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ACT?339
某一天清晨,在食堂的飯桌上,里安興致勃勃的把一本在奧地利等周邊諸國較為暢銷的時尚雜志《長袍與懷表》攤在海姆達爾面前。
“里格,快瞧,你上雜志了!”
卡羅聽了一把抄起該雜志,先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文章,蹙了下眉頭,而后又快速瀏覽了所有的圖片,最后“啪”的一聲丟下雜志,怒道,“胡說八道。”
瓊斯先生對克里斯蒂安先生謊報軍情的做法表示憤慨。
“怎么胡說了?!”里安白了卡羅一眼。
卡羅拍拍那本雜志,“報道里沒有里格的名字,在圖片部分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他人在哪兒。”
里安飛快的捧起雜志,湊到卡羅眼面前,對準右下方圖片中的右下角使勁點了又點,“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不是里格嗎?!自己眼神不好使還怪我。”
卡羅拿過雜志仔細看了看,貌似壓在角落里的那個人還真是海姆達爾,頓時哭笑不得的說:“就這個還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難道這不叫上雜志?只有正面大特寫才算?”
“關鍵是文章里對里格只字未提啊。”卡羅總認為報刊雜志的圖片都是次要的,文字才是主角,文字里不提,光配個圖有啥用,像里安這樣沾沾自喜有意思嗎?
里安奪回雜志,撇撇嘴,不想和他一般見識,轉過臉來面對海姆達爾,眉開眼笑的說:“頒獎那天很熱鬧吧?”然后不滿的癟癟嘴,有點為海姆達爾抱不平的意思,“同樣都是冠軍,怎么差別這么大啊?!”
所有的報刊雜志幾乎一窩蜂的高度贊揚專業組冠軍如何如何,對非專業組的成績視而不見,更像是有意避開,和大篇幅的專業組冠軍的報道相比,里格的那幅領獎圖未免太寒酸了,過分的是本來就不是一張正面照了,還被那么多后腦勺喧賓奪主,畫面遠景中在臺上領獎的里格反成了烘托效果的背景。
海姆達爾淡定的接過雜志看了幾眼,“頒獎那天確實很熱鬧。”其實這個結果并沒有太出乎他的意料,如果今天滿世界被報道的是身為非專業組冠軍的自己,那才是不正常。
從創立之初起,歐洲庇護者杯的重頭戲就是專業組,最早的幾屆比賽沒有非專業組,非專業組比賽是進入了二十世紀以后才開設的,庇護者杯的主次很明確,它們的一套比賽流程就像一出環環相扣的劇目,不可能因為一個配角而改變按劇本演了數百年的結局。
或許考官組組長會因為專業組冠軍的自作主張而心生惱意,借了頒獎的契機徹底警告一番,這是對專業組的一種敲打,往后再去參加比賽的該組選手肯定會老實很多。
說到底,海姆達爾在頒獎那天出盡風頭,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被利用對象……不,應該說大家在相互利用,專業組冠軍利用歐洲庇護者杯的頒獎儀式來提高知名度;歐洲庇護者杯利用海姆達爾來警告專業組冠軍不要得意忘形;而海姆達爾這個非專業組冠軍則是利用了歐洲庇護者杯來完成本學年的研究室任務,還和康德平分了冠軍獎勵。
出于私心,他一開始就跟康德說了報廢的禁言魔杖歸他,康德起初有些不樂意,不過后來想通了,沒用的玩意兒留著也沒用,就大方的不予計較了。
總的來說皆大歡喜——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們能看出這張照片中的人是我?”海姆達爾把雜志往萊昂那里推了推。
萊昂瞅了兩眼,“能。”
卡羅又看了幾眼擠在角落里的小照片,遲疑道,“……這么說吧,認識你的人應該都能看出來。”
“那就好。”海姆達爾對里安說:“這本雜志今天先借給我行不行?”
里安表示沒問題,而后好奇道,“你要它干嗎?”這可是時尚雜志啊,里格什么時候有這興趣了?
