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赤裸裸的挑釁
進來的人數并沒有昔拉想象的那么多,只有三十余人,其中其半數都是衛兵,剩下的都是女仆或者廚娘之類的,也沒有見到什么伯爵夫人或者伯爵的子嗣。
經過詢問這里的侍衛長,這里只是摩特浩克的一所別苑,他的本家宅邸在王都呢,這里只是方便他隨時去學院視察的住所而已。
“這樣啊,那倒是省事了”,本來昔拉還在考慮要如何處理摩特浩克的家人呢,現在人不在這兒就不用考慮了。
“首先,請你們先看個東西吧”,昔拉將擋住視線的桌子移開,露出地上的摩特浩克伯爵尸體給眾人看。
只見摩特浩克的尸體呈跪倒狀匍匐在地上,雙手疊在一起枕在額頭下,一柄利劍從腦袋上方豎直插入,穿過手掌,插入地板。
摩特浩克的頭部微微上揚,可以讓別人清楚的看到他死前一臉的難以置信,微張的嘴似乎還有著什么話沒有說出來。
仆人們被摩特浩克的死樣嚇到,趕忙后退,卻被身后矗立著的衛士們死死擋住,反應過來的仆人們紛紛跪倒在地上,請求饒他們一命。
衛士們也跟著半跪在地上,低頭等待昔拉的命令,對于這個平日里就沒把他們當人看的貴族老爺,衛士們也對其沒有什么忠誠度可言。
“想必你們已經明白現在的狀況了,簡單來說,就是這個家伙被我殺了,過段時間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人來殺我,我暫時都會留在這里,你們如果有想要離開的,盡管可以離開,我不會殺了你們的。”
“此外,愿意留在這里的,就繼續留在這里工作,留下來的待遇會比之前更好,具體如何等新主人來公布,給你們五分鐘考慮一下。”
時間很快過去,昔拉再次開口詢問,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離開,畢竟他們還是最先考慮的是如何活下去,這里不久之后就會遭到攻擊,哪有人會在意他們這些平民的生命,還是先跑掉再說。
“嗯,對了,這里有會畫肖像的嗎?”,昔拉開口詢問。
在選擇留下來的人群里,一個女仆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怯生生的舉起手。
“我...我會一點。”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巴莎”,名為巴莎的女仆低著頭,不敢看昔拉。
“你來為我畫一幅肖像,不需要美化,要的就是別人看到畫一眼就能認出我的那種就行。”
巴莎得到指示后,迅速去找尋畫具了。
“你們當中有誰要回王都的嗎?幫我給摩特浩克的本宅送點東西”,昔拉看向選擇離開的那些人。
晌久,無人應答,那些人都恨不得把頭縮進脖子里去,不敢動一下,生怕引起昔拉的注意。
“你想要送什么東西,我可以幫忙”,基修接過話題。
“不,那樣不好,我不想把你們扯進來的,你們也都是貴族,到時候不太好辦”,昔拉拒絕了基修的好意。
“送東西的事交給我吧,反正我已經被扯進來了,而且他們也不敢對我派去的人怎么樣。”
露易絲開口,公爵家的牌面還是足夠大的,而且昔拉也名義上是她的使魔,她也撇不開關系。
“既然這樣,你再給我點錢吧,這些家伙的工資也該結一下再讓他們走。”
“你不都接管這里了嗎,打開金庫不就有錢了么”,雖然嘴上嘟囔著,但露易絲還是找尋著身上的錢財。
出門比較急,露易絲也沒帶多少錢,基修三人也都把身上的錢都交給了昔拉。
問了下這里的相關事宜,再給他們發放了工資,昔拉就把那些人轟走了。
選擇留下來的只有六個人,侍衛長和兩名持槍親衛,懂繪畫的巴莎以及陪同謝斯塔換衣服的兩名女仆。
在等待巴莎回來的這段時間里,昔拉好奇的詢問了幾人留下來的原因。
侍衛長名叫威廉,因為武藝出眾得以被貴族看重,后來輾轉于多個貴族麾下,理由則是因為貴族們的賭局,作為籌碼的威廉像個財物一樣被人數次易手。
