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ACT?331
他們發了一會兒呆,龐貝按捺不住了,“我去看看。”并對海姆達爾笑道,“差點忘了我也是考官。”言下之意,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圍觀。
海姆達爾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然后猛地想到一個問題,誰來告訴他下一場考什么!他做這一切還不就是為了“泄題”嗎?!怎么到最后什么都沒撈到?還差點被>他很想對著龐貝的背影吼一嗓子:把下一場的考題告訴我先!
悲摧的嘆口氣,倚著一根柱子席地而坐,重新檢查了一遍檢測報告上的內容,確保沒有拼錯字母,又一一翻看了檢測品,最后舉起那根壞掉的禁言魔杖,對光輕輕旋轉杖身,杖身表面閃爍的鉆石般的奪目光芒令海姆達爾情不自禁的說了聲“可惜”。
禁言魔杖早在十七世紀就被下了制造禁令,主要是這種魔杖依賴的杖心的來源非常可疑,而且當時的妖精們為了追求工藝上的精益求精,采用巫師的骨灰配合杖心灌注,這種做法需要大量的骨灰來精煉。墓地中的尸骨一再被盜、被破壞,這大大惹惱了那時候的巫師社會,再加上妖精的價值觀與巫師有著天壤之別,無法獲得求同存異的進展,這就使得小摩擦進一步激化成了大范圍的矛盾,終于有一天,巫師們決定不再忍耐,放棄溫和的溝通,采用強硬的武力手段廢除了禁言魔杖。
世界上大部分的禁言魔杖就是毀于那個時期,如今存世的寥寥無幾,所以海姆達爾才覺得可惜——等于其中之一現毀于他手,也許有一天,禁言魔杖會徹底自人們的視野中消失。
十七世紀以后的妖精魔杖雖仍被籠統的劃歸到禁言魔杖范疇,但是熟悉這段歷史的人都知道,只有通過精妙絕倫的妖精工藝以及采用巫師腦髓制造出來的妖精魔杖才是真正的禁言魔杖。
不知道現在他手里的這根生產于什么年代,杖心嚴格按照禁言魔杖的標準來制作,外形卻是巫師魔杖的外形,尤其是這個令人嘆服的手感,海姆達爾猜測這根魔杖很有可能是為了一位巫師打造的。
“斯圖魯松先生?”有人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他趕緊爬起來,發現來人有點面熟,對了,是第一場魔杖知識時負責專業組的考官。
“抱歉耽誤您的時間了。”專業組的考官隨和的笑著,海姆達爾很難把他和那天盛氣凌人的考官劃上等號。
“您太客氣了。”海姆達爾也不廢話,遞出他的檢測報告。
專業組考官收下他的報告和十根檢測品,抬眼卻見海姆達爾欲言又止的望著他,于是奇道,“還有什么問題嗎?”
“皮肯斯先生和龐貝先生還……”海姆達爾不知道該怎么講。
“他們去見組長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如果這是您想知道的。”
海姆達爾干笑兩聲,他想知道的根本不是這個,莫非之前的交易白搭了?原本不知道也就算了,某個想法被某人勾引出來以后就壓不下去了。曾經有一個泄題的機會放在他面前,他沒有珍惜,等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早知道剛才怎么也該拉住龐貝先生把考題套出來的!
專業組的考官笑吟吟的看了他一會兒,“真想知道下一場考什么?”
海姆達爾的干笑僵在了臉上,“他……皮肯斯先生告訴您的?”問的小心翼翼。
“嗯,告訴我了,可惜我不能泄題,因為你和他做了‘交易’,不是我。”
海姆達爾立馬道,“您有看不順眼的人么,我也可以幫您‘塌’一下。”
專業組考官聽了哈哈大笑。
海姆達爾頓時面紅耳赤,訕訕道,“就、就當我沒說。”
該考官笑道,“其實在我看來您根本不需要知道考題,有點多此一舉。”
“哪里哪里。”海姆達爾怪不好意思的。
“斯圖魯松,你參加的是非專業組比賽,所以放輕松點,多和其他的選手們交流,多點享受的心態,非專業組不是功利性的專業組,非專業組追求的是愛好共享,不是為了提高知名度,更不是為了變得‘專業’,你的心態太專業了,嘗試著融入這一切吧。”專業組考官說了聲“加油”。
“還有,”湊近他耳邊,含含糊糊的說,“歐洲庇護者杯非專業組的考題從來都不是秘密,你可以和別的選手打聽一下,總有人知道的,比如那個法國巫師盧卡斯。”
海姆達爾眨巴下眼睛,一臉嚴肅的說:“您和皮肯斯先生是什么關系?”忍不住八卦了。
專業組考官怔了一下,但笑不語,拍拍他的肩膀走開了。
這么意味深長?!海姆達爾忍不住腦補了。
***
聽了專業組考官的話,這一次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背靠柱子盤腿坐在地上觀察同場競技的其他選手,海姆達爾發現他們很快樂,即使做了件蠢事也能樂呵半天。
以斯圖魯松室長的標準來看,非專業組的絕大多數選手都是不合格的,如果擱在實驗研究室,這些人根本沒有上崗資格,德校的魔杖研究室更是比他們專業數倍不止。
不過就像專業組考官說的那樣,非專業組不是為了變得專業,是愛好讓他們走到了一起,不摻雜任何其他因素的單純的愛好。