海姆達爾捧著雜志,笑瞇瞇的說:“拿去給威克多看看。”
仨好友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
本屆歐洲庇護者杯在喧囂中落下帷幕,海姆達爾不知道其他選手怎么想,他反正挺滿意,因為在和康德平分獎勵時,魔杖研究室的室長只拿走了魔杖造型的獎杯,留下了500個金加隆的獎金。
海姆達爾在頒獎儀式上接獲這兩樣東西時就卯準了獎金,在和康德“分贓”時也大大方方的闡述了自己的想法,雖然獎杯看上去更有派頭,但這東西不屬于個人,是要上交給學校豐富櫥窗擺設的,就像一紙空文,這紙空文還不由自己保管。
海姆達爾第二天就打了報告,還遞交了500個金加隆的獎金,向學生會說明了這筆錢的來歷數額,申請給實驗研究室增設幾件魔法制品。他想要的東西不少,但在經過這次魔杖比賽后,魔杖檢測儀成了他當前最渴望購買的東西。聽說這種儀器需要專門的渠道才能獲得,據說價值不菲。如果他能通過學生會的批準,以德姆斯特朗專科學校的名義去購買,是否可行?
申請遞上去以后,學生會說他們要研究一下,并沒有馬上給予答復。
海姆達爾忽然就有些后悔,那些錢上交得太早、太積極了,他都沒摸夠呢……
期末考試如期而至,幾家歡樂幾家愁。
在此之前,學校舉行了七年級師兄們的畢業典禮。典禮在嚴肅的氣氛中開始的,于哭哭笑笑中結束。
尤其是一溜研究室室長,被各自的室員們抱著大腿依依不舍的狂轟濫炸,說的大多是未盡的事業,研究室內部分派等問題,倒也營造出一股別樣的感人氛圍。
貝爾尼克要走了,鄧肯也要走了,在校長默許的亂哄哄的場面之下,威克多牽著海姆達爾在人群中鉆來鉆去,好不容易找到窩在角落里的二人。
不知道為啥,此二人皆是一副即將解脫的輕松表情,海姆達爾的不舍心情淡了不少。
“早晚都有這一天。”像是看出了海姆達爾的心思,貝爾尼克很深沉的說。
鄧肯比較直接,先用法語嘀咕了一段話,可能是在抒發感慨,然后嘆道,“終于能離開這灰暗的地方,回到有天使飛舞的光明世界中去了。”說的好像德姆斯特朗是十八層地獄。
用力拍了拍威克多和海姆達爾的肩膀,笑道,“你們就繼續在地獄里煎熬吧。”
還真把德校當地獄了。
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相片,顯擺似的在海姆達爾眼面前揮來揮去,“看看,看看,這就是天使。”夸張的對著相片親了親,然后嘆息一聲,“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天使無盡的美好之處。”
海姆達爾看不慣鄧肯沒完沒了的惺惺作態,一把揪過他手里的相片,定睛一瞧,他的天使數量還真不少,每張照片都不帶重樣的。
“怎么樣,她們是不是可愛的天使?”鄧肯拿腔拿調的湊到海姆達爾身側,與他一同欣賞相片里栩栩如生的“天使”。
海姆達爾把相片往他手里一塞,“我對您的喜好表示理解,但不鼓勵。”
鄧肯起初沒聽懂,片刻后自行理解的說:“……你的標準是不是定的太高了?這樣的美女都入不了眼?”
海姆達爾嚴肅認真的說:“我很高興威克多不是‘天使’,比起天使我更喜歡活人。”
貝爾尼克頓時笑得前仰后合,威克多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鄧肯帥氣逼人的臉龐一下子扭曲了,僵在那里半天不動彈。
過了一會兒,貝爾尼克笑聲漸歇,鄧肯回過神來把相片揣回兜里,板著一張臉瞪著海姆達爾。
貝爾尼克覺得氣氛不妙,推了他一把,“嘿,這樣就生氣了?”
