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更新
衛(wèi)穎嘉是個精細人。
甭以為軍隊出身的人就是大老粗兒,這就是世人的偏見了。
先不說衛(wèi)穎嘉的出身,只說軍中打仗就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若是不精細的人,戰(zhàn)機轉(zhuǎn)瞬即逝,焉能做得了大將,
衛(wèi)穎嘉雖然軍功不顯,但是,在帝都保衛(wèi)戰(zhàn)中,他是最高將領(lǐng)。
帝都能轉(zhuǎn)危為安,衛(wèi)穎嘉功不可沒,
衛(wèi)穎嘉是相中了魏子堯,他倆在一塊兒的年頭兒,比現(xiàn)在的永寧侯夫人嫁入衛(wèi)家的時間還要早。這些年,魏子堯也時不時有些別人,但是衛(wèi)穎嘉與魏子堯的關(guān)系最為持久,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甚至在這兩年,在魏子敏對他們的關(guān)系默許之后,衛(wèi)穎嘉更是登堂入室,得寸進尺,將魏子堯看得牢牢的。
但凡什么魏子堯看上的什么小戲子小廝,衛(wèi)穎嘉只要聽聞魏子堯想上手兒,絕對提前就把人打發(fā)了。以至于這兩年,魏子堯身邊兒竟沒能進新人。
不得不說,這得歸功于衛(wèi)穎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兒的小三防小四的行動效率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時候,饒是衛(wèi)穎嘉也算不到,鳳明凡這個混帳忽然來了帝都,還勾引了他的子堯去。
當天倆人就入了洞房。
衛(wèi)穎嘉是清楚的。
男人哪。
衛(wèi)穎嘉是個男人哪。
當然,依衛(wèi)穎嘉的脾氣,他早就對魏子堯的沾花惹草提出過異議,魏子堯直接以后腦勺兒來回答他,“家里老婆兒子擺著,你少他娘的跟我廢話。不行就掰,甭磨唧。”
衛(wèi)穎嘉也不是沒自尊的人,給魏子堯這樣排諠,是個男人就受不了啊。
衛(wèi)穎嘉干脆不理會魏子堯。
不過,在魏子堯新鮮一陣兒后,覺得無趣了,還會再找衛(wèi)穎嘉這棵回頭草啥的。
似乎他對于衛(wèi)穎嘉這根j□j還挺滿意,近而流連不舍。
倆人分分合合的次數(shù)多了,衛(wèi)穎嘉認了命,只是心里醋一醋,倒不會因這個與魏子堯吵架了。
鳳明凡雖不是普通人物兒,但是如今衛(wèi)穎嘉何等權(quán)勢,打發(fā)一個鳳明凡還是手到擒來的。鳳明凡一時沒料到衛(wèi)穎嘉是因魏子堯的事兒來找他,見衛(wèi)穎嘉上門兒頗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意思,笑著命仆從奉茶,“這些年未見,侯爺愈發(fā)英武了。”
衛(wèi)穎嘉生而冷峻,這回見到情敵,更不會有什么太好的心情。不過,男人的風(fēng)度還是要有的,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魏子堯不樂意,誰也不能強迫他。
“聽子堯說你來了。”衛(wèi)穎嘉道,“昨兒個你們的約定,怕是不成了。子堯有些身子不適。”
鳳明凡眼中露出驚詫來,他是個機敏的人,頓時明白了衛(wèi)穎嘉的來意。他與魏子堯是談得來的朋友,當然,也是不錯的炮\友兒。若是魏子堯真有事不能來,隨便派個承恩公府的下人來知會一聲就是了,哪個用得著永寧侯親自出馬呢。
魏子堯不過是個五品小官兒,要什么樣的關(guān)系才能使喚得動永寧侯呢?
