差沒拿著刀要來砍自己了,怎么還有功了?還要自己出去找去?

  外公是覺得丟人,這些年鄰里鄰居的住著,講他們虐待江箏,這都成什么事兒了。

  “我不找,你不找就讓她在外面,真出什么事兒了,到時候別人怎么說?你啊腦子就不想東西。”外公被外婆氣的,自己反倒是不走了,看著外婆的臉,沉思良久還是決定說出來。

  “袁湛死你恨江耀年,袁湛不是我女兒?可是人死都死了,這么些年了,當年我們倆也勸了,是她自己要堅持跟江耀年結婚的,結婚了又留不住男人,最后又鬧離婚,袁湛這孩子她以為她這樣做她是聰明的做法?自己養孩子,把自己給累死了,你恨誰?”

  外婆一聽袁湛的名字就是一臉的老淚,怨誰?

  當然就怨江耀年跟江箏了,傻孩子啊,為什沒把江箏給江耀年,那是他的女兒啊,你要是離婚之后再婚,你現在也許就不是這樣的光景了,你至于這么年輕就入土了嗎?

  外婆想起來女兒,哭的死去活來的。

  “我恨誰?你說我恨誰,就他江耀年在有錢在怎么樣,江箏是我們給養大的,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女兒死的這靡……”

  外公實在就不愛聽這話了,袁湛是好,可惜袁湛死了,他還有別的子女,他總得為活著的子女想想。

  “你女兒死的慘那也是自己自找的,誰讓她覺得自己本事一個人養孩子的,苦著自己叫別人過的快樂她不是活該誰活該?”外公覺得牙微微有些痛,自己伸出手捂著一側:“我們家現在就這條件,要什么沒什么,我也不勸你了,你本事,你覺得你兒女都本事,那怎么就沒一個有錢的?這是有利條件能稍稍好些,可是照比人那些人呢……”

  外公心里也是覺得不平衡,他們過去是什么樣的家庭?外公也渴望著自己能活得別人羨慕的目光,可是現在呢?

  他們跟平頭百姓不是一樣的?

  “連個機會都沒有,你可憐袁湛,你不可憐活著的兒女……”

  外婆一個人坐在家里,外公出去找江箏了,隔壁對面屋的三家都在樓下坐著呢,看見外公打著招呼。

  “江箏怎么跑出去了?”

  外公神態自若,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嗯,跟家里熱吵嘴了,我出去找找她去。”

  外公一走,三個女人的表情就變得意味深長了,當鄰居這么久,你就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你家發生的事兒別人不知道?那對江箏動不動就罵,就看那個外婆罵江箏的那些字眼,就別提了。

  “養孩子就養孩子,動不動就打動不動就罵的,在怎么說還是女兒的孩子呢,我都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撿來的……”

  另外的一個女人打聽出來過一些消息。

  “哪里是撿來的,這是大女兒的孩子,大女兒早早就死了,跟丈夫離婚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外地,一個女人養個孩子我們就想都知道不容易……”

  江箏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里,反正不能回家,那個家自己真是夠了,一輩子不回去都不會想的。

  一個公園一個公園的轉著,眼看著天就黑了,怎么辦?

  外公找了半天根本就沒找到,想來也是,江箏就怕被家里人找到,自己往鐵東那邊去了,外公找也是在家里附近找,哪里能找得到,這么多舅舅,就沒有說有個舅舅來幫著問問孩子找到沒有的。

  男人也許心粗,但是粗到這個地方,別的人都不說,且說袁侃,江箏是吃他們家的飯了,可也在飯店幫著干過活,袁侃是想把江箏接過來,結果顧文麗一反對袁侃心里也就沒主意了,就沒想到孩子也許跑出去就找不到了嗎?

  這個世界上什么叫血緣至親?除了你的父母,也許對別人而言,你就真的只是一個過路者,不會有人來為你負責擔心的。

  江箏一直走一直走,覺得雙腿都灌鉛了,自己蹲在路邊,未來的路在哪里啊?

  自己發脾氣跑了出來,卻沒有想到依舊沒有給自己走的路,媽媽把她生下來,叫她看見了這個大千世界的美麗,可是在媽媽去世之后,這個世界對著自己又一次的把門關上了。

  眼看著都九點多了,江箏還沒回來呢,外婆這回有點著急了,小時候就跑出去過一次。

  “這孩子就是性子野,你說換別人身上,誰敢跑出去就不回來了?她就主意正,早晚遇上拍花子就把她給拍走了……”外婆惡狠狠的說著,提起來江箏這個名字,她就覺得心里不痛快,你看自己這把年紀了,現在還得去找她是不是?

