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ACT?126
克魯姆夫人的六十大壽辦得很成功,也很熱鬧。據(jù)說宴會當天,巴爾干半島上有頭有臉的巫師們齊聚一堂,就算無法親臨也差人送上了極為豐厚的壽禮。保加利亞魔法部長甚至不避嫌地在克魯姆莊園里留宿了一晚。
鄧肯是兩位克魯姆少爺?shù)乃傈h,于情于理也要去保加利亞祝賀一聲,順便送上奧維爾家準備的賀禮。沒等宴會消停下來,閑不住的奧維爾少爺就急不可待地想要離開,要不是貝爾尼克再三保證宴會結(jié)束以后就走,說不定他早跑得沒影了。
他們原本的行程安排是不存在英國這個停留點的,主要是比利時那邊出了點岔子。無獨有偶,德姆斯特朗魁地奇校隊選定的特訓地點竟然和一年一屆的魁地奇俱樂部歐洲選拔會撞車了,貝爾尼克看中的訓練場被來自羅馬尼亞的一家俱樂部包下了,而比利時境內(nèi)的所有和魁地奇有關(guān)的場所全部人滿為患,凡是有舉行選拔的場地全被熱愛魁地奇運動的粉絲們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已經(jīng)晉升為正式隊長的貝爾尼克當即拍板,所有校隊成員回校集訓,返校就定在八月初。
當初寫入隊申請的時候就被通知,加入魁地奇校隊的代價就是放棄假期。眾隊員也算是因禍得福,賺到了一個月的暑假。
壽宴結(jié)束的第二天,威克多就把行李打包好了。貝爾尼克看他一副要去老婆娘家探親的架勢就很想嘆氣,結(jié)果堂兄還理所當然地命令他和鄧肯一起去,對上美其名曰去西歐旅游,其實就是讓他們倆打掩護,并且毫不避諱地告訴他們,他一定要盡早轉(zhuǎn)正,妾身未明的狀態(tài)讓威克多?克魯姆少爺很郁悶。
貝爾尼克終于發(fā)現(xiàn)問題的嚴重性,他的堂兄打算玩真的。
***
直到晚餐時間過去,妮爾都沒有回來。海姆達爾琢磨她是不是又交了新男友。身為此間主人之一,招待客人責無旁貸。在希娜和芝士的共同努力下,四個人吃了一頓豐盛而標準的英式餐點。希娜是同海姆達爾一起離開學校的,不過抵達英國以后它就和主人分開直接進了翻倒巷57號。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希娜跟在芝士身后學到了不少斯圖魯松家的規(guī)矩,說規(guī)矩也不盡然,主要就是每個家庭成員的喜好以及從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注意事項和傳統(tǒng)。
芝士甚至特地征求了族長的同意,把希娜帶進了斯圖魯松老宅。據(jù)說這是每一個家族里新上任的家養(yǎng)小精靈必須經(jīng)歷的——去畫廊瞻仰列祖列宗們的儀容……
暌別多日再度見到希娜,海姆達爾就覺得它看上去與以往大不相同,不是不好,恰恰相反,是太好了。兩只碩大的眼睛郁色盡褪、炯炯有神,時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并充滿了活力,光瞧那精神氣一點都不比年輕的家養(yǎng)小精靈們差。
海姆達爾忍不住唏噓,又一個被成功“洗腦”的家養(yǎng)小精靈。
后來希娜曾在私下里告訴他:“芝士對希娜很友善,希娜感激不盡。芝士告訴希娜很多很有用的東西,希娜絕不會忘記的。希娜一定會精心照料主人的生活,為主人排憂解難,像多多馬先生那樣。”
多多馬是斯圖魯松家族中極富傳奇色彩的家養(yǎng)小精靈(這個傳奇性是家養(yǎng)小精靈們自己定義的),服侍過三代族長的三朝元老,目前跟在隆梅爾身旁,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據(jù)說多多馬的作為已經(jīng)凌駕于家養(yǎng)小精靈的職權(quán)范圍之上,不僅在生活中照顧主人,有時還會被允許參與主人的工作、幫助主人書寫重要文書,族長在決定某些重要事件時甚至會征求它的意見。
它是斯圖魯松家族在職的所有家養(yǎng)小精靈的崇拜對象,是它們的學習目標。如今希娜也中了多多馬劇毒,心甘情愿地尊其為偶像。
吃過晚餐以后海姆達爾詢問起三師兄的住宿安排,因為沒有見到他們的行李,海姆達爾猜測他們一定事先定好了下榻的旅店。
威克多就問他這房子是不是一共有三層,第三層無人居住,海姆達爾就說是。
“很好。那就多謝你的招待了。”某男友早就替自己打算好了。
不甘示弱的鄧肯上躥下跳地表示也要住進來,貝爾尼克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撇下目瞪口呆的某男孩,十分自來熟地上樓參觀居住環(huán)境去了。
海姆達爾望著樓梯半晌,他什么都還沒交代。“后悔不要怪我。”低頭喃喃自語起來。
男朋友不甘寂寞地清清嗓子,要求重點關(guān)注。
海姆達爾對他說:“飯后甜點就免了吧。”
威克多肯定不會說他摳門,只是有些不解。
“反正等會兒還要吃,我怕你吃多了撐著。”
某男友看看那口驚悚陰森的人臉時鐘,都快11點了,“等會兒還要吃”是什么意思?
