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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光明路 中


  “他是大湖又是大洋?所以,從頭到尾他都知道你的身份?”

  “陪你姐?你倒是接得挺順口。”

  張知和喬以航同時開口,然后對著彼此干瞪眼。

  人平時很少注意自己什么時候眨眼睛,每次間隔多少秒,但真的瞪眼睛的時候才會知道不眨眼睛很快就會酸澀,隱隱有眼淚在凝聚。

  張知先敗下陣來,“他叫你姐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反駁?”

  “他不一樣。”喬以航隨口說完,發現張知表情越發危險,頓時心底咯噔了一下。

  當愛情不確定的時候,最怕聽到對方口中說其他人是特別的。尤其像張知這樣本身就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張知當即感到一股怒氣直沖頭頂,恨不得將已經走遠的沈慎元拖回來揍一頓。

  喬以航蹦出一句,“他是小孩。”

  張知向前走了兩步,占著站立的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小孩?”

  喬以航覺得他這句話似乎問得另有乾坤,但腦袋一直也沒有轉過彎來,只是敷衍地點點頭。

  張知的臉瞬間拉長了,“那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他原本還為著喬以航越來越不抗拒他親吻接近的事情而沾沾自喜,但現在往深了一想,說不定喬以航壓根把他當小孩的一時興起,所以才由著他。

  “你?”喬以航回過味來。

  張知又向前挪了幾厘米,單腿跪在床上,毫不掩飾眼中火辣辣的目光,“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喬以航不舒服地挪了挪屁股,故作輕松道:“朋友唄。”

  “朋友?這種朋友?”張知俯身就準備吻過去,但喬以航對他行為已經有了一定認知,很快用手推開他的頭,“別鬧了。”

  張知猛然朝床上捶了一拳,低罵道:“媽的,誰鬧了?”

  喬以航低頭看著剛好落在他兩條腿之間的拳頭,暗暗舒出口氣。這位置,真是精準啊,要是再往上或是往左往右一點,他可能就要延房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才能明白我的心?”張知猛然抬頭,眼睛因怒火而燒得晶亮。

  喬以航心頭犯堵,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頭怎么想的,總是下不去嘴對他狠狠拒絕。總之看著他此時此刻的模樣,他心里有一塊地方軟得一塌糊涂。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讓這地方露出來,只能戴上不耐煩的面具,皺眉道:“別幼稚。”

  “幼稚?”張知聲音陡然低沉。眼里的火霎時熄了,化作一片焚燒后的灰燼。

  喬以航抬頭,想摸額頭,但手肘有些僵硬,將一個好好的動作做得像敬禮,“你想過后果嗎?”

  “后果?”張知精神一振,眼里有死灰復燃的趨勢。一個人會想后果就說明他還是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而且不是沒有去完成的意愿的。

  喬以航見他眼睛一會兒亮一會兒暗,也搞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但嘴巴還是按著自己的思路走,“同性戀在國內是不被承認的。”

  張知接得飛快,“但也不算犯罪。”早在他有這個意向的時候,就已經查過國內對這件事的態度。

  “不算犯罪,但有時候比犯罪更不被人理解。”說到這個問題,喬以航漸漸嚴肅起來,五年多的米畢竟不是白吃的。“你想過你父母的態度嗎?”

  張知放下腿,輕輕在床邊坐下,“你不用擔心我母親。”他對自己的母親有足夠的了解。她雖然未必贊同,卻絕對不會激烈反對。

  喬以航抓住他未盡之意,“那你的父親呢?”

  張知皺了皺眉。

  父親的態度不用他說,喬以航在婚宴上應該也看得很明白了。但是他對張復勛的感情僅止于血緣上的認同,接受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但絕對沒有到事事必須他的認同才會去做的地步。說實話,要張復勛對這事真反對極了,他說不定堅持得更徹底。

  這是一種叛逆的快感。

  當然,張知絕對不會把這話說出口,以免喬以航胡思亂想,以為自己利用他來打擊自己的父親。

  “你工作的ef唱片公司,是張氏集團旗下的吧?”喬以航直指靶心。

  張知心頭一動,抬眸看著他。

  其實他的眼睛里并沒有摻著什么情緒,只是很坦然的目光。但喬以航不知怎的,就覺得心里頭不是滋味。

  “我們可以瞞著他。”張知緩緩道,“很多明星不是都搞地下情嗎?”