或者,根本不是魏子堯使喚,而是衛(wèi)穎嘉主動來的。
而衛(wèi)穎嘉的來意……
鳳明凡恍然而笑,連連賠禮道,“我不知道子堯他……”當然,這種事,鳳明凡也不能說“對不住,俺不小心動了您的人”啥的,只得正色道,“我明白侯爺?shù)囊馑剂恕!?br />
依衛(wèi)穎嘉今日今時的地位,他直接往魏子堯身上打上標簽,估計真沒人敢動了。
鳳明凡之所以與魏子堯來上一炮兒,一是因為,他沒料到永寧侯是來真的;二則,他喜歡魏子堯的性情,時久未見,男人嘛……
不過,衛(wèi)穎嘉都這樣說了。
鳳明凡再怎么著也明白,甭說他了,就是他爹現(xiàn)在也惹不起永寧侯府。他雖然喜歡魏子堯的脾性,不過,真沒到非魏子堯不可的地步兒。識時務(wù)的,鳳明凡做出保證。
衛(wèi)穎嘉滿意的回了承恩公府。
魏子堯正趴在床上罵娘,他雖然覺得衛(wèi)穎嘉不錯,尤其這兩年,這小子的技術(shù)是翻番兒的往上長,常把人弄的欲\仙\欲\死,欲\罷\不能。但是,做到他起不來床也太過了吧。
堂堂一個大男人。
魏子堯?qū)τ谛l(wèi)穎嘉強悍的點擊率簡直不想做評價了,衛(wèi)穎嘉在門外就聽到魏子堯的報怨。這家伙哪怕腰酸啥的都能念叨上幾天,昨天他做的狠了,自然要挨罵。衛(wèi)穎嘉聽的還挺熨帖得意,一笑進門,“你還真是用過就翻臉哪。”
“媽的,衛(wèi)穎嘉,再沒下回了,你滾回去吧。”兩兩相好,圖的是快感,絕對不是一方要臥床養(yǎng)傷。魏子堯在床上對別人溫存體貼的很,結(jié)果衛(wèi)穎嘉先前還好,現(xiàn)在越發(fā)向畜牲進化了。
衛(wèi)穎嘉倒了盞蜜水給魏子堯潤喉。
魏子堯接過,喝了兩口蜜水,問,“你去明凡那里做什么了?”
“沒什么。”衛(wèi)穎嘉道,“向他取經(jīng),看看他什么地方好,讓你喜歡。我也學(xué)上一學(xué),省得討你眼嫌。”
這種事,衛(wèi)穎嘉干過的次數(shù)兒多了,魏子堯懶得再發(fā)火兒,嘆道,“能有什么好,無非他肯在下面。難道我喜歡被人常年累月的當娘們兒使。”魏子堯會不斷的找人,與衛(wèi)穎嘉這種大男子主義的脾氣分不開。都是男人,除了很特別的類型,哪個男人愿意長年在下面呢?
但是衛(wèi)穎嘉技術(shù)不錯,武力值爆表,魏子堯真不算脾氣差的,偶爾反攻不成,他就出去找人,也能湊合著活。
如今魏子堯舊事重提,衛(wèi)穎嘉坐在魏子堯床頭運氣。
魏子堯喝完蜜水,將空杯子遞還衛(wèi)穎嘉,繼續(xù)趴著養(yǎng)傷。哪知衛(wèi)穎嘉忽而道,“若是我讓你在上面,你是不是能保證,從今往后便安心與我過日子?”
