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ACT?52
練習仍在繼續,或許真如貝爾尼克所言,海姆達爾擁有擊球手的天賦,也或許應了鄧肯的那番真知灼見,他的歪腦筋不比別人少,在接下去的幾場練習中,海姆達爾和兩只游走球愈發“親密無間”起來,雖然手法稍顯稚嫩,動作略帶僵硬,著眼處稱不上高明,無法達到高規格的打擊力度,但是,威克多確確實實從他手里嘗到了一點隱隱約約的苦頭,不很明顯,但是確有成效。
海姆達爾爽了,而且是無比的爽!練習時間越長,他的驚訝程度就越蓬勃,在吃驚于威克多?克魯姆無與倫比的高超球技和反應能力的同時,也真正了解到魁地奇運動為何會風靡全世界且經年不衰。
這是一項瘋狂的運動,無視流血和傷亡,盡管如此,盡管它和巫師世界一直以來倡導的某些東西背道而馳,卻阻擋不了一批又一批的巫師加入進去,為其奮斗、發揚光大?仄婺軌蚴谷藷嵫序v,就因為它的野蠻和瘋狂,對于球員和球迷而言,沒有傷亡那就不是魁地奇。
兩人在天上你來我往你追我趕,看得地上的另兩個校隊成員心里直癢癢,再加上某啦啦團團長不遺余力的歡呼尖叫鼓掌,更使得他們手腳閑不住地直想往天上躥。終于,在又一輪十分鐘過去以后,鄧肯和貝爾尼克一齊大叫道,“下面換我!”
兩人同時噤聲對看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勢在必得的挑釁,他們刷地轉回頭,又一次異口同聲:“別聽他的!”
話音還未落地,兩個人頓了一下,第三次不約而同:“聽我的!”
“我說鄧肯,”貝爾尼克貌似語重心長地慨嘆:“你一個守門員湊什么熱鬧!
鄧肯不甘示弱:“比賽時我確實是守門員,但是平時我也練習其他位置。別光說我,鬼飛球都用不上的練習速賽,你一個追求手咋呼什么?!”
眼瞅著兩個人又要掐起來了,埃德蒙出面調停,很有權威地建議道,“你們倆同時上不就好了。”兩個人聞言一楞,只聽埃德蒙續道,“作為立陶宛隊的兩名擊球手一起上場,正好也可以讓里格臨場感受一下如果有敵對擊球手在會是個什么感覺!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他們滿意地點點頭,又一次巧合般地保持了一致。
***
海姆達爾覺得這主意不好,他才剛剛從一場又一場的失敗中挽回了一微米的信心,這兩個人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打擊他?給他重創?
鄧肯和貝爾尼克無視某男孩的瞪視,神情自若地騎著掃帚飛到半空,飛到他的眼面前。
“從現在開始我們將成為你的對手!必悹柲峥诵Σ[瞇地宣布。
唯恐天下不亂的奧維爾先生緊著說了句:“不用擔心,就照平常那樣!
平常那樣?海姆達爾啞然。他曾經親眼看見鄧肯在一場校內練習賽上隨便揮了揮右手,就把一名體重兩百磅(約等于91公斤)的六年級師兄從掃帚上擊飛出去。據說賽后那名師兄在醫療室躺了近一個月才完全康復。
老實說,就憑他現在的身板,別說一棒子了,大概捏捏手指頭就能把他掐死。
貝爾尼克也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躍躍欲試地興奮道:“那就開始吧!焙袜嚳夏跏愕鼗タ匆谎,然后刷地一下各自朝左右兩邊滑飛出去。
擊球手和擊球手之間的比賽肯定要比擊球手和找球手之間的比賽更有看頭,找球手在賽場上是沒有反抗能力的,除了例行公事一般的躲避,剩下的就是捕捉金色飛賊。七個人的魁地奇隊伍中,攻擊性最高的當屬擊球手。
兩只游走球在鄧肯和貝爾尼克的互相配合下在空中忽高忽低地穿梭,海姆達爾頻頻揮棒落空、望洋興嘆,根本插不上手,一個擊球手如果摸不到球無疑于被架空繼而喪失了作為擊球手的作用力,就像一個籃球運動員在比賽時拿不到籃球一樣尷尬。
明明都不是正牌擊球手,一個守門員,一個追球手,一招一式倒是挺人模狗樣的。海姆達爾被“調戲”得肝火上升、腹誹連連。十分鐘過去以后,某男孩想明白了,這兩個人就是來逗他玩的,這一時刻,他無比懷念循循善誘的“武林耆宿”。
他連忙掉轉“車頭”沖到場邊:“我要求換人!”
鄧肯和貝爾尼克可不干了,他們才剛上場,怎么也得打個七八場的再加以定奪。
“威克多……”海姆達爾喪眉耷眼地看著“武林耆宿”,眼神中的期盼顯而易見,言辭中的懇切昭然若揭。
“嘿嘿嘿,”名叫鄧肯的程咬金第一時間出現在海姆達爾身旁,用眼神阻止了威克多的下一步行動,伸出手指一勾,連人帶掃帚地被他一塊兒提溜走了!安灰蓴_我們。我們正玩得好好的,是吧,親愛的里格!
海姆達爾抗議無效,拼命回眼看向場邊那個或許能夠拯救自己脫出苦海的找球手,可惜人家這時候無暇顧及他,而是被其他人吸引走了注意力。鄧肯拽著他回到貝爾尼克那邊時,發現這一位也在關注那位突然出現的觀眾。
“我沒看錯吧?那是哈桑?穆斯塔發?”貝爾尼克的表情充滿了迷惑。
“對,那是他!焙D愤_爾給予肯定的回答。
貝爾尼克更搞不明白了,濃眉深鎖地問:“他怎么會在這里?飛天掃帚大獎賽不是正在比嗎?”