鄧肯的臉色依然沒有好轉。
海姆達爾見了不由得反省起來,他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原來大家都是這么開玩笑的,也不見他生氣,怎么……
海姆達爾很喜歡鄧肯,不想因為這個和他生隙,況且還是在他的畢業典禮上,不知不覺就慌了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海姆達爾有些無措的握住鄧肯的手。“如果我說的話不中聽,覺得被冒犯了,我道歉,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貝爾尼克對朋友的小題大做萬分不解,鄧肯可是他們一伙人里最愛開玩笑,開起玩笑來最肆無忌憚,也最不怕被人開玩笑的,怎么突然變得小心眼了?
鄧肯伸手搭住海姆達爾的肩膀,把他往身前一拉,不等海姆達爾站穩,兩手捧住他的臉頰對準他的嘴巴狠狠吧唧了一下,海姆達爾驚訝得眼睛都瞪直了。鄧肯面不改色的放下手,又抱了抱海姆達爾,說:“多保重,有機會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貝爾尼克松了口氣,這個鄧肯……
海姆達爾抬起胳膊,回摟住他,然后就聽見鄧肯說:“今天借我抱抱,不介意吧?”
威克多的聲音很快響起,“給你五分鐘。”
“……居然這么小氣,我可是你哥們!”
海姆達爾哈哈大笑,鄧肯就是鄧肯,裝不了太久的深沉,正這么想著,鄧肯又來抓他的下巴,嘟高嘴巴,嘟嘟囔囔的說:“不行,再親兩下嘴,我要撈回本。”
海姆達爾左躲右閃,“你看清楚了,我是男的,要親就去親你的天使。”
“沒看到我閉著眼睛嘛。”鄧肯閉著眼睛,嘟著嘴唇,一個勁往海姆達爾臉蛋上吧唧,活脫脫一個耍流氓的。
海姆達爾擺脫了鄧肯的親嘴攻擊以后,笑著調侃貝爾尼克,“這下好了,你和盧娜有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了。”賊笑著用手肘推了推他的胳膊,“下個學年的三強爭霸賽大概會允許觀眾進校看比賽,到時候你一定會去吧?”
“當然。”在發現自己回答得過于理所當然,也過□□速之后,貝爾尼克一張臉漲得通紅。
望著手足無措的男朋友的堂弟,海姆達爾啞然失笑,沒想到他這么純情。
“是個好男人。”海姆達爾對威克多肯定的點頭,盧娜眼光不錯。
威克多大言不慚的回答,“我們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送走了七年級,德姆斯特朗專科學校迎來了年末大考,考試之前,卡卡洛夫校長終于向全校師生公布了這次成績混排的真正原因——停賽了多年的三強爭霸賽將于下個學年重啟。
全校為之嘩然。
大家議論紛紛,緊張的備考氣氛被沖淡了不少。
這一天,海姆達爾隨著下課的人流走出教室,埋頭研究手中筆記的他在走廊上被人攔住去路,抬眼定睛看去,發現是安妮塔?斯利文。
“有事嗎?”海姆達爾合上筆記。
安妮塔說:“你是不是要去吃飯?”
海姆達爾點頭,安妮塔一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道,“我們一起去。”
海姆達爾望著她抱住自己胳膊的手,訝異的心想,這丫頭怎么了?
然后又發現她的笑容有些發僵,抱住自己的手也有點顫巍巍的,臉頰也變得越來越紅,海姆達爾更納悶了,是什么讓她有了如此“沖動”?!
在三位好友詫異的目光注視之下,海姆達爾無奈的揮揮手,跟著安妮塔上到二樓,找了個僻靜的雙人座。
安妮塔到底不是沉得住氣的人,一坐下就忙道,“你下個學年去不去霍格沃茨?”