  不找的話,真要是出什么事兒了,自己也對不起女兒,去找吧,你說這個孩子壓根就沒有一點能叫自己喜歡的。

  *

  “媽,我有點餓了。”何璐捂著自己的肚子,從房間里出來,將身體扔到沙發上,袁尚看了一眼時間,自己從沙發上起身。

  “這個時間吃東西也不好消化。”

  “可是我餓嘛,媽我想吃餅,你給我做行不行?”

  袁尚笑了出來,溺的看著女兒的臉:“行,我去我去,你別搖了,在搖你媽的身體就散架子了……”

  何璐是自己的女兒,自己不心疼她要心疼誰,何璐嘿嘿的笑著,腦子里想起來一件事情,也是有些擔心江箏,江箏今天發了那么大的火氣,給何璐嚇的,一開始覺得挺解恨的,但是現在回頭想想,江箏到底回家沒有啊?

  “媽,你給外婆打個電話吧。”

  “打電話干什么?”袁尚不解的問,這個時間打電話上哪里找人去啊?

  外婆家沒電話,樓下是個小賣店,小賣店家有公用電話,一般有事兒就都是人家在樓下喊,現在都幾點了,打什么電話啊。

  “打電話問江箏回來沒有啊,媽,江箏姐挺可憐的……”何璐下意識的說著,自己餓了有媽媽給做吃的,江箏姐呢?外婆對江箏那沒好,要不然今天也不至于就看著外婆那個眼神的。

  袁尚劈頭蓋臉的說著。

  “你少給我心疼她,她就是一個掃把星害完一個又一個的,把自己媽給克死了,害得我……”袁尚整理整理情緒,這事兒不能當著何璐說,跟孩子說也沒用:“反正她是死是活不管你的事兒。”

  何璐撅著大嘴,她媽怎么這樣啊?

  陳有利晚上十點多竟然回來了,何璐跟陳有利一直就不太親近,畢竟不是自己親爸爸,陳有利這人話不是太多,也不會哄孩子,何璐又認回自己奶奶了,就覺得還是親爸爸比較好。

  何璐站在門口,袁尚還在廚房做飯呢,她伸出手,想推開那道門,但是又縮了回來。

  袁尚告訴陳有利換完衣服就出來吃飯,他一打開門臥房的門就看見何璐在門口站著呢,連忙問了一聲。

  “璐璐,怎么了?”

  何璐自認自己討厭江箏是討厭,可是江箏已經夠慘了,中考失利,現在也不知道回家沒有,也許就是甩脾氣現在回去了,可是她不知道啊,她聽不見自己就不放心,自己故意的輕輕喉嚨。

  “爸,江箏……”

  袁尚就烙了三張餅,端著盤子出來就看著陳有利衣服都穿好了,下意識去問:“你要去哪里啊?這馬上就吃飯了。”

  “我去你媽家看看江箏回來沒有……”

  說完話人就帶上門走了,袁尚看著何璐的臉,何璐知道自己要倒霉了,立馬就溜回房間了,嘴里嚷嚷著:“我不吃了,我現在就要睡了……”

  袁尚恨何璐這么笨,江箏怎么對你的?老是說你笨,你到頭還幫著人家?將來人家就把你給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呢,江箏害得你媽永遠生不出來孩子了,璐璐啊,你到底是有心還是沒心啊?你可憐她,誰來可憐你媽媽?

  陳有利敲門,外公以為江箏回來了,自己端著臉孔,他可得好好說說這孩子,太不懂事了,說跑就跑,當家里是什么啊?

  結果一打開門,門外站著陳有利呢。

  “有利怎么來了?”

  “爸,江箏回來沒有啊?我聽璐璐說江箏對你們發脾氣了?”陳有利就在心里嘆氣,如果當初自己沒跟袁尚結婚……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他跟誰結婚,試問要養人家的孩子,估計想法就都跟袁尚差不多吧,早晚都是事兒。

  “啊……”外公愣了一下:“沒回來呢,這孩子……”

  陳有利出去找,可是想找一個人你說難不難?連個目標也沒有,江箏這孩子又比較固執,一條走到黑的,說不回來就肯定不回來了,人在哪里啊?身上有錢嗎?

