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ACT?161
一行人還沒走到蜂蜜公爵,海姆達爾遠遠就瞧見有個人站在店門口頻頻朝這方張望,不一會兒,門口那人抬起胳膊大力的揮動起來,一邊揮手一邊大叫:“里格!”
海姆達爾快步走過去:“德拉科!”臉上不知不覺就堆滿了笑容。
表兄弟二人見面以后都挺興奮的,德拉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就像匯報具體工作一樣把開學以后的事情全部倒給了海姆達爾。等德拉科稍稍滿足了傾吐欲望以后,海姆達爾趁機把德姆斯特朗校隊成員們介紹給自己的表弟。
向校隊成員們表達了自己的敬意之后,德拉科拉著海姆達爾的手就往蜂蜜公爵里面跑:“我早就想向你推薦蜂蜜公爵了,可惜沒有機會。”德拉科帶著海姆達爾在不大的色彩繽紛的店鋪里穿梭,對里面陳列的各類商品如數家珍。什么胡椒小頑童,糖做成的羽毛筆,能浮在空中的果子露,超大粒巧克力球等等,當然,海姆達爾也看見了鄧布利多教授傾力推薦的冰耗子和果凍鼻涕蟲,賣相比想象中要漂亮,果凍有杏仁露的味道。
德拉科非要塞給海姆達爾一根什錦口味的棒棒糖,并稱已經付過錢,海姆達爾在表弟亮晶晶的目光注視下接過糖果,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這根比手掌還大的棒棒糖。海姆達爾心里想著,這要吃到什么時候去啊?
“我吃不掉這么多,”海姆達爾覺得沒必要跟德拉科玩那些虛偽的,就直截了當的征求棒棒糖原主人的意見。“能不能讓別人幫我解決一點?”
德拉科點點頭,卻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海姆達爾抬頭掃了一圈,在販賣發微光的粉色椰子球糕的柜臺前找到了男朋友。海姆達爾三步并作兩步靠過去,舉高手里的棒棒糖:“幫個忙。”他向威克多尋求幫助。
威克多看看那根近在咫尺的超大型棒棒糖,無奈一笑:“你對我的期望值太高了。”
“沒關系。”海姆達爾把糖往前推了推。“能解決多少算多少。”貌似挺善解人意,其實根本不給人家推脫的機會。
少頃,海姆達爾舉著還剩下三分之二的棒棒糖走回德拉科身邊,后者的眼神有點直。“他……你……”表弟好像很吃驚,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臉漲得通紅。
“你是說威克多?他是我的現任男朋友。”海姆達爾一邊介紹一邊暗暗贊揚自己的厚道,確切點說應該是準男友才對。
德拉科合上嘴巴,臉色不太好,看上去像受到了打擊一樣。嘴唇皮蠕動了半天,就蹦出一句悄悄話似的問句:“你喜歡男人?”馬爾福少爺嘗試做最后的掙扎。
海姆達爾看他這副謹小慎微的樣子就笑了起來:“你這話真稀奇,我不喜歡男人我還去交什么男朋友。”
德拉科就垂頭喪氣的半耷拉下腦袋,悶悶不樂的說:“我還想和你結親家呢……”敢情這位大少爺是因為娃娃親無望才這么沮喪。
海姆達爾駭笑:“血緣太近了吧?”他們倆可是親生父母雙方都有血緣關系的。
德拉科起初沒明白,后來恍然大悟地瞠大眼睛。“對了,還有我媽媽那邊。”馬爾福少爺終于想到布萊克家了。
海姆達爾大大嘆口氣:“就算沒有你媽媽那邊,你爸爸這邊也不行。”血緣這東西據說要出了三代以后才算安全。
“算啦!”德拉科擺擺手,唏噓不已。“我本來還想讓我兒子娶你的女兒,這樣我們家就有斯圖魯松家族的兒媳婦了。”
海姆達爾真是佩服死他了,老婆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生男生女都已經規劃好了,甚至連兒媳婦都腦補過了。馬爾福家族真是高瞻遠矚。
海姆達爾故意表現得一臉兇相:“為什么不是我兒子娶你女兒。”
德拉科斜眼瞄來:“你生的出兒子嗎?”
海姆達爾斜回去:“我看是你生不出女兒吧。”馬爾福家的人丁似乎不怎么旺。
就在倆男孩毫無營養的相互譏諷時,鄧布利多走過來,朝二人眨眨眼:“男孩們,收獲如何?”
