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ACT?225
班戈先生正愉快地享受他的下午茶時間,餐盤和餐巾在桌面上被擺放的一絲不茍,糖罐、奶罐等容器排成一道彎彎的弧線,銀色的器具被擦拭的光可鑒人。班戈先生在四層高的白色鑲金邊的托盤架上挑選了一碟灑著雪白色糖粉的菱形巧克力小蛋糕,他用迷你小叉子從蛋糕上挖下一下塊,迫不及待的塞入嘴里時,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握叉子的手一抖,蛋糕“啪嗒”一聲掉在桌面上。
班戈的臉當即沉了下來,面目猙獰的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之人比他還兇神惡煞。“喔,是你啊。”隨便敷衍了一句,把頭轉(zhuǎn)回來,舉起叉子繼續(xù)幸福的午茶時間。
身后之人氣的渾身哆嗦了一下,對著那貌似無動于衷的班戈先生咆哮:“班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鬼知道你在說什么……”班戈心不在焉的嘟囔。
“別跟我裝傻。”那人扯住班戈的胳膊,把他使勁往外拉。“跟我走!我們好好說道說道,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把事情往上面捅,請各分會主席來評理!”
“你個為老不尊的!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樣子!平白給旁人看笑話!”班戈知道這老頭平素是最愛面子的,誰知道對方這回是鐵了心了,眾目睽睽之下居然面不改色。
“算你狠!”班戈用力推開對方,撫順袖子上的皺褶。“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是要說法嗎,去我的辦公室說吧。”他可以不要臉,自己可沒這覺悟。
二人進入地下一層的巫師考試管理委員會的辦公室,拼命往外吐紙片的書山讓本就面沉如水的某人更加不痛快了,他冷冷的瞥了眼書山,一點都不客氣的找了張椅子往那兒一坐。
班戈“請坐”的手勢也就沒使出來,于是自己也坐下了。
這個時間正是聯(lián)合會的下午茶時間,員工們都跑出去喝茶了,辦公室里空蕩蕩的。
兩個老家伙面對面,誰都不先開口,隱隱有相互較勁的意思。
終究還是巫師教育委員會的主席按捺不住,拍案道:“你憑什么擅自做主?”
班戈翹著二郎腿,兩手交握置于膝蓋,也不和對方兜圈子,坦然道:“因為我們需要。”
“開什么玩笑!想用這句話打發(fā)我?沒那么容易!”
班戈面色不善的瞪起了眼睛:“我們考試管理委員會的事情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巫師教育委員會的主席聞言臉都氣紅了,吹胡子瞪眼的喝道:“別用你那個破主席的身份壓我,沒用,主席了不起嗎,我也是主席!”
“原來你還記得你是誰啊。”
“什么意思?”
班戈冷笑:“如果這次考試只是你教育委員會一家承辦,我自然無權干涉,可惜事實并非如此。這么點事情要是鬧得人盡皆知也太難看了,對我們兩家的聲譽也極為不利,無非是大家都做了手腳嘛,你想拍鄧布利多的馬屁我不想過問,你既然偏袒了霍格沃茨,那就沒有立場對我橫加指責。”
巫師教育委員會的主席面容一僵,從牙縫里擠出話來:“你不要胡說!”眼中充滿了不安。
班戈攤攤手:“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
巫師教育委員會的主席沉默片刻,心有不甘的放低姿態(tài):“我們已經(jīng)對德姆斯特朗放寬了尺度,你就不能把你的小動作收回——”
班戈瞟了他一眼,巫師教育委員會的主席心里咯噔一下,訕訕的住了嘴。
“開玩笑。”班戈說著就笑了起來。
巫師教育委員會的主席面色不佳的起身。
“加西亞先生。”
巫師教育委員會的主席停住腳步,回過頭來。
“您真是善解人意。”
加西亞主席臉色一變,趕在爆發(fā)前匆匆告辭而去。
班戈先生剛準備拿出懷表瞧時間,他的助理馬莉?米勒蘭走進辦公室,把一封信件放在上司面前。
班戈瞄了眼信封,詫異地抬眼:“他應該昨天才收到通知吧?”
馬莉微微一笑:“他的信使是一只成年女王鶻。”
班戈楞了一下,隨即恍然,然后搖頭感嘆:“那種快絕跡的東西都能給他弄到,真是……”
“他還養(yǎng)了只客邁拉獸。”
班戈朝助理眨巴眼睛:“類客邁拉獸。”
馬莉噗哧一笑:“對不起,是我弄錯了。”
過了一會兒,班戈問馬莉:“你覺得我們把工作場地選在哪里比較適宜?”
