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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3,

  帥望微笑:“那個(gè)冬晨,可真厲害啊。”

  韓青看帥望一眼。

  帥望笑道:“師爺有啥理由向你投案自首啊?”

  韓青一愣,然后怒了,瞪住帥望:“你敢偷聽!”

  帥望笑:“沒有沒有,我只是詐詐你。”

  韓青哭笑不得:“韋帥望,你是你師父。”

  帥望過去抱住他:“我最親愛的師父啊!”哈哈笑,他快同韓青差不多高了,抱過去,腦袋正好放在韓青肩上,韓青無可奈何,嘆口氣,握住帥望手:“帥望,你就氣我吧。”

  帥望笑道:“他把我們趕走了,一定有很著急的話要告訴你,既然他是聽到冷蘭來了才著急的,我就猜一下他急的事同冷蘭有關(guān),一猜就中。”笑嘻嘻地:“師爺真的自首了?”

  韓青一邊拍著帥望的手示意他滾開,一邊享受著背后那個(gè)暖烘烘的溫暖擁抱,嘆氣:“韋帥望,你給我放老實(shí)些,少生事。”

  帥望輕聲責(zé)備:“你居然也相信是師爺殺了他弟弟?”

  韓青愕然:“怎么?”

  帥望笑:“他弟弟同他老婆睡覺,他都沒殺他,這回為了什么?難道他弟弟同他女兒睡覺了?”

  韓青瞪著韋帥望,目瞪口呆,半晌,拎起韋帥望的耳朵,暴怒:“韋帥望!你敢這么說你師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帥望啊喲啊喲連聲:“我錯(cuò)了,我再不敢了。”

  韓青放手,恨恨:“你認(rèn)過一百次錯(cuò)。”

  帥望笑道:“我從沒說過同樣的錯(cuò)話啊!”

  韓青氣得,照他屁股就是一腳。

  膽子太大了,敢拿他師父的心肝寶貝女兒開這種玩笑,讓他師父聽到,韋帥望的屁股就離板子不遠(yuǎn)了。

  不過,冷秋會(huì)為什么事把他弟弟殺掉呢?

  總不會(huì)真的是……

  韓青火大了,我真是讓韋帥望給拐帶壞了,居然能想到那上面去,雖然師叔當(dāng)年帶走師娘那件事做得有點(diǎn)不太地道,可他絕對不是那種會(huì)對自己女兒或者侄女兒下手的人,那成了什么人了。

  韓青在韋帥望屁股上再補(bǔ)一腳:“滾!”

  韋帥望本來要逃,這一腳正好助他一屁之力,讓他直接落到門外面了,帥望笑道:“是你讓我滾的。”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地平線,韋帥望什么功夫都能荒廢,逃跑的功夫是絕對不會(huì)退步的。

  冷蘭怒叱冬晨:“你讓他派人去我們家里亂翻,審問我娘我妹妹?”

  冬晨道:“我會(huì)跟過去。”

  冷蘭怒問:“你有能力阻止韋行做任何事?”

  冬晨道:“我相信韓掌門!”

  冷蘭沉默一會(huì)兒:“你相信一個(gè)你只見過幾面的陌生人?”

  冬晨微微垂下眼睛,不,我相信我母親的眼光,韓青一定不是那種人。半晌,冬晨問:“韋行,能做什么事?”

  冷蘭盯著他,目光依舊清澈堅(jiān)定,半晌:“任何事。”她轉(zhuǎn)身去收拾行李,冷冷地:“你回家吧。”

  冬晨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去見見我母親?”

