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43:校園風波
推著元韶走在醫(yī)院過道上,一片片綠茵斑駁照在兩人身上,被夏風溫溫吹拂消去了一絲暑意,感覺到身后人欲言又止,元韶苦笑了下,“燕子,你有什么想問就問吧!”
對這位盡心盡職,亦師亦友的經紀人,元韶并不想過于欺瞞。
看著路道上的搖曳的影子,簡宴沉默著,他何嘗想逼元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必要追根問底,那反倒讓原本好好的關系有了間隙,但那天葉顏被送到急救室的模樣太駭然還有那雙陰毒的眼神。
突然,簡宴像是下了什么決心,開口道:“那天,葉顏的身上的傷是你……吧?”
握著輪椅的手緊了緊,笑的漫不經心,“嗯。”
“為了于澄?”簡宴大膽的猜想,連他這個外人都能發(fā)現元韶與眾不同的態(tài)度,何況身為未婚妻的葉顏。
元韶不再回答。
沉默的過于良久,與承認又有什么區(qū)別,簡宴頓時開始后悔為什么要問,原本只是猜測,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猜想太無稽之談了,元韶怎么可能愛上男人,要是有可能那個人也應該是……
一片枯葉隨風墜落,抬手,輾轉至元韶手掌,卻是從鼻腔里嚶出了一聲,瞬間將那葉片捏碎,被風吹去再也不留一絲痕跡。
簡宴拿捏不準他的意思,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是不是連你也認為我這樣的人,沒資格追求幸福……”
簡宴被這語氣抑郁的卻是不知該如何安慰,就連一開始想要弄清楚的心情也頓時沒了。
“別胡說,任何人都有資格。”
“嗬。”
元韶看著遠處草地上追跑著放風箏的父子,在陽光下那明媚的天倫之樂卻是生生刺痛了他。
他是被詛咒的人,從出生那天起。
兄妹亂-倫的產物。
一個悲哀的只能靠著復仇的信念才有理由活下去的怪物。
簡宴突然感到肩膀一沉,他反映過來抬頭看去,是于澄?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趕制mv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剛才他們的對話,不知道他聽到有多少?
于澄手指擱在唇前,輕輕搖了搖頭。
簡宴了解了示意,便讓于澄代替了自己,一向敏感的元韶卻是因為失神根本沒發(fā)現身后的人已經換了。
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很和諧,也許他們能走很遠很遠……
一道人影跟在那兩人身后,簡宴定睛一看,是于卓昱!
姿勢還是如同教養(yǎng)完美的貴族般,背還是那樣挺,步履卻凌亂了些。
他離著于澄不遠不近的走著。
簡宴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不知怎么的,有些道不清的澀意翻滾著。
遠處,元韶低頭,短促的一笑,不知是自嘲還是嘆息,垂下的眼簾卻是無人能深究的沉思,“我們回去吧。”
元韶就算只給人留一個后腦勺也能讓人浮想聯(lián)翩,像他這樣的男人本應該有揮霍的資本,但除了偶爾捕捉到的花邊新聞,卻是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這笑聲,卻是引得于澄心突的一跳,動作滯了滯。
察覺到身后的異樣,元韶回頭,撞上一雙粹然的猶如絲絨般的眼眸,像是被吸入那汪瀲滟中,一時間失去了聲音。
半響,才掩飾下慌張,抬眼,“你怎么來了”
“想來,就來了。”對方驚喜的眼神,無疑讓突襲而來的某人很滿足。
這句話,心里空缺的那一塊,卻是神使鬼差的被填滿了,元韶不明白那是個什么樣的感覺,只希望這樣這一刻能夠多停留一會。
“于澄,你該出發(fā)了。”于卓昱打破了兩人間的漣漪,平靜的對上元韶變的陰冷的眼神。
于澄應聲。
拉住于澄要松開的手,一使力,霸道而強悍的力道將于澄本能的彎身,極近的熱氣撒在他的耳廓,酥麻的感覺卻無從掙脫。
“晚上,幾點?”
“10點……”想說讓他別等自己,卻被元韶打斷。
“我等你。”幾近纏綿的話語。
“我……”那溫柔的聲音縈繞著磁性尾音,于澄一時不知該如何拒絕。
“今天是我生日。”他的語氣輾轉而下,帶著祈求。
這次于澄要去的地方是久違的學校,參加一場四級英語考試,自從被曝光了真容,于澄就再也沒有回學校(一去就會被圍堵),原本的手機號被廣為流傳,事后是清楚張進和張慶兩個沒有美女免疫力的家伙將他給毫不猶豫出賣了,在公司的介入下,他重新?lián)Q了手機號,雖然接受了道歉,卻不能再告訴原本倆個室友,以防再次抵擋不住誘惑的兩人。
其實,就連在遠方的于淺年聽到他那個不學無術的孫子要準備去考試,剛泡好的茶打翻燙到手也不自知,太過驚悚的事情讓老人家接受不能,雖然知道孫子有改邪歸正、棄暗投明的打算,但去禍害娛樂圈還能理解,回去考試?是去弄張個位數的卷子嗎?還嫌給于家丟的臉不夠多嗎?
三個問號足足體現了于老太爺的震驚和不敢置信,當然也無法掩飾揚起的笑意,乖孫總算開竅了!
由于校方的控制,校內的學生還是和往常一樣正常生活,對校門外的記者和狗仔保持了一定習慣性,不會再大驚小怪。
于澄就算現在在光鮮亮麗,但不可能從以前就這樣吧?