  附近就都找遍了,肯定就沒江箏的人影子,好在現在是夏天,到了這個時間還不算是太黑,陳有利也只能往好的地方去想。

  管惕在睡覺呢,家里就自己,長時間以來就是這樣的,大人都忙,聽見砸門聲,自己從上起身,主要也是才躺下,沒睡著,踩著拖鞋去開門。

  “管惕啊,江箏來沒來過家里?”

  管惕擰著眉頭,這又怎么了?

  你說這孩子身上,三天兩頭的不鬧點事兒出來好像就對不起自己似的。

  管惕也不知道江箏能去哪里,跟著陳有利到處去找,陳有利在路上就嘆氣。

  “我對不起江箏的媽媽,是我沒照顧到孩子。”

  管惕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這事兒好像也不能怪誰,找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找到人,管惕的態度倒是很老練,一點不驚慌,覺得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現在人就是在哪里貓著呢,不過就是他們沒有找對地方,管惕就有這種感覺。

  陳有利突然說:“管惕啊,你要是能多開導她就多開導她一點吧……”

  “爸,你有沒有想過,她在她外婆家過的并不快樂,把她接到你家或許……”

  陳有利看了兒子一眼,不是他不愿意接,但是這里面的事情就太多了,跟兒子講也有些不合適。

  人性就是這樣的,陳有利喜歡江箏,甚至疼愛江箏比何璐多,袁尚流產他從來就沒有怪過江箏,這件事情是因為自己而引起的,但是袁尚不能生了這是最后的結果,袁尚現在是他的妻子,過了這些年了,難道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接江箏就意味著要傷害另外的一個女人,陳有利沒有辦法這樣做。

  或許在今天的今天,把江箏跟袁尚放在天平秤上,天平已經失衡到了袁尚的一側。

  總不能因為江箏就破壞家庭的穩定吧,陳有利十分無奈的說著,管惕想,這不能算是愛。

  或許每個人就都是自私的吧。

  陳有利找了這么久也找不到孩子,就想著去報警,把管惕送回家。

  “你也別著急上火的,我再去找找,別叫你媽知道了,到時候還得跟我吵……”

  張紹現在就跟陳有利是兩個世界的人,張紹有史以來就是炕起陳有利,炕上陳有利的,陳有利擔心要是管惕說了,以后張紹不叫自己再見兒子了。

  管惕點點頭,看著陳有利離開的,自己上樓,馬上到地方的時候看著自己家門口坐著一個人,管惕伸出手撐撐自己的頭。

  江箏啊江箏,你還知道回家的路。

  走過去用腳尖碰碰她的鞋子,江箏抬起眸子對上管惕的。

  “聽說你挺威風的就離家出走了?”

  江箏把頭埋進腿里,自己就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在不斷的詛咒外婆一家。

  “我想叫他們都去死,我討厭看見他們……”說著最最任性的話,她忍夠了。

  管惕聽著江箏的話,喘一口氣,露出來一個清淺的笑容,人就站定在她的身前:“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這是最笨的,還有啊江箏不要對任何人講這樣的話,別人聽見了不會管在你的身上發生什么了,只會覺得這樣很刻薄。”管惕蹲下身,咧著唇角:“要罵就在心里罵,這樣誰都聽不見,你還罵了,他們還不能還嘴多好?”

  江箏看了管惕一眼。

  “怎么樣,美少女你現在還要蹲在這里哭泣嗎?要不要跟著帥哥回家,還沒吃東西吧,我家里有很美味的餃子,想不想嘗嘗……”

  管惕指指門里,那意思現在應該要進去了。

  江箏站起身跟著管惕就進了門,管惕要通知陳有利一聲的。

  “我現在過去接她……”

  “爸算了吧,她心情好像不是太好,叫她在我這里住一個晚上……”

  陳有利聽著兒子的話,就覺得心里的感覺怪怪的,管惕家里沒人啊,就他們兩個孩子,本來就是青春年少的,管惕又說了一聲什么,陳有利啊了一聲。

  “啊,知道了。”

  掛上電話,陳有利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就非常危險,他在想什么?