“不在總部嗎?”
“你認為這里適合讓那些學生過來?”
馬莉看了看無論怎么整理都顯得雜亂無章的辦公室,然后點點頭,確實不適合。而且巫師聯(lián)合會總部不是想來就能來的,允許進入的手續(xù)辦理起來很花時間。
馬莉瞧著笑容滿面的上司,勾起了嘴角:“您已經(jīng)有答案了?”
班戈望著天花板上的環(huán)形吊燈,發(fā)出感慨:“讓我想想,我上一次看魁地奇是在哪一年?”
***
兩位學生同時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校長和一眾教授不由得喜笑顏開,與此同時,盤踞在他們心頭的疑惑更濃了。
拉蒂瑞教授表示茫然,莫非她一語成讖了?
前一天海姆達爾剛剛收到通知,第二天上午,又有兩封信件被送至德姆斯特朗。不同于前一天的古怪,這次的信件從里到外規(guī)規(guī)矩矩,抬頭使用的是兩個委員的名義,落款也是兩個主席共同簽署的。
被選中的兩名學生分別是六年級的盧塞和七年級的讓?塔內(nèi)斯塔姆。
這兩位被選中倒也在眾位教授的意料之中,問題是前一天以單方名義發(fā)出來的通知又是怎么回事?
打發(fā)了中選的兩個學生以后,卡卡洛夫說:“難道昨天那信真的搞錯了?”
事到如今,他們想不沿著拉蒂瑞教授的思路走都不行了。
卡捷寧倒是鎮(zhèn)定,擺了擺手:“如果真搞錯了,考試管理委員會早就采取行動了,絕不會放任不管。”
教授們面面相覷。
“其實照那封信的字面意思去看,就能看出一些名堂。”
“您的意思是?”
“我猜考試管理委員會看上了斯圖魯松,教育委員會卻沒看上。”
羅伊?洛朗皺起了眉毛:“您是說他們在這件事上產(chǎn)生了分歧?”
卡捷寧點點頭:“要不然也不會以單方面的名義發(fā)通知了。”
卡卡洛夫很糾結(jié):“那么斯圖魯松到底算通過還是沒通過?我們學校被選中了三個人還是兩個人?”這一點很關鍵啊,出去炫耀需要一個準數(shù)嘛,不能信口開河,他伊戈爾?卡卡洛夫還是很有原則地。
***
里安使勁向那些交頭接耳的高年級同學甩眼刀子,他們臉上的幸災樂禍讓他很惱火。
“太可氣了!”里安忿忿不平的拔回目光,轉(zhuǎn)頭之前又惡狠狠的瞪了幾眼。
“這種人多了去了,你瞪的完嗎?”雖然萊昂也想抽他們幾個耳刮子,但是他拒絕做缺乏效率的事情。
“我就奇怪了,校長也沒說里格收到的通知書是假的,他們怎么能嘲笑的起來。”卡羅做事講究真憑實據(jù),無憑無據(jù)的東西在他看來不值一提,更遑論借題發(fā)揮了。
“嫉妒唄,還能是什么。”里安大聲冷哼,然后故意拿眼睛去掃那些師兄。“只有沒本事的人才老是去惦記別人的成果,妒忌別人!”
此言一出,食堂內(nèi)的眾多高年級學生頓時有些狼狽,一部分人低下頭去裝聾作啞,另一部分片刻之后目露寒光,幾個高年級生趁著里安他們眼下勢單力薄就站起來朝長桌那邊走去,估計是有了教訓人的念頭。
萊昂彎起嘴角冷笑,此舉頓時嚇阻了幾人。
沒出息!其他高年級生紛紛鄙視那幾個臨陣退縮的,剛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在食堂內(nèi)滯留的二年級全部自發(fā)地站到了長桌前,把卡羅幾人擋在身后,并對他們怒目而視。
這群帶頭鬧事的高年級生發(fā)出冷冷的嘲笑:“真沒看出你們還挺團結(jié)。”
凱恩等幾名一年級生一進入食堂就覺得氣氛有異,在看清了局勢以后當即跑到長桌前,也參與到拿眼睛鄙視高年級生的行列。
“你們要干什么!”凱恩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平日里看不過去的事情他也會挺身而出加以指責,這是海姆達爾當初選中他的原因之一,一個心地良善,富有正義感的小子。
“這不是斯圖魯松的跟屁蟲嗎?今天怎么沒跟著你的室長先生屁股后面轉(zhuǎn)悠?不會被開除了吧?這才幾天啊?”這群高年級生紛紛狂笑起來。
凱恩氣得滿臉通紅。
“一年級的滾一邊去!你沒資格跟我說話!”帶頭鬧事的高年級生斜眼道。
“那么我這個當事人有沒有資格?我不是一年級,而且這兩天你們嘀嘀咕咕的就是在說我吧?”