深夜2點15分左右,丁零當啷的震動乍然響起,整個房子就像一口鼓,被人用力拍打敲擊著。噪音震耳欲聾,就連房子仿佛都跟著搖晃起來,天花板嘎吱嘎吱地往下掉粉塵。
鄧肯是第一個沖下來的,衣服都顧不上穿,打著赤膊穿著褲衩赤條條地站在客廳里,瞪著穩(wěn)如泰山地盤坐在沙發(fā)上的海姆達爾發(fā)傻。
后者舉起手里的薯片,“要不要來點?”
鄧肯還沒來得及反應,又一陣地震似的搖晃襲來,少頃,貝爾尼克和威克多下樓了。這哥倆的段數(shù)明顯高他一截,他們是走下來的。
“這是怎么回事?”貝爾尼克開口的同時,懸在上方的破舊水晶吊燈上掉下一只耗子,正好落在他頭頂。幸好他不是膽小的女生,要不然在場幾人的耳朵一定遭罪。貝爾尼克十分鎮(zhèn)定地拿走耗子,眼一轉(zhuǎn),準備丟向窩在海姆達爾腳邊的豆莢貓,敏感的黑貓第一時間逃開了。
貝爾尼克無語,轉(zhuǎn)身打開一扇窗戶,把耗子丟了出去。
海姆達爾咽下嘴里的薯片,再喝一口溫熱的牛奶,然后習以為常的說:“隔壁的伯明翰先生開店了。”
鄧肯看一眼時鐘。“半夜兩點半開店?”他忍不住怪叫起來。
“翻倒巷的店主們一向自我,這里沒有條款約束,大家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海姆達爾說話的時候,他的男朋友把他從沙發(fā)上拉起來自己反身坐下,坐穩(wěn)以后再把他安置在自個兒腿上。海姆達爾沒有在意,他已經(jīng)習慣坐男朋友腿上了。
看這開店動靜,貝爾尼克已經(jīng)興不起念頭去問這個伯明翰先生是做什么買賣的了。
了解安全無虞以后鄧肯斜眼瞧著沙發(fā)上的那對,心想:什么人瞧不上非要瞧上里格,這小子毛都還沒長齊,威克多也太會給自己來事了。
海姆達爾眼下就穿著一件男士襯衫,因為是成年人尺碼,所以套在身上就跟套了件麻袋似的,袖子卷的高高的,襯衫下擺一直蓋過臀部,下面是兩條光溜溜的腿。不怪鄧肯說他毛都沒長齊。
海姆達爾身上這件暗花襯衫是斯諾的舊衣服,睡覺之前特地讓芝士給他找出來的。因為他的睡衣變小了,不僅如此,衣柜里的衣服全都不再合身,不是袖子短了、頭套不進去就是褲子束不上,幾乎找不到一件能穿的。海姆達爾一面感嘆于自己的生長速度,一面琢磨是不是再去買幾件新衣服,此前他的衣服一向由妮爾自告奮勇地幫忙配備,不用花那心思。
放棄把不合身的睡衣硬套上身的沖動,海姆達爾就借用了同為男性的斯諾的舊衣服,他啃著薯片心想,衣服不是新的,他應該不會介意吧。
貝爾尼克一直在注意外面的動靜,還時不時往頭頂看,生怕再掉些什么東西下來砸他腦袋上。
而鄧肯卻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十分的猥瑣。
看他全身除了一條內(nèi)褲沒有其它遮蔽物,海姆達爾好心道:“奧維爾先生,要不讓希娜把您的睡衣拿下來?”依照以往的經(jīng)驗,這動靜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睡衣?那是什么玩意兒?”鄧肯騷包地秀了兩把二頭肌,然后又拍拍沒有一絲贅肉的結(jié)實腹肌。“本少爺從不穿睡衣,本少爺?shù)男蹅ンw魄如果被那些布料擋住,別人還怎么欣賞得到?!”說他胖他還喘上了。“怎么樣?”故意朝海姆達爾挺胸收腹。“有沒有重新迷上我?”