  他剛才竟然覺得江箏配自己的兒子有些不合適,陳有利很是意外,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管惕是個家務白癡,從來自己也不會動手弄這些,煮餃子相比較榨汁來說,就屬于高難度的了,誰也沒有告訴他,為什么餃子就會變成一鍋的片湯兒,他很無語的站在鍋子的前面,請問有誰能來告訴他,為什么會這樣?

  “走吧,出去吃點東西。”站在她的面前輕飄飄的說著。

  江箏是有點餓,但是也覺得很意外,不是已經在做了?怎么還要出去吃?

  管惕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怨,誰第一次下廚結果都不會太好的,他只是被證實了這一句話而已,他也很無辜,智商跟下廚水平并不掛鉤的。

  “我也餓了,走吧。”

  江箏就跟幽靈似的跟在管惕的身后,你說這兩天膽子多大,打了一輛車就去了附近的粥店。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粥店,管惕前面進去,江箏后面跟著,這時候來吃東西的人依舊不少。

  “今天過去了,以后怎么辦?”

  總不能永遠流浪吧?

  江箏用頭往桌子上磕,不停的磕著。

  自嘲的說著:“我媽要是活著,一定會被我給氣死的,你知道考試的時候我心里在想什么嗎?我覺得我交了白卷就是對外婆的抗議,很傻逼的做法對不對?我竟然用自己的未來前途去跟外婆賭氣,我后悔了……”

  江箏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就跟小貓叫一樣。

  “我后悔了怎么辦,我答應她要念大學的,我去找工作了,一個月三百塊……”江箏語無倫次的說著,把這一整天的遭遇就全部都說了出來,管惕抿著唇,柔聲的勸著。

  “還有機會啊,普高難道就不能上大學了?”

  江箏搖頭,一直不斷的搖頭,但是她不說,管惕怎么會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江箏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起點變了,自己的起點發生變化了。

  江箏沒有胃口吃東西,只是在不停的罵著自己,覺得自己拿自己的未來跟自己開了一場玩笑,她現在是被自己要給消遣了。

  管惕也是有點餓,他是從闌會委屈自己的胃口的,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里,很少有他吃不到的東西,張紹又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自己所求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留給兒子的。

  管惕一手拿著湯勺在碗里舀起送入嘴巴里,這家的皮蛋瘦肉粥是很出名的,一臉滿足的表情。

  江箏則是沒什么胃口,自己現在下一步應該往哪里去?回去?

  死也不要。

  她就是不想回去了,那樣的親戚不如不要的好,她只想遠遠的離開,可是不回去自己能去哪里?

  找江耀年去?

  這個答案從來就沒存在過江箏的心里,她答應她媽的就是答應的一輩子,即便無路可退,江耀年不會成為自己的后退之路,江箏用眼睛看著管惕,自己腦子里有想法,但是不敢說。

  她能跟管惕說,她想去他家住嗎?

  人家都沒開口,即便開口了,她一個小姑娘就住人家家里?這也顯得有些不合適不是嘛。

  管惕家里這么優秀,江箏也不知道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什么東西,她想把管惕給把住,是的,因為人在沒有路可以退的情況下,現在擺在自己眼前的就這么一條路,不走就是死,她要怎么選擇?

  她知道自己被卑鄙,但是沒辦法。

  自己的頭在桌子上撞啊撞的,你說這時候管惕要是能開口說一聲,你跟我走多好。

  管惕腦子里想的東西也比較多,自己要是把她弄自己家去吧,好像有點不太合適,怎么說畢竟她都是小姑娘,自己這個年紀外人看來是會沖動的,怎么辦好呢?

  送她回去,她外婆的個性恐怕不會對她太好,不送她回去,自己父親那邊恐怕也是沒有退路。

  管惕猶豫之間,自己咬著湯匙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你說對面那少女趴桌子上睡著了,弄的管惕無奈無語的,這是什么情況?現在都到了關鍵的時刻,大小姐你現在還能睡得著?

