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38:來自對手的挑釁
黑暗中宛若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拽著他,將他牢牢困住,像是掐住了他的生機,窒息的可怕。
時空轉(zhuǎn)換,眼熟的場景,眼熟的氛圍。
機場候機廳中形形色色來往的人,但對于澄來說,這是唯一一次機會了,如果這次還逃不出去,那么等待他的是更瘋狂的限制,永無天日的囚籠。
“澄,我們…有機會嗎?”惶恐不安的眼神四處飄著問著身邊低垂著頭的男人,女人美麗的面孔被口罩和鴨舌帽遮的嚴嚴實實,即使穿著寬松的衣物還是無法掩飾懷孕6月的肚子。
只要再過7分鐘,就能登機了,到時候再經(jīng)過多次轉(zhuǎn)機,就算那個男人的爪子延伸到其他國家,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找到他們,等到一聽到風吹草動他就離開原來的地方了!
這么想著,緊緊拽著關(guān)節(jié)發(fā)白的拳頭,馬上,他就能永遠離開了!
“會的,我們一定能離開,我會永遠陪在你和寶寶身邊!”那張比女人更妖嬈的臉完全被墨鏡和眼鏡遮住,他的聲音被壓的很低,幾乎像是呢喃,帶著堅定而綿長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安心下來。
作為專業(yè)演員,他當然明白什么時候說什么樣的話最容易讓人冷靜,即使自己害怕到極致也不會忘記這種能力,如果拿下帽子和墨鏡,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額鬢早已細細密布著汗珠。
“對,一輩子!”像是被鼓舞了信心,懷孕的女人總是特別的感性,即使這樣的逃亡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另類的幸福。
[機場所有通道暫時封鎖,請各位乘客稍安勿躁,謝謝配合!]優(yōu)美的女聲響徹整個機場。就在離登機時間越來越近的時候,這道緊急封鎖令讓他們兩人幾乎僵直了身體。
于澄也不敢相信,那人竟然連機場都控制了。
原本放松下一些的神經(jīng)漸漸被不安籠罩。
周圍不滿乘客的謾罵和爭吵聲音像是為兩人做了掩飾,一時間沒人注意到在角落里坐著的他們。
“于……于澄,我們怎么辦?”女人急的幾乎要哭出來。
“冷靜點,不要張望,目標太明顯。深呼吸,放輕松!”于澄出口的話音調(diào)沒有一絲變化,但如果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他恐慌的雙眸緊縮,雙唇顫抖。
深深吸了口氣,女人終于冷靜了些,卻發(fā)現(xiàn)候機口的那個鶴立雞群,美麗而精致的男人,這男人的外貌和于澄有7分相似,但散發(fā)的陰鶩氣勢和長期上位者的凌厲讓人連余光也不敢望去。
“他……來了!”一看到這人,女人眼中劃過一抹絕望,灰敗了下來,現(xiàn)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躲過盤查,但這個可能性……
很快,周圍吵鬧的人被一群訓練有素的人在幾十秒內(nèi)制住,現(xiàn)場頓時噤若寒蟬,即使這么多人,也沒有一個能夠遮掩住閔晹?shù)匿h芒,他永遠都會人群的焦點,避如蛇蝎的焦點。
“查。”被背叛的滔天怒火讓他生生壓了下去,那雙滿是陰霾的眼陰寒無比,殘暴的彌漫著駭人光芒,即使這樣輕柔的話,也讓人感到惻惻輕寒。
簡單的一個字,但這些下屬都明白,就算是一只飛過的公蒼蠅都不能放過。(千千小說網(wǎng))
他們一排排的盤查,不放過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孩子老人。
終于,越拉越近。
于澄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狠狠咬牙,他不能慌,至少……至少要讓她出去。
“身份證,護照,出入境證明,去哪里,做什么!還有,頭包著干嗎,全部拿掉!”灰衣人已經(jīng)來到兩人跟前。
于澄將兩人的證明拿了出來,不小心露出了手上似假還真的燒傷疤痕,于澄的聲音充滿恐慌和自卑,沙啞的難聽,“我……我們夫妻兩在一場大火中燒傷嚴重,這里有我們的醫(yī)院檢查報告,這…這,我們要去韓國!”