  冷蘭遲疑一下,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讓她覺得頭疼的人,那大約就是冬晨的親娘納蘭素了,冬晨見她一臉為難,只是不肯開口,倒笑了:“我自己回去好了,想吃什么?我?guī)Ыo你。”

  冷蘭嗯了一聲,暗暗松口氣,遲疑一會(huì)兒:“說韓掌門留我有事,替我問候她。”

  冬晨笑道:“唔,說謊——我可正直誠實(shí)剛正不阿……”

  冷蘭氣,罵:“你想死啊!“

  冬晨大笑。

  冬晨出門正遇到濃煙滾滾的韋帥望,他站在那兒,微笑,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地。

  帥望止步,身子向后,雙腳仍滑了半米遠(yuǎn)才停下,鞋底差點(diǎn)沒著火,所過之處,真是塵土飛揚(yáng)。

  冬晨眉頭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笑:“好輕功。”

  帥望笑道:“逃命要緊,你回家嗎?我也正要找干娘救命。”

  冬晨要想一下才想起來,韋帥望的干娘就是他的娘親,想當(dāng)年,好象是為了吃紅燒肉,韋帥望當(dāng)場認(rèn)的干娘。

  冬晨笑道:“為什么事救命啊?”

  帥望道:“說來話長,再說我肚子餓得要命,所以,趕路要緊。”

  冬晨笑問:“你一直叫我母親干娘?”

  帥望想了想:“沒有。”

  冬晨笑道:“只是喊救命的時(shí)候。”

  韋帥望道:“不是,只是在我不想把干字省略的時(shí)候。”

  冬晨想了想,不太高興:“娘?”

  帥望眨眨眼睛:“反正你已經(jīng)有兩個(gè)競爭對手,你不會(huì)介意多一個(gè)吧?”

  冬晨看看他:“難得你喜歡。”一臉愕然。

  看到自家大門,冬晨依舊優(yōu)雅地,以正常的速度前進(jìn),韋帥望已經(jīng)沖進(jìn)大門:“娘,我餓死了,有吃的嗎?”

  冬晨進(jìn)去時(shí),韋帥望正把納蘭一把抱起來轉(zhuǎn)圈,納蘭捂著她的頭□□:“該死的韋帥望,你想討一頓好打!”

  帥望哈哈大笑:“娘,你兒子回來了。”

  納蘭還在頭暈:“混蛋小子,我讓你師父好好揍你一頓。”

  帥望笑嘻嘻:“冬晨回來了。”

  冬晨上前:“娘。”

  納蘭驚喜:“冬晨,你回來了,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是要準(zhǔn)備明年的比武嗎?”

  冬晨面色微微沉重:“我?guī)煾副蝗藲⒑α恕!?br />
  納蘭一驚:“怎么回事?”

  冬晨道:“上個(gè)月十五日,有人背后偷襲我?guī)煾福徽埔呀?jīng)打碎他的骨頭,又一劍殺死了他,師娘說,讓我同師姐,到冷家求助。”

  納蘭問:“你們已經(jīng)同韓掌門談過了?”

  帥望道:“他們談過了,而且冷蘭沖我?guī)煾复蠛按蠼小!?br />
  納蘭微微皺眉,冬晨皺眉的動(dòng)作,同他母親一模一樣,帥望笑:“不過,更厲害的是你兒子冷冬晨,他指責(zé)我?guī)煚斒菤⑷藘词帧!?br />
  冬晨嚇得猛抬頭,大叫:“我沒有!”

  晚了,臉上已經(jīng)響亮清脆地挨了一耳朵,冬晨“撲通”一聲跪下,痛叫:“娘,我沒這么說!”

  韋帥望也嚇得跳起來:“干娘。”

  納蘭大怒:“來人,拿家法來。”

  韋帥望嚇得:“喂喂,我開玩笑的,干娘,你嚇到我了,嘖,你那么溫柔美麗優(yōu)雅動(dòng)人,要拿鞭子抽人,你的形象就完蛋了。”

  納蘭已沉下臉來,聽到韋帥望最后一句,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韋帥望!你個(gè)混蛋!”

  放緩了聲音:“怎么回事?你不會(huì)憑白拿這種事逗著玩。”

  帥望咳一聲:“我只是,只是——誰想到你這么暴脾氣。是這樣的,你兒子說,韓掌門是不會(huì)偏袒外人的,又說韓掌門一定能抓到兇手,這個(gè),根據(jù)他的話推斷,我?guī)煾覆豢赡茏ゲ坏絻词郑墒翘斓紫聸]有必破的案子,如果抓不到兇手,他偏袒的又不會(huì)是外人,那不就是說他偏袒內(nèi)人了嘛,不管冬晨是不是這個(gè)意思,我猜,他們上山之前,一定懷疑過師爺吧?”

