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是藥到病除啊
翌日。
一覺醒來,頭也沒有之前那么痛了,但還是覺得渾身沒勁,蘇囈撐著胳膊坐了起來,抬手揉了揉額頭。
可能是張靳澤那藥作用快,她最晚被她妹威逼利誘硬是吃了藥才睡。
看了眼鐘表已經十點零幾分了,她準備下床洗漱吃飯。
這時,最晚威逼利誘讓她吃藥的人推門而入,手里端著牛奶和三明治,看到她姐已經下床了,笑著說:“喲,藥到病除啊這是。”,順手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先吃早餐墊墊肚子。”
“我先去洗漱。”蘇囈說完便快步走出門,打算速戰速決,看來的確是餓著了。
十分鐘后,蘇囈回到房間,一股暖流襲擊全身,她縮著的脖子慢慢舒展開,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剛觸碰到杯子的手立馬收了回去,“這牛奶怎么還這么燙?”
按理說都十分鐘過去了,這牛奶應該變溫了,怎么碰到還怎么燙?
蘇婍熄滅手機,悠悠開口:“大姐,你每次洗漱有多慢自己不清楚嗎?那杯我喝了,這杯剛熱的。”
她也沒打算辜負她妹這一腔好意,仰頭喝了口,點評道:“不錯嘛,懂事了。”,蘇囈又咬了口三明治,含糊的問:“我剛怎么沒見爸媽在?還有蘇邢呢,怎么沒來看我這個‘病患’啊”
蘇婍:“知足吧你,我能在家照顧你就不錯了,爸媽跟哥去店里了,好像是出什么事了。”
聽到這她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啊了聲,“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了,嚴重嗎?”
自從他們仨上高中后,蘇父和蘇母就將餐館交給廖叔叔,也就是廖志文打理了,為的就是能專心照顧他們。
廖志文是蘇父在早些年認識的,聊著聊著就發現倆人志同道合,他無妻無女,孤寡老人一個,蘇父見難遇伯樂,就讓他入股餐館,這樣也多一個幫手,直到他們上高中,便直接將餐館扔給他。
“不嚴重,就一員工要辭職,但當初簽的合同不對,廖叔叔也拿不定主意,就讓爸媽先過去了,哥擔心爸媽搞不定,也跟著走了。”蘇婍平淡的說著,好像在她眼里不是什么大事。
但確實是這樣。
蘇囈點了點頭,繼續吃早餐。
……
十一點過半,三人回來了。
換完鞋秦虹掃了眼,客廳沒有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秦虹走到玄關處換鞋,“這怎么沒動靜,是不是囈囈還沒醒?”她聲音壓的很低,怕吵醒蘇囈。
蘇邢:“我去看看。”
換完鞋蘇邢來到房間,敲了下門。
兩人早就聽到開門聲了,只不過懶得出門看。
蘇婍放下手機,開門,“哥,你們回來了?事情處理好了沒?”
“嗯,處理好了。”蘇邢靠在門上,緩緩開口,“媽讓我看看姐醒來沒。”
床上的蘇囈比了個‘ok’,示意她醒了。
夫妻倆坐到沙發上,蘇銘給妻子倒了杯水,“這邢兒怎么還沒出來,不會是囈囈還沒醒吧。”
秦虹:“老蘇,我發現你這耐心越來越少了,這才進去多久?”
蘇銘試圖辯解,還沒開口就看到蘇邢出來了,“囈囈怎么樣了?”,他挺怕這孩子感冒的,因為每次她都會瞞著家里人,發現時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感冒嚴重了。
蘇邢:“沒事了,體溫正常了。”
總而言之好了就成,蘇銘也隨之舒了口氣。
一旁的秦虹還是不放心,跟坐著的爺倆打了聲招呼決定自己去看看,不然老感覺心里不踏實。
坐著的爺倆:……
來到門口,敲了敲門,蘇婍以為是她哥,語氣有些不耐煩,“姐都說——”
“媽。”蘇婍吐了吐舌頭,“媽,我以為是哥呢。”
秦虹:“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是你哥就能這語氣對待了?我來看看你姐姐,囈囈,好點沒,對不起啊,媽昨天回來時很晚了,就沒來看你。”
四十多歲的人了說哭就哭,不知道是上年齡情緒變得敏感起來了,還是為昨晚沒來看生病的女兒感到抱歉。
“媽,哭什么啊,我又沒生什么大病,也不是見不著了,昨晚跟現在看一樣的”,說完擦了擦秦虹的眼淚。
蘇婍也坐到床邊,拉著秦虹的手,“對啊媽,怎么老了老了變這么敏感?多煽情。”,語氣非常找打。
“去你的,還讓你數落起我來了?”,秦虹作勢松開蘇婍的手,看向蘇囈,“午飯吃什么,媽現在就去做。”
可憐天下父母心,昨晚夫妻倆去店里照看生意了,回來才知道大女兒感冒了,由于時間太晚就沒在打擾,今天一早又跑去店里,來回都沒抽出時間看看生病的女兒。
“吃米飯吧,好久沒吃了。”
“行,媽這就去做。”
……
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傲骨,不屑于父母的管教,總想著擺脫掌控,闖出一番屬于自己的天地。
張靳澤坐在沙發上,不對,是窩在沙發上,衣服松松垮垮的,帶有點幾分玩世不恭,靜悄悄的房間只能聽到冰箱發出的聲響,百般無聊打開手機,點進微信,發現跟蘇囈的聊天終止在‘好多了’。
他抬手敲字。
。:[醒沒?]
。:[感冒怎么樣了?]
發完消息又點開他父親張哲的聊天頁面,是昨天下午發的,也就是他考完試放假那天。
幸福一家人:[放假了什么時候回來?]
幸福一家人:[還是又不打算回來住?]
果然是父子,一猜就中。
他胳膊撐在膝蓋上,慢吞吞的打字。
。:[過年回,我搬家了,別來找。]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就脫離了父母的掌控,自己搬出來住,剛開始他爸不當回事,以為是在耍脾氣,勸說讓他別任性,在外面玩玩就回家住,結果幾天都得不到回應,他爸后知后覺意識到他來真的了。
找了好久才找到他的住處,可能也是知道自己勸不動,便讓家里的管事來了,張叔素來跟他關系好,他爸自以為是的以為張叔能勸回他,最后還是功虧一簣。
他爸又拉不下面子來親自找,父子倆就僵著,張哲氣的不行,停了他所有卡,還扔下一句‘別來哭著找老子’就沒在管。
漸漸的也適應了他兒子不在身邊,每年放假不管他兒子回不回他總要問幾句,再給他兒子轉點錢。叮囑照顧好自己。
寒假張靳澤過年幾天才會回去,過完年就又走了,像是來串門的親戚,每次只是走個場就走了。
暑假他從不回去,整天跟江汀、沈馭瑋混一起。
也是從上次他爸找著他住處后他就搬家了,這事被他爸知道后大發雷霆,說什么翅膀硬了,再后來張哲也沒找過他,更不知道他現在的住處,時不時的打點錢,讓他知道他還有這么一個爸
父子倆好像只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平時誰也不打擾誰,各過各的。
時間久了,張靳澤浪慣了,變得放蕩不羈,對什么都不在意,只是有時覺得他這個人只是表面上的瀟灑,也就靠這表面的風光和瀟灑來遮蓋著內心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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