海姆達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關鍵看最終成績,再說期末大考明天才開始。”
“我今天下午就要回布斯巴頓了。”安妮塔突然甩來這么一句。
海姆達爾立刻表示驚訝。
“布斯巴頓的代表名單也是根據綜合成績來的,當然,我可以留在德姆斯特朗考試,但是我還是想回布斯巴頓去競爭代表名額。”
海姆達爾點點頭,“你就這么想參賽拿冠軍?好!勇氣可嘉,有上進心!”當即對她的進取心表示了贊賞和肯定。
安妮塔表情一灰,像一朵被日光長時間照射的花骨朵,一下子蔫了。
“別騙我了,你肯定會去的,威克多?克魯姆去,你會不去?”惱羞成怒的斯利文小姐突然之間橫了起來,猛地拍了下桌面。“給個準信,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沒想到你還有一個情報網。”海姆達答非所問,再度端起杯子喝茶。
斯利文小姐表情一僵,急忙收斂住張牙舞爪的兇悍架勢,心虛的用手指在桌面上滑來滑去。
“抱歉……”她小聲道歉,她不是故意對他大喊大叫的,裝淑女太累,一激動就容易穿幫。
海姆達爾莞爾一笑,“這么有精神不是挺好的嘛。”
安妮塔一聽,成了一只熟透的番茄。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在意我去或者不去?三強爭霸賽是我們三所魔法學校之間的比賽,無論發生什么,我都礙不著你的事吧?即使你被選為選手,我也只有在旁邊干瞪眼的份。”
“……圣誕舞會。”安妮塔紅著臉支支吾吾半晌,好不容易吐出這個答案。
“什么圣誕舞會?”海姆達爾在圖書館查閱三強爭霸賽的資料時只關注比賽本身,和該比賽有關的其他活動一概無視。
安妮塔不說話了。
好吧,海姆達爾也不指望她再說別的了,就道,“我會去的,如果威克多確定要去的話。”
安妮塔頓時大喜過望,同時心里也因為他的斬釘截鐵酸澀不已。
“你敢!”怒喝聲在他們頭頂炸響。
二人怔了一怔,轉身看去,幾位新上任的研究室室長正目光不善的瞪著海姆達爾,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安妮塔肩膀一縮,直往海姆達爾身旁湊。
海姆達爾扶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往自己身上貼,并對她說:“師兄們似乎有急事找我,我看我們就到這里吧。”
安妮塔不放心的揪住他的袖子,貌似要來一出“要逃大家一起逃,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戲碼。
眾室長見了,紛紛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沒事沒事。”安妮塔終究還是被海姆達爾哄走了。
待斯利文小姐一離開這個樓層,眾室長隨手拖過附近的椅子,在他身邊坐下,把海姆達爾包圍在其中,一個個面沉如鐵,就像威森加摩開庭一般莊嚴肅穆。
“說吧,有什么事?”海姆達爾低頭喝了一口茶,猛然間想起什么,又道,“還沒恭喜各位高升哪。”這一群室長都是從副室長的崗位上晉升轉正的。
“聽說你下個學年要去霍格沃茨?”新一任的飛天掃帚研究室室長沉沉的開口。
“您從哪里聽說的?還沒考試呢。”
“不要跟我們打馬虎眼!”新一任的魔杖研究室室長猛拍桌面,制造出大量刺耳的噪音,惹了眾怒,四周圍的同學紛紛對他怒目而視,該室長訕訕收回了手。
“我怎么敢跟您幾位打馬虎眼,沒確定的事我可不敢瞎嚷嚷。”海姆達爾舉起茶杯,“要不各位看看杯子里的茶葉渣子,占卜一二?”