這么一說,黑衣人也算釋疑了,這人喉嚨估計也被燒傷了,還被毀容,要去的是韓國,這一連串的事實不是很明顯嗎?就算是他們這種整日刀口上過活的人,也是有良知的,揭人瘡疤的缺德事能不做還是少做。阻止兩人拿去偽裝的動作,看著兩人的身份證明和燒傷報告,點了點頭。
跳過他們檢查下一個。
于澄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氣,就在他以為快要過關(guān)的時候,一道猶如蠶絲般的視線牢牢將他捆住,霸道的視線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
然后,閔晹邁開了腳步。
似乎是故意的,每一個步伐都干凈利落卻有緩慢有力,腳步聲就猶如魔鬼的制裁。
沒多久,就來到于澄跟前,不需要抬頭幾乎就能感受到頭頂?shù)囊暰,也許是被發(fā)現(xiàn)了驚懼已遠離他,一種絕望的氣息彌漫到他的四肢,他緩緩抬頭,對上那雙平靜到可怕的黑執(zhí)目光,冷漠的聲音幾乎聽不出祈求,“放她走。”
他知道,如果語氣中帶著哪怕一絲請求,都會害了她。
閔晹猛然扯去于澄頭上的所有偽裝,露出了那張美到驚人的臉,幾乎要捏碎他下巴的力道,幾個字就像從他的齒間崩出來:“你這是求我?”為了一個女人?
“只是談條件,作為交換條件,我會待在你身邊。”忍住下巴的劇痛,于澄盡量緩和著聲音,企圖讓男人能夠放過她一馬。
“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失去和我談條件的籌碼,既然開口的話都讓我不喜歡,還不如安靜些。”眸子一凜,迸發(fā)著殘忍的鋒芒,手上的力道將于澄下巴卸了下來。
[咔嚓]
下巴脫臼的聲音,于澄痛的臉色泛青,卻連嗚咽聲都被男人突如其來的狂吻淹沒。
他就像浮萍般,只能被迫依附在男人身上被攻城略地,唇舌的躲避只是越發(fā)讓閔晹瘋狂的糾纏,這帶有懲罰的吻讓他生疼生疼,這只是懲罰,并非**,要的就是他痛。
那團火熱幾乎要將他全身燃燒,閔晹生氣,很生氣。
那么承接他怒氣的所有人,都要遭殃。
她該怎么辦?她肚子里的寶寶怎么辦?
還來不及思考,他就頓時入了黑暗的深淵。
魔鬼,放我……
魔鬼!
他瘋狂的吶喊,卻沒有人聽到,沒有人可以救他。
“于澄,于澄!”
一陣陣叫喊聲不厭其煩的在他耳邊呼喚著,漸漸將他從噩夢中拉離。
于澄雙眼渙散,一時間竟是沒反映過來面前的人是誰,過了會才勉強冷靜了下來,引入眼簾的是帶著擔心的俊容,仿佛想把全世界的溫暖傳遞給他一般,不論這人是真情亦或是掩飾,這雙眼的溫暖卻在這個時候給了他一絲活力,沙啞的開口:“元韶?”
這里,是休息室?
“你怎么睡著了,做噩夢?”這短短的休息時間竟然會睡著,他到底是有多累?這人,比他幾年前還拼命,是為什么?
“嗯。”含糊帶過,于澄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于卓昱呢?”
“他和簡宴在和導演溝通。”拿著一張面巾紙,元韶不自覺的擦拭他額頭上的冷汗,語氣不由放緩,“先喝口水。”
點了點頭,腦中卻神游天外。
好久沒有夢到那個男人,為什么……似乎那雙有如實質(zhì)般的視線又再次浮現(xiàn)的眼前,突然間,眼前出現(xiàn)一張如刀削般優(yōu)雅的面孔,一如既往溫暖的眼神就這樣直直的投射過來。
“要發(fā)呆到什么時候?”
于澄感到元韶的手抬了抬,如果沒猜錯那個跡象,應該是想彈他的鼻子。
不由啞然失笑,他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接過溫度剛好的水,兩人的手指不期然的觸到,兩股截然不同的溫度像是透過這個媒介傳遞而來,元韶的體溫并不多高,屬于不冷不熱剛剛好的,而于澄卻是冷的像僵尸。
驚詫下,馬上將毛毯給他披上,雖然現(xiàn)在是夏天,看到于澄還在輕微顫抖的手,甚至連水都接不穩(wěn),不由的從后拖住于澄,抓著于澄的手,將水緩緩喂入他的口中。
“你們在做什么!”