跟他說過多少遍了,“重新迷上”是建立在迷上的基礎(chǔ)之上。海姆達爾慢吞吞地吃掉手里的薯片,無視某騷包,站起來反身去解威克多睡衣上的紐扣,鄧肯見狀蹬蹬蹬倒退三大步。
抖著蘭花指大聲控訴:“怎么可以當眾做那種污穢之事?”雖然這么說,眼睛卻瞪得大大的,一副欲知后事詳情的急色模樣。
海姆達爾對他的拿腔拿調(diào)充耳不聞,手下的扣子全部解開以后就抬眼看向男朋友,男友倒是一臉平靜,一派任君宰割的老實巴交樣。“你就裝吧!”海姆達爾用力拍了下他的胸口,暗爽的想,手感不錯……
“有著雄偉體魄的奧維爾先生。”海姆達爾轉(zhuǎn)身對上某人色迷迷的嘴臉。“據(jù)說井底之蛙向來自信,瞧瞧這。”他指著被自己扒光了上半身的威克多。“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做了。”
誰知鄧肯卻嘴硬道:“我說的是我的重型武器,一旦亮相,絕對能讓全歐洲的男人無地自容地想要去撞墻。”
不得了,海姆達爾驚訝,他居然還知道“重型武器”這么麻瓜的詞。
貝爾尼克翻了個白眼,受不了地直搖頭。
幸好某人還懂得廉恥,沒有做出更出格的舉動,海姆達爾就怕他一沖動當眾遛鳥。雖說大家都是男人,看就看了唄,但剛才就因為自己多看了幾眼雄偉體魄他的男友就跟準備撲食的猛虎似的直朝他的后頸子噴氣,要是真更進一步了,還不把他的脖子咬出幾個窟窿來。
海姆達爾不倫不類地默念了一句:梅林保佑。
被妮爾戲稱為“伯明翰之災”的震動于凌晨四點左右宣告結(jié)束,鄧肯和貝爾尼克相繼上樓去補眠,威克多把自己的襯衫硬塞給海姆達爾以后才放心離去,臨走前不忘交代:“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不要跟我來這套,我明天就去買新睡衣。”某男孩不客氣的想要送回襯衫。
男朋友微笑以對,目光卻冷冰冰的。“我不介意再親手幫你換回來。”語氣極為溫柔。
那個眼神改變了他的意志,某只紙老虎抱著襯衫蔫了下去。
***
第二天早上四個人都起晚了,僅僅一夜,學校培養(yǎng)出的生物鐘就敗給了“伯明翰之災”。
將近七點半,海姆達爾走進廚房,里面空無一人,他是第一個抵達的。海姆達爾拿起桌子上的信,最上面那封是德拉科寄來的,打開以后發(fā)現(xiàn)里面還包著一封信,上面的署名是羅恩。德拉科在信里說韋斯萊把信寄去他那里,他本來想故意留中不發(fā),后來想想還是幫他一并送了過來。
德拉科的措辭很有意思,做好事成了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羅恩的信要比德拉科直接多了,而且啰嗦。一開頭就抱怨起了家里事情太多,自從放假以來他媽媽就總是讓他干活,不是清理院子就是打掃房間,就算沒事也一定會找出事來。接下去抱怨他的死黨哈利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回信,寄過去的信全都石沉大海一樣毫無音訊,他都忍不住想親自去一趟那什么女貞路,看看是不是郵寄地址弄錯了。最后他表示擔憂,擔心馬爾福會把他的信直接扔進壁爐里,所以就沒敢多寫,全當探路之用。
沒敢多寫?海姆達爾對著滿滿三頁紙笑了起來。
“什么事這么好笑?”威克多靠近以后抓起他的下巴親了一下。
“我正在看羅恩寄來的信。”
威克多在海姆達爾右邊的椅子上坐下。“他的信令你發(fā)笑?”他知道羅恩?韋斯萊是里格的朋友,也知道韋斯萊家雖然血統(tǒng)優(yōu)良,家境卻不太好。
海姆達爾想了想說:我挺喜歡他們家的。”然后舉起手里的信。“他邀請我上他們家玩。”
男朋友很快提出抗議,“那我怎么辦?”
響亮的咳嗽聲在門口響起,貝爾尼克跨進廚房,沒好氣地瞪了眼堂兄。“應該是‘我們’怎么辦?”重重強調(diào)了“我們”二字。
“我寫封回信,問問能不能帶家屬。”海姆達爾就故作輕佻地勾了下威克多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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