看著看著,海姆達爾忍俊不禁,有一組選手不知怎么把魔杖點著了,魔杖從杖尖爆出一團火星,然后迅速蔓延燃燒起來,這組選手手足無措的尖叫,叫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去撲火,好不容易把火撲滅了,魔杖已經被燒掉了一截,剩下一段黑漆漆的木棍。
目睹了這一切的其他選手都不厚道的笑了,海姆達爾也不例外。
那組選手望著木渣滓呆滯片刻,而后也忍不住噗嗤一下大笑出聲。
看著他們燦爛的笑容,海姆達爾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在人群中找了一圈,他又看到大胡子盧卡斯先生了,這時盧卡斯先生已經在和一位棕發美女談天說地了,不包括海姆達爾在內,盧卡斯先生先后搭訕了四位,他的搭訕對象有男有女,換言之,大胡子先生男女通吃葷素不忌。
于是乎,海姆達爾很哈皮的發現,因即將付出的行動而生出的那一點點愧疚感蕩然無存了。
“愛情荷爾蒙至上的法國人。”自言自語的站起來,舉步朝盧卡斯走去。
海姆達爾走過去越過他站定,大約與他保持一臂左右的距離,貌似不經意的轉頭,正好撞上他追過來的目光,于是很淡定的笑了笑,“嗨!”
大胡子先生眼睛一亮,然后糾結了,左右都是他想穩住的人,怎么辦?他忽然發現自己陷入了甜蜜滴兩難境地……
海姆達爾這時卻滿意的想,卡羅教的套話出擊招數貌似挺好使。
大胡子猶豫了好一陣,終于痛定思痛,先把美女放在一邊,因為這美女明顯對他有點意思了,而這邊這位除了那聲“嗨”就不發一言,表情也很冷淡,眼睛都不往他這里瞅,盧卡斯決定不分散兵力,來個重點突破。
女性有時是很敏感的,尤其是自認為有魅力的美女,那是眼里揉不下一粒砂子的,在發現盧卡斯明顯的敷衍之后,冷哼一聲,果斷的揚長而去。
盧卡斯穩住了陣腳,盡管他很想追,最終還是沒敵過另一個從天而降的難度的挑戰,笑容滿面的看向海姆達爾。
可惜一臉的大胡子使他款款深情的動容神態折上加折了。
大胡子又用他那蹩腳的俄文對著海姆達爾嘰里呱啦,當海姆達爾表現出貌似聽懂的意思以后,他就說得更來勁了——心里越發肯定對方剛才故意裝不懂是為了欲擒故縱。即使海姆達爾不附和他的言論,不茍言笑,甚至不看他一眼,盧卡斯毫不在意,仍然滔滔不絕的尋找新話題,堅定的認為總有一個話題能引起海姆達爾的共鳴。
海姆達爾不得不佩服他強大的搭訕耐心,難怪一連搭了四人,四人全都上鉤了。
可惜盧卡斯先生不了解斯圖魯松室長,如果他不是故作深沉的談論人文藝術或者贊美他祖國的大好河山,而是揀點今天魔杖比賽的事情說說,只要和魔杖稍微沾點邊,斯圖魯松室長絕對會捧場,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有聽沒有懂。
碰上了海姆達爾這樣超級無趣、超級沒有情調的人,盧卡斯也算是磕到硬點子了,悲摧的是他并不知道這點。
直到海姆達爾忍無可忍的喊了暫停,一臉歉然的跟他說抱歉,盧卡斯才明白過來什么。
“我很煩人,是不是?”盧卡斯有些落寞。
海姆達爾被他的語氣說的心懷不忍,秀了下手上的戒指,“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沒有別的意思,就想拿出點證據。
盧卡斯皺起眉頭,不解道,“這和我有關系嗎?”
這下換海姆達爾皺眉頭了。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我不介意的。”盧卡斯很高興弄明白了緣由。
可是我介意!海姆達爾很想對他說。
“我只是在和你調情,這和你有沒有男朋友毫無關系,這只是、只是性!”
就說說話而已,他都已經把高度上升到sex了?!還是說他的行動目標就是這個?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海姆達爾堅定的要和他說永世不見。
“對不起,其實我對您一點興趣都沒有,包括您的‘性’。”海姆達爾開門見山。“我只是想從您這里得知下一場的比賽內容,利用了您我很抱歉,您可以當做從來沒發生過這事,也可以當做從來沒見過我這個人。”說完,剛想從盧卡斯眼前消失,對方發話了。
“魔杖制造。”
海姆達爾驚訝的回頭,盧卡斯又道,“下一場的考試內容。”
海姆達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用俄語反復的道謝,盧卡斯的“以德報怨”讓他老愧疚老愧疚的。
“你真的不想試試?”盧卡斯貼上來靠在他的背后,在他耳邊曖昧的吐氣。“我覺得我們肯定很合得來。”
有生以來的第二次性邀請,海姆達爾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榮幸”,而且這大胡子先生已經勃.起了,他明顯感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在他身后蹭來蹭去,如果那硬邦邦的東西確實是□□的話。
這男人怎么能說硬就硬?!海姆達爾實在想不通,“您是不是隨身帶著小藥片?”
