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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ACT?464


  早餐時間過的很快,吧臺上擺放的老舊座鐘發出“嗒”的一聲輕響,海姆達爾回頭張望了眼時間,是時候光臨魔法機構了。

  “你的懷表還沒有修好?”鄧布利多說。

  海姆達爾眨巴下眼睛不說話,鄧布利多低頭發現他在看自己的手,微笑著把手里的東西舉起來,“我也很喜歡這條手絹。”

  “可以嗎?”海姆達爾渴望的說。

  鄧布利多把手絹遞給他,之后二人就各種花色展開熱烈的討論。

  那條被海姆達爾贊不絕口的手絹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轉開了視線,隆梅爾又喝了一大口清水,忍耐著不去反駁他們的品味。別人在興頭上的時候去潑冷水這非常不禮貌,最重要的是會顯得你裝腔作勢、心胸狹窄,隆梅爾努力通過各種揣摩來轉移注意力,這個過程是痛苦的。

  鄧布利多介紹了幾個他經常光顧的小店,它們都在比利時而且很容易尋找到,鄧布利多還慷慨的贈送了一份比利時地圖,和麻瓜的旅游地圖不一樣,這份地圖上標示的地點只有巫師才能找到。

  為了禮尚往來,海姆達爾伸腿拉起褲腿,顯擺他的新襪子。

  鄧布利多很喜歡,海姆達爾覺得他很喜歡,老校長稱贊上面的刺繡是亮點,海姆達爾深以為然。

  看他們談的那么投機,隆梅爾無語問蒼天。克魯姆到底在干什么,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把里格的審美觀糾正回來嗎?!

  “很抱歉,我要離開了,快到我的魔法展示時間了。”海姆達爾依依不舍的站起來,天曉得,能找到一個興趣相投的人是多么的困難。

  可惜他和威克多在這方面沒有共同語言,他們只是相互尊重彼此的興趣。尊重和包容是共處的前提。這就是老爺對待海姆達爾的品味的態度,對老爺來說哪怕海姆達爾把鞋子套腦袋上他也會盡可能去適應這個獨樹一幟的喜好。就是花的時間可能要長一些。

  鄧布利多點點頭,收回他的手絹,順便把留有海姆達爾寫給他的襪子店地址的小字條一并收起來。

  “我和魔法機構詳談過,”鄧布利多從斗篷口袋里掏出一份新的通知單。“不用到接待大廳重新拿號,直接坐電梯下去就行了,到時候把這份通知單交給負責你的考官。”

  海姆達爾千恩萬謝的接過,鄧布利多只是看著他,明顯他們之間還有未盡之言。

  “暑假開始后的第二天,我在索菲亞找了家老字號的巫師鐘表店,他們看到我送上的黑漆漆的零件后果斷的讓我再買一只新懷表。”海姆達爾無奈道。“現在它只剩下一個空殼,當中還是斷開的。”

  “我很遺憾。”鄧布利多嘆息一聲。

  “有些事早晚必將成為過去不是嗎?”

  一道銀色的濃眉微微挑起,“說得對。”

  和父親道別的時候海姆達爾說:“爸爸,您在您的辦公室……哦,辦公室可能不妥當,您在住所裝一臺電話吧,這樣我們可以很容易就聯系上了,只要您愿意,咱們可以天天打電話,時時聽到彼此的聲音。”

  隆梅爾被“時時聽到彼此的聲音”所吸引,興致高昂的目送兒子離開了彩虹妖精咖啡館,直到透過窗戶再也看不見為止,他轉過頭來看向鄧布利多。

  “我想您應該知道‘電話’是什么吧?”

  ×××

  “斯圖魯松……”

  海姆達爾回頭,什么都沒發現,轉回頭繼續走,呼喚聲又來了。

  “斯圖魯松!”

  海姆達爾再一次回頭,哦,這回看到人了,一巫師從另一條巷子閃出,東張西望的朝他挪來,那架勢搞得跟諜戰片似的。起初海姆達爾存著點防范心理往后退,那巫師或許察覺到了,突然加快步伐跑到跟前把斗篷帽子猛地往后一拉,再手忙腳亂的重新蓋上。

  “戈爾登教授?”海姆達爾吃驚道,他穿著一件連帽黑斗篷,整張臉在斗篷帽子的陰影中若隱若現,臉色不太好,眼底流露出倉皇之色。

  海姆達爾更摸不著頭腦了,“您這是……躲債主?”