  江箏在外面蹲了一天,走了一天,腳底下都磨出來好幾個水泡,疲憊至極,自己趴在桌子邊,不管怎么樣,先睡飽了再說。

  管惕胃口這個好啊,吃完這個吃那個,每樣都吃點,叫了也不浪費,自己吃完用紙巾擦著嘴,她還在睡呢。

  瞇著眼睛看著她,江箏長得確實好看,青蔥的小臉,皮膚嬌潤得像是水一般,正如管惕所說的,他這個年紀,本身就是對女人有些好奇,沒交女朋友不代表他是個好孩子,只是沒人追求他嘛,叫他去追女孩子,自己還有點放不開。

  用手摩挲著下巴。

  “醒醒……”

  江箏閉著眼睛就是不肯醒,醒了之后還得煩惱自己要去哪里,不如就睡死算了,這人倒是想得開,就是苦了管惕了,領著人進來的,把人背出去的,那服務生在他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的在他背上逗留了一下,貌似覺得他是把這個女孩子給怎么樣了。

  不過人家畢竟沒有義務去管這些閑事兒,就看了一眼就完了。

  把人背在后背上,他可真算得上是犧牲了,長這么大背過誰?就連自己親媽都沒背過,第一次就奉獻給她了。

  江箏不停的往下滑,管惕也只能用雙手把她往上躥,難免手就會碰到她的屁股上,手感綿軟,只想往上掐一下,看看是不是那么有彈性,心里的邪念一直起起伏伏的,自己也頗為嫌棄自己,你搞什么呢?

  出手就是為了占人家的便宜啊?

  管惕的手在江箏的屁股上拍拍,江箏早就醒了,有陌生人碰觸自己的身體,她不可能不醒的,一開始就想從他背上跳下去,可是轉念,江箏的腦子動了動,她要怎么辦?

  管惕能不能留自己?

  自己今年才十六歲,管惕也沒比自己大哪里去,這個年紀能做主自己的人生?

  江箏心里幾乎就閃過一抹執著切卑鄙的想法,她真是被逼的無路可走了,只能緊緊的抓著管惕。

  江箏一開始對管惕并不是這樣的感情,甚至發展到現在,她只是把管惕當成哥哥了,但是……她寧愿用自己去換點什么,也不愿意在回到那個家里去了。

  “醒了?醒了就下來,我們打車回家。”

  江箏的個性并不是太開放的,叫自己開口說這些話,她說不出來,她也只是腦子里想想,難道跟管惕說,你娶我吧,管惕如果不認為她瘋了,自己都認為自己瘋了,可是不說,回外婆家?

  自己低垂著頭,一副沒有力氣的樣子,從他的后背上跳下來,一直在猶豫當中,是說還是不說?

  怎么辦?

  賭一次?

  要是他拒絕自己,是不是就顯得自己很是輕浮啊?

  管惕覺得自己這心思有點不對,他喜歡一個女生,好吧他承認,因為江箏長得很美,恰恰就是自己所喜歡的類型,但是在她這個年紀自己動心思,是不是就有點齷蹉了?她是把自己當哥哥看的吧?

  打車回到家里,江箏跟管惕兩人都沒有說別的話,管惕躺在上,自己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掀著被子坐起身。

  “要瘋了。”

  他跟他媽說,自己喜歡上一個女生,所以把她弄到自己身邊來?是當成什么養著?老婆還是妹妹啊?

  自己要是這么跟江箏說,她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啊?

  這又算不算是交易呢?

  管惕起有些晚,江箏已經早就起了,在客廳里坐著呢,有些手足無措的,江箏是不太熟悉管惕家里的東西,但是作為客人自己可以放得開,但是現在心里有了別的想法,在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想法,江箏心里很混亂,她不能壓得住自己的心思。

  媽媽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自己下賤?

  她要是這樣做了,跟出去賣的那些人有什么分別?

  越是想越是害怕,不敢說,可是前途茫茫。

  管惕踩著拖鞋自己出來倒水,要是沒看見她,都把這個人給忘記了,真是麻煩啊,弄的自己昨天都沒有睡好,青春期的男孩兒會有些沖動的,現在就看著好好的人兒坐在那里,渾身突然覺得一陣的涼爽,至于爽什么,管惕說不好。

  少女皮膚的觸感就實在是太過于美好了,攪動著他的心思。

  “你打算怎么辦啊?”

  不能問也是要問的。

  你不能把我給留下來嗎?

  江箏低著頭就是不說話,怕自己開口就把他給嚇到了,兩個人都沉默。

  張紹打電話回來,他要陪丈夫在國外住一段時間,打電話是來告知兒子的,過去并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交代兒子錢在哪里,有事情要聯系誰,張紹對管惕很是放心。

  管惕張了幾次嘴,就活生生沒有說出來一句話,實在太難開口了,他怎么跟媽媽說?

