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ACT·670
“臉色不太好。”德拉科說。
海姆達爾摸摸臉,“是嗎?”
耶爾抬頭看了看,而后點頭,“氣色不好。”隨即又關心的問,“怎么了?不舒服嗎?”
海姆達爾揉揉肚子,“肚子不舒服。”
“怎么回事?又吃多了?”托多爾說。
海姆達爾白他一眼,“什么叫‘又吃多了’?”
托多爾回答,“以你那種狼吞虎咽的吃肉架勢,早晚的事。”
“別用清心寡欲的茹素者口吻教訓我,咱們半斤八兩。”斯圖魯松室長冷艷的反駁。
托多爾聳聳肩,舉胳膊比劃肱二頭肌,“瞧見沒有?就我這強壯的身板,”說著又來了個健美冠軍擠肉的姿勢,“這彪悍的身體素質,怎么可能!小身板你還是珍重吧。”
斯圖魯松室長麻利的抽走托多爾面前的火腿沙拉以示憤怒。
“你還是吃清淡點好。”讓娜把一碗燕麥粥推過去。
德拉科一臉嫌棄,讓娜好笑道,“又不是讓你吃。”
德拉科說了聲抱歉,“條件反射。”
海姆達爾其實也不怎么愛吃,不過沒有推了讓娜的好意,接過碗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讓娜打量他片刻,“你讓克魯姆節制點。”
海姆達爾勺子一頓,盡可能面不改色的“嗯”了一聲。
另幾個雄性茅塞頓開了。
海姆達爾怕他們誤會,連忙道,“最近這段日子我們都沒怎么……他平時很有分寸。”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完了,幾個雄性反而更肆無忌憚的腦補了,不都說解釋就是掩飾么。
于是乎,他們看向大禮堂那一邊正在教授圈里談笑風生的克魯姆教授,嘴里異口同聲的嘀咕“人面獸心”。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眼神太熱情了,克魯姆教授居然轉過臉來,與哥幾個的目光撞個正著,大家伙就慌了,不住的瞪眼對視,滿臉驚恐,“衣冠禽獸過來了!衣冠禽獸過來了!”
海姆達爾提起課堂筆記一人一遍小臉蛋愛的撫摸,老實了。
“精神不錯啊。”威克多發現他們一個個面色紅潤的盯著自己。
“您才是神采奕奕,走路生風,袍角飛揚。”耶爾絕不承認羨慕嫉妒恨,轉眼苦逼掩面,“我的另一半你到底在哪里,我也要這樣那樣,再這樣再那樣,然后情不自禁的又這樣又那樣……”
大家伙默了會兒。
威克多試了海姆達爾額頭的溫度,松了口氣,“怎么樣?”
讓娜的回答搶先一步,“教授,您要懂得節制,小心以后力不從心。”
眾雄性幸災樂禍大笑。
克魯姆教授平易近人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很多學生在他面前說話做事都沒有收斂的意識,尤其眼前這幾個還是海姆達爾的好友,變本加厲不在話下。原本沒感覺不好,現在老爺有點后悔了。
“笑?學期結束前有你們哭的時候。”老爺居高臨下,不怒而威。
不帶這樣的,濫用職權啊!眾雄性表示抗議,下一秒小臉又滋潤了起來。
耶爾翹起二郎腿:“克魯姆教授您別嚇唬我們,您忘了您教的是選修課嗎?”而且還是基本不影響升學率的次要選修。
老爺好整以暇,“你忘了我認識你們的主修課教授?我和他們關系不錯。”擺出一副一般人我不告訴的樣子。
雄性們震驚了,活脫脫的威脅啊。
耶爾西子捧心,趴桌不起。
“我沒事。”海姆達爾握了下威克多的手。
威克多滿臉歉疚,昨天確實做的狠了點,但后半夜夫綱大振……老爺必須承認,他默默的心花怒放著。
“教授你放心吧,”托多爾說。“別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絕對是一生下來腸胃用咒語強化過,這一頓吃了不少東西。”
除了之前消滅的燕麥粥,海姆達爾還把從他那兒挪走的沙拉也吃了,托多爾認為明明鬧肚子還能面不改色的往下塞東西,一般人肯定做不到。換句話說,斯圖魯松室長也算天賦異稟了。
威克多忍俊不禁,到底好受了些,摸摸海姆達爾的臉蛋和脖子,并在他發心落下一吻。
“晚上給你做點好消化的。”老爺很有賢惠人.妻表現欲。
海姆達爾連連點頭,腆著肚子點菜,“我要吃你上次做的酸奶油牛雜湯。”
老爺喜笑顏開。
空虛寂寞冷的眾雄性齊齊狼嚎,在他們這群妹子嚴重缺貨狀態中的單身漢面前秀恩愛,這倆人得多兇殘啊。
離開大禮堂前,耶爾拉住海姆達爾,“你沒事吧?”
