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ACT?283
巴斯泰托火神今天可謂揚眉吐氣大放異彩,楞是把對手的得分數壓制在30上,換句話說五個小時不到的魁地奇比賽,布塔創造隊前后就進了三球,這在群雄逐鹿、高手輩出的職業聯賽中算是相當傲人的成績了。
除去找球手最后以150分的金球定乾坤,剩余的80分都來自于追球手們的突出表現,230:30,主教練那是相當的滿意。
海姆達爾雖然一直坐在觀眾席上,但他們是第一排,前方就是巴斯泰托的場邊教練席,離得不近,主教練的行動坐臥大致表現到是能看個大概。
主教練總會時不時左右張望,或者與同席的副教練、候補隊員說話。
海姆達爾眼睛尖,又是存了心思要看出名堂,自然不會放過一丁點蛛絲馬跡,從主教練偶爾露出的半邊臉上的表情來分析應該心情不錯。
海姆達爾更加雀躍了。
真情流露的那一瞬間凡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點端倪,德拉科忍不住別有深意地揶揄了他半晌,海姆達爾確實被表弟弄得怪不自在的,但臉皮厚度更勝一籌,頂住了尷尬,應付得從容坦然。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人的臉皮就這樣,抽著抽著就習慣了。
德拉科很沒有成就感,同時又不由自主地對表兄更高看了幾分,難怪父親一有機會就對他耳提面命,讓他和里格多學學,實際上就是想讓他把性子磨得平滑點,不能老這么棱角分明。
他終究要挑大梁,不可能永遠都是即使任性也會被縱容的十一歲。
盧修斯對這個獨生子期望高在所難免,馬爾福家一直子嗣單薄,到了盧修斯這一輩就得了這么一個寶貝疙瘩,寵著愛著哄著由納西莎來,罵著怒著嚴著當然由他這個老子來干,夫妻二人分工明確,目前來看效果還行——原來馬爾福夫婦是這么認為的。
怪不得有句話叫“人比人氣死人”。
他們的寶貝疙瘩一和沉穩的里格比毛病就暴露出來了,盧修斯不指望兒子能和外甥一樣四平八穩,但至少得把那一身浮躁驕縱的脾氣改改,實在改不掉往下壓一壓會做表面功夫也行啊,德拉科現在什么都寫在臉上,他這個以會鉆營出名的父親能不急嘛。
德拉科本來沒有察覺到父親的良苦用心,父親對里格的贊不絕口讓他有些不以為然,好在他極喜歡這個表兄,愿意去親近,再加上身邊也沒個肝膽相照的同齡友人,德拉科不是傻子,不會盲目地找個人就推心置腹,斯萊特林的學生們捧著他說話是因為他的身份所以巴結他,里格不然,里格無需巴結他,他們的交往是平等的,不存在誰討好誰,更不需要誰看誰的臉色,這一點讓德拉科十分安心。
如此一來,不服輸的心思就漸漸息了下去,心中沒有了怨氣,那一丁點偏見也跟著煙消云散,自然而然看出了父親看出的東西,也懂得了父親對他的苦心。
可以說德拉科這輩子誰都不服,就連那拽得二五八萬(他自己腦補的)的救世主他也不屑一顧,馬爾福一家都愛記仇,哈利?波特當初當眾給他難看,事后還不給他搭個臺階下,他都記在腦子里,不理就不理吧,他也不稀罕,他有里格!
每當德拉科這么想時就覺得腰桿特別直,底氣特別足,有什么了不起,他德拉科?馬爾福也是有知己的。
望著忽然對自己眉開眼笑的表弟,海姆達爾雖然莫名,倒也沒往心里去,更不知道德拉科那一波三折的心理變化,就奇怪表弟剛才還取笑自個兒來著,怎么突然喜上眉梢地燦爛起來了?
全身心的投入到比賽中后,海姆達爾把身邊的大長老忘了個一干二凈。
世上本無煩惱事,只是庸人自擾之。
“那個守門員是你的男朋友?”朗格不甘寂寞的提問。
海姆達爾本來挺開心的,被大長老一攪合,心情一落千丈,干脆也不爭當影帝了,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您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該查的都查過了吧?說不定克魯姆家的祖宗八代都被挖出來了,還不止,關于他海姆達爾的肯定查的更多,馬爾福家的,布萊克家的……
一家人處到這個份上還有什么意思,太膩味了。
“口氣這么沖啊。”大長老貌似根本不在意。
“您有話就說吧,我聽著就是了,別兜圈子了,頭疼。”
“八月底我會給索爾杰爾舉行一次生日宴,到時請務必賞光。”
海姆達爾沒想到他會說這個,不過沒腦子一熱馬上答應下來。
“我考慮考慮。”
“我這么誠心的邀請你。”朗格別有深意。
海姆達爾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邀請別人時拿出誠心是應該的。”
那一副“表這么沒見識好不好”的嫌棄模樣又一次逗笑了朗格,忍俊不住的笑了半天。
海姆達爾頓時有種一拳打進棉花中的無力感,他都這么“討人厭”了居然也沒能激起這老頭的逆反心理,還被不動聲色地活了稀泥。
姜果真是老的辣!
