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ACT?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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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昨天又沒準(zhǔn)時更新。這兩天一直黑白顛倒的過,有時候?qū)嵲谂啦簧蟻怼F(xiàn)在正努力賺取下個月的伙食費,或許偶爾會出現(xiàn)斷更,等這陣活計搞定以后就好了。
另:如果晚上七點沒有出現(xiàn)更新章節(jié),那就說明那天是沒有更新的,不用特地等,一般說來我會提前不會推后。
再一次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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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外面的景象讓海姆達爾呼吸一窒。
“這得有多少人啊?”他充滿敬畏地嘆息,踩在柔軟的草坪上緩緩前行,同那壯觀慢慢融為一體,直至成為此間一份子。
來自全世界的年輕夢想家們聚集在這里共享盛宴,徜徉在望不到盡頭的綠色海洋中。整座平原上隨處可見五花八門的帳篷。仿若插滿了萬國旗。這些帳篷上繪有校徽、院徽、家族徽章……色彩艷麗繽紛奪目,沒有一個帳篷外面是空白的,有些帳篷甚至被五顏六色的徽章圖案從頭裹到腳,仿佛帳篷本身就是一個聳立在天地之間的標(biāo)志。
各種交談聲從耳畔滑過,夾雜著你追我打嬉笑怒罵。這糖耗子大賽的場地好像成了一座麻瓜游樂園,每一個參賽選手都是進園游玩的客人,沒有一丁點國際大賽該有的莊重肅穆,到處都是鬧哄哄樂呵呵一派和氣的景象。
一頂又一頂?shù)膸づ癖凰麄儝佋谏砗螅?dāng)二人轉(zhuǎn)進又一個開闊處時夏比終于停下腳步,他轉(zhuǎn)頭笑道,“到了,這就是我們往后一個半月的家。”
那是一頂?shù)逅{(lán)和赤紅相交的帳篷,從外面看上去和排列在四周的其它同類一樣簡簡單單,不附帶多余的綴飾,貌不驚人毫不起眼。唯一有點特殊的是上面看不見一個徽章,什么徽章都沒有。
海姆達爾瞎琢磨此帳篷的紅藍(lán)雙色可能取自列支敦士登的國旗顏色……
亞當(dāng)?克勞斯先生像一尊門神一樣抱胸矗立在門口直視前方,他的身軀像座鐵塔般高大而繃直,五官的線條僵硬,神色稱不上友善,冷硬的目光同樣令人無法忽視……這些細(xì)節(jié)毫無保留地向剛走進帳篷內(nèi)的二人傳達出這樣一個信息:克勞斯先生不太高興。
跟在夏比身后的海姆達爾甚至于猜測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人不歡迎他嗎?如果確實如此,為什么還要寫信給他?
“亞當(dāng),這就是你對待國際友人的態(tài)度?”夏比不贊同地拉長臉:“你這個樣子打算做給誰看?我?還是咱們的新客人、未來一個半月的伙伴?”
那雙淡褐色的眼眸猛然間掃來,瞪向海姆達爾眼神中充滿了咄咄逼人的刺探和審視。被人評頭論足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何況據(jù)說眼前這人將要和自己共事一個半月,因而,海姆達爾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更像在接受某公司刁鉆不善的招聘人員的目光凌遲,而不是什么未成年巫師之間的友愛互動。
梅林啊,這樣的安排是不是讓你覺得很有意思?!