  貌似仍在保持警惕四下張望的戈爾登百忙之中抽空狠狠白了他一眼。

  哦,不是啊。海姆達爾摸摸鼻子。

  “你把鄧布利多叫來干嘛?”戈爾登貌似還挺有意見。

  “您以為我能使喚人家鄧布利多教授?!”海姆達爾把白眼還回去了。“教授是來吃熱巧克力的!”

  戈爾登迅速接受了這個說法,可見鄧布利多教授有多出名。

  “那老家伙讓我在那咖啡館白白多等了那么久……”戈爾登氣憤難平。

  海姆達爾一開始沒明白過來,片刻后恍然大悟,“窩角落里打瞌睡的人是您啊。”

  戈爾登沒有說話。

  “您欠他錢沒還?”

  “你怎么就知道錢錢錢的?!”戈爾登吹胡子瞪眼,看海姆達爾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小聲道,“那老家伙厲害著呢,聽說蓋勒特就是栽在他手里的。”話里話外透著對鄧布利多的忌諱。

  “他把格林德沃……”海姆達爾滿臉驚訝的用手在脖子上劃了劃。

  “蓋勒特沒死!”戈爾登十分肯定。“那家伙沒那么容易被徹底解決。”

  “那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戈爾登搖搖頭。

  海姆達爾迷糊的問,“您這到底是……”

  “你上次因事耽誤了一次展示機會,我今天就是來看看。”

  難不成自己每次來魔法機構他都躲在邊上盯著?

  “您太有獻身精神了,戈爾登教授。”

  戈爾登被他調侃的老臉一紅,所幸被帽子的陰影擋住了。

  就像他來時的倉促,去時也顯得十分匆忙。走之前他猶豫的看著海姆達爾,本來可能認為沒有必要,但還是轉回身告訴他,“你最近小心點。”

  “怎么?”海姆達爾瞇了下眼睛,覺得他的口吻和表現出來的態度不像杞人憂天。

  “他們又開始到處找我了。雖然我認為你和我牽扯不大不太可能被排到他們的名單中,但是那些家伙尋到了他們認定的目標就會變成一群瘋狗沒有道理可講。”戈爾登刻意壓低的嗓音聽上去嘶嘶的。

  “他們是誰?”

  “他的信仰者。”

  他?

  從戈爾登諱莫如深的態度來判斷,答案不言而喻。

  ×××

  當海姆達爾按照鄧布利多給的他通知單找到自己的展示地點時,負責第二等級的評估專家已經就緒,預料中的四張生面孔。魔法機構的評估專家們也是分門別類按部就班的做評估的,有著各自的負責等級。

  海姆達爾迭聲抱歉,四位專家一派雍容大度的模樣表示沒關系,還讓他下次注意,結果他抬眼一看房間內的時鐘,根本沒有遲到。

  海姆達爾的臉皮有些抽搐,拼命告訴自己要穩住,不能得罪這幾位,至少今天不能。

  應該去買塊新懷表了。海姆達爾正多愁善感著,那邊已經叫開始了。

  他今天的魔法展示機會其實就是上一次缺席的那次,也就是他申報的六個魔法中前三個的第二輪展示。

  轟轟爆炸,運動魔咒,還有召喚咒。

  從第二輪起評估專家們開始出題,魔法展示開始有針對性了。出題評估由簡入難,第二輪應該是最簡單的題目。當然,這個簡單是基于魔法機構而言。

  仍然是那個布置了防御魔法的大圈,他在專家的指揮下站了進去,今天沒有人和海姆達爾爭奪誰先誰后。

  首先被評估的是轟轟爆炸,對面突然出現了三把一模一樣的椅子。

  四位各據一方的評估專家相互點頭,而后正對著海姆達爾的這一位說:“我們的題目是請把中間那把椅子炸了。”

