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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國王的脊梁,臣子的后背


托利斯汀軍隊一路順利的抵達了阿爾比昂王都的城下,出于形式上的禮節,將奄奄一息的三王子推到了陣前,宣布半個時辰后就將發動攻擊。
  托利斯汀軍隊開始原地休息,完全不在乎是否會遭到阿爾比昂的偷襲,而城內的人們已經開始慌張了起來。
  平民們紛紛躲藏在家中,根據托利斯汀的軍隊宗旨,只要他們不做出包庇貴族或者軍隊的行為,就不會遭到攻擊,因此盡管害怕,但并未過度擔憂。
  而王公大臣們就是截然不同的表現了,表面上都做出一副誓與王都共存亡的樣子,借口回家整軍離開了朝堂,而當新國王的使者前來宅邸催促他們御敵,卻都裝起了鵪鶉推脫。
  新任國王在得知消息后徹底心如死灰,坦然接受了即將成為亡國之君的結局,看著朝堂上剩下的人,苦笑一聲,命令宦官宣讀他上任以來的第一道旨意,也是其在位生涯中最后一道旨意。
  解散了宮中所有仆人,令其逃命去,避免遭到殺戮。
  “你們也去吧,打開城門,迎托利斯汀軍隊入城,這件功勞或許能保住你們的生命。”
  新王看著僅剩的幾個大臣,都是他麾下最忠誠的臣子,揮退了他們。
  朝堂內再無他人,一陣劇烈的咳嗽后,新王看了看手中的鮮血。
  “努力經營了許久,才終于得到了王位,結果卻如曇花一現,哈哈哈...”
  留給阿爾比昂抉擇的時間才過去了一半,城門就被從里面打開了,十余個風塵仆仆的官員從里面魚貫而出,看見眼前的軍隊,高舉著雙手,一路小跑著過去。
  期間,有人不慎摔倒在地上,其他人也絲毫沒有幫助的想法,摔倒的那人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雙手也不敢放下,掙扎著起身,生怕被落下,緊追著前面的人。
  昔拉應他們的懇求,于軍營中接見了他們,昔拉坐在椅子上,而十多個官員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昔拉從他們口中得知了王都內近幾日的劇變,王位的更替、官員的舉動、平民的反響等等。
  “打開城門,算你們有功,姑且留你們一命,進城吧。”
  托利斯汀的軍隊開進了阿爾比昂王都,街上戶戶緊閉,軍隊也沒有去騷擾住民,就這么徑直進入了王宮。
  昔拉帶人來到了大殿內,王座之上的人歪頭靠在王位上,已經失去了氣息。
  昔拉上前,將其尸體提起,丟在大殿中央,自己坐在了王位上,等著士兵們把王室成員盡皆帶來。
  “傳我命令,城中大小官員務必在一刻鐘之內到大殿來,凡未到者,全家處斬。”
  士兵領命而去,大殿內的投降官員們心中暗自慶幸。
  不一會兒,有人被士兵帶進了大殿,是已經失去生息的三王子和二王子阿爾薩斯以及洛林將軍。
  阿爾薩斯看著堆在一起的大王子和三王子尸體,心有戚戚,又見昔拉沒有更多的吩咐,拉著洛林站在了一旁,低著頭,不敢言語。
  在場的幾個官員見到了活著的二王子,也是感到很吃驚,但也不敢過多好奇,此時是能少一事是一事,也低著頭像個雕像一樣立在一邊。
  后宮中的王室成員被一群群的帶進大殿,有女人有小孩兒,其中一個面容憔悴,但身材健壯的男子尤為突出。
  被帶進來的人,有人在哭喊,有人在吵鬧,在被士兵一巴掌教訓過后,大部分人都老實了下來。
  但仍有尚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的小孩子在吵鬧哭泣,士兵們看向昔拉,希望得到下一步指示。
  “一巴掌不夠,就再來一巴掌,直到他們安靜為止。”
  雖然是小孩子,但對方可是至高無上的王族,昔拉沒有多余的同情心分給他們。
  仍在哭鬧的小孩子被士兵粗暴的從女人們手里搶走,一個又一個巴掌扇在其臉上,不多時,大殿內就安靜了下來,士兵將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尸體丟在大王子和三王子身邊。
  其他王族成員看著這一幕,盡管已經淚流滿目,但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一個女人死死捂住懷里孩子的嘴巴,絲毫沒注意到因為不小心捂住了鼻子,已經窒息而亡的幼子那體溫漸漸下降的身體。
  “身為國王,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眼前,都無動于衷嗎?”,昔拉看著那個唯一的成年男子,開口詢問。
  男子沒有吭聲,只是呆愣的跪在原地,像是被嚇傻了似的,沒有任何反應,見此,昔拉也是覺得無趣。
  “阿爾薩斯,把你的母親帶出來,這是我答應過你的”,昔拉看向站在一旁的阿爾薩斯。
  阿爾薩斯聞言,先是小心的看了一眼昔拉,確認無誤后,才小步走向人群,將一個三十余歲的婦人帶出了隊伍。
  其他人見此情況,哪里不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紛紛哭訴著請求阿爾薩斯能帶走自己,伸出手拉住他。
  阿爾薩斯不敢多耽誤時間,奮力擺脫幾人的拉扯,拉著自己的母親快步遠離了這些人。
  看著這些人不堪的樣子,阿爾薩斯內心甚至還有點舒爽,平日里這些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此時都跪在地上懇求他,雖然他沒有這個權力幫助他們,但不妨礙他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中年男子此時也終于有了反應,看了眼阿爾薩斯,又抬頭看了眼王座上的昔拉,苦笑一聲,顯然知道了昔拉的意圖。
  “動手吧”,中年男子上前一步,站在人群最前方,昂首挺胸,閉上了雙眼。
  “不錯,這才是一個國王臨死前該有的表現”,昔拉拍了拍手,士兵們手持武器圍住人群,此起彼伏的喊叫聲再度響起。
  半個時辰快要到了,殿外的大臣們陸陸續續跑進殿內,看見滿地的尸體,驚恐不已,強忍著惡心和恐懼找到空地跪在地上。
  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大殿,見到了殿內諷刺的一幕。
  滿地女子和孩子的尸體,最前方的上任國王尸體被十余桿長槍貫穿身體,支撐著整個軀體站立在地上,而在尸體的空隙處,數十名大臣跪伏在地上,任鮮血染紅了衣袍,也只是身體微微顫抖,不敢妄動。
  “時間到了,所有未踏入大殿的官員及其家眷,盡皆屠戮。”
  由于殿內空間有限,還被尸體占了不少位置,仍有數十名官員沒能擠進大殿內,昔拉的話直接宣判了他們的死刑,讓他們驚恐不已,站起身想要擠進大殿內,卻被士兵們一把推倒在地上。
  隨后,殿外響起了慘烈的叫聲,殿內跪著的貴族們是既害怕又慶幸。
  “好了,諸位,該談談正事兒了”,殿外的聲音尚未停止,王座之上傳來的聲音將他們的注意力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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