凱恩眼睛一亮,激動的朝門口看去:“室長!”
海姆達爾面無表情的走進來,一邊走一邊摸口袋……
鬧事的高年級生頓時臉色大變,帶頭大哥更是慌忙后退好幾步,眼睛死死瞪著海姆達爾掏口袋的動作。
海姆達爾在長桌前停步,眉毛一揚,帶頭大哥又退了一大步。海姆達爾慢慢抽出手,摸出了一條深紫色的男士手絹,擤了擤鼻涕,淡定的自言自語:“這鬼天氣,好像要感冒了。”
鬧事的幾人剛才那如臨大敵的表現(xiàn)頓時成了笑話。
低年級的學生們確實笑得肆無忌憚。
卡羅十分肯定的點頭:“我們這才叫借題發(fā)揮。”
那幾個高年級生尷尬的想鉆地縫,帶頭大哥目光不善的剜了眼若無其事的海姆達爾,不敢再作逗留,帶人灰溜溜的跑了。
等他們跑出一百多米,其中一個高年級生才懵懵懂懂的問:“我們?yōu)槭裁匆埽俊?br />
“不走難道等著吃斯圖魯松的黑魔法嗎?”帶頭大哥憤怒的咆哮。
“斯圖魯松的黑魔法很厲害?”
“你可以去試試!”帶頭大哥的眼睛都瞪紅了。
旁邊一人忽然道:“據(jù)說這次斯圖魯松被選上的原因就是黑魔法。”
那人繼續(xù)發(fā)揮他的求知精神:“啊?他真的被選上了?”
其他人紛紛翻了個白眼。
“對!他確實被選上了!是拉卡利尼先生說的,你不也在現(xiàn)場嗎?!你TMD再說斯圖魯松我就給你吃一個黑魔法!”帶頭大哥忍無可忍。
那人沉默片刻,在對方兇狠的目光下為難的對手指:“可是我還有個問題……”
帶頭大哥立刻去掏魔杖。
這人趕緊求饒:“不說斯圖魯松!”
帶頭大哥大手一揮:“講!”
“他不是沒選上嗎?怎么又變成選上了?”
“我掐死你!”帶頭大哥怒了。
那人一邊掙扎一邊委屈的大叫:“我沒有說‘斯圖魯松’啊!”
“你還講!!!”
***
當天晚上海姆達爾一下子收到了好幾封信,來自父親的,來自斯諾的,來自德拉科的,來自盧娜的,就連不喜歡寫信的羅恩也寄來了一封信……還有一封奧拉爾帶回來的班戈先生親筆書寫的回信。
幾封信的主題較為一致,都是為了這次雙委員會舉辦的考試。
隆梅爾和斯諾寫的是祝賀信,毫不吝嗇的表揚了海姆達爾一番。與此相反,后三封是安慰信,對他的落選表示驚訝和不信,尤其是德拉科——
“我把那張各校通過人員的名單反反復復看了三遍,上面居然沒有你的名字,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震驚嗎?我能入選我一點都不吃驚。但是梅林啊!那個泥巴種居然也能選上,為什么卻沒有你?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德拉科的信到最后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看得出他是真的想不通,并為其“落選”感到不平。
海姆達爾笑瞇瞇的收好信,分別給父親、斯諾、盧娜以及羅恩寫了回信,至于德拉科……
“不給你表弟寫回信?”威克多好奇的說。
海姆達爾搖搖頭:“不用了,也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也不要緊。”
威克多把頭埋入他的肩窩,親吻他的脖子:“真是個壞孩子。”
海姆達爾拿起班戈先生寫給他的回信,嘿嘿笑了起來:“德拉科到時候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我真有點迫不及待了。”
望著他愉悅的側(cè)臉,威克多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校隊那里,雖然后來貝爾尼克帶人去找那幾個鬧事的同學聊了人生,威克多依然感到芒刺在身如鯁在喉。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忍不住想,要是隆梅爾在學校,那些人絕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再度意識到了當中的差距,他不由得暗暗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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