  少頃,當中那把椅子在咒語的作用下分崩離析,兩側的椅子被四濺的碎木塊掀翻在地,地面上一片狼藉。

  無論你怎么仔細的去瞧,就算你把整層樓面夷為平地,評估者們依舊面不改色,雖然多少有些讓人沮喪,但也說明他們對工作很盡責,這一點聊以安慰。

  地面被瞬間清理一空,五把與剛才一樣的椅子出現在海姆達爾眼前,這一回的題目還是炸掉中間那把。

  測試魔法投擲的精確度嗎?海姆達爾思考著抬起手,他的表現也和剛才一樣,當中那把椅子應聲裂成了飛濺的木塊。

  專家們不著痕跡的相互打了個眼色,海姆達爾以為還有一題,結果什么預兆都沒有直接進入下一輪,運動魔咒的展示。與第一輪展示的專家們給他的印象不同,負責第二輪展示的評估組貌似提倡雷厲風行。

  第一輪展示時他的運動魔咒只是讓椅子像動物一樣撒歡的溜達,這一次當然不止如此,同樣還是兩個題目,第一道題跟溜達沒多大區別,專家們讓他展示出椅子的另一種運動模式。

  海姆達爾要求出圈,專家們同意了。海姆達爾操縱著椅子像壁虎一樣在平整的墻壁上亂爬,椅子腿在粉墻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黑斑,專家們對這些瑕疵視若無睹。

  他們叫停的同時丟出了運動魔咒展示的第二個題目,四位專家每人貢獻出一個東西,東西都是隨機的,海姆達爾必須選出其中一樣施展運動魔咒。第二個題目比第一題難度增強,畢竟椅子這種東西隨處可見,私下里練熟了上來一蹴而就也不是不可能。

  火柴盒,羽毛筆,手絹,最后一樣是便攜式酒壺。

  海姆達爾選了手絹,四位專家一成不變的神情終于有了微妙的變化,他選了他們一致認為他絕不會去選的選項。

  海姆達爾拿過那條男士手絹,蔚藍的底色上夾雜著綠色和黃色的格子紋。按理說這樣的顏色搭配若處理得當雅致的效果是顯著的,可惜販賣這條手絹的店鋪不知道怎么了,染上去的藍綠黃三□□澤暗沉,怎么看怎么別扭,就像手絹沒洗干凈一樣,總之,從藝術效果來說它是個失敗品。

  另三位專家同時朝那位提供手絹的專家看去,弄的手絹主人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手絹真好看!”某毫無品味的人士大加贊賞。

  那眼神兒,那表情,絕不是為拍馬屁而造假,所以專家們恍惚了。

  “謝謝,我也很喜歡。”手絹主人眉開眼笑。

  另三位專家恍惚的更深刻了。

  幾位專家還在走神,海姆達爾已經手腳麻利的把手絹摺疊成了一只軟趴趴的耗子,當運動魔咒投擲在耗子上,耗子就像一只被賦予了生命的活物在海姆達爾的胳膊上繞來繞去,還爬到他肩膀上登高。

  其實評估魔法吧也講究些出其不意,試想,這些評估專家成天待在一個地方看人“變戲法”,就算魔法再精彩,就算真能大變活人也有看膩歪的一天,如果能在現有基礎上推陳出新不斷換花樣,給評估組留下好印象何樂而不為。

  海姆達爾承認,他這思想挺□□的,□□人沒事干就愛瞎琢磨,以上就是他瞎琢磨出來的。

  出其不意的效果到沒到位如今還不得而知,手絹主人對那耗子非常喜歡,海姆達爾想把手絹拆開摺整齊了還給他,他還不讓,十分稀罕的把軟耗子擱回口袋里。

  海姆達爾期待的看著他,他對海姆達爾說:“今天的展示就剩最后一個魔法了,沒有異議的話就開始吧。”

  海姆達爾乖乖走回圈子里站好。

  召喚咒開始,他的鬼怪再度登場。

  “讓我們看看您是如何操縱它的。”一位專家提出要求。

  “我該做什么?”海姆達爾覺得考題太模棱兩可。

  “讓它隨便做點什么。”

  海姆達爾舉起魔杖伸出右手,安安靜靜的鬼怪慢慢抬起胳膊,然后擺出了海姆達爾一樣的姿勢。海姆達爾放下胳膊,須臾后,鬼怪也放下胳膊。海姆達爾踢了踢腳,鬼怪也照做了,就是那只骨瘦如柴的青黑腳背實在不甚雅觀。

  這套動作看似毫無意義,但是對于操縱鬼怪的海姆達爾來說相當困難,一個巫師到底要把召喚咒練到何種程度才能讓召喚出來的活物和自己心手一致?