大約過去五分鐘之久,鐵塔先生神情略緩、收斂目光、放下胳膊,打算“重新做人”了。
“干得不錯,我的朋友。”鐵塔先生告訴夏比,語調(diào)稍顯生硬,卻遠(yuǎn)比他剛才的臉色要溫和客氣。
夏比的反應(yīng)很有趣:海姆達爾看見這名赫奇帕奇面無表情地仰臉翻了個白眼,而且是當(dāng)著亞當(dāng)?克勞斯的面毫不避諱地這么做了。
亞當(dāng)?克勞斯突然大踏步地走到海姆達爾跟前,并且壓低身板把臉湊了過去,使得兩人鼻子對鼻子,呼出的氣都直接噴到對方的臉上。海姆達爾從沒跟誰這么接近過,這突如其來的近距離讓他下意識朝后退出一步。鐵塔先生卻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肩膀,穩(wěn)住他。亞當(dāng)?克勞斯的觸碰很輕柔,以他的身材比例來看,他下手的程度算是非常友善了。
海姆達爾在他的注視下一動不動,主要原因是對方不讓他動。搞不清楚這人到底要做什么,觀其神色也沒有惡意敵意,被人多看兩眼也沒什么損失,海姆達爾遂放松下來聽之任之。
亞當(dāng)?克勞斯忽然松開手退離一步,就和他的貿(mào)然接近一樣突兀地令人摸不著頭腦。
“不得不說你運氣不錯夏比。”亞當(dāng)?克勞斯別開眼看向赫奇帕奇,面容上出現(xiàn)一絲玩味:“就算他是個空無頭腦的白癡,我也不會有一句埋怨。”丟下這句,鐵塔先生哼哧一聲,轉(zhuǎn)身走出了帳篷。
這個“白癡”不會是說他吧?雖不完全肯定,海姆達爾卻覺得這個答案毋庸置疑。
帳篷里出現(xiàn)了短暫的沉默。
有那么一瞬,海姆達爾甚至考慮立刻離開這里,這個草率的想法一出現(xiàn)就被他自己否定了。未成年巫師大賽下一輪的高峰期將出現(xiàn)在明年4月,如果他現(xiàn)在棄權(quán),就相當(dāng)于放棄了這個學(xué)期。海姆達爾不打算離開實驗研究室,室長他可以不當(dāng),這無所謂,問題是不當(dāng)室長就什么都不是了。他不想輕言放棄,不能無緣無故什么都還沒開始就被學(xué)校請下臺。至少要等他奮斗過堅持過努力過后再說,如果還是不行,真到那時他會主動離開決不戀戰(zhàn)。
“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海姆達爾沉著氣發(fā)問,“看樣子克勞斯先生并不歡迎我,既然如此,他為什么還要邀請我?”
夏比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尷尬的神情,他無奈一笑,“還是先安頓好了再說,你的行李……”
“請您現(xiàn)在就說。”海姆達爾果斷地否決他的提議,甚至走上前從對方手中拿回了自己的行李和斗篷:“雖然知不知道對我本人可能沒什么幫助,但是既然我受邀到此,那么我是有知情權(quán)的。您還是把能說的都說了。30號之前我還有另謀他處的時間。”來都來了,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回去。想到那些興致勃勃、滿是希冀的一年級們,海姆達爾決定就算一頂帳篷一頂帳篷地找上門求團隊余額他也要留在這里,況且他還有個人賽要參加。
夏比聽出海姆達爾不予多留的打算,再加上他那副整裝待發(fā)的架勢,也不敢再有隱瞞,慌忙拉住他朝帳篷最里面的會客區(qū)域走去。海姆達爾這才發(fā)現(xiàn)這頂帳篷大得離譜,無論擺設(shè)還是空間劃分都非常考究。
會客區(qū)域空間挑高至二層,一扇雙開大窗戶掛在高處,陽光斜斜透射進來,使得整個會客區(qū)寬敞明亮,憑添一份豁然開朗的明快感。每一把椅子上都放著絲質(zhì)軟墊,墊子上的刺繡圖案繁瑣精美,圓桌子上鋪著雪白色的亞麻布,布的四角垂掛著蓬松柔順的金絲穗子,椅子的款式倒是簡潔,用料和做工方面卻很講究。
在英國的時候海姆達爾就聽說過列支敦士登的巫師很有錢,這個國家無論麻瓜世界還是巫師世界,恩格爾系數(shù)都很小。難怪該國魔法部敢直接和皮埃爾?波拿庫德(國際魔法師聯(lián)合會第一任主席)當(dāng)眾叫板決裂,并最終退出了巫師聯(lián)合會,如今看來,即便不參加那勞什子聯(lián)合會,人家照樣活得滋潤。
等二人坐下,夏比開門見山地說:“我覺得我還是提醒你一下比較好,我們?nèi)说拿忠呀?jīng)報上去了,我們的團隊已經(jīng)記錄在案,也就是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亞當(dāng)還有你海姆達爾?斯圖魯松就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要中間有一人退出,這個團隊即告破裂,連帶的,剩下的二人也等于放棄這次大賽的團隊賽。”換言之,三人間已是一損俱損的格局。
海姆達爾簡直哭笑不得,“你們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克勞斯先生明明看上去很不樂意。”
夏比搖搖頭:“他那是沒得選擇,他不是氣你,而是氣他自己。”
氣他自己?海姆達爾倒不這么看,如果真是氣他自己,剛才那舉動就構(gòu)成遷怒了。
海姆達爾雖然面不改色,夏比知道他是不滿的,亞當(dāng)?shù)膽B(tài)度確實有待改進,這不該是一名受邀選手應(yīng)該得到的待遇。想了一想,夏比決定坦白,斯圖魯松既然已經(jīng)加入,那么作為團隊成員之一該知道的情況應(yīng)該告訴人家,不然還有何團隊共事可言?