“還行。”德拉科回答的很敷衍,言行并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拘謹或者尊敬,或許這就是斯萊特林對他們校長的態度。
聽說鄧布利多偏愛格蘭芬多,看看眼前的德拉科,再想想從前在斯萊特林學院的所見所聞,海姆達爾若有所悟,如果斯萊特林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校長碰釘子,把人家拒之門外,無怪乎人家偏心別家學院,就連天主耶和華都做不到對信徒一視同仁,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分大小眼也就不足為奇了。
海姆達爾在心底玩味了一番,然后抬眼對鄧布利多說:“這棒棒糖不錯。”忽略掉它的體格不談,滋味還是很不錯的。
鄧布利多又眨了眨他那對藍色的眼睛:“既然如此,我們繼續下面一站吧。”
海姆達爾明白了:“您說有人想見我,其實那個人不是德拉科?”
老校長繼續賣關子:“下一站揭曉。”
德拉科撇撇嘴,對鄧布利多的行為不以為意,不過沒去揭穿校長的“興趣愛好”。
臨行前,海姆達爾找到男朋友:“還有人要見我,你跟我一起去吧。”說不上為什么,海姆達爾就是想讓威克多陪他一起去。
威克多當然沒有意見,相反他非常樂意,二人和貝爾尼克以及隊友們打了招呼。校隊成員們表示等會兒要在村子里逛逛,讓威克多和海姆達爾自便。
海姆達爾把男朋友領到老校長面前:“多一個人您不介意吧?”
鄧布利多微笑著率先走向大門。
下一站是帕笛芙夫人茶館。
這是一家面積非常小的店面,通過描繪著粉紅色心形花紋的玻璃窗戶朝內張望,卻看不見里面的陳設,拉開大門一股淺淺的白色煙霧撲面而來,等進到門里就能發現,店內雖然霧靄繚繞,但不影響視覺,每一張小圓桌子上都鋪著一塊鵝黃色帶心形圖案的桌布,店內的所有物品都綴著淺銀色的皺褶以及裝飾著五顏六色的蝴蝶結。
故而,當這家充滿少女情調的茶座里坐著兩名衣冠筆挺的成年巫師,而且還是兩名面色陰沉的男性巫師時,那個畫面就顯得相當的突兀和詭異了。
店內除了兩位男士并無其他客人。
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不動如山,面色除了陰沉就剩下僵硬。
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看起來不是很愉快,可以想象,這家店的風格和他的美學品味相去甚遠。
“你遲到了!”斯內普率先發難,當那對凌厲的目光掃過老校長身后時,刁鉆才稍稍斂去了一些尖刻。
“事實上我沒有。”鄧布利多慢悠悠的走進店中。“我想你是知道的。”
斯內普用一聲冷哼作答。
盧修斯站了起來,其實他早就想奪門而出了。“你好嗎?我親愛的外甥。”盧修斯面帶笑容的揚聲道。
海姆達爾走到他面前,“我很好,先生。”然后抬眼看向舅舅的眼睛。“要不要抱一下?”海姆達爾拿腔拿調的揚了揚眉毛。
“那再好不過了。”盧修斯把手杖交到兒子手里。
海姆達爾有樣學樣,就手把棒棒糖往男朋友手里一塞。
一大一小抱在了一起。
斯內普輕輕嗽了一下嗓子,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海姆達爾掉過頭笑瞇瞇的說:“您好,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嗯了一聲,貌似有些“意猶未盡”。
說實在的,不是他不想抱,而是不敢抱啊。海姆達爾很糾結。這斯內普教授看上去就是一副“別惹我,誰惹我我跟誰急”的生人勿近的架勢,一般人絕不會貿然行動。海姆達爾自認為自己就是一般人。
“坦誠是優點,西弗勒斯,為什么你總把一些優點劃歸到不可原諒的范疇里去?”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輕松的說。
“如果你能閉上嘴巴,阿不思。”斯內普的眼神足以刺穿鋼鐵。
“積極點,忘記了么,你的思維總是這么積極,這個時候何不——”
“您說的還真像那么回事!”斯內普用譏諷和挖苦打斷了校長的話。
海姆達爾一時之間拿不準到底該如何,就茫然的望向舅舅盧修斯,后者朝斯內普露出一個馬爾福式的假笑,轉回頭面對海姆達爾時笑容變得十分真誠:“斯內普教授是一個害羞的人。”盧修斯從兒子手里拿回蛇頭手杖,輕描淡寫的續道:“我指的是就我和他相處的經驗來看。”
斯內普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惡毒,竭力抑制住企圖脫口而出的詛咒。“謝謝你的評價,馬爾福先生。”他一邊怒視那個衣冠楚楚且洋洋得意的男人一邊從齒縫間硬擠出話來。
盧修斯回他一個比之前更完美的假笑。
海姆達爾“英勇”的擁抱了坐在充滿少女氣息的椅子上的男人,男人起初有些僵硬,顯然他并沒有完全準備好接納這些,不過他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伸出胳膊回抱住海姆達爾。
“就算如此,也不能讓我對你的魔藥學成績有所改觀,更不可能讓我對此說一些激勵人心的漂亮話。”斯內普在海姆達爾的耳朵邊上陰沉的咕噥。“上次的小測驗你只有及格!”