聽到這話,魏子堯一愣,歪頭看向衛(wèi)穎嘉,一時并沒有回答。
鳳明凡暫時要與魏子堯避閑,索性去自家鋪子里瞧生意。匯了賬,鳳明凡又去了古董街上逛,來帝都一趟,準備淘換些可入眼的物件兒給父親做壽禮。
忠義侯偏愛字畫兒,鳳明凡一腳踏入帝都最有名的古畫鋪子,忽而呆了,他實在未料到世上有如此出色之人。
這樣的眉眼,鳳明凡竟找不出一個準備的詞語來形容,似乎用什么樣的詞語都會玷辱了眼前人一般。
其實一個人的容貌帶給我們的第一眼感覺,并不僅僅是容貌自身所帶來的觸動,往往還伴隨有此人的舉止氣質(zhì),一并撲面而來,鳳明凡竟然在店門口怔忡片刻,直到店里的伙計過來請安問詢,鳳明凡方回了神。
“我隨便看看,不必服侍。”鳳明凡自認為賞遍天下名花兒,如今方知是坐井觀天。他不掩心中好感,湊過去,笑問,“公子也是來買宣紙的嗎?”這里不僅有畫作,更兼筆墨紙硯,無一不全。
阮鴻飛點一點頭,不著痕跡的打量鳳明凡一眼,心說,這是哪兒來的二百五哪?
阮鴻飛遇到像鳳明凡這樣的人實在太多了,并不以為意,倒是坐在一畔喝茶的明湛看不順眼,咳了兩嗓子。阮鴻飛對明湛一笑,示意伙計,“就這些吧,包起來。”
明湛雖然看不順眼鳳明凡,不過在外頭,他也不欲生事,拉著阮鴻飛的手走了。
直到走出老遠,耳聰目明的明湛還聽到鳳明凡在后面嘀咕,“可惜可惜,天仙佳人竟誤配土豆兒蕃薯,世間不般配之事,多矣。”
明湛險些給這話氣翻,低聲叮囑陳盛道,“給我查查那二百五的來路?”
于是,在關(guān)于對待鳳明凡的態(tài)度上,明湛與永寧侯甥舅二人竟罕見的擁有了同樣的認知——鳳明凡真是個千年不遇的混球兒!
鳳明凡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來看,不過是生活的一劑調(diào)味而已,誰也不會與他較真兒,于大觀無礙。
但是,大同城的事,趙令嚴頗是棘手。
明湛的圣旨已經(jīng)到了大同城,新的大同知府章戍也來報道了。原本,老婆是想帶著兒女跟著章戍一并來的,也方便侍侯丈夫。不過,大同城現(xiàn)在的局勢,章戍想一想也能知道。于是,他很明智的讓老婆在家暫時等著,待大同城安定了,他再接妻兒去大同。
章戍帶來了皇上的圣旨。
為了平息大同城百姓的憤怒,邵帆寧簡單的審訊過,便在菜市口砍了腦袋。
以戈止戈,以殺止殺。
死了那么些人,邵帆寧掉了腦袋,百姓郁在心頭的一口氣似乎就真的出來了。哪怕邵帆寧任大同知府不過半年時間,除了對形勢的判斷失誤,并未曾真的魚肉過百姓啥的。
但是,此時大同城的百姓急需要為心中的怒火找一個釋放口。
明湛也是慮至此處,所以,必殺邵帆寧。
邵帆寧的新夫人鄭氏自被接回鄭家,鄭一田在妾室的苦苦哀求下并沒有再將庶女鄭氏送回邵家。甚至在先一步得知皇上圣旨之后,鄭氏所有的陪嫁均被拉回了鄭家。
似乎,鄭家與邵帆寧早沒了半點兒關(guān)系。
但是,在邵帆寧被砍頭之前,邵帆寧的原配王氏粗布繒衣,臂挽一個竹籃,來法場送行。
王氏衣著簡樸至極,發(fā)間亦未有一絲首飾,眉目平靜。
邵帆寧見到王氏,盡管是待死之身,亦羞的無地自容,別開臉,不敢再看王氏一眼。