  他翻閱過大量書籍,答案五花八門,對黑魔法生物的描述往往含糊其辭,至今沒有一個人能給出明確有效的答案。

  海姆達爾只能自己去摸索,他的方式就是不斷把鬼怪召喚出來并使喚它。成效就是現在展示出來的這樣,讓一個召喚出來的黑魔法生物去戰斗很簡單,因為命令往往只需下達一次,它照做就行,但是當一個命令變成一串命令,執行起來就困難多了,就好比這伸手伸腳,鬼怪的反應總是慢上一拍。

  專家們相互看了看,有點想笑,如果現在進行的是一場注有提示語的命題作文比賽,海姆達爾注定要出局,因為他審題錯誤。

  他把專家們的話想復雜了。專家們讓他操縱鬼怪動一動,實際上他讓鬼怪隨便兜幾個圈就行了,哪里需要像現在這樣辛苦,第二輪評估還不用達到心手相一,那是后面那些負責更高等級的專家們該出的命題形式。

  等海姆達爾吭哧吭哧的做完一套動作,因為表現不理想而忐忑的看向專家們時,專家們早已換上那副波瀾不驚的高人模樣,一個個端莊疏離的看著他,讓海姆達爾的小心肝撲通的更厲害了。

  “第二題開始,你準備一下。”專家們對他說。

  海姆達爾不知道要準備什么,只好干巴巴的笑了笑。

  一只食尸鬼憑空出現,頭上戴著一頂非常可笑的粉色毛線帽,粉嫩的色澤把它枯槁的皮膚襯的像缺水的黑色泥地,身上穿著一件過大的白色睡袍,枯樹枝一般的手掌捏著一根女士煙桿,就算突然出現在海姆達爾眼前,也不妨礙它一臉迷醉的品嘗煙草。

  食尸鬼大多喜歡抽煙,它們天生就是老煙槍。

  “準備好了嗎?”一位專家說。

  海姆達爾茫然的搖頭,又點頭,專家并不為他的前后不一去糾結,只認最后那個點頭,專家踩進圈里迅速打掉食尸鬼手里的煙桿,煙桿落地后滑出魔法圈,專家快速退了出來。

  沒了煙桿的食尸鬼愣住了,而后茫然的四下尋找,海姆達爾猜測這只鬼怪可能被事先施過某種咒語,煙桿就停在圈外不遠處的地上,它卻視而不見,在圈子的方寸之間急得團團轉。

  食尸鬼的模樣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猙獰,當它露出尖利的獠牙和爪子朝它見到的唯一一個活物撲過去時,海姆達爾指揮著鬼怪立馬頂上。

  鬼怪和食尸鬼過了一招,上下立判,食尸鬼是在跟有巫師操縱的鬼怪死磕,而非鬼怪本身。鬼怪的利爪十分了得,海姆達爾沒有下達吃掉肝臟的終極大招,鬼怪就硬生生的扯掉了食尸鬼的一根手指,黑乎乎的貌似血液的液體從斷口處往外冒,食尸鬼痛的尖叫連連。

  與赫丘利斯那些人工馴養的食尸鬼看守相比,這只食尸鬼脆弱的不堪一擊。

  然后,食尸鬼的脫身技巧出現了,渾身一僵,如一塊石板般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咒語保護,木頭地板肯定就報廢了。這時候的食尸鬼就像一尊雕像,又沉又硬,這是它們的賴以逃生的一種本領。

  “你可以出來了。”

  海姆達爾還想上去仔細看看那只變作“棺材板”的食尸鬼,專家們卻開始對他下逐客令了。

  “今天的展示到此為止。”一位專家收走了他的通知單。“回去等通知吧。”

  ×××

  海姆達爾離開了那條小巷,沒有急著幻影移形,他掏出魔杖,上面沾了些食尸鬼斷手指時噴出來的血液,沒想到食尸鬼那干癟的手指一下能飆出那么多血。

  “今天的表現還可以吧,”他一邊擦魔杖一邊自言自語。“我覺得還湊合,應該能過,不過鬼怪的指揮還有點勉強,但這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我覺得你今天的表現棒極了!”