海姆達爾肩膀一縮,臉馬上就垮了下來,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聽某魔藥學教授的精神訓話。
盧修斯翻了個白眼,雖然就他一直以來所受的教育而言,這是非常不妥的行為,但是此刻他實在找不出比這更能直抒胸臆的行為了。
“斯內普教授,請收斂點。”已經喝掉了三杯帕笛芙夫人茶館特供果子露的鄧布利多放下杯子,抬起眼睛說。“時間就是金加隆。”鄧布利多裝模作樣的掏出懷表看了看。
斯內普低低詛咒了一聲。“我已經說過了,我認為這完全沒有必要。”斯內普硬邦邦的吐字。“十幾年來他什么都沒有做,他的朋友們亦然。”
“你太偏激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完轉向海姆達爾。“孩子,你是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的,是嗎?”
海姆達爾點點頭,沒什么特別的表情:“西里斯?布萊克。”仿佛在說一個跟自己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的名字,然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從沒有見過的父子算什么父子呢?除了血緣,他們的生命沒有一絲一毫的交集。
“有一個人,自從知道你的身份以后就一直想親眼見見你。”鄧布利多溫和的說,口氣平穩,沒有偏袒或者勸誘。
海姆達爾狐疑的看向老校長,后者笑道:“不是布萊克。”
然后,那個人出現在海姆達爾眼前,準確點說他一直就在茶座的某處,薄薄的霧靄成了他的隱身咒,茶館角落處的陰影變作他暫時躲藏的棲息地。
這個人的出現引發了在座兩位男士的強烈不滿,他們很排斥這個人,就海姆達爾的感覺來看無論是盧修斯還是斯內普,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俱沒有好臉色。
然而,這位陰影男士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他的動作很輕,表情很安詳,盯著海姆達爾的眼神卻有些灼然。
“我是盧平,萊姆斯?盧平。”男人的聲音很綿軟,仿佛怕嚇著面前的男孩一樣。
海姆達爾精神一振,萊姆斯?盧平?他就是艾薇日記里提到的“語氣溫吞的”“可惡的狼人”?海姆達爾不由得細細打量起來,臉色蒼白憔悴,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倦意,五官柔和平靜,身上的長袍很破,還打了好幾個補丁,這位盧平先生的富裕程度肯定在平均值以下。
這還是海姆達爾第一次面對所謂的狼人。
“很榮幸,我是斯圖魯松,海姆達爾?斯圖魯松。”海姆達爾朝他伸去右手。
盧平怔了一下,右手倒是條件反射的握住了海姆達爾的右手。過了一會兒他放開海姆達爾的手,表情有些古怪:“你不是叫里格嗎?”
“那是小名。”
“因為艾薇?馬爾福一直這么叫襁褓中的你,我還以為……”盧平恍然的點點頭,不過他的眉頭很快又堆在了一起。“斯圖魯松?為什么是斯圖魯松?”盧平的眼睛里充滿了迷惑。
其他人都沒告訴他嗎?海姆達爾看了那三位男士,盧修斯說:“決定權在你手上。”也就是說海姆達爾想讓自己姓甚名誰是他的個人隱私,旁人不好橫加干涉。
海姆達爾表示明白,然后轉過頭來對盧平說:“因為我爸爸姓斯圖魯松,作為兒子的我當然也姓這個。”
“你爸爸?”盧平似乎只有鸚鵡學舌的份了。
“我爸爸。”海姆達爾重重點頭。
盧平的臉上出現了幾許茫然,一分鐘以后,他萬分糾結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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