海姆達爾撇撇嘴,“索爾杰爾少爺親自來邀請我才能體現出他的誠心,又不是您過生日。”
“他不會出這個頭的。”朗格說。
“我也不出頭。”海姆達爾很快抓住他的話頭。“我要回去和爸爸商量商量。”
“你不是很有主見嗎?”
海姆達爾神情淡淡的:“別挑撥我們的父子關系。”
朗格但笑不語。
海姆達爾大嘆,跟這大長老說話一刻都不能放松。
“里格,火神隊下場了,我們要不要……”不等德拉科提醒完,海姆達爾一下子蹦起來。
“要!”
真恨不得抓著德拉科狠狠親上一口,表弟的“見縫插針”實在太到位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和這老頭說“”!
表兄弟倆興高采烈地離開了觀眾席,把英明神武地朗格大長老一人撇下。
“我是不是還不夠平易近人?”半晌后,大長老摸著下巴玩味地徐徐道。
沒有人回答,四周早已人去座空。
朗格渾不在意,慢慢站起來,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朝出口走去。
***
幾個端相機的記者匆匆忙忙自他們身旁擦肩而過,德拉科嘿嘿一笑,用手肘推了推表兄。
“看,肯定是去采訪今天的勝利者的。”
海姆達爾表示我很淡定,眉眼卻浸透了喜悅。
德拉科也不戳破,光撿好聽的講,“今天克魯姆的表現很好,勝在穩健。”
海姆達爾覺得表弟客氣了,今天威克多的表現可以用“毫無表現”來形容,跟他從前利落霸氣的風格相比,今天的守門員一職實在平庸。
海姆達爾百分之百肯定,今天那三球絕對是威克多故意放水,為什么他敢這么篤定,因為對手實在太爛,比想象中還要不堪一擊。或許男友賽前已經接過類似的命令,如果他一登場就讓對手剃了光頭,成績確實亮眼,但有失穩妥。職業聯賽不是只爭朝夕的校際比賽,職業聯賽講究每個球員恪盡職守相輔相成,整支球隊的水平要盡可能的均衡,以確保可持續發展……總而言之,就是要讓自己在這一級別待得穩固,才能爭取往更高的目標看齊。
主教練可能想打低調牌,畢竟他們招攬的新人知名度太高,眼下正是各方面關注的焦點所在。盡管那些招攬威克多失利的隊伍事后表現得若無其事,保不準背地里就拿眼睛盯著火神隊的一舉一動,更有可能等著看笑話。主教練想把那些注意力模糊掉,等時間一長,新鮮感喪失,耐心喪失,那時候再從長計議也不遲。
巴斯泰托已經經不起波瀾了,惟有徐徐圖之才是萬全之策。
守門的還是那位豆綠色巫師袍的工作人員,見到海姆達爾點了點頭,直接揮手讓他們通過。
海姆達爾趕緊道謝,德拉科卻被糊弄住了,以為表兄已經開始經營自己的人脈了,不由得羨慕的嘀咕了兩句。
海姆達爾很想解釋,又覺得“人脈”一說不中亦不遠,解釋了反而顯得他矯情,就笑了笑,沒有多言。
他們沒有靠近,而是在走廊上徘徊,巴斯泰托房門緊閉,一眾記者都被攔在了外面。
不一會兒,房門大開,里面有人嚷了一句,記者們頓時爭前恐后,呼啦啦全擠了進去。
海姆達爾和德拉科一瞧,忍不住沖動,也摸了過去,離大門三步遠朝里面望了又望。
只聽見人聲鼎沸,只看見白光閃爍。
火神隊的每位成員都喜氣洋洋的,主教練還是那副被人欠了五億金加隆一般的不茍言笑。
德拉科看了頻頻咋舌,認為主教練一定很難相處,因為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他們的院長了。
海姆達爾把自己的總結告訴他,主教練可能就是一悶騷。
海姆達爾有時候真怕他會像范進一樣樂極生悲——比如突然聽聞火神隊成了歐洲冠軍或者積分榜總冠軍,結果一口氣緩不上來……畢竟悶騷的人平時缺乏疏通,容易“中風”。
兩個人正滔滔不絕的討論,門里突然沖出一人,大步流星地沖撞過來把德拉科帶得趔趄不止,海姆達爾被他撞得東倒西歪,差點把后腦勺磕磚墻上。
海姆達爾狼狽地歪在墻前,剛站穩,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就兜頭砸了過來,“不長眼睛啊!”