  他摸了摸跟隨自己多年的魔杖,仿若對主人歡喜的回應,一股淡淡的蘋果香飄出,海姆達爾頓覺心曠神怡,他笑瞇瞇的把它收好。

  他轉到另一條巷道,這里空無一人。

  “親愛的,要來點巧克力嗎?”

  一位栗色卷發的中年婦人挎著一只竹籃子從后面走上來,微笑的看著他,婦人的笑容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聲音聽上去很溫和。

  海姆達爾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搖頭道,“哦,不——”

  中年婦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的卡住他的喉嚨,后半句聲音戛然而止,海姆達爾猛地張大眼睛,婦人眼中滑過一絲狠戾,她的力氣非常大,推得海姆達爾連連后退撞上了身后的古老石墻。

  那面石墻就像一塊海綿隨著二人的壓迫朝內彎曲擠壓,僅僅花去了眨一下眼睛的時間,他們陷落了進去。

  石墻很快恢復原貌,安靜而無辜的矗立著,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

  石墻內一片空寂,察覺不到這里有多大,黑暗充填了整個空間,只有一個堆砌了半人多高的火盆持續不斷的放射著光與熱,但是效果極其有限,除了火盆周圍其他地方觸目皆暗。

  海姆達爾被那婦人壓在地上,這個空間似乎被布置下了什么魔法,他幾次嘗試阿尼瑪格斯變形都以失敗告終,他的手腳幾乎無法動彈,無論他怎么掙扎都無法撼動分毫,只能躺在那里任人宰割。

  完了,海姆達爾絕望的想,莫非今天要交代在這里了?

  那個婦人在他們來到這個空間后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他在哪里?”

  “你在問誰?”此話一出,卡在脖子上的手收的更緊了,海姆達爾開始覺得呼吸困難了。

  “他在哪里?”婦人還是那句話。

  海姆達爾真的是一頭霧水……

  【他們又開始到處找我了。雖然我認為你和我牽扯不大不太可能被排到他們的名單中,但是那些家伙尋到了他們認定的目標就會變成一群瘋狗沒有道理可講。】

  我靠!不是吧?!那他不就成了無妄之災的受害者了?!

  海姆達爾艱難的說:“我真的不知道……”

  整個空間驟然大亮,海姆達爾的瞳孔難受的一縮,然后驚恐的放大,他們正被一圈穿著深駝色連帽斗篷的巫師包圍著,這些巫師含胸低頭靜默無聲,猶如墻壁上的冰冷的浮雕,冷酷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婦人兩臂用力把他拖了起來,海姆達爾發現手腳能動了,用足吃奶的力氣推開那婦人,腦中浮現出某個清晰的地點,幻影移形的啪啪聲響起,但是下一秒他狼狽的跌了回來,腳上捆著一圈由魔法形成的金色繩索,繩索的另一頭連接著某一個斗篷巫師的魔杖。

  這些浮雕并非他們表現得那般無害。

  該死!幻影移形阻止咒!

  海姆達爾的脖子又一次被掐住,他動了動手,魔杖滑出袖子,但是卻沒能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順利的落進他的手掌中。

  一道紅光打中他的手,魔杖跌落地面,一位斗篷巫師靠近撿起它。海姆達爾因為缺氧,眼前開始漸漸變得模糊,但他還是清楚的看見那巫師胸口處的刺繡,那是他曾經見過千百次的三角形狀,每一條斜線,每一個角度如數家珍,此刻卻像一個怪獸的血盆大口,在冷艷的火光中閃爍著嗜血的猙獰。

  “他在哪里?”又有人問道。

  海姆達爾咬緊牙關,“我TM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下一秒,他的魔杖被丟進火盆中,海姆達爾先是難以置信的張大眼,渾身血液都沖到了腦子里,他想對他怒吼,對他叫罵,用世界上最難聽的話詛咒他,然而他只是慢慢看向那個巫師。雖然看不清五官,那巫師的姿態卻是悠然的,似乎正在耍弄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火盆內傳來一聲噼啪的爆裂聲,海姆達爾被火光中一閃而逝的異色吸引,雖然微弱但那抹異色持之以恒的閃耀著,在橙色的光芒中顯得獨樹一幟。

  那巫師還以為海姆達爾因為魔杖的燒毀而受到了打擊,沒有多留意火盆中的情況。

  隨著閃耀的頻頻出現,海姆達爾忽然意識到什么,盡管無稽,此刻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去細想,能爭取一分就是一分,倏然間,海姆達爾的求生意識空前高漲。