  納蘭伸手拎韋帥望耳朵:“你這個(gè)……”嘆息,揉揉帥望的大頭:“你沒同你師父說過吧?”

  帥望咧嘴笑:“師父那么正直,聽我胡扯,我又該挨踢了。”

  納蘭嘆氣:“你都聽出來了,他還有不知道的道理?不過,別讓你師父當(dāng)面難堪。”

  帥望吐吐舌頭:“我?guī)煾傅暮B(yǎng)功夫越來越到家了。”

  納蘭沉下臉來,問:“冬晨,你們?yōu)槭裁磻岩傻侥銕煚旑^上?”

  冬晨良久道:“師妹看見師娘房里有人,聽她描述,再加上,殺死我?guī)煾傅墓Ψ颍笫恰?br />
  納蘭沉默。

  韋帥望偷看一眼,驚覺,我的娘啊,平時(shí)好和氣的一張臉,沉下來居然也這么嚇人啊。平時(shí)他把干娘抱起來背起來,撲到干娘懷里打滾,都只見納蘭笑得那個(gè)柔和溫暖啊,啥時(shí)見過這樣一張面沉似水的臉啊。

  可憐的小冬晨,直挺挺在地上跪著,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頭也不敢抬,看起來,是比較習(xí)慣這種面色了。

  韋帥望搔搔自己的下巴,在預(yù)計(jì)要長出胡子,現(xiàn)在只有汗毛的地方,摸兩下,媽的,是不是人人都只慣著別人家孩子啊?

  韋帥望苦惱地,可是,可是我總得提醒你一下下啊,你那種方式,在冷家是行不通的,而且是危險(xiǎn)到要人命的。老子又不耐煩教育你,所以才同你娘說,難道是老子說話的方式不太正確,可是你娘平時(shí)也沒表達(dá)出這種大爆發(fā)的潛質(zhì)啊。

  韋帥望只得小聲喃喃:“那個(gè),娘啊,我餓了……”

  納蘭正在進(jìn)行嚴(yán)肅認(rèn)真的思考,聽到韋帥望的□□,繃不住笑出來:“來,我?guī)闳タ纯次覀冃轮频狞c(diǎn)心。”

  韋帥望小聲道:“娘,我弟大老遠(yuǎn)回來的,比我還餓呢。”

  納蘭笑道:“冬晨,也起來吧。”

  冬晨站起來,看韋帥望一眼,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多謝了。”我好象大你一輩來著,做你弟是不是有點(diǎn)虧啊?

  韋帥望吐吐舌頭,笑。

  納蘭沉聲道:“冬晨,你師父死了,我很難過,不過,這件事如果真的同冷秋有關(guān)系,上一輩人的恩怨,你少管。”

  冬晨站住,英俊的面孔上,露出漂亮男孩兒臉上少有的剛毅來,半晌他靜靜道:“師父待我,恩重如山,不管是誰殺害他,我都會(huì)為他報(bào)仇。”

  納蘭回身:“你師父待你恩重如山?他是因?yàn)槟愀赣H是冷湘才收你為徒的?他是因?yàn)槟銒寢屖羌{蘭,才好好愛護(hù)的?他是因?yàn)槟闶嵌坎攀谀阄涔Φ模克麨槭裁创愣髦厝缟剑俊?br />
  冬晨嘴唇顫抖,半晌:“不論如何,他待我情同父子,我不能……”

  納蘭冷冷地:“情同父子?就象冷湘一樣嗎?他一直派人追殺我,即使知道我懷著你,也沒放棄過追殺,情同父子?”

  冬晨站在那兒,啞口無言,卻漸漸紅了眼圈。

  當(dāng)然,冷颯是一直認(rèn)為他是韓青的孩子,所以才對他格外關(guān)照,可即使那樣,這些年的感情是真的,冬晨不能無視他師父被謀殺這件事。

  納蘭冷冷道:“想不通,就跪在這兒,到你想通為止!”

  冬晨沉默,緩緩跪下,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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