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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唯一能做的


  我想做什么?庫洛洛一愣,看著臉色嚴肅的南,沉默了下去。

  他靜靜的眺望著遠方,半晌沒說話。

  自從南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庫洛洛很不對勁,尤其是和克勞斯之間的關系,怎么說呢,有些緊張?墒悄舷肫屏四X袋都沒明白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可言,再加上克勞斯已經(jīng)在準備回十二區(qū)了,庫洛洛還有什么不開心的?

  南的思緒繞了幾繞,都沒想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庫洛洛回頭,恰好看到南沉思的表情,他不捉痕跡的微微一笑,很是肯定的道,“你一直都跟在克勞斯的背后呢。”

  南挑眉,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是對這句話仔細分析,這孩子,語氣,怎么這么怪呢?這么……羨慕?!

  南猛地明白了庫洛洛的心思,好笑的道,“你的伙伴也很不錯啊。”

  庫洛洛一愣,卻是沒有接話,低下了腦袋。

  雖然這幾年早已發(fā)現(xiàn)并知道,可是庫洛洛還是在心中感嘆,南的感覺好敏銳!他語氣中的那一點點情緒還是被他抓住了,雖然南會錯了意。

  一時間,庫洛洛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抑郁。

  他希望南留下來。他希望南陪著他,就像前兩年那樣,只陪著他。

  分開不到短短幾個月,庫洛洛就覺得有些不適應。他很警惕這種情感,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方法去除掉。這種情緒很危險,會在某種程度上對他和他的團體產(chǎn)生危險。

  南離開的這幾個月,也是庫洛洛對自己進行自我剖析的幾個月。思考下來,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殺掉南,另一個是將南掌握在手里。

  可是這兩種共方法,沒一種現(xiàn)實……

  殺了南?先找到再說吧。庫洛洛專門去找瑪琪試過,瑪琪很現(xiàn)實的對庫洛洛道,“你還不如直接找他……”

  更何況,克勞斯也是個問題。

  庫洛洛即便心里再不服氣,可是他依舊不得不承認克勞斯的強大。畢竟克勞斯已經(jīng)十五,而他還不到十歲。也許克勞斯對陰謀詭計不擅長,可是他那驚人的直覺卻彌補了這一點。庫洛洛敢肯定,克勞斯已經(jīng)在戒備他了,就在他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

  掌控南?他的情緒的變化總是能被南捕捉到,真不知道是誰掌控誰……

  看著近在咫尺的南,庫洛洛突然覺得離他好遠。

  不過,還有最后一種辦法,如果說南會跟著克勞斯回到十二區(qū)是因為承諾,那如果克勞斯死了呢?

  這是一個很值得玩味的問題。

  “我想讓你看到我的成長。”庫洛洛鄭重的對南說道。

  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庫洛洛看似鄭重的解釋反而讓南加深了疑惑,如果庫洛洛不解釋,那還可以看做是孩子的叛逆期,反正流星街的人都早熟,十幾歲的叛逆期提前也很正常,可問題是庫洛洛居然解釋了!

  有句話說的好。航忉尵褪茄陲棸

  南很安心的點點頭,接受了庫洛洛的說辭,心里卻是提高了警惕,反正這幾天也沒什么事,南決定隱身盯梢,他倒要看看,這兩個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的想法落空了。因為從第二天開始,克勞斯就消失不見了,連著三天,到了要一起去和隔壁飛坦的地盤洽談的時候,克勞斯一臉萎靡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海拉驚呼一聲,立馬撲了上去,圍著克勞斯團團轉。

  也不怪小姑娘大呼小叫,克勞斯的造型看起來蠻慘的,原本天藍色很大氣的頭發(fā)變的層次不齊,沒有了本來的光澤,金色的眼睛里黯淡疲憊,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活力,他耷拉著腦袋,堪堪掐點出現(xiàn)。

  南嘴角抽了一下,心里卻是明白了,看起來普拉為了不讓自己丟人丟的太徹底,很是操練了克勞斯一番啊~不過也是,現(xiàn)在克勞斯的名聲早已隨著普拉的失手而名揚天下,如果將來克勞斯出去不小心被人忽悠了,那么,被克勞斯騙過的普拉就徹底沒臉見人了……

  庫洛洛眨眨眼,看了一眼克勞斯,又看了一眼嘴角抽搐的南,心里若有所思。他不動聲色,沖著克勞斯點點頭,“那么,我們走吧!