  “我說……我說……我知道你們的厲害了……”他磕磕巴巴的求饒,眼眸半垂,一副膽小怕事的孬樣。

  婦人還是掐住他的脖子,他痛苦的說:“您,您能松開點么,我,喘不過,過氣了……”

  中年婦人看那巫師,巫師伸出戴著鹿皮手套的手掌,抓住海姆達爾的下巴逼他抬眼看著自己。海姆達爾望進黑洞洞的斗篷帽子里,眼中充滿了驚懼,亮晶晶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再大聲點他就會淚如雨下,嚎啕大哭,看上去十分可憐。

  巫師松開手,朝那婦人示意了下,海姆達爾的脖子被松開了,他貌似痛苦的咳嗽著,轉眼掃了下火盆,那抹異色閃爍出熾熱的白芒,開始不穩定的搖晃,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海姆達爾搖搖晃晃的轉身,那巫師似乎察覺到什么,伸手抓來。海姆達爾一腳狠狠踹在火盆的支架上,火盆應聲翻倒在地。火焰中的那抹異色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無數裹著火焰的煤炭朝周邊放射,那些炭火如有生命般對著那些斗篷巫師彈射而去,斗篷一點即燃,剛才還井然有序、一派肅殺的斗篷巫師們就像一群無頭蒼蠅般在房間內亂竄。

  與海姆達爾最近的二人吃到的炭火最多,中年婦人尖叫著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結果火苗越燒越旺。

  整個房間內回蕩著哭喊痛罵的聲音。

  海姆達爾是整個空間內唯一無礙之人,所有的炭火都避開他,甚至還會打退那些想要接近他的人。

  海姆達爾看到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根魔杖,不知道是誰丟下的,他撲過去的同時另一個巫師也撲了過去,就在他們扭打在一起搶奪時,又是一陣爆炸聲轟然響起。

  然而房間內的巫師早已沒了當初的警覺意識。

  黑暗中突然裂開一條縫隙,光芒從縫隙間擠入,縫隙轉瞬擴大,最終定格成一個長條孔洞。當海姆達爾看清楚孔洞外面的景色時精神一振,有人從外面炸開了剛才那面石墻。

  與他爭奪魔杖的巫師被突如其來的劇烈變化弄的一懵,眼中流露出一絲遲疑和懼怕,就在他怔楞的時候海姆達爾一把奪過魔杖。

  “統統石化!”

  海姆達爾飛快從孔洞鉆了出去,留下那些窮兇極惡的巫師僵在那里被炭火當靶子打。

  我的魔杖……

  海姆達爾心里酸澀不已,就像前面說的,這種情況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但是海姆達爾愿意相信這個天方夜譚,因為他親眼見證了它。

  即使被毀滅,它還是幫助了我。

  腳下一個踉蹌,一只戴著石青色手套的手掌橫出來抓住他,海姆達爾嚇得用力掙扎,耳畔傳來急促的陌生的說話聲,“請您相信我,抓緊我,跟我來。”

  他剛才救了自己。這般想著,海姆達爾反手握住他的手,他們幻影移形了。

  他們在另一個地方出現后,海姆達爾愿意花點時間聽他解釋當中的來龍去脈——他把他帶出來肯定不僅僅為了救他一命這么簡單——他把他送到了羅多彼莊園附近。

  海姆達爾瞇著眼睛打量他,這人的打扮跟剛才那些斗篷巫師如出一轍,不,袍子的顏色略有不同,他的斗篷是淡駝色的,而且他們戴的手套顏色也不一樣。

  他到底是什么人?

  這位陌生的見義勇為者松開手,朝后退出三大步,雙膝一曲,五體投地匍匐在地,拜倒在海姆達爾身前,整個過程輕車熟路行云流水,不帶一絲拖沓和遲疑。

  說實話海姆達爾現在的心情老惡劣老惡劣的,雖然猜測二者當中存在區別,雖然此人救了自己性命,但還是難消毀了他心愛魔杖的心頭之恨,誰讓這人的胸口處也繡著那現在看來格外扎眼的三角圖紋呢。

  斯圖魯松室長的頭有些暈乎了,內奸?反水?為什么要給老子磕頭?

  他大爺的!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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