王氏將竹籃放到石板地上,這里久作刑場用,似乎能從石板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但這種不詳?shù)臍馕秲海芸毂煌跏现袼{里的菜香掩去。籃里放著兩樣邵帆寧愛吃的菜,一樣紅燜羊肉,一樣紅燒鯉魚。王氏自籃中將菜取出,淡淡道,“一死百事了。你先前攀慕富貴,污我清白,絲毫不念結(jié)發(fā)之情。我一直想,你會有什么樣的報應(yīng),不想,報應(yīng)來的這樣快。”
“如今,你我雖不是夫妻,你卻仍是我兒女之父。這是你愛吃的菜。”王氏自懷中拿出細布裹著的一雙銀筷,這亦是邵帆寧用慣的筷子。夾了一筷子紅燜羊肉送至邵帆寧的嘴邊,王氏溫聲勸道,“吃一口吧,你死后,我亦會為你殮身收尸,送你入土為安。”
邵帆寧落淚道,“一步錯步步錯,我對不住你。”如果他不貪戀鄭家門第,就不會休妻再娶。若不休妻再娶,他亦不會聽從鄭家安排,與宋趙二人為敵。若不與宋趙二人為敵,焉會有今日……往日種種,邵帆寧無可辯白之處,只是羞愧已極,淚落如雨。
王氏的確老了,不復(fù)青春之貌,哪怕王氏年輕時,亦比不得鄭氏美麗。但是,那有什么要緊,王氏跟著他,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打理家事。他忘恩負義,休棄王氏,可事到如今,法場之上,也只有王氏一人來為他送行。
邵帆寧心弦觸動,不禁喃喃,“若有來世……”
王氏打斷邵帆寧的話,搶先道,“若有來世,你我再不必相見。”邊城的女人,沒有帝都那么多的規(guī)矩束縛。王氏的性情,并不算和軟,她之所以會來,事出有因。
邵帆寧雙手被縛,跪于石板之上。聽到王氏此話,悲從中來,竟恨不能抱著王氏大哭一場。鼻息間是熟悉的香味兒,其實娶了鄭氏,心虧與否,自有心知,邵帆寧再沒有吃過這兩道菜。因為這是王氏最拿手的菜色,亦是邵帆寧最喜歡的菜。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邵帆寧望著王氏正在漸漸老去的面容,抽了一鼻子,愧悔哭道,“若有來世,你為男人,我為女人,今世所欠,來世必還!”
雖然邵帆寧是以王氏有失貞潔的名義將人給休了,且,邵帆寧在城中名譽早已敗壞,但是,王氏的節(jié)義還是令人側(cè)目。
尤其是對比鄭家的冷漠。
邵家已被抄。
但是抄家的事遠遠沒有結(jié)束,章戍親登大門,就是為了討要鄭氏的陪嫁。
鄭氏既然嫁給了邵帆寧,就是邵家人了。
如今皇上并未株連邵帆寧妻女,但是,對于抄家一事,皇上是有著明確的指示的。你鄭氏既然嫁到邵家,邵帆寧又未曾將你休出,你的嫁家自然也在邵家家產(chǎn)之中。
可如今,為邵帆寧收尸發(fā)喪的人竟是邵帆寧的前妻王氏。
鄭家如此舉動,哪怕鄭家為經(jīng)世大族,大同城的名望之家,章戍亦有幾分瞧他不起。
章戍說明來意,鄭家倒是極為配合。且鄭臨冰將鄭一田叫來狠狠斥責一頓,“我把家交給你,你竟干出這樣沒臉的事來!四丫頭的陪嫁連同嫁妝單子,一五一十的趕緊交給章大人!還有,把四丫頭送到廟里去,帆寧雖有罪,也是咱們鄭家的女婿!四丫頭理當為帆寧守節(jié)!方是咱們鄭家的家風(fēng)!”