“其實亞當(dāng)本來看上的是另一名學(xué)生,而不是你。那名學(xué)生在賽事領(lǐng)域十分出名,參加過很多知名大賽,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是各團隊都想爭取的獲獎熱門。”
海姆達爾倒不意外,自己要名氣沒名氣要本事沒本事,最重要人家不認(rèn)識你,憑什么把籌碼加在你身上。
夏比看他沒什么不良反應(yīng),也沒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心下大定,連帶著對海姆達爾生出不少好感,語氣也跟著更加輕柔:“20號那天一接到名單表他就寄去了邀請函,對方也答應(yīng)了。”
也就是說最后還是吹了,要不然他怎么會坐這兒?海姆達爾問道,“為什么沒成功?”
夏比看了他一眼,抿抿嘴說:“據(jù)說那人同時接到不少邀請函,先是每一封都答應(yīng),最后選出最有利于得獎的團隊正式加入。”
也就是說亞當(dāng)?克勞斯先生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其實仔細(xì)想來也不能怪那個“得獎熱門”,照他的所作所為來看此人絕對是一名現(xiàn)實主義者,人家就是奔拿獎去的,既然目標(biāo)本來就是明確的,擇良木而棲的舉動十分在情在理。
海姆達爾心中升起了一絲好奇:“克勞斯先生為什么選擇了我?”
夏比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不是他選的,是我選的,不,應(yīng)該這么說,是我建議他選的。”他看了看海姆達爾,試探性地問:“你還記得塞德里克?迪戈里嗎?”
海姆達爾蹙了蹙眉頭,想了一會兒:啊,那個格里戈維奇……
“記得,在奧利凡德商店有過一面之緣。”
夏比見他有印象,立馬說道,“他是我的朋友,我們就讀同一個學(xué)院。塞德里克曾經(jīng)和我說起過你,讓我對你有了幾分好奇,再加上德姆斯特朗今年打破慣例派人參加這個大賽,所以我就……”
“我明白了。”海姆達爾確實明白了,搞了半天他是占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別的好處才成功出線的。
夏比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對,以為他在為將來擔(dān)憂,便安撫道,“不用擔(dān)心亞當(dāng),他既然接納了你就絕不會為難你,他不是那種人。和他接觸久了就能明白,他還是挺好相處的。”
海姆達爾挑起一邊的眉毛:“‘就算他是個空無頭腦的白癡,我也不會有一句埋怨。’請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夏比撲哧一聲笑出來:“請別誤會,這話沒有惡意。”
是嗎?海姆達爾懷疑地瞇了瞇眼睛。
“他是在稱贊你。”
“克勞斯先生的逆向思維令人嘆為觀止。”
夏比覺得男孩臉上的表情十分生動有趣:“在亞當(dāng)看來,任何美好的事物都值得他寬宏以待。”
“什么意思?”
夏比笑瞇瞇地說:“你不知道你是個美人嗎?斯圖魯松?”
海姆達爾被“美人”雷了一下,他勉強地扯動嘴角笑了笑,“您這么認(rèn)為讓我感到很榮幸。”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亞當(dāng)他這么認(rèn)為。”
“也就是說在克勞斯先生心中即使我蠢得無藥可救,也是可以原諒的?!”
“亞當(dāng)喜歡漂亮的東西,尤其會善待美麗的人。”說到此,夏比眨眨眼奇怪道,“難道從沒有人稱贊過你的容貌?”
海姆達爾搖搖頭。
“難怪。”夏比像是安慰一般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是個美人,這點毋庸置疑。你應(yīng)該為此感謝梅林,容貌是天生的注定的,生得美就是天賜福音,是撈到的好處。我也喜歡和美人相處,觀賞漂亮的風(fēng)景可以使身心愉悅,這樣做起事來才能事半功倍。”
海姆達爾瞪看他半晌,久久不能成言:敢情這倆人都是外貌協(xié)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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