海姆達爾不明所以,“沒事啊,吃了不少。”
“我是說上周,我們本來約好去看魁地奇比賽的,結果你臨時取消了約會。”
“哦,沒事沒事,真的很抱歉。希望沒讓你掃興。”
耶爾約他看的是摩納哥一支球隊的比賽,雖然不是一線隊伍,本著愛國主義情操,耶爾堅定不移的站在本國球隊這邊搖旗吶喊。而海姆達爾為了見法國魔法部的4號先生,推了耶爾的約會,有點過意不去。
“沒事就好。”耶爾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
海姆達爾說:“下次我做東,請你看火神隊的比賽。”
“這可是你說的!”耶爾眼睛一亮。
“請務必給我個補償的機會。”海姆達爾又問,“你去看了?比賽怎么樣?”
“去看了,太精彩了!可惜輸了。”
耶爾的戲劇性一向苦逼得華麗,海姆達爾差點沒憋住。
四個人在夜色中前行,兩旁是燈紅酒綠的街面,四周是開啟了夜生活的喧囂人群。
“你怎么老揉肚子?”彼得不解道。
“幫助消化,吃多了。”海姆達爾說。
跟他們一塊兒的倆圣徒獵人——杜瓦布和金絲邊眼鏡,相互對看一眼。
“吃了什么?”彼得興致勃勃的問。
“牛雜湯。”
“牛雜湯有什么好吃的。”
海姆達爾決定大發慈悲的原諒他,不是他不識貨,而是沒機會見識。室長在一個扎著金銀色彩燈的招牌下打了個綿長的嗝,頓時舒服很多。
海姆達爾受邀加入杜瓦布二人的臨時行動,此行目的是去見一個迷途知返的圣徒,他在大戰后期專門為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巫師聯軍傳遞情報,大戰結束后為躲避戰后無差別清剿,在世界各國流浪,去年回到歐洲,如今偶爾干干老本行,也就是向圣徒獵人販賣情報。
“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嗎?”海姆達爾問杜瓦布。
“見了就知道了。”杜瓦布淡淡一笑,將保密進行到底。
金絲邊眼鏡趁機把臉湊過去,“你親我一下,我告訴你。”
海姆達爾詫異,這是被調戲了?
“不了,”他搖頭。“保密對我的吸引力更大。”
金絲邊眼鏡一臉的遺憾。
“弗蘭克怎么樣了?錢都還上了嗎?”海姆達爾說。
金絲邊眼鏡迷茫,“弗蘭克?”
杜瓦布說:“面具男。”
“哦!”金絲邊眼鏡恍然大悟,而后笑道,“估計這輩子都出不去了,我這個人其實很好講話,留他一條小命完全沒有問題,別的就不知道了。”
這叫很好講話?!見對方一副風輕云淡,好像在談論天氣,海姆達爾心想咱跟他們果然不是一路的。
一行人穿街過巷,來到城市邊緣,周圍的路人越來越少,告別了華燈初上的大都市,他們走進人煙稀少的曠野。
今天的行動4號先生沒有參與。
今晚月明星稀,海姆達爾一路行來小心觀察四周的景致,看上去很原始,幾乎看不到除他們以外的人。
“我還以為線人都愛住在人多嘴雜的地方。”海姆達爾說。
“他們平時混跡在人多嘴雜的地方,居無定所,今天他可能住在這兒,明天你再來說不定就是另一戶人家了。”杜瓦布說。
海姆達爾點點頭。
金絲邊眼鏡突然揮了下手,四人在一個水塘邊停下,池水表面泛著粼粼銀光,池水渾濁,水面上漂浮著一灘灘的垃圾,并散發著惡臭。大都市里的人們把他們的習慣帶到了平時鮮少踏足的郊縣,水塘邊的草地上還雜亂無章的躺著幾個飲料瓶。
四人眼下沒功夫探討環境問題,金絲邊眼鏡臉色一變,杜瓦布同樣面孔驟然緊繃。
水池邊是一排長勢茂盛的夾竹桃,還沒到開花期,綠葉滿枝的花墻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金絲邊眼鏡輕輕撥開枝杈,張望出去。
海姆達爾不禁緊張起來。
一聲尖叫傳來,金絲邊眼鏡目光一轉,“那邊!”話音未落徑直沖了出去。
杜瓦布沒動,過了片刻,金絲邊眼鏡消失的方向仍一片沉寂,那聲尖叫仿佛成了大家的幻覺,就連金絲邊眼鏡也成了消失在夜色中未知的謎。
“怎么回事?”海姆達爾用嘴型講,魔杖在金絲邊眼鏡離開的那一瞬被握在手里。
“有人比我們早來一步。”杜瓦布小聲的說。
是敵是友不明。
但等在這里也不是個事,杜瓦布說:“我先過去看看。”不管怎么樣,此行的目的不能放棄。
“小心。”海姆達爾說。
杜瓦布輕盈的身影消失在夾竹桃的另一頭。
“來了幾個人。”彼得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你能感覺到?”海姆達爾問。
“能,”彼得停頓片刻。“不超過5個,不,不超過4人。”
“你剛才為什么不說?”
