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47,穿刺引流沖洗
帥望指揮康慨率一干手下把房間打掃干凈,用烈酒擦了整個房間的所有地方,這其間,韓孝小朋友當然是嚴禁靠近書房百米之內的,不但如此,在書房里侍候的人,也不得越過界線去韓孝那邊,韋府干脆一分為二,兩邊互不來往。
然后刀子剪子紗布,扔進鍋里煮。
帥望瞪著鍋里的東西,沉思。他一點也不喜歡刮骨療毒。而且切開之后,后果未可預料,他不喜歡等待。
以前手腕腫起來不過等著消腫,只有一次腫得太厲害,冷良終于給他切了一刀,然后把膿血擠出來,那個痛啊,擠到一半,他就慘叫著逃跑了。這一次,腫得比以前都大,而且以前沒有這么明顯的一個包,膿血的位置很明顯。帥望看著那把刀,那是個小匕首,韋府沒有專門的小刀,匕首上有兩道血槽,證明人在殺人時比救人是用心得多。
匕首插到人身上,血會順著血槽流出來,流血不止,當然傷比較重,死得也比較快。
帥望盯著那兩條血槽,刀子劃個口,血肉好象會自動堵住傷口,所以要用力擠,才能把膿血擠出來,所以韋帥望才會痛得慘叫,如果刀子夠細,上面又有血槽呢?膿血會自動流出來。在韋帥望的腦子里,那把刀不住地縮小縮小,小成一個米粒大小的半圓形薄片,不行,半圓再深點,再深點,對,一個管子,一個細管子,很細,很尖的米粒大小的管子!
帥望站起來,可是,如來那樣的管子呢?立刻將鐵匠來做怕是來不及,(那個時代的鐵也沒那么強的延展□□?存疑)不過,有一樣東西,很容易,帥望道:“金簪子!”嗯,那東西他自己就有,伸手從頭上取下,掰成兩半,尖留著,另一半,又插頭上。
韋行回來時,正看到韋帥望努力地把鐵的針插到一個粗一點金色針狀物上,好象打算用金子套在鐵針外的樣子,他看了一會兒:“干什么?”
帥望道:“弄成一個中間空的針管。”
韋行伸手在針尾一彈,那根針象穿豆腐一樣從另一邊飛來,帥望嘖嘖道:“好功夫。”韋行白他一眼,你如果不死懶死懶的,早晚也會有這手好功夫。
帥望努力把那個金針管弄得尖細薄,然后扔到鍋里煮。
帥望洗手,手臂,洗了一次又一次,洗了有一刻鐘,韋行與康慨也照做。
然后把煮過的布鋪好,自己的手腕放在上面,一只手拿著金針管良久,在手腕上比來比去,最終在手腕上只壓出個印子來,咬著牙把針管遞給韋行:“你來吧,從這個地方刺進去,刺到有膿血出來。”
帥望看看手里的麻藥,要不要吃?局部麻藥沒發明出來,要麻就是全身麻,他怕痛,又不放心他爹,那家伙心狠手辣的,又愚昧無知,哪下子弄壞了怎么辦?
韋帥望的猶疑還未有結果,只覺得手腕一下劇痛,他“嗷”地一聲,幾乎跳起來,虧了韋大人力大無窮,饒是韋帥望兔子一樣直蹦,被他按住的手臂紋絲沒動。帥望憤怒,脫口而出:“你他媽的……”
被康慨按住嘴,帥望嗚咽兩聲,恢復理智,怒吼:“你說一聲,給我個準備啊!”
韋行問:“準備好了?”
再一下劇痛,帥望一頭撞到桌子上,咬著牙,我忍。媽的,準備不好。
韋行試探著輕輕刺兩下:“這里,好象不是肉了,手感不一樣,怎么辦?”