  喬以航訝異。

  他認識的張知似乎不是個會愿意搞地下情的人。他應該是今天談戀愛,恨不得明天就詔告天下,受所有人欣羨目光。

  張知手指在被單上劃拉了下,“不然會影響你的事業。”他在這點上很有自知之明。如果他的父親是普通人,他倒不必這么糾結。但他父親是張復勛,張氏集團董事長,隨便動動手指就可能讓在娛樂圈掀起驚濤駭浪。他現在別說保護喬以航,就連自保也是問題,所以只能不得已的妥協。

  喬以航喉結動了動。他之前的話是失言了,張知并不是幼稚,也并不是將一切看得太簡單,他是深思熟慮的。甚至可能比他想得更遠。

  “那你……”他慢慢張嘴道,“有沒有想過我父母?”

  張知啞然。

  怎么可能沒想過?

  雪中跪地,負荊請罪,帶人私奔……他想得太多。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都讓他翻了個遍,最后還是只能選瞞天過海,走一步算一步。不然如何?帶人私奔也要那人同意才行,他現在連他們的兒子都沒拿下。

  他沒說話,喬以航也沒說。

  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說多了,反倒顯得矯情。

  張知默默地坐了會兒,眼睛瞟到自己帶來的吃食上,“牛排涼了,吃壽司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喬以航倒真有些餓了,順手將壽司拿過來擱到腿上,“一起吃吧。”

  “不了。”張知幫他拉過小桌子,將壽司放在小桌子上,“公司里還有事,我還要回去。晚上想吃什么?我帶過來。”

  喬以航抬頭看著他。

  張知神情自若。

  “酸菜魚。”喬以航想起那碗被沈慎元拿走的酸菜魚就肉痛。

  張知想笑,但沉重的心情終究沒讓他牽起嘴角來,“行。”

  喬以航看著他瀟灑轉身,臨到門前,忍不住道:“你晚上……”張知回頭看他。

  “別太晚。”喬以航看著他驟然彎起的笑眼暗暗嘆氣,“別來了”三個字怎么就說不出口呢?

  喬以航受的畢竟小傷,醫院確認他沒有腦震蕩,額頭也沒留疤之后,就打發他出院了。

  住院期間,張知每天早出晚歸,但無論多晚,都絕對會回來睡覺。喬以航甚至已經習慣聽到他爬上沙發的聲音再睡著,只是白天少不得要補個午覺。

  關于兩人的問題張知再也沒提。那些曖昧的小動作倒是照舊,可惜兩人清醒相處的時間太少,而喬以航躲避他的偷襲也有了經驗,所以基本沒被得逞。

  出院前正好連下了幾天的雨,所以喬以航走出醫院時,外頭的清風濕冷冷的。

  小周將車開到醫院大門前停下,看著張知陰沉著臉將喬以航送上車。

  “記得把仙人球放到陽臺上。”喬以航叮囑道,“不用澆水。”仙人球是醫院里護士粉絲送的,說是對身體好。

  “嗯。”張知冷冷地應聲,“拍完戲早點回家。”

  喬以航想說,他耽誤了這么久的行程哪里能想回家就回家,但看他的臉色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微笑著搖手道別。

  張知將車門嘩啦啦地關上。

  小周踩下油門,車緩緩啟動。

  大約走出十幾米,喬以航回頭。

  張知依然站在遠處,頎長的身軀挺得筆直,臉似乎一直朝著這個方向。

  “其實,”小周躊躇著開口道,“張知挺好的。”

  喬以航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小周似乎覺得自己多嘴了,又將嘴巴閉了起來。

  “好在哪里?”喬以航身體靠在椅背上,默默地背起臺詞來。

  小周回憶著自己第一次見張知,他戴墨鏡微笑時的模樣,情不自禁地悸動了下,“帥啊!”