根據記者們的互相通氣達成了一定共識,于澄后期來到學校上課,每天除了圖書館就是寢室,上課也幾乎沒曠課過,這和一般的學生并沒什么不同。要說哪里不好,那就是性格冷淡了點?這算什么負面消息啊,人家是校草,要很熱情那還不是花花公子一個了嗎?
有些狗仔為了爆料于澄的負面新聞,不惜化身普通裝束,從學生身上入手,旁敲側擊的問一些刁鉆的問題,一開始問的還算和藹,什么“以前的于澄是如何的”“他的成績怎么樣”“平時傲慢嗎?”之類的,前[于澄]因為羅伊兒的關系連帶著對正亞學院沒有好感,哪里還來學校,學生們無緣無故也不會胡亂編造他好不好。
但狗仔們始終不放棄。
攔到的是一個學生妹,一問到于澄。厚厚鏡片下的臉卻是不知不覺紅了,“于澄同學很好學,對同學也很友好,基本上有問必答,一般沒什么課的時候會經常去圖書館和自習室看書,而且他曾經看著我,凝視的眼神猶如秋水……”
這、這是花癡了嗎?
記者決定再接再厲,選上了一個看起來就孔武有力而且對男生不假辭色的女生,“你問于澄?”記者忙不迭的點點頭,卻被對方懷疑的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該不會對于澄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說!什么系什么班的!”
支支吾吾的記者被當做可疑份子揍了一頓,頓時領悟這個學校的女人如狼似虎,還是換成男生吧!
“于澄以前是不是不良少年?你搞笑,要詆毀也不是這么個說法的,我看你是狗仔,想要抹黑于澄對吧!”最后一句說的聲音很大,頓時,四周的學生圍了過來,將瘦小的狗仔嚇得就再也沒出現在這學校里。
這事情發(fā)生了幾次,狗仔們也都清楚了,這于澄在學校里似乎并沒有出現多長的時間,但卻被男男女女擁護。
于是一批批來記者幾乎都鎩羽而歸,要追的新聞實在太多,不可能盯著一個吧,而他們也沒料到四級考試于澄會再次回來,當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零星幾個在校門口蹲點的記者卻暗暗慶幸,抓拍到于澄走入學校那一幕,不論這次于澄考了多少分,相信都會被爆料出來。
不得不說,為了怕引起騷動,校內的保安早早被通知在門外守著了,本來想低調走進去的于澄只能無奈的望了望身后全能的執(zhí)行長。
于卓昱目不斜視裝作沒看到,如玉的側臉上只是淡定的阻攔[果然]一擁而上的學生,他總不能對于澄說:你要是改頭換面進去,就算一開始瞞過了,但之后被發(fā)現,是更大的騷動?
與其這樣還不如高調進去,總好過之后手足無措。
不得不說,于卓昱的確是有先見之明的,因為學生完全沒想到被曝光身份的于澄會再次回來,到底人家已經是名人了,就算說要休學也是能理解的,只是一直沒有正面答復學業(yè)問題的于澄用自己實際行動來回答了。
“我……我沒眼花吧,我們的澄王子回來了?”
“反正我已經眼花了……”
“不會吧,他是回來考四級的嗎,嗷嗚,我為什么要報六級,早知道就算重考也應該報四級!”顯然說話的是高年級。
“奇跡降臨了嗎,澄王子再次回歸校園!”
而前幾期校園報上一直不缺關于于澄的新聞,但還沒等校刊的學生行動,第一時間校園網的論壇上就爆發(fā)了,四級考試是在下午,大部分沒課的學生都是剛剛起來,乍一聽這個消息都是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
不管是不是于澄的粉絲,有明星來學校,就算是好奇心也會過去,何況是眾多“教眾”。
于澄一時覺得自己奇貨可居,在保安的阻攔下,所有學生都離自己約有一米遠,于澄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若隱若現的眼眸反而有種磁石般的吸引力,一身簡單的t恤休閑褲卻被穿的時尚優(yōu)雅,穩(wěn)重又不失活力,有種貴公子的雅痞味道,正是這小教主一般的七分正氣三分邪氣引得人為他瘋狂。
對周圍人微微展開邪氣一笑,引起一片騷動,就被簇擁著走入考場。
他時間扣的剛剛好,離開考還有幾分鐘,檢查完證件就走入教室,于卓昱等人自然被排除在外。
剛走入,卻被一雙濃稠的如同巧克力般的眼神攫住,深邃的五官不難辨別出這人有歐洲血統(tǒng),留著一頭烏黑的半長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顯得隨性而不驁。那雙眼讓他想到前世見到的意大利人,似乎所有的愛意都能融化其中,但即使看到個……死物,他們也是這樣的眼神,。
仿佛看久了會萬劫不復一般,于澄收回視線。
似乎察覺了于澄的不自在,男人勾起一絲讓女性魂飛魄散的笑容。
像完全沒注意到,于澄若無其事的來到座位上,而位置就在那人的前面。
一堂考試下來,整個班級多少心不在焉無心考試的人于澄自然不會關注,當他心無旁騖的考完準備提前交卷好去趕通告時,才察覺在他背上像是要灼燒般一寸寸掃視他肌膚的男人,甚至聽到男人惡意的輕笑聲。
正要站起,男人卻越過他,一雙大掌就這樣貼上于澄的腰部,有逐漸往下的趨勢,諷刺的笑意夾雜著趣味,“怎么,還沒想起來?毒品的滋味如何?”
聽到這聲音,于澄全身一僵。
作者有話要說:我補……努力補更~~~日更日更,你不能成為遙遠的夢啊~~~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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