“我是來保護你的,不是來保護你們的。”彼得犀利起來讓人招架不住,跟他平時的冒失大相徑庭。
“哎呀,這里還有兩個,小乖乖們,我來陪你們玩。”粗啞的怪笑在身后響起,彼得的雙手快如閃電,拉過海姆達爾避開一波攻擊,海姆達爾在避讓的同一時刻丟出石化咒。雖然沒有任何回響,但海姆達爾知道咒語落空了。
粗啞怪笑的主人在黑暗中神出鬼沒,似乎把他倆當甕中的耗子戲耍。海姆達爾連續幾個石化咒都沒能砸中。彼得始終站在他身邊,與他并肩作戰。大多數情況下他負責丟魔法,彼得負責防守避讓。合作時間短,談不上嫻熟,但基本的默契正逐步建立。
隨著時間的流逝,連續幾個回合下來,對方還是一個魔法都沒施展,海姆達爾開始有了想法。
“不不不,你們別想離開這兒,我還沒玩夠。”怪笑主人察覺到二人想要突破出去的行動,攔截住去路的同時終于暴露出了身形。
海姆達爾看準目標一個石化咒丟出去,眼前黑影一晃,又丟空了。
“小乖乖眼神不好啊。”怪笑主人嘲笑道。
海姆達爾感覺臉頰一涼,后背汗毛都豎起來了,沒想到怪笑主人可以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接近他,甚至于碰到了他的皮膚,海姆達爾一陣毛骨悚然。
此舉對于以保護者自居的彼得來說無疑于當面挑釁,不由得怒火中燒。
“該死的吸血鬼,五公里以外就能聞到你們腐爛的氣味。”彼得怒罵一聲沖了出去。
然后,沒有然后了。
彼得和怪笑主人同時銷聲匿跡,有一點令人振奮,這至少證明彼得的攻擊沒有落空。
海姆達爾獨自一人停留在不透光的夾竹桃花墻下,不遠處是臭烘烘的水塘,盡管夜色清幽,他卻感到了逐漸濃重的爭分奪秒的緊迫感。
普通巫師在黑暗中作戰著實吃虧,眼睛的黑暗適應能力慢而有限,他現在都不敢動用任何照明魔法,唯恐打草驚蛇,為同伴們帶去不利的影響。
海姆達爾想了會兒,從口袋里摸出幾只一模一樣的小蟑螂,這些都是研究了煉金術大師貝利亞的那只禮物蟑螂后仿造的。他的魔杖在這些小東西上方如撫摸般輕輕揮動,小蟑螂們猶如獲得了生命,腿腳不自然的抽動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調整,小蟑螂們爭先恐后的飛離海姆達爾的手掌,消失在夜色和草叢之中。
誰知剛放出自己的小強部隊,身后便傳來吃痛的哀嚎,窸窸窣窣過后,緊接著一句脫口而出的叫罵,“該死的是誰!”