眾室長一時間沒了聲音,面面相覷。
海姆達爾放下空茶杯,好整以暇等待下文。
“你一去就要一個學年,我們研究室怎么辦?斯圖魯松,我們離不開你啊!”魔杖研究室的新室長決定改走煽情路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高看我了。”海姆達爾笑道,“我上一、二年級那會兒各位的前任們可不這么看,各研究室還不是好端端的嘛,聽說還拿了不少獎。”說到這里,又去拿杯子。
飛天掃帚研究室的室長一下蹦起來,抄過茶壺,殷勤地給他斟滿了一杯子茶水,還親自把茶杯端起來放到他手邊。
海姆達爾忍俊不禁,道謝后接過他手里的茶杯,在眾室長眼巴巴的注視下喝了一口,然后說:“各位在想什么我懂,研究室室長的位置不好坐,其中的難處大家心知肚明,我也明白下個學年是大家在德姆斯特朗的最后一年,誰都想在拿畢業證書之前交給學校一份漂亮的成績單,身為實驗研究室的室長,幫助大家完成心愿責無旁貸。”
“所以你決定不去了?”有位室長滿懷希冀的說。
“巫師界有種服務叫‘速寄’,雖然這不是巫師界獨有,但是無論麻瓜世界還是巫師界,這種服務都是必不可少的。”海姆達爾掏出小本,寫下一串他一直在使用的霹靂國際速寄公司的聯系方式,還寫了幾個經常為他服務的工作人員的工號。
這家公司信譽不錯,服務質量甚佳,員工大多手腳麻利、口齒清晰,海姆達爾一有機會就會給他們做做廣告。自糖耗子大賽以來,他已經成了這家國際速寄公司的高級顧客了,好處就是該公司在人員緊缺的最忙亂的時間段里,會暫時排除其他顧客,優先選擇為他服務。
眾室長也知道如果沒有學校的許可、校長的推波助瀾,海姆達爾即使想去也輪不上,他們在這里對他發牢騷抱怨無濟于事。
他們收下了紙條,接二連三的站起來,準備離去。
神奇動物研究室的室長因為和海姆達爾比較熟悉,半開玩笑的說:“衷心祝福你期末考試全考砸。”
海姆達爾抿了抿嘴,“我就不說謝謝了。”
二人相視一笑。
“對了,那條人魚盧塞怎么還不搬出去?”西格瑪屬于上任室長盧塞的私人財產,離開德校是早晚的事。
新上任的這位聳聳肩,“大概家里還沒擺平吧,聽說他祖母有人魚恐懼癥,死活不肯讓盧塞把西格瑪搬進家門。”
人魚恐懼癥?這毛病挺新鮮的。
海姆達爾點點頭。
新上任的這位又道,“我倒是希望他永遠也擺不平,這樣西格瑪就能一直留在學校里了。”
海姆達爾啞然失笑,不經意的眼睛一掃,目光擦過眼前這位新室長,看見不遠處的樓梯口,有幾個腦袋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伸進伸出。
瞇眼盯看了一會兒,發現是安妮塔,珀西,以及哈斯勒。
當室長們呼啦啦的全走光了,那三人跑了過來,安妮塔跑在最前方,一靠近海姆達爾就忙不迭發問,“你怎么樣?沒事?沒有被欺負吧?我本來想去找威克多的,但是找不到他……”
“他今天有比賽。”海姆達爾慢條斯理的說。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可能會出現那種狀況。”哈斯勒實在受不了安妮塔的小題大做。這里是德姆斯特朗,不是布斯巴頓,再說了,他也從來沒聽說過布斯巴頓出過這種事情,這女人憑什么認定斯圖魯松會被欺負?
珀西哭笑不得的附和:“你也太大驚小怪了。”
嘴里這么講,但二人還是跟著來了。
“孬種!兩個大男人就知道躲在一邊,既然不會有事,剛才為什么不過來?等那些人全走了就唧唧歪歪抱怨個沒完!”安妮塔毫不客氣的刺了回去。
珀西皺著眉頭看向他處,努力讓自己云淡風輕,別跟她一般見識。
哈斯勒深深吸口氣,別開臉,對海姆達爾說:“我剛剛收到的消息,克魯姆抓住了金色飛賊,保加利亞隊贏了,小組預選賽結束了,保加利亞順利晉級決賽階段。”
海姆達爾聽了笑起來,笑容沒持續幾秒鐘,就見他臉一板,理所當然的問,“決賽在哪一天?”
哈斯勒、珀西、安妮塔都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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