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ACT?278
“他不是找球手嗎?怎么穿著守門員的賽服?”
還是那個活躍的追球手。
事情牽扯到巴斯泰托內部陣容的調整問題,德拉科避而不談,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他還是有分寸的。
海姆達爾輕描淡寫:“專業球隊不是校隊,不是想怎么就能怎么的,當然要聽從上面的安排。”
那個追球手訕訕閉上了嘴,接下來要刺探的話也被一并噎回去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
“那還真可惜,多好的找球手苗子啊。”有人出來打圓場。
多人附和,“不做找球手真是可惜了。”
海姆達爾敏銳的發現,自打知道威克多“改行”做了守門員,這些人忽然之間就變得輕松起來了,尤其是那王牌找球手威寧特,笑容比剛才燦爛了不少。
如果說剛才為了應付德拉科這個球迷而擺出標準的商業用表情,顯得莊重矜持,帶點做作,有點蒼白,然而現在,笑意充盈眼底,卻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開心。
海姆達爾感到好笑,列位未免“放心”的早了點,怎么憑自己的一句話就料定威克多難以“咸魚翻身”,要一輩子坐在守門員候補的冷板凳上喝西北風?
德拉科也是個敏感的孩子,威寧特以及他的那些簇擁們表里不一的神情變化被他瞧得一清二楚,心里頓時感到空落落的別扭,高大全的偶像似乎有了傾斜的跡象……
海姆達爾只好裝聾作啞,無論他現在說什么,可能對表弟都會造成一定的打擊。
偶像就是那浮云,離得遙遠些,飄得高聳些,蕩得迷離些,遠目而望更安全些。
距離產生美嘛!
在威寧特的帶領下,那些隊員紛紛投來善意的笑容,一副“禮賢下士”要和他們拉家常的架勢。
德拉科早就沒了當初的興致,起初還敷衍幾句,后來干脆不說話了。
氣氛越來越僵。
海姆達爾見了連忙順水推舟的告辭。
他們雙雙離開了那個角落。
德拉科垂頭喪氣地捏著小本,一離開普德米爾聯隊的視力范圍,就忙不迭的把馬屁小本揣兜里去了。
“可能我最近沒太關注英國的魁地奇動向,那個威寧特我沒怎么聽說過,我記得英國最出名的魁地奇球員是巴里?瑞安……”
“對!”德拉科眼睛一亮。“他是全英國最好的守門員,”說著眼睛又暗了下去。“可惜當初沒能入選普德米爾聯隊,他的技術真的很好。”言辭間很是沮喪。
“他不是在愛爾蘭混得風生水起嗎?”
“愛爾蘭的球隊能和普德米爾聯隊相提并論嗎?”德拉科不開心的癟癟嘴。
敢情在他心里,除了普德米爾聯隊,英倫三島上的其它球隊都是炮灰……
海姆達爾摸摸鼻子,沒想到表弟還挺鐵桿。
于是乎,也就不再多此一舉的想法子安慰他,表弟的粉絲數值很高,不在乎這點磕磕絆絆。
德拉科走到了最靠近賽場的第一排座位旁。
當中有一大段空位置,兩頭分別零散地坐著幾名巫師,有男有女,往場內有一眼沒一眼的打量,光顧著和認識的人說閑話,心思根本不在魁地奇上。
不過場內確實乏善可陳,偶爾有某某國際知名球員應記者的要求擺POSE,或騎著掃帚在賽場上空張揚地兜圈,其余時候都是各隊占據地盤拍集體照。
說白了不外乎就是來看這些球員耍酷的。
海姆達爾和德拉科一路“借過”往心儀的座位那里擠,還沒走到位置上,德拉科又興奮起來了,一會兒拉著海姆達爾看這個誰誰誰,一會兒又指著那個誰誰誰尖叫。
海姆達爾像個老頭一樣唏噓感慨,余光掃到自個兒男朋友站起來了,連忙一把拽住德拉科,用不亞于表弟的高亢激昂的聲音喊道,“快看威克多!他們也要拍他的照片嗎?!”還特地騰出左手用力朝那方指了又指,生怕表弟看不見一樣。
正興奮得難以自持,瞥見德拉科臉上別有深意的笑容,不由得訕訕松了手。
德拉科強忍住笑意,點頭附和,“我看見了,提出要給他拍照的記者好像不少。”
海姆達爾不自在地干笑兩聲,轉身繼續往前擠。
左手突然被扯住。
他詫異的回過頭,一位滿頭華發的身穿深煙灰色巫師袍的老者正執著他的手腕,無名指上的指環倏然間暴露在在燈火通明的場館之下。
戒指上的鷹好似欲脫戒而出,振翅而起,栩栩如生。
片刻的驚愕后海姆達爾很快平靜下來,并認出了他,斯圖魯松家族的長老之一,曾經有過兩面之緣。(PS:在陽光室出現過,吵著讓比約恩幫轉世畫肖像的長老之一)
老者坐在那里穩如泰山,微微側臉打量他,眼底滿是不贊同。
“不是什么人都能戴鷹戒的。”老者緩緩的開口。
德拉科當即皺起了眉頭,緊張地注視著他們。
要不是海姆達爾反應快,胳膊一夾勒住了奶糖,它早就撲上去行兇了。
老者說完話以后等了半天,卻遲遲等不到回答,臉上的不悅之色愈發明顯。
“聽不懂。”海姆達爾十分平靜地用英語告訴他。
老者半晌沒說出話來。
好不容易才壓下澎湃的情緒,硬邦邦的說:“你叫什么名字?”