海姆達爾刷地轉身甩出一個熒光閃爍,只見一個身著麻瓜夾克的男人狼狽又匆忙的爬起來,陡然放光的熒光閃爍讓他瞳孔一縮,等他呼吸急促的抬起頭舉魔杖攻擊,海姆達爾的石化咒已經落在他身上。麻瓜打扮的巫師轉瞬成了一座雕像。
海姆達爾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氣,眼睛直直看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墨色之中。剛才有人幫了他?會是誰?今天要拜訪的線人?還是戰斗中順便出手的同伴?后面一個可能性貌似微乎其微。
沉悶的撞擊聲傳來,聽起來像鈍器砸進肉里的聲音,海姆達爾聽了牙齒發酸,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為不知此時位于何方的同伴們,也為他自己。
窸窸窣窣的聲響再度響起,不同于剛才的凌亂,凌厲的煞氣從某個方向壓迫過來,海姆達爾咽了咽嗓子,緊張的氣氛讓胃里一陣痙攣,他彎腰蹲下,后背貼住夾竹桃花墻,全神戒備,目不轉睛,縮減被攻擊面積。
輕微的哀嚎聲響起,腦中緊繃的弦嘣的一聲,身后的夾竹桃花墻一陣劇烈抖動,嘩啦被破開一個大窟窿,海姆達爾迅速轉身,舉高魔杖,但沒有站起來,縮在雜亂的草叢里屏息靜氣。
接下來所有聲音都消失了,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劇烈的心跳如擂鼓,噗通、噗通、噗通,每一下都落在關節上,震的四肢抽搐。然而一切都是心理作用,其實它們在大腦的控制下紋絲不動。
腳步聲響起,不加掩飾,極為自信,海姆達爾咬緊牙關,壓下自己跳起來丟魔法的沖動,他反復告訴自己,務必一擊命中,別急,別急,別急,一定要等對方進入攻擊范圍。
置身事外的月光從花墻上的窟窿那一邊爬到這一邊,汪出一片亮晶晶的銀白。
腳步聲沒有停止,然后,越過銀白,徑直走來。
當海姆達爾看清楚腳步聲的主人時小臉兒發白。
狼人?!他抬頭望天,太不科學了,這時候怎么會有狼人?
狼人突然止步,海姆達爾回神,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辦,他對生性兇殘的狼人可謂記憶猶新,四年級那會兒在禁林吃了不少苦頭。
然后撲通一聲,一個臉色慘白的巫師被丟在地上,四肢全是鮮血,奄奄一息。海姆達爾仔細辨識巫師的樣貌,發現不是同伴中的任何一人不由得松了口氣,問題隨之而來。
這個巫師是誰?狼人為什么要攻擊他?難道是窩里斗?
狼人停頓片刻后朝海姆達爾埋伏的地方走來,每一步好似都踩在心口,擂鼓般的心跳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狼人踐踏在泥地上,踩在草叢上的聲音。
就在對方快要接近最佳攻擊范圍時,狼人倏然止步不前,海姆達爾捶胸頓足,次奧,你敢不敢再走一步?
不經意的抬眼,竟與那狼人四目相對,海姆達爾都來不及驚恐萬狀,就被對方眼中的深意弄的一愣。狼人始終沒有攻擊,只是默默注視。海姆達爾鬼使神差的站起來,并朝前走去,克服心理障礙來到狼人面前,發現對方并不高大,至少比他曾接觸過的狼人矮小。
月光爬到他們腳邊,潑出一地光芒。
海姆達爾腦中緊繃的弦松開,思考恢復運作,他沉默片刻,然后小心的問,“彼得?”
狼人低頭,毛茸茸的腦瓜蹭了蹭他的臉頰,濃重的野獸氣息鋪天蓋地的包圍上來,海姆達爾嚇了一跳,若放在平時,早魂飛魄散了。
“真的是彼得?!”