一聲冷厲的聲音響起,緩神抬頭,是剛回來的于卓昱和簡宴。
其實原本兩人只是很平常的舉動,但被這樣的看過來,就像是做了什么心虛的事,這場面如果一定要形容,那么就像正妻抓到老公在偷-情的場面。
“喝水。”于澄怔了怔,凸自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元韶也離開,動作自然無比,眼中沒有一絲尷尬,要知道兩人不但是影帝級別的人物,就算不是,他們也不是隨意就慌亂的性子。
有必要貼那么近嗎?
當然這句話于卓昱很理智的沒有問出來,他知道在那段混亂的日子里,于澄的世界里充斥著糜爛酒色和各色男女。
這次天山的拍攝地點選在遠郊一處枝繁葉茂海拔較高的山上。
所有拍攝組的工作人員在現(xiàn)場紛紛忙碌著搭建這場戲的場景,但毫無疑問的,要是偶然的閑暇間有什么讓她們興奮討論的就是能看到四個風格不同的帥哥了。
于澄逼迫自己進入演員狀態(tài),果然過了一段時間就能和元韶互對臺詞,顯然這兩人已經(jīng)經(jīng)過揣摩角色這個過程,都進入角色狀態(tài),兩人都已經(jīng)做完定妝和造型,清風拂來衣袂翩翩,柔亮的黑發(fā)像是瀑布般垂下,一雙冰冷蒼涼的眼眸,一雙看似瀲滟水波實則無情的眸子在空中對撞,一句句臺詞從他們口中傾斜而出,看似爭鋒相對卻又有種別人無法插入的氣氛在其中。
而他們身后分別站著兩座門神,簡宴和于卓昱,四張迥異的神情遠看卻意外和諧。
“我覺得不對。”觀察良久這幅猶如水墨畫般的畫面,某女出聲。
“什么不對?”路過某男。
“你看,元天王那溫和清澈的眼神為什么在看于澄的時候,就覺得有那么些渾濁……”此為研究結(jié)論。
“渾濁?那分明是深邃,是惺惺相惜,是志同道合。”這是多么值得鼓舞的友情!
“你不行……”
“你知不知道,不能對男人說不行!?”中箭。
“你們幾個,別聊天了!”副導演不滿的對著幾個湊成堆的人喊道。
mr李這個時候也抽空跑到了兩個主演身邊,雖然說像是雪崩,塌陷這些效果都會后期添加,但演員卻要清楚的當作在眼前發(fā)生,不論是方位還是動作都如身臨其境,免不了對雖然是新人卻很少吃ng的于澄耳提面命。
待mr李離開后,兩人都沒再交流,他們需要在導演喊的時候進入最佳狀態(tài),見他們兩不約而同的動作,于卓昱眼中閃過一抹懷疑,于澄太熟練了,對于所有演員該做的不該做的,就像一種本能,他一直以為就像一般的富二代官二代來娛樂圈不過是走個過場,娛樂性質(zhì)的玩票,但在越來越接觸后,原本的推想早已消散。
“于澄,讓我看你真正的實力。”陽光從云層中溜了出來,暖暖的照了過來,配合著山中綠茵,映照著面前的男人猶如畫中走出來。
簡單的一句激將,即使知道,還是不可避免的激起兩人的波瀾不驚的心。
酣暢淋漓的飆演技,是每個演員最珍惜的時刻。
“如果你不認真,這就是我的舞臺。”于澄很少這樣直接甚至帶著挑釁,但面前的男人,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有能力激起他全身的斗志。
如果不認真,那么你影帝名譽就要損失了。
“拭目以待。”元韶眼神一亮,自信一笑,從他成為影帝后,國內(nèi)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當著他的面這樣挑戰(zhàn),而這人還是個只拍過幾集電視劇的演員,但沒人會小看。
任何一個演員,遇到讓自己熱血沸騰的對手,都會這樣激動,原本百分之百的揮發(fā)也會因為這樣而加倍。
這是兩人第一次同臺表演,也是第一次近距離飆戲。
“打擾你們我很不好意思,不過這事必須要給你們打個預防針。”mr突然插入兩人之間,慎重道。
兩人同時回頭。
“擎昌國際推出了一部花樣美男劇,集合了中方和韓方兩地明星,投資三千五百萬,下周一19點放第一集。”
這不就是原本《蠶天變》第十一集要播放的時間嗎?
作者有話要說:掛了幾天鹽水,淚目。
抱住所有留言,大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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