  說自己把一個女孩子弄到家里來,以后就讓她跟自己住?他保證自己說完,他媽就能殺回來。

  江箏看了管惕一眼,滿眼里都是哀求。

  管惕說讓江箏暫時住在自己家里,陳有利看著兒子:“無緣無故的怎么住在你家里?她外婆也會問的……”

  管惕覺得外面的空調風開的過大,就是不行自己也得試試看,跟他住在一起是肯定不行的,就算是江箏信得過自己,自己也信不過自己。

  “我們家在鐵東還有一套房子,她如果報九中的話,上學也不是很遠,幾站而已。”

  這就是管惕所想出來的折中辦法,至于江箏那方面,自己也只能把抬出來了,不然沒有辦法解釋的。

  陳有利有些復雜的看著兒子的臉。

  “是因為你缺一個妹妹?”陳有利覺得也許會是這樣的,畢竟管惕就是自己,也沒聽說張紹在生孩子,也是那樣的女人是不會把自己的人生放在重復的生孩子當中的。

  “不,我喜歡她,我承認江箏長得很漂亮。”管惕還是選擇說了實話。

  陳有利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的。

  管惕今年才十九,明年就要念大學了,到了大學里,他會認識更多的女孩子,但是江箏的年紀小,陳有利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著,兒子喜歡江箏這能理解,但是合適嗎?

  他在人生還沒有準備好的階段,就打算去喜歡一個女孩子?

  而且江箏的條件……

  “你媽不會同意的,有你媽在,你可以找更加好的女朋友,你眼看著就要上大學了,管惕爸爸想告訴你,進了那個世界,你會遇到許許多多比江箏更要好的女孩兒……”

  陳有利喜歡江箏,但這種喜歡遇上自己的兒子,心里就發生了化學變化,任何父母都是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江箏的成長過程中缺少了很多東西,這其中不參雜管惕的時候,陳有利可以理智的站在江箏的一側,但是當這其中的因為自己兒子攪局進來,他再次面對江箏,就是帶著一種審視的眼光。

  管惕笑的很輕松,他媽并不是所有人想象當中的那樣。

  “不,她只會支持我的決定。”

  “現在你是打算要跟她住在一起?”陳有利發問,已經直接忽略掉了管惕剛才說的話。

  他就是有些不相信管惕,這個年紀本身就是沖動的好時候。

  管惕用手揉揉自己的鼻子。

  “發生什么也不會是現在吧,太小了,我不是。”

  陳有利跟外婆說自己朋友家空出來一套房子,可以叫江箏住過去,江箏以后就不回來了,外婆外公的表情,管惕都已經預料到的。

  外婆自然不同意,開什么玩笑,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就自己住在外面?要是她不學好,把男同學弄家里去,被搞大肚子,將來誰管?

  外公也是一樣的想法,江箏這個年紀本來就容易犯錯誤,她身邊又沒有大人,到時候沒人約束她,豈不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還有什么叫他朋友的房子?

  外婆狐疑的看著陳有利:“你的房子就說你的房子……”

  陳有利笑的有些尷尬,那就一定不是自己的房子,無論陳有利怎么說,外公外婆就是不同意。

  “要是不行,就我們跟她住過去。”

  陳有利苦笑,這跟江箏自己住是兩碼事兒,江箏現在不就是不愿意回到這個家了嘛。

  “上次贊助江箏的那個人找到了我,從我這里聽說了一點關于你們家的事情,房子是他的,江箏的生活費他愿意出,只是想讓孩子平平靜靜的度過高中生涯。”

  陳有利不能不撒謊,如果不撒謊這事情就說不通,自己都納悶,怎么會站在兒子的一邊對家里撒這樣的謊言呢,管惕胡鬧,自己也隨著他胡鬧。

  外婆覺得這無非就是一個年級大的人看上江箏了,這叫什么事兒吧,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說要給江箏生活費了?還是說江箏跟那個人怎么樣了?

  陳有利一再的表示,那個人只是好心。

  “沒有所求就好心?這話說出來誰信?”外婆撇嘴。

  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那么傻的人。

  陳有利聽見外婆這話,心里的心虛就一掃而空,自己對江箏好,袁尚也好,丈母娘也好不就認為自己是貪圖江箏什么,你說就把人性給想的那么齷蹉,江箏多大,自己多大?自己能貪圖江箏什么嗎?