到是沒有忘記換個語種。
“海姆達爾?斯圖魯松。”
“既然是斯圖魯松家的人就更應該明白,”老者舉高海姆達爾的手腕,眼底陰云密布。“在我們家,這種戒指不是人人都有佩戴資格的!”
海姆達爾轉了轉手腕,老者松開了手。
“戒指怎么了?有問題嗎?”
老者聽了眼睛都瞪起來了。
海姆達爾搶在他爆發之前說:“約爾夫曾經說過除了他以外,別人都不能戴翔鷹造型的戒指嗎?”
老者把嘴巴抿得緊緊的,臉色陰晴不定。
“有的話請拿出證據。”
拿著雞毛當令箭!
海姆達爾心里很不以為然,朝德拉科使了個眼色,二人越過老者,一前一后抵達了座位旁。
“剛才那人是不是什么長老?”
德拉科與眾長老在前廳有過一面之緣,所以腦子里有點印象。
“大概吧。”海姆達爾不愿多談,指著某個方向說:“你看那人……”
德拉科立刻扭頭看了過去。
這個小插曲很快被拋到腦后。
但是兩天以后,海姆達爾在同一個賽場,差不多的席位又碰到那老頭時,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麻煩讓一讓。”語調沒什么起伏。
拄著拐杖端坐在位置上的老頭動也不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麻煩讓一讓!”海姆達爾加重了語氣。
“我還沒聾!”那老頭還挺有理,轉過臉來拿腔拿調的說,“公眾場合大聲喧嘩,太不像話了!”
海姆達爾急忙用左手去抓右手,企圖把拔魔杖的沖動扼殺在衣兜里。
老頭貌似不甘不愿地讓開了一條道,海姆達爾順著空隙鉆過去。
結果循著座位號一查,暗罵了一聲,轉身一屁股坐下了。
就在老頭隔壁。
那老頭嫌棄似地瞅來一眼,被海姆達爾直接無視。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磚頭本,嘩啦一翻,立起來遮住了自個兒的臉,不一會兒就撲騰在知識的海洋中忘乎所以了。
今天是巴斯泰托火神隊進入新賽季以后迎來的第一場比賽,賽場周邊很空曠,人氣極為慘淡。東西南北四塊觀眾席,就拿他眼下坐的這片東觀眾席來說,放眼望去,三分之一都不滿。
東席還算是熱門席,另三個方位那更是空蕩蕩的無人問津。
早先威克多就告訴他這場比賽不必來看了,海姆達爾當面答應得好好的,卻還是忍不住跑了來。
考慮到威克多不會平白無故夸大其詞,就把德拉科留在了落月公館,沒讓他跟著自己瞎起勁。
因為沒有預先訂票,不能馬上進場,得想辦法弄到票子,只好圍著賽場兜圈子想轍,尋摸一下有沒有臨時退票的。
沿場館溜達時發現幾個出入口前竟擺著臨時售票點,還有身穿制服長袍的巫師沿街叫賣。
海姆達爾當時就納悶,難不成是黃牛?