鄭一田諾諾應(yīng)是,章戍又陪著鄭氏父子說了兩句話,便讓衙役抬著鄭氏的嫁妝回去了。
與邵帆寧不同,章戍完全是明湛提拔起來的人,他對于帝王的忠心,可想而知。
章戍是個聰明人,一來大同城,他先去將軍府拜訪。笑話,大同城里加上百姓攏共才幾人,但是宋遙麾下直接有五萬兵馬。
他這個知府坐不坐得穩(wěn),一半兒得看宋遙的臉色。
章戍如此識趣,讓宋趙二人頗是滿意,趙令嚴甚至千里之萬拍明湛馬屁道,“陛下實在圣明,章大人一看就是個好的。”
章戍自然是好的。
章戍先是御史,后是使臣,眼力口才一樣不能少的差使。來大同城這幾日,他已經(jīng)將大同城的形勢摸的七七八八,這里頭,表面兒上看邵帆寧判斷失誤惹了大禍,但實際上的事兒,雖然章戍一時間還不明白。
但是,章戍明白一件事。
這個時候,與其向大同城那些老牌子的地頭蛇示好兒,不若向宋趙二人示好兒。
他在朝中,知道宋遙到大同城不過半年的時間,宋遙如此年輕,先前還被御史參了一本,可見還是有不服宋遙的人在覬覦宋遙的位子。
所以,向著沒坐穩(wěn)守將寶座的宋遙示好,才更具投資價值。
因為宋遙雖是初來乍到,但是,如今自大同城屬官里提拔上來且與鄭家聯(lián)姻的邵帆寧都栽了,官司纏身的小宋將軍卻還穩(wěn)穩(wěn)的坐在大同城第一把交椅上。
可見,小宋將軍的位子雖不大安穩(wěn),但是,也比人們想像中的穩(wěn)妥的多。
故而,章戍新任大同知府,先拜會將軍府。
且他遇到什么難事兒,就向趙令嚴請教。
譬如王氏法場送夫一事,就是趙令嚴一手導(dǎo)演安排。章戍早抄了邵家,但是,鄭家勢大,抬回家的嫁妝,哪個愿意直接吐出來。章戍想去討,不過,怎么個討法兒也是要有講究的。若是硬著頭皮上門兒,鄭家就不是還嫁妝,而是拿此事給他這個大同知府做面子了。
章戍為官多年。
哪能看不破鄭家的手段。
這抬嫁妝一事,為的也并非鄭氏這幾十臺嫁妝。畢竟,鄭氏家大業(yè)大,不至于這樣眼皮子淺。
鄭家把嫁妝抬回去,是意在他這位新知府了。
若是章戍不去要,委屈求全,定是怕了鄭家勢力。日后,鄭家要擺布章戍則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若是章戍二愣子一樣的去要,鄭家也會還,但是,這樣粗暴沒手腕兒的大同知府,鄭家自然也有法子收服了他。
不過,章戍是來做大同知府的,而不是鄭家的傀儡。
所以,他得拿出手段來,將鄭家一局。但,此時此刻,他初來大同城,短短幾日,能簡單摸清大同城的風(fēng)向已十分難得,哪個還有本事去對付根深蒂固的鄭家來。
既然已經(jīng)向宋趙二人示好,章戍自然要厚著臉皮將為難之事請教宋趙二人了。
與你的同盟友軍分擔困難,是增進友情的一種方式。
趙令嚴出手了。
當初邵帆寧休妻,趙令嚴極是不恥。但此人年紀雖輕,卻素來老謀深算,悄悄的將王氏控制在手中。倒不是說那會兒趙令嚴就算到了今日。
只是,趙令嚴鄙薄邵帆寧為人。邵帆寧與原大同軍的三位副將的關(guān)系非常好,而那三人最是不服宋遙上位,時不時找些麻煩。趙令嚴留王氏一張牌,意在備用。
卻不想,真的派上了用場。
趙令嚴示意王氏來一場法場送夫,以示節(jié)義,重重的一記耳光抽在了邵帆寧現(xiàn)在的岳家鄭家臉上。
而,章戍,也輕松的要回鄭氏的嫁妝,充為公用。
章戍的麻煩雖然解決了,如今,趙令嚴卻遇到更大的難題。
作者有話要說:萬更了,心肝兒們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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