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身份成謎
清御宗大殿之上,原本一片祥和喜氣的清御宗三位長老級人物現在的表情并不算好,首先便是坐在主座上面的御慧子,他的手中拿著一塊劍符,很顯然就是虞賢長途跋涉拿過來的劍符,劍符的模樣雖然或許有些不同,但是款式卻是萬變不離其宗,幾乎所有清御宗的弟子都會有一個這樣的劍符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劍符之中包裹著一塊劍玉,而劍玉則是代表著你是否存活,很顯然,這塊劍符中的劍玉已經稀碎。
御慧子低垂眼簾許久沒有說話,而整個大殿中只有著他們三人,之前還喜氣洋洋的氣氛已經沖淡了許多。
“走吧,一起去祠堂看看究竟是誰的劍玉消散,老四,你去音書說的那個地方悄悄,看看能不能看出一些端倪,這件事情馬虎不得,而且最近的局勢顯然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很顯然我們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御慧子皺眉,語氣很是低沉。
御性子與御心子同時點頭,御性子轉身走出大殿,而御心子與御慧子則是走向大殿的后堂走去。
大殿的后堂有個隱蔽的大門,跨過去之后便是能夠見著一個不小的祠堂,而祠堂之中擺放著許許多多的劍玉,劍玉散發著藍光,有強盛有微弱,一閃一閃猶如黑夜中的螢火。
御心子與御慧子站在大堂之中,雙眼瞇起認真打量著面前這密密麻麻的劍玉,觀察幾遍無果,御心子與御慧子對視一番,雙手掐訣,嘴中念念有詞,便見著兩道一模一樣的藍色咒文從兩人的掐訣手指間飛出,向著前方的藍色劍玉墻而去,一道漣漪泛起,劍玉藍光大盛,一道道藍色光芒從劍玉中映射出來,形成一幅幅畫面在幽暗的祠堂中映射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眼睛越瞇越小,雙眉間的溝壑也是越來越深,等著兩人視線重合之后,便是見著兩人嘆息一聲,右手一揮,天空中的那般藍色熒幕消失不見。
兩人低頭不語,隨后晃悠著腦袋轉身邁過了祠堂的門檻。
兩人站在外面的院中,看著天上的太陽久久未發一言。
打破僵局的還是御慧子,他先是長長呼出一口氣,而后說道:“這件事情是在太過于詭異,一切還得等四弟歸來才能確定。”
御心子附和著點頭,手中拿著之前的那道劍符,道:“劍玉全碎,我敢確定這是我門下的劍符與劍玉,但是搜尋整個祠堂居然都沒有找到這塊劍符劍玉的主人,每人都活的好好的,這實在太過于詭異。”
“劍玉破損,祠堂中的所有劍符劍玉都完整無缺,能夠這樣也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那道劍符的確不是我們清御宗的東西,但是這件事情說不太通,畢竟這些劍符是我們幾兄弟親自打造的,絕對不可能認出,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種了。”
說到這里,御慧子抬眼看了看身邊的御心子,道:“另外一件事情有些難以想象,估摸只有那些魔教才能使用出來了。”
御心子猛然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嘴唇抖了抖,道:“莫不是換靈?”
御慧子惆悵的點點頭。
得到御慧子的肯定之后御心子忽然也覺得有一種大事來臨的情況,愁云在頭上盤旋。
御性子再次歸來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凌華山的半山腰到清御宗的距離對于普通人來說估摸著需要半天的腳程,但是對于他們這些能夠御劍的仙人來說還是太過于輕松,一去一回估摸著一炷香時間,但是御性子卻是實打實的花了大半個時辰。
清御宗大殿之中的兩個人聽到破風聲響起之后便是急忙起身,之前的一番猜想大多都只是自己嚇唬自己的把戲,而現在的御心子帶來的結果便是能夠佐證他們的猜想。
御性子回來之后的神情也不算輕松,一進門便是施法將整個大殿都隔絕開來,而從這般情況來看,事情并不簡單。
將大殿隔絕開,御性子右手一招,一具尸體出現在了地面之上,面目全毀分不清身份,而身上的穿著的藍白色長袍也是在說明著他的身份。
御性子將尸體召出來之后便是見著其他兩人同時起身,看著這道面目全非的尸體,御慧子道:“已經確定他是我們清御宗弟子了,看著這把劍的樣式估計最少也是二代弟子,現在咱們宗的二代弟子滿打滿算不超過二百人,但是之前我和二弟從祠堂中看到的結果,不管是二代弟子還是一代弟子,甚至三代弟子上前的劍玉都沒有任何的損害,但是這具尸體與劍符是實打實存在的,所以我估摸著有人打入到我們清御宗內部了,具體是誰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就怕這一次的弟子考核會出現什么問題。”
御慧子的話不可謂沒有道理,而著點睛的一句話也是讓其他人都是有了一個底。