  喬以航從劇本中回神,無語地看著她的后腦勺,須臾,才用很平靜的語氣道:“聽說,我也很帥。”

  “這句話我說過。”小周很坦率地承認了。

  喬以航心里舒服了點。

  過了不知多久,小周突然蹦出一句,“人啊,有時候就是要說點場面話。”

  “……”

  到了拍攝現場,正在拍警局里,鄧北云親生父親的金爺找鄧北云上司放人的場景。

  金爺坐在椅子上,龐大的身軀好像要將椅子擠垮似的,粗短的手指夾著雪茄,吊著眼睛看他,“放不放?一句話。”

  上司溫雅地笑著,手里不停地站著筆,“警局不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同時,也會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金爺挺直腰,慢慢地朝前傾,原本藏在眼皮下的眼睛一下子露了出來,精光大綻。

  “他是我兒子。”

  五個字,每個字都說得不重,甚至站得遠的人還聽不清他說什么,但他卻將這五個字寫在臉上,刻在每個人的心里。一種為人父的驕傲和喜悅,一種身為大佬的自信和跋扈。

  上司上半身慢慢靠后,嘴角笑容還掛著,眼神卻尖銳起來,“他是我下屬。”

  同樣的五個字,每個字都很重,很堅定,很鏗鏘有力,好似有種力量和光輝要從他身后涌現出來。

  “卡!”

  連覺修的聲音將喬以航從凝思中拔了出啦。

  “下一場。”連覺修朝兩位演員點點頭。

  喬以航胸口突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幾乎喘不過氣。

  旁邊工作人員贊嘆道:“不愧是宋國年啊。老戲骨,一次過。”

  “朱宏偉也很厲害啊。”

  “廢話,他們倆都是連導御用啊。”

  后面他們還說了很多,但喬以航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他只覺得肩膀上的壓力越來越重,后背慢慢滲出冷汗來。

  他對沈慎元說這是最后一場戲,如果演不好就退出影視圈好好守著歌壇這句話不是虛的。

  就因為不是虛的,所以壓力才格外的大。

  不成功,便成仁啊。

  張知回到家,發現喬以航已經回來了,正坐在長沙發最左邊的角落上。

  沙發旁開著盞幽暗的小燈,好似為喬以航量身訂做的光環。

  張知關上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喬以航身后,隨即皺眉道:“你喝酒了?”

  “一點。”喬以航順手拿起擱在茶幾上的酒杯。

  張知沒阻止他。

  都是成年人,喝點酒發泄很正常。

  “心情不好?”張知伸臂環住他的肩膀。

  喬以航將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半天才嘟囔一句,“演不好。”

  沒有比這更窩囊的了。

  他剛出道被媒體批評得一無是處時也沒現在這么沮喪。因為那時候被批評的是他的性格。而現在卻是他的演技,他的實力。

  實力被看低,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陸萬鵬。

  那次的場子已經找回來了。

  而這次,他卻沒有這個信心。

  如果說第一次演電影沒演好,可以推說是導演沒有指導到位,那么這次卻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過去的。因為同一個場景拍了一天,最后都沒通過。連覺修還是看在他剛剛出院的份上,才讓先他回來的。

  張知不擅長安慰人。

  在美國這么多年,他習慣打架,習慣飆車,習慣網游,但就是不習慣交際。

  他站起身,伸腿跨坐到喬以航的身側,伸手摟住他的肩膀,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很多電視劇上,男人和男人之間都是這么互相安慰的,應該是有效的吧。

  事實證明有效了。

  因為喬以航沒反抗。

  但三分鐘之后,張知郁悶了。

  或許因為氣氛,或許因為酒精的氣味,他有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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