“可事實上穆斯塔發主席就在這里。他好像是流動裁判,什么比賽上都能看見他。”
鄧肯突然做了個怪相:“飛天掃帚大獎賽完了。”
貝爾尼克不予置評,神情卻是贊同的。
是嗎?海姆達爾不知道他們何以如此武斷,事實上人家飛天掃帚國際未成年巫師大獎賽正方興未艾、轟轟烈烈地舉行著,開幕式的火熱程度都快比上一屆魁地奇世界杯的總決賽了。
海姆達爾朝場邊看去,發現主席先生正神情嚴肅地和威克多說著什么,威克多始終面不改色且一言不發,一旁的埃德蒙卻好像聽到了什么駭人聽聞的消息一般張口結舌。
“穆斯塔發主席認識威克多?”問題脫口而出的同時海姆達爾立刻察覺到它的多余,憑威克多越來越響亮的名聲,魁地奇運動的最高掌門人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他。
“認識!必悹柲峥苏f:“事實上在讀二年級的時候穆斯塔發先生就找過威克多,希望能夠親自培養他。”
“真的?”鄧肯聽了很吃驚,二年級的時候他和他們還不是很熟悉,直到三年級分到一個寢室才漸漸熟諳。
“這么好的機會威克多為什么拒絕?”海姆達爾很快問道。那是國際魁地奇聯合會主席,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
貝爾尼克看了他一眼,表情并未透露出內心的驚訝:“你怎么知道他拒絕了?”
“很明顯不是嗎?!”海姆達爾聳聳肩。
鄧肯突然低聲說:“你們快看埃德蒙,怎么感覺要哭出來了!
海姆達爾和貝爾尼克立刻朝那邊看去,果不其然,啦啦團團長大張著嘴,一副泫然欲泣難以置信的神情。
難道主席先生和威克多說了什么?海姆達爾疑惑地想。
貝爾尼克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并未表現得有多驚訝,他嘆口氣道,“埃德蒙一直認為威克多畢業以后一定會被世界上最好的魁地奇球隊招攬,他曾經很有自信地跟我說只要有威克多在的一天,他的VK團隊將會一直堅持下去!
海姆達爾迷惑道,“事情難道不是這樣嗎?”
貝爾尼克無奈地搖頭:“事實上威克多從沒想過打職業賽!
震驚!無比的震驚!不止海姆達爾,就連鄧肯都被這個消息到了。
“等等,”鄧肯立刻皺起眉頭,表情古怪地問道:“也就是說威克多將來不打算加入魁地奇聯盟,成為一名職業魁地奇球員?”
海姆達爾遲疑地說:“而且在二年級的時候他就已經這么想了?莫非這就是他拒絕穆斯塔發的原因?”
“沒錯!必悹柲峥苏f:“不過那位主席先生也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幾年來一直沒放棄他的游說計劃,每每見到威克多都要說道說道,不過隨著我們畢業年齡的日日臨近,他好像也意識到自己最終將不得不放棄威克多。”
“但是為什么?”鄧肯大叫道,“他的先天條件這么好,為什么不進職業聯盟?你知道現在巫師界有多少球迷正翹首以盼他們的偶像加入聯盟的那一天嗎?我都不敢想象,如果讓這些人知道威克多根本不會去打職業賽,那后面會發生什么。”
海姆達爾搖搖頭:“后面會發生什么,看看埃德蒙就知道了!
鄧肯仍舊大惑不解:“告訴我,貝爾尼克,威克多到底在想什么。”身為兩位克魯姆先生的好友,鄧肯認為自己在某些事情上有著應盡的責任。
貝爾尼克挑起一邊的眉毛:“威克多想什么不重要,在我們家,我們的祖母想什么才是至關重要的!
“喔,又是那個討厭魁地奇的性格古怪的老奶奶!”鄧肯仰天□□,聽那意思好像曾吃過這方面的苦頭。
“別這么說我祖母。”
“對不起!笨上牡狼嘎暡⒉徽\懇,鄧肯哼哧道,“那位女士討厭魁地奇是她自己的事,難不成為了個人喜好,就要強迫自己的孫子遠離魁地奇運動?!”
“這只是一方面。”貝爾尼克露出一個為難的神情!巴硕嗍情L孫,祖母認為,身為長孫,繼承家業責無旁貸,再加上祖父因為意外去世較早,讓她對威克多寄予了一份讓旁人難以理解的厚望。從威克多小時候起就對他要求極高,管教頗為嚴厲。”
鄧肯咽下一聲嘆息,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看來他對那個老太太印象不佳。
海姆達爾聽完以后楞了一會兒,好半天才遲疑地問道,“你說威克多要繼承家業,你們家是做什么的?”
貝爾尼克吃驚地眨眨眼:“你不知道?”
海姆達爾愧疚地搖搖頭。算起來克魯姆家和自家是親戚,相處了那么久,親戚家有幾口人,家里是做什么的他都不知道……他對三位師兄太缺乏關注度了。
鄧肯迫不及待地爆料:“他們家是種田的!
貝爾尼克睨他一眼,然后順著話茬說:“我們家從祖上起就開始種植魔藥原材料,現在不光種而且還販賣!
“巴爾干地區的魔藥原材料都給他們家壟斷了。”鄧肯補充道:“他們家也和麻瓜做生意,做得還挺大。保加利亞玫瑰節知道吧?他們家專供那天需要使用的玫瑰花,還有麻瓜喜歡用的香水原材料他們家也有供應……”
林林總總聽了一堆,海姆達爾明白了,原來克魯姆家是大地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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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多現在還真的沒想過做職業選手,不過最后他還是去打職業聯賽了,為了某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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