這話表面是沖著海姆達爾吼的,實際上把倆人都罵上了。
德拉科一下子就炸毛了,他什么時候遭受過這種待遇,搶到表兄身前瞪眼回敬:“不長眼睛的是你吧!做賊還喊抓賊!真不要臉!”
那人氣得臉都紅了,渾身戾氣暴漲,還把手威脅性的舉了起來。
海姆達爾清楚的看見門里的記者們悄悄舉起了相機。
德拉科一看居然還敢動手,刷地就把魔杖抽出來了。
德拉科這一行為無疑是火上澆油,不管罪魁禍首還是那些記者,腎上腺素刷地就上去了。
罪魁禍首起初對魔杖頗有忌憚,但見到兄弟倆人單力薄不足畏懼,往前踏了一大步。
他身后的白光就像□□爆炸一樣閃得眼前白茫茫一片真干凈,就差配朵蘑菇云了。
罪魁禍首當場就傻住了。
威克多本來在里間換衣服,他的加盟熱潮好不容易冷卻下來,主教練故意不讓他出風頭,以免過早露了底牌,但是等他換好衣服出來以后發現情況不對勁,跑出來一看不得了,居然敢對著他的寶貝大呼小叫?!
威克多的臉當場就冷下來了,眼里更是夾了冰霜。
“如果他們沖撞了你,我帶他們道歉。”聽上去息事寧人,神情卻恰恰相反。
威克多站位極佳——背對著記者,一眾記者壓根沒看到他的猙獰。
罪魁禍首不是白癡,他已經被這個“新人”搶了飯碗,不能再給記者抓更多的把柄,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走的還挺趾高氣揚,剛才明明一下子就被威克多的氣勢給鎮住了,臉變得煞白,這時候卻不忘要做足面子。
記者們紛紛交頭接耳,主教練不動聲色地朝其中一位記者遞了個眼色,那人點點頭,故意帶起告辭的話題,其他記者紛紛響應,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搬弄是非”了。
眨眼工夫,記者們嘩啦啦全走光了。
這個時候海姆達爾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那罪魁禍首就是對陣邁亞自由隊時技術超爛的守門員——威克多并沒有把走后門的事情告訴他。
主教練在面對威克多時十分冷淡,喜怒不形于色,表揚的話更是吝惜得不得了,誰都不愿意看到除自己以外的人被破格重視,再加上這個人又是個新人,主教練的不假辭色有助于穩定軍心。
“小美男,又來接男朋友啊?”
火神隊里會這么講話的除了隊長安吉拉不作他想。
她的高嗓門一扯出來,海姆達爾立刻接受到全隊的目光洗禮,海姆達爾下意識地朝他們笑了笑,不少隊員立刻回以微笑,大體來說氣氛還比較和諧,當然,也有不拿正眼看人的。
對海姆達爾來說這些都是浮云,偷偷朝威克多豎起大拇指,以示對他今日表現的贊揚。
威克多莞爾一笑,手指頭蠢蠢欲動起來,大庭廣眾之下他只好忍了。
“哎呀,我才發現!”
安吉拉突然跑到德拉科面前,德拉科被這高頭大馬的女人嚇了一跳。
“又一個小美男!”安吉拉的雙頰變成了粉紅色,一會兒意.淫海姆達爾,一會兒又妄想德拉科……看上去很忙碌,嘴里還叨念著“科爾”……
德拉科臉都黑了,感覺像吞了蒼蠅一樣。
當天晚上,海姆達爾回到落月公館以后把朗格的邀請透露給了父親知曉,隆梅爾好像并不意外,而海姆達爾對他的不意外也已經不意外了。
隆梅爾沉吟片刻后道:“你想去嗎?”
“我想趁這段時間把要說的話歸納一下,到時候跟他直接攤牌講清楚。”海姆達爾對大長老的潛移默化感觸頗深,他不想再和這位長老打交道了,還是相見不如懷念吧。
隆梅爾點點頭,誰知海姆達爾又目光閃閃地道,“爸爸,那帽子巫師叫什么名字?”
隆梅爾聽了一怔。
海姆達爾卻誤會了,“不能說嗎?”然后自說自話地點點頭,貌似十分理解的樣子,湊上去給父親一個晚安吻,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帶上了門。
面對房門的隆梅爾突地輕笑起來,笑聲歡暢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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