走近一問才知道,本場賽事太冷清,訂票率遠遠低于預估值,組委會無奈之下降低格調弄成路邊攤形式,對來來往往的行人們扯嗓子吆喝。
臨時抱佛腳掙人氣。
不管怎么樣,能多賣出去一張也好。
聽到他要買票,那售票員激動得差點把一袋子票全塞他手里。
當得知他只需要一張時,花團錦簇的背景轉眼就全部凋謝了。
塞給他一張據說是本場最為熱門的座位號,愁云慘淡地轉身,繼續沿街抱佛腳去了。
想到這里,海姆達爾對著書本做了個怪相。
那老頭十有八九跟他一樣,也是被臨時賣票點給忽悠進來的,買的肯定也是所謂的“熱門座位號”。
今天的賽場主要安排了兩場比賽,火神隊的比賽在第二場。
魁地奇沒有時間限制,所以巴斯泰托火神隊什么時候能上場現在還不好說,甚至于今天能不能輪到他們上場都難以定論。
海姆達爾有點明白威克多為什么不讓他來了,冷冷清清不說,主要怕他白跑一趟。
老頭明顯是來看第一場的,至于第一場的兩支隊伍姓甚名誰哪里人士海姆達爾也沒興趣知道。
埋頭看書看得久了,抬頭望望遠處休息一下,余光瞥到老頭捏拐杖的手都泛白了,肩膀顫得一聳一聳,可見心情有多么激動,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就是臉色越來越潮紅……
海姆達爾真怕他憋出內傷。
正不厚道的腦補,那老頭就出了問題,臉色陡然大變,眨眼間由紅轉白,眼睛都開始發直了。
海姆達爾大驚,這模樣他很熟悉,一看就是犯病了。
忙丟下書本扶住那老頭搖搖欲墜的身子,老頭半張著嘴,臉色煞白,情況都這么危險了,還不肯領情,顫巍巍地推海姆達爾的手,讓他別多管閑事。
“藥呢?擺在什么地方?”海姆達爾對他的抗拒視若無睹,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
老頭差點沒翻了白眼,也不知道是病的還是氣的。
不過這一下刺激還挺管用,本來好像要厥過去的,現在又目光炯炯了。
“是不是這個?”海姆達爾終于摸到一個棕色的小玻璃瓶,拔開軟木塞子,一股刺鼻的藥水味撲鼻而來。
那老頭聞到這個味病癥立刻有了緩和,不再面無人色。
海姆達爾把藥瓶遞到他嘴邊,為了方便他服用。
結果硬生生地受了個白眼。
狗咬呂洞賓!海姆達爾臉色鐵青地腹誹,恨不得直接撬開這老頭的嘴把藥灌下去,原先扼殺在口袋里的沖動又萌芽狀了。
他以為人家諱疾忌醫不肯合作。
老頭哼哧了一聲,發現自己能說話了,就語速緩慢地吃力道:“……這藥就是用聞的。”
某室長頓時大囧。
嘴角抽搐了兩下,立刻把咬牙切齒的模樣撤換下去。
“要聞多久?”虛心求教。
“收起來吧。”老頭疲憊的揮揮手。
海姆達爾趕緊找回那個軟木塞子蓋上瓶子,剛一遞手,老頭就飛快地把那瓶子拿回去了,拒絕他再在自己身上亂摸。
不一會兒,老頭就把自己收拾妥當,又一次正襟危坐,跟個沒事人似的。
連句“謝謝”都沒有。
要不是確定自己沒有白日做夢的毛病,海姆達爾真以為剛才那番動靜是腦補過度造成的幻覺。
他只好拼命告訴自己,我是早晨五六點鐘的太陽,不要和一夕陽紅斤斤計較。
別看那長老四平八穩不近人情,實際上心里波濤洶涌實難平復。
這么丟臉的情況被一個“外人”撞見,他這病癥一直都處于對外保密狀態,家族里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偽斯圖魯松撞破。
就連他最為疼愛的索爾杰爾都不知道。
長老斜眼偷偷瞄去,卻發現那偽斯圖魯松正目光閃亮地盯著場內,剛才還舍不得放下的書本這會兒已經被丟到身后去了。
狐疑地轉眼看向場內,不就是換了下一場的兩支隊伍出場嘛!
少見多怪!
一邊腹誹,一邊也跟著仔細看了又看,琢磨了又琢磨。
還是沒發現什么特殊之處,忍了忍,沒憋住,轉過臉去問道,“你是巴斯泰托的球迷?”
“不是!”偽斯圖魯松斬釘截鐵。
“那你干嘛擺出一副球迷的嘴臉!”理直氣壯地指責他欺騙了自己的感情。
海姆達爾第三次忍住了沖動,我“球迷”關你什么事,你剛剛激動得要死要活我不也什么都沒問嘛!
該長老自年輕時仕途就一片坦蕩,換句話說在家族里位高權重,呼風喚雨慣了,曾被他鄙視了再鄙視的明明什么功勞都沒有卻心安理得占了家族便宜的偽斯圖魯松居然敢對自己愛理不理地擺譜,心里的無名火就“轟”的一下起來了。
“問你話哪!”
把趾高氣揚培養成個性特征的人是很容易引起他人的逆反心理的,至少某室長眼下就很逆反。
“你問我話我就一定要回答嗎!你是我什么人!”
長老被噎住了,因為他啥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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