侍奉的貴族被殺,作為侍衛長的威廉也要被追責至死,與其逃跑,不如選擇留下來賭一把,這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賭博。
兩名親衛的理由和侍衛長差不多,他們和那些普通仆人或者士兵不同,其他人或許可以免于一死,而像他們這樣的親衛則是必死的,因此他們也選擇了留下來。
兩名女仆留下來的原因則是他們已經實在無處可去了,身為孤兒的她們從小被教養院收養,一直為了侍奉貴族們而精心培養著。
沒有去處,離開這里或許將會面臨著更遭的境遇,兩人因此也留了下來。
在巴莎給昔拉繪畫的這段時間內,昔拉讓她們帶著謝斯塔熟悉一下這里,基修幾人閑著也無聊,就跟著一起去了,只有露易絲溜了下來,還把沒心沒肺的才人也趕走了。
“你真的要反抗貴族嗎?”,露易絲詢問。
“應該說是對抗,反抗的話,總感覺我低了他們一頭”,昔拉糾正露易絲的用詞。
“那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了,我是說,你真的想好了這件事的后果,貴族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和公主有些交情,我可以去王都和她商量這件事,也許可以將代價最小化,謝斯塔也能保下來,你和才人也...”
“既然你認識那么大的人物,直接去找她幫忙不就好了。”
“關鍵是你啊,你要是這邊不配合,我再怎么努力也沒用啊”,露易絲瞪大眼睛看著昔拉。
“謝了,露易絲,但這次還是用我的辦法吧,我還是那句話,你盡可以更信任我一點的”,昔拉看著露易絲說著。
露易絲看到昔拉眼神中的堅定,知道是怎么樣都無法說服他了,有些心累的癱坐在沙發上。
“隨便你吧。”
被巴莎提醒了一下,昔拉轉回頭,繼續當模特。
畫作完成的時候,去熟悉環境的人也都回來了。
“幫我準備個大一些的禮盒,最好是那種防水的,還要堅固一點的”,昔拉用手大概比劃了一下尺寸。
兩名女仆應聲離開,隨后帶著一個綠底帶有紅色條紋的禮盒歸來。
昔拉走到摩特浩克的尸體身前,伸出手對準他,其他人不明所以,圍在旁邊觀看。
昔拉手掌微合,摩特浩克的尸體仿佛遭到了無形之力,身體遭受到擠壓,瞬間縮小了一圈,插在頭上的劍也出現了裂痕。
“還不夠”,昔拉看了眼禮盒的大小,再次縮小了手掌的開合度,地上的尸體也跟著縮小,收到擠壓而從身體各處裂隙溢出的血液也凝固在了尸體表面,沒有滴到地上。
“嗯,現在差不多了”,昔拉隨后吩咐侍衛把摩特浩克的尸體放進禮盒。
知曉昔拉厲害的學院組幾人開始驚訝了一下就很快接受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昔拉動用能力的女仆三人組則是震驚的說不出話,被謝斯塔安撫過才穩定下心神。
本來只是沒有后路才選擇留下來的幾人,此時看著昔拉,也感覺到了一些希望。
把自己口述、露易絲代筆寫的信連同剛才的畫像一同封裝好放進禮盒里,固定好禮盒。
“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露易絲,幫我把這個送過去吧”,昔拉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你確定?你這禮物明顯就是...”,露易絲剩下的話沒說出口。
“挑釁,或者說是宣戰也行,既然要玩,那就玩的大一點”,昔拉臉上透露著興奮。
“唉,隨便吧”,放棄掙扎的露易絲帶著拿著禮盒的侍衛以及才人去做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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