  “在媽看來,每個人做出來一點不求回報的事情,就是因為他對江箏有所貪圖……”

  外婆被陳有利給嗆了一下,但還是不同意,就沒有這個道理,好好的孩子不回自己家,去睡別人家的,到時候發生別的事情誰負責?

  “我負責。”

  “你負責?你怎么負責?”袁尚咣當一聲推開門,她老早就覺得不對了,陳有利說的那個人不是其他人就是他自己吧?江箏上回拿回來的那一萬塊錢是別人給的?

  是不是他們做了什么,然后江箏得到了這一萬塊錢,然后對外說是學校扶貧的?

  上哪里就有那么好的事情,你家沒錢花,就有人上趕子送錢來了?

  袁尚越是想心里越是覺得苦澀,他現在就一點臉面都不愿意留給自己,要跟江箏出去單過了是吧?

  江箏自己還是小瞧她了,自己姨夫就都?

  他是不是就拿自己當傻子耍呢?她說呢,好好的就說什么袁湛把江箏托付給他了,原來打的就是這個心思,自己就一點都沒有想錯他。

  袁尚冷笑著,嘴里說著不三不四的話。

  “現在你們就都光明正大了,都不需要考慮我的感受了是吧?在外面?除非我死了……”

  陳有利就是怕袁尚這個脾氣,不講理的鬧起來,自己也頭疼。

  而且他最恨的就是袁尚動不動就懷疑自己跟江箏怎么樣,這日子過下去還有意思嗎?

  “你別鬧了,想事情總是往邪了想……”

  袁尚留著兩行眼淚,她往邪了里想?他要是沒做出來叫別人誤會的舉動,別人干什么誤會他?

  “你叫江箏搬出去住,怎么打算把她養起來?將來你們在生一個孩子……”

  陳有利就真的聽不下去了,越說越過分。

  “這些年我忍你夠多的了……”

  袁尚也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她什么都不想顧了,撕破臉就撕破臉。

  “你忍我?我說呢,我被江箏害得孩子都生不出來就沒見你怪過她,原來是不想跟我生孩子,你想跟誰生?跟她生嗎?”袁尚哭著上手就去抓陳有利。

  外公外婆這看著就趕緊拉,這成什么了?

  陳有利黑著臉。

  “你不就是信不過我嘛,行,我離你們都遠遠的,我給你們到地方,我走,我不回來,我看這回你還能懷疑誰……”

  袁尚然聽這話,他走,他要帶著江箏去哪里?

  “媽,你看看你養出來的好外孫女,媽……”

  袁尚一聲一聲的哭著外婆,外婆這心被撕的碎成一片一片的,外婆不能不相信袁尚,你說好好的陳有利說,要讓江箏搬出去住,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搬哪里去住?說不過去的,自己都能看出來是謊話。

  “搬出去絕對不行……”管惕既然決定要做了,就有自己的辦法,他不會通知他媽,但是可以借的名義。

  管惕已經給打過電話,在看來,管惕這個年紀,即便有的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他自己的事情,想必他可以處理好的,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嘛。

  派了助理過來外婆家,這邊陳有利跟袁尚在樓上還吵的厲害呢,這邊助理在外面敲了一下門,沒人應門。

  “有沒有人啊?”

  那門竟然就開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住房,一道門里竟然有三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袁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外婆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陳有利就是不想過了,他忍不下去了。

  “請問一下,這里是江箏的家嗎?”

  外婆看著眼前的人,聲調有些僵硬:“你是誰?找江箏干什么?”

  助理笑笑:“看起來我是找對了,我是先生的助理,受先生的囑托過來接江箏小姐過去的……”助理詳細的解釋著,大概的意思就是說,江箏在念高中期間所有的費用都是由贊助。

  袁尚現在還能冷靜一點了,畢竟人來了,這樣來看,陳有利……

  陳有利黑著臉,袁尚有些后悔,自己鬧的好像就太嚴重了,如果什么都沒有,自己豈不是冤枉他了?他平常最恨的就是自己總說他跟江箏怎么樣的。

  “你是誰啊?你說我們就信?”袁尚把火氣都對著無辜的人發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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