盧卡斯又朝他耳朵吹氣,“什么?”
“一種藍色的小藥片,效用非常神奇,可以讓男人經久不衰。”(PS:偉哥)
盧卡斯楞住了,海姆達爾趁機擺脫他,然后隔開幾步遠,認認真真的對他點頭道謝,轉身離開了。
盧卡斯啼笑皆非地看著他匆匆離去。
“不是什么人都吃你這套的。”他的同伴慢悠悠的走過來,把檢測報告塞他手里。
盧卡斯嘖嘖嘴,“沒勁,太沒勁了,明明是個男人,卻像個神經質的處女!”
“只要對你沒反應的都是神經質。”同伴不以為然。
“這年頭還有為情人守身如玉的男人?女人都不這樣了!他的男朋友肯定是個滿口大道理的老古董,真是可惜了他那副模樣了。”盧卡斯極度不平衡。
盧卡斯的同伴別有深意的一笑,“那男孩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
“對。”盧卡斯意興闌珊的點頭。“什么實驗研究室的室長。”
“那就沒錯了,海姆達爾?斯圖魯松。”
“你怎么知道?”盧卡斯不記得告訴過他。
“因為我知道他男朋友是誰。”
“你認識?”
“不止我,你也認識,我們大家都認識。”盧卡斯的同伴口中的大家是指他們這個魔杖愛好團隊。
“誰?”
“威克多?克魯姆。”
盧卡斯楞了約有五秒,“……那個威克多?克魯姆?”
“那個威克多?克魯姆。”
盧卡斯用手捂住了兩頰。
他的同伴拍拍他的肩膀,“你應該讓自己多了解點偶像的其他信息,魁地奇只是克魯姆生活的一部分。希望斯圖魯松先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尤其是不要告訴克魯姆。”
“我剛剛還調戲了他……”盧卡斯語氣不穩。
他的同伴故意瞄了眼他的胯.下。
“喔!不!”盧卡斯發出凄厲的哀嚎。
***
這一次海姆達爾于下午茶時間回到學校,到校后他就一頭扎進食堂里,令他驚喜的是他看到自新年回校以后就總是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與自己聚少離多的威克多貌似悠閑的坐在一張桌子旁,同桌的還有鄧肯和貝爾尼克。
海姆達爾張開臂膀撲過去,壓在了男朋友的肩背上,嘟嘴照著男朋友的臉頰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巨大的熱情讓男朋友無比受用。
威克多拉過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今天怎么這么閑?輸了還是贏了?”海姆達爾笑瞇瞇的說。
“這場比賽對手遲到了,算我們贏了。”威克多把海姆達爾拉進懷里捂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他們在說什么?”海姆達爾發現鄧肯和貝爾尼克似乎在爭論什么,用他聽不懂的法語。
“在說貝爾尼克的女朋友。”
“盧娜?她怎么了?”海姆達爾心想這一對發展的挺迅速的,都已經以男女朋友相互定位了?
“鄧肯說他怎么都想不起來洛夫古德小姐的樣貌,要貝爾尼克給他看看照片。”
“貝爾尼克不答應?”
威克多莞爾,“對。”
聽著他們的嘰里呱啦,海姆達爾感慨道,“也許我該學學法語。”
鄧肯像另長了一對耳朵似的,一下子轉過頭來,“歡迎歡迎,我可以當你的老師。”
“考慮到你的男朋友,你應該先學保加利亞語。”貝爾尼克堅持和鄧肯唱反調。
而后他們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爭論。
“算了,真要學還是先學一門北歐語言吧。”海姆達爾一邊咕噥一邊抓過一盤點心。
“比賽怎么樣?”威克多用手指卷他的頭發玩。
“還行。”往嘴里塞了一個蛋卷。
“今天比前兩次遲。”
“遇到點事情。”海姆達爾鼓著腮幫子,不怎么在意的回答。
“不順利?”
海姆達爾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魔杖里冒出個幽靈(游魂)?考官們起內訌?非專業選手喜歡笑對人生?尤其是最后的大胡子先生事件……他該怎么心平氣和的談論今日賽事的心得體會?
哦,今天的蛋卷真不錯,綿軟適中,禁言魔杖知道么,里面有游魂,那些考官競爭意識還挺強的,有種誰都不服誰的感覺,同組的其他選手看上去挺好相處的,有個法國巫師把勃.起的陰.莖頂在我的屁股上,對了,請給我倒杯茶,謝謝!
難道這么講?
選擇只在瞬息間,海姆達爾決定說說魔杖和考官——這倆是主題嘛,至于別的事情,比如那些應該打上馬賽克的,他決定把它們拋到腦后去。
“那魔杖真是絕了……”海姆達爾一邊興奮的描述一邊讓威克多給他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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