御性子再次將尸體收回,看著面前的兩人,道:“這一次的情況非同小可,我們清御宗從創建到現在時間不長,看上去雖然強大但是內部還是十分的稚嫩,這是我們師兄弟還是雷兄一起努力的結果,雖然三弟失蹤,但是我們還在,我們走了一條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路,相信整個天下的人對于我們都有著不同的看法。”
御慧子點頭,道:“這件事情的確不能馬虎,現在就要開始布置,但是這件事顯然不能泄露出去,所以只能將這些事情交給自己的心腹,那個混進來的人雖然不知道在哪,但是只要能夠應付得當,估摸著也不會讓他們得心應手。”
“現在的魔宗蠢蠢欲動,鬼武堂與靈羧宗自然不必說,他們作為所謂的魔教的代表做的那些事情提都都不用提,他們能夠隱忍十五年還是就是因為三弟入天門的時候他們沒有忍住,結果兩敗俱傷,十五年的時間都還沒有緩過來,我倒是真的想要看看接下來有什么事情等著我們清御宗。”御心子的話說的一場堅決,很顯然他們為了以后的事情做足了準備。
三人現在眾志成城,他們都清楚現在腳下的這塊地方是他們的根本,是他們的根基,他們為之奮斗了大半輩子的心血。
“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們偷一個底。”御慧子突然說道。
其他兩人將視線鎖定在了他的身上,靜靜的等待著御慧子接下來的話,在他們看來,有了前面那事情珠玉在前,任何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都已經能夠接受了。
御慧子組織了一些話語之后悠悠的說道:“這件事情其實在很久之前我就感覺到了,原本我們師兄弟,老三的修為與天賦最強,其次便是我,但是老三打開天門渡劫之后我便有這樣的感覺,那就是天地之間少了一些東西。”
“東西?”御性子與御心子似乎都有些不解。
御慧子點頭,繼續說道:“你們兩人的修為現在大概在神魂的境界,但是我不同,我在神意徘徊了十幾年,雖說也還沒有圓滿,但是對于在前幾天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在天地意氣的感悟要多了許多,真是這種感悟便是讓我感受到了一些的不同。”
“哪里不同?”御性子開口問道。
“天地之中少了一股氣,雖然有些朦朧,但是在前段時間我突破之后便是感覺的更加的透徹!”
“突破?”聽到這里,御性子與御心子有些按捺不住,一臉驚喜的看著面前這位兩鬢微白的男人,對于他來說,這個消息無疑算是天大的驚喜。
在這個層次能夠精進一步是在太過于困難,所以即便是能夠往前跨進一小步都是能夠讓人欣喜若狂的消息。
御心子是個有些暴躁不太沉穩的男人,立馬便是雙手按在了御慧子的肩膀之上,半信半疑的說道:“莫不是已經神魄?”
等著御慧子點頭之后,兩人再也抑制不住這般神情,他們肆意狂笑,道:“在這般關頭,這樣的消息已經該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了,也讓我們有了底氣去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御慧子笑著應承著,讓他的心中也不自覺的有了些底氣,他站起身,與他們兩人并肩站著,看著外面有些嘈雜的劍型廣場,一時間覺得風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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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型廣場之上,眾多弟子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兩個人身上,在他們眼里冷若冰霜的小師妹甄音書現在正和一位男人親昵的黏在一起,這對于整個清御宗來說可算是超級大的事情,那些剛剛上山宗門弟子測試的人們不論,但是那些在清御宗少說也有十幾年的弟子們現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主要還是因為甄音書那般巨大的反差感覺讓的他們都有些太不真實。
甄音書與虞賢并肩在劍型廣場上走著,虞賢一眼望去全是驚奇,主要還是在山中生活過習慣了,看著清御宗這般的恢弘大殿,白色磚墻以及紅色瓦頂顯得都十分的新奇。
甄音書在一旁笑意盈盈,指著遠處的大殿一一介紹,道:“那是我們清御宗的主殿,也是平時掌門人他們議事的地方,一般除了打掃衛生的站崗弟子之外沒有其他要事是不能隨意進去的。”
虞賢看的認真,聽的也十分認真,看著這個廣場就有整個三階村大的宗門以及那般高聳的宗門心中也是異常的澎湃,對于這種事情很久之前他都沒有什么概念,但是在今天,有一顆種子埋在了他的內心之中,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兩人沿著廣場一路走,繞過主殿,由甄音書引路,一路上為虞賢介紹了關于清御宗的弟子院,劍房,后院,食堂以及后山。
一路上虞賢的驚訝就沒有停止過,雙眼瞪得老圓,幾乎每次甄音書介紹一個新奇的東西都會是讓虞賢不停地咧嘴傻笑。
甄音書笑的很開心,但是周圍的那些弟子看著確實十分眼紅。
遙想甄音書是什么人物?