狼人點點頭。
海姆達爾笑了,然后臉色一變,“咱們打個商量,你趕緊變回來,不瞞你說,我對狼人有陰影,沒看我腿肚子都在哆嗦么。”
人類模樣的彼得轉眼出現,另外兩人馬上就會回來,他不想在他們面前暴露這個秘密。
海姆達爾與他熱情的擁抱,“謝天謝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老實說對于他的本事海姆達爾多少心存質疑,他跑出去的那一瞬沒來得及拉住他,所以格外擔心。
彼得不著痕跡的又嗅了嗅,貌似為了確認的確是這個人,然后才回抱住對方,幸好這個打擊人的小細節斯圖魯松室長沒瞧見。
“我們一人對付了一個,剩下那倆就交給身經百戰的圣徒獵人吧。”彼得不以為然。
作為正派警探,圣徒獵人在他們眼中和圣徒幾乎沒什么差別,二者通常都是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擁護者。區別在于圣徒禍害所有巫師——包括麻瓜,圣徒獵人大多數情況下只禍害圣徒,但不保證不會牽連無辜。在過去五十來年的時間里,被圣徒獵人追擊行動牽連的普通民眾不計其數,其中也包括麻瓜。
圣徒獵人的以暴制暴與巫師警探追求的匡扶正義不在一個精神層面內,二者相互看不順眼由來已久。
確定危急暫時解除,海姆達爾盯著彼得看了半天,直把人家看得滿臉羞射。
“你是狼人?”海姆達爾小心翼翼的問。
彼得大方的點頭,“我知道巫師怎么看待狼人,如果你害怕,可以要求上面換人。”
“你多慮了。”海姆達爾說。“我感謝你還來不及,你剛才救了我。”
彼得表示困惑,“我只是出去追擊敵人,不算救了你,我想你不至于坐以待斃。”
不是他……
一個念頭滑過腦海,海姆達爾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狼人不是只在月圓之夜變身嗎?你能自行控制?”
“我不能告訴你,我有保密條約束縛。”彼得抱歉的說。
“沒關系。”海姆達爾連忙搖頭。
“我只能說不是完全的自行控制,但是我能壓制情緒,在變身期間擁有人類的理智,不會狂性大發。”
國際警察部隊不愧是國際級的,人家當然有不外傳的秘密武器。
彼得來到被他抓回來的四肢淌血的巫師身邊,抬腿踢了踢:“這家伙是吸血鬼,我在通緝令上見過,是一個圣徒,但資歷很淺,大戰后期加入的亡命之徒。”
海姆達爾點點頭,“我認出來了。”
大戰后期加入圣徒組織的巫師大多不是為了響應格林德沃的號召,號召反而成了一個幌子,這些人僅僅追求更有目標、更有組織的殺人,披上圣徒的斗篷,打著凈化世界的口號順理成章的濫殺無辜,他們認為比他們自己單獨作案要刺激。無論什么隊伍,亦無法做到永久的戮力同心。
“他們回來了。”海姆達爾轉身看向身后。
彼得驚訝的說:“你的鼻子越來越好使了。”
“不是我的鼻子好使,它告訴我的。”海姆達爾抬起手,黑黢黢的小強隊長正趴在他的食指上,觸須搖晃的賣萌。
“那是什么?”彼得好奇的伸出手。
小強隊長哧溜一下躥進海姆達爾的袖口。
彼得癟癟嘴,表情苦逼的跟被拋棄了似的。
倆圣徒獵人看到他們毫發無傷的等在原地,又親眼見證了倆被制服的敵人,尤其看到躺地上失去知覺的血淋淋的巫師時,驚訝在臉上一閃而過。
“不愧是接受過專門訓練的。”倆獵人一前一后的咧開嘴。
“過獎過獎,哪里有你們會殺人。”彼得笑的沒心沒肺,閃出一口大白牙。
倆巫師獵人:“……”
彼得見他們兩手空空,問道,“你們怎么沒把戰利品帶回來?”
“放他們走了。”杜瓦布坦白道。
金絲邊眼鏡趕忙解釋,“為了讓他們回去報信。”
一碰到動腦子的事,彼得就容易卡殼,回饋給金絲邊眼鏡兩眼茫然。
海姆達爾想了想,說:“我們被牽連了,其他國家的圣徒清剿行動已經開展了,看他們今天狗急跳墻的樣子,八成以為是我們要見的這位泄密。那人還好嗎?”
“他們沒得手,那老家伙賊的很,輕易抓不到他。”杜瓦布說。
“這下麻煩了,”海姆達爾摸摸鼻子,“本來想利用不知情的國家分散真正的圣徒以及冒牌貨的注意力,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應該只是暫時的,我們已經把消息遞出去了,懂得明哲保身的人不會輕舉妄動。”杜瓦布此言進一步解釋了放跑兩個圣徒的舉動。
“你們不是自稱圣徒獵人嗎?怎么還給他們通風報信?”彼得這會兒腦子又好使了。
“成功的獵人都精通取舍的重要性。”金絲邊眼鏡微微一笑。
彼得毫不避諱的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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