韋帥望熱淚盈眶,咬著牙:“你——”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要刺著玩啊?我要被你整瘋了!韋行慢慢加力,一點點往下壓,帥望眼冒金星,怒道:“用力,你婆婆媽媽的……啊呀,痛死我了——”
韋行明顯不喜歡人家說他婆媽,所以,韋帥望立刻體驗到后果,他再次用頭撞桌子,嗚嗚。
那種尖銳的刺穿般的劇痛,忽然間就減輕了,好象有什么東西噴了出來,帥望抬頭,看到韋行鼻子上正緩緩流下一道淡黃色半透明液體,象一條鼻涕,受了驚嚇的韋大人本能地伸手要擦,又想起來韋帥望說過,洗好的手,除了這些煮過的東西,什么也不許摸,所以,他很漫畫地保持著一個受了驚嚇要捂住臉的動作。
韋帥望于慘痛中“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康慨忙用手巾給韋大人擦臉。
韋行怒瞪帥望一眼,心想,你還有心思笑?看你那熊樣,掛著一臉冷汗眼淚,還好意思笑!
韋行輕輕按壓,膿汁股股而出,康慨笑道:“嘖嘖,你這手傷風感冒挺嚴重啊。”
帥望含著眼淚,咧著嘴,笑:“鼻涕。”
膿液漸少,帥望道:“就這樣放著,讓它自己流一會兒就行。”
韋行按按:“這兒還痛不痛?”
帥望咧嘴:“痛,別按。”
韋行把那針管抽出一點重新插到那個痛點。帥望眼前一黑,然后金星亂冒,等他回過神來,有力氣罵人時,已看到針管里又一股膿液流出來,帥望哀叫:“我痛得要吐了……”
韋行吩咐康慨:“給他拿個盆。”
康慨無語,他確定韋帥望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還是照吩咐拿個盆來,放到韋帥望面前。
把帥望氣得,瞪著那盆,運了半天氣,“呸”吐一口唾沫在那盆里:“我是說……哎喲,痛,不,不不不!”太晚了,韋行已再次換地方下針。
帥望喘息一會兒,把麻藥塞到嘴里,一杯水沖下肚。
然后他哀求:“等會兒,藥效很快就上來了。”
韋行瞪著他:“有藥你為什么不早吃?”
帥望無力地:“我本想指導你用那種紫色的藥水沖洗,看來,我挺不到那時候了。”
韋行大驚:“什么東西?喂,我不會,你給我清醒過來!”
帥望指著一個小瓶:“藥水在那里,從針管注進我手腕里,少量,注意,是少量,然后再擠出來,手腕里的膿,就被沖出來,然后,再注入一點,再擠出來……慢慢來,不要著急……”
無聲了,韋帥望睡著了。
韋行拿起那個瓶子,慘叫:“喂,怎么弄到那針管里,喂!”
膿汁順著針管一點點地滴,韋行拿著那個瓶子,一籌莫展。
半晌,問康慨:“你看這是怎么弄的?”
康慨眨著眼睛,不知道,我的才華明顯不是在這兒上面的。
韋行找開軟木塞,看看,里面也沒啥機關,看不出來,怎么能把這藥倒進那么細的針管里去,韋行氣得:“該死的韋帥望!”
一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捏住針管,“咚”的一聲,就把瓶子底插到針管上了,如果是一般人,這樣做的結果,當然是白瓷瓶就碎了,可是韋大人武功蓋世,力道拿捏準確,速度夠快,白瓷瓶不大不小正穿了個針管大小的洞,滴水不漏地套在上面。
康慨攔阻不及,心說,大人真是好功夫!就是手比腦子快了點。
韋行晃晃瓶子,問:“你覺得藥水進去了嗎?”當漏斗用了。
康慨哪能知道啊,他唯一的感想就是,幸虧韋帥望昏過去了,不然,就憑韋大人這個不在乎地晃來晃去的手法,他這會兒也痛昏過去了。
韋行打開瓶塞:“我覺得……好象沒有。”
康慨道:“如果進去了,手腕那兒,應該鼓起來一點吧?”
韋行一掌拍下去,手掌停在瓶口,掌風拍在藥水面上,液面頓時一震,矮了一截,這可是很高超的內家功夫啊!韋帥望的手腕,也頓又鼓起來老高。
康慨驚道:“進去了!”靠,進得太多了吧?
韋行把藥瓶蓋上,從針管上把藥瓶拔下來,倒轉,一點沒灑。
可是在他拔去藥瓶的一瞬間,從針管里“撲”地噴出一大股膿血,兩人互相看看,康慨小聲:“好象是藥水注多了……”
韋行黑著臉,看看昏迷的韋帥望,萬幸,那小子昏著呢,不然還不蹦起來罵啊!
康慨心想,如果不是麻藥,韋帥望昏過去了,也會再痛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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