四長老御性子的唯一閨女,清御宗三代弟子中的唯一女弟子,再加上修為以及天賦都是上佳,不可謂不是人中之鳳。
清御宗上的男弟子對于這個獨苗來說或多或少都有些悸動,加上甄音書的長相也算上佳,即便她的父親是御性子依舊也擋不出那些弟子每天在御性苑的門口徘徊,甚至有人投遞情書,對于這件事情御性子雖然明令禁止過,但是依舊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現在作為清御宗的小公主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有說有笑,與之前在清御宗幾乎是兩種模樣,這般情景豈能讓那些清御宗心高氣傲的弟子們甘心,一個個都瞇著眼睛打量著甄音書身邊那個黝黑的土包子。
雖然有著這般的景象,但是劍型廣場之上還算井然有序,沒有因為這樣的插曲引起什么軒然大波,一些手臂上帶著紅色袖套的男弟子們組織著數百人進行著考核,每個涼棚都坐滿了人。
在廣場的一角有一人左手持劍抱胸,眼睛盯著甄音書兩人的方向,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這時,有一人從旁邊湊了過來,小聲的說道:“大師兄,站在小師妹身邊的人是誰啊?平時小師妹也就對你笑笑,怎么對著他就那么開心呢?”
岱宗夫沒有說話,不過這句話說完之后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的陰沉,雙手的指尖緊緊的扣在劍鞘之上,指尖都能看出泛白的痕跡。
“那人就是一個山里的野小子,救過小師妹一命,前段時間小師妹就是與他一起,關系好能夠理解。”岱宗夫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是陰冷,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顯然他對于甄音書有著別樣的情感。
聽到岱宗夫的話,身邊那人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他嘿嘿一笑,道:“大師兄,要不我宸雀上去給他個教訓?即便小師妹在旁邊,要怪罪也是在我身上,怎么也牽扯不到大師兄這邊,如何?”
岱宗夫聽完有些心動,雙眼瞇起,眉頭一皺,顯然是受到了一絲的鼓動之后有些心動,只不過面對這樣的事情在對應著他的身份著實讓他有些猶豫。
一旁的宸雀見著岱宗夫的這般模樣之后立馬便是心知肚明,在整個清御宗上,要說與岱宗夫走的最近的如果宸雀拍著胸脯說第一的話估摸著沒人說第二。
宸雀作為三代弟子的中的老三,在他的前面就是岱宗夫以及宸鳩。
岱宗夫在山上的弟子稱號叫做宸鵬,后來因為被御心子收為閉門弟子之后,宸字輩的稱呼也被取消掉,整個清御宗也就只有岱宗夫與甄音書是不帶宸字開頭的弟子。因為他們都是長老的閉門弟子。
宸雀沒有在繼續等岱宗夫開口,而是往后推了幾步,悄無聲息的摸了出去。
甄音書今天的心情顯然很好,早上還有些陰郁的心情在見著虞賢之后便是消失了大半,雖然這種情況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她知道的就是在見著虞賢之后能夠讓她感到十分的放松。
帶著虞賢走進飯堂,那是因為甄音書硬是想讓他留下來吃個飯,之前一直都是虞賢給她做飯,或多或少都有些愧疚。
氣勢對于清御宗的粗茶淡粉甄音書很是沒有自信,畢竟她是知道虞賢平時大魚大肉吃多了,對于這些能夠淡出鳥的食物能夠提起興趣就出鬼了。
清御宗的飯堂規模很小,這點倒是有些超出虞賢的預計,畢竟整個山上接近千名的弟子每天吃飯都是一個問題,后來想著之前甄音書說過的話之后似乎也有了一些的明悟,就像之前甄音書說的話,想著她這個修為的人是不會為了吃飯發愁的,畢竟已經辟谷,即便一年不吃飯都不會有著太大的影響,所以這個飯堂幾乎也就只是一個擺設,而吃飯對于他們來說似乎也只是一個興趣了。
走進飯堂有些清冷,甚至連廚子都沒有一個,這一點倒是讓虞賢沒有想到,正準備開口詢問,卻是見著甄音書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臉紅道:“我給忘了,我們飯堂的廚子在很久之前便沒有了,畢竟在山上吃飯的人都是少數,我們清御宗已經有十幾年沒有收過弟子,現在的弟子大多都已經辟谷,沒有辟谷的都會自己解決這種問題,所以 ”
聽到這里虞賢有些無語,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對著甄音書勾了勾手指,道:“你來生活,剩下的我來吧。”
甄音書伸出兩根手指,道:“那就做兩份。”
清御宗的飯堂雖然沒有人,但是食材大多都挺新鮮,原因就是清御宗后山那塊很大的農田,里面養花種菜不少,雖然沒人打理,但是清御宗這塊仙家之地對于這種事情都很好解決。
生火做飯輕車熟路,甄音書在一旁洗菜淘米一副十足小媳婦的模樣,這一點虞賢看不出來,甄音書也看不出來,但是卻是被門口的宸雀給看了出來,他嘴角一翹,有一計從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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