  飛坦的個子不高,小小的,也是天藍色的頭發(fā),細長的眼睛在開合之間露出金色魄人的光芒,當克勞斯看到飛坦后,原本萎靡的他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雙眼炯炯有神的直視著飛坦,眼神灼熱的讓人側目。

  庫洛洛依舊云淡風輕的和飛坦閑扯,對背后的探照燈視而不見,南依舊神隱,借著眾人都看不見他,他很是大方的停在飛坦不遠處,仔細的觀察著克勞斯和飛坦的造型,看了半響,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還在扯皮的庫洛洛,不動聲色的離遠了一點,雙手抱肩,準備看戲。

  飛坦旁邊的家伙對克勞斯毫不掩飾的神情很感興趣,索性也就一直盯著,旁邊的波霸美女的眼神也在克勞斯和飛坦之間來回轉。其實不止是她,庫洛洛這邊的幾個也是這樣,飛坦的脾氣不是很好,很快就厭煩了和庫洛洛的扯皮,眼神不善的瞪著庫洛洛……旁邊的克勞斯。

  畢竟被人用如此熱情的眼神看了半天,是個人都會上火。

  今天庫洛洛和飛坦洽談的主題就是聯(lián)合。這是大勢所趨,也就不是重點了,重點是,誰是頭?現(xiàn)在庫洛洛看到飛坦沒什么心思繼續(xù)談下去,就聳肩,向旁邊閃了一步,讓出了位置。

  適當?shù)恼宫F(xiàn)實力也是一種說服的方式。反正克勞斯也快走了,能利用就利用。再說,庫洛洛心里也好奇,克勞斯的樣子,很熱情。但也熱情的太過了……

  克勞斯一看到庫洛洛閃開,就立馬向前踏了一步,張嘴想要說話,結果飛坦一看到這個一直看他的家伙踏前了一步,就以為是挑釁,立馬很不客氣的手一抽,一把雨傘出現(xiàn)在手里,惡狠狠的捅向克勞斯。

  哪知克勞斯不躲不閃,飛坦皺眉的一瞬間,雨傘自動裂開了。

  克勞斯眼神狂熱,猛地跳起,趁飛坦不注意,一個熊抱緊緊的抱住飛坦,熱淚盈眶的表情讓所有人都一愣。

  “弟弟,我終于找到你了!”克勞斯的聲音里盡是興奮和高興,他激動的抱著懷里的人,已經(jīng)樂的找不到北了。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被克勞斯抱的想吐的飛坦。

  “太扯了吧!”回神過后,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當然,不包括發(fā)飆的想殺人的飛坦……

  南長大的嘴巴老久才合上,他索性退了幾步,直接坐在了附近的鐵皮桶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克勞斯和飛坦。

  飛坦憤怒的想張嘴罵人,結果發(fā)現(xiàn)克勞斯抱的太用力了,張張嘴,居然一口氣好懸沒背過去。

  飛坦正對面的庫洛洛看著飛坦的嘴巴一張一合,就像溺出水面的魚一樣,他強忍住大笑的欲望,悠悠的道,“克勞斯,你再不松手,飛坦就要被你抱死了!”

  克勞斯一愣,忙不迭的松手,一邊有些慌的上下摸著飛坦,“那個你沒事吧,沒事吧,沒事吧……”

  飛坦怒吼道,“我要殺了你!!”

  克勞斯依舊不動,他看著暴怒的飛坦,看著飛坦氣得直接上手,忍不住心疼,“你不要動手啊~蒼族的人對自己族人動手會傷著自己的!”

  南挑眉,終于聽到實質性的東西了,這邊庫洛洛一手托腮,眼中盡是有趣的字樣。

  可惜,暴怒中的飛坦沒聽進去,結果他的手在靠近克勞斯的皮膚的一霎那,突然崩裂,鮮血四濺?藙谒剐奶鄣乃撼吨约旱囊路,緊緊的抓住飛坦的手,就開始一層一層的包。

  一邊包,一邊婆婆媽媽的道,“你跟母親真是一樣呢,脾氣這么急躁……”

  哦,原來這種脾氣僅僅是急躁啊……眾人默。

  這個時侯,哪怕是個笨蛋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了,飛坦強忍著怒氣,他抽了半天的手也沒抽回來,克勞斯的手勁出乎意料的大。他語氣不善的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飛坦心中現(xiàn)在是又驚又怒,一個他怎么也無法傷害的人,甚至還會自己受傷,先不說這種事情邪門的本身,對于飛坦來說,一個他永遠也無法傷害的人,無論敵友,那都是一種威脅。

  克勞斯眼中盡是責備,“你啊,什么時候能改改這毛病,老是這么毛毛躁躁會吃虧的!”

  得,他還沒嘮叨完……

  庫洛洛看了一眼渾身顫抖,殺氣肆虐,快要控制不住的飛坦,咳嗽了一聲,道“克勞斯,你不解釋一下嗎?這個,你跟他?”

  克勞斯奇怪的看了一眼庫洛洛,眼神不善,“我不是說了嗎?他是我弟弟!我正忙著呢!”

  庫洛洛張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他沖著飛坦聳肩,那意思很明顯,你自力更生吧……

  飛坦的手又開始摸傘了……

  南看著有些緊繃的場面,不得不出來打圓場,他突然閃現(xiàn)在場地里,飛坦一方的人都是一愣,隨即眼中盡是警惕,飛坦的眼里更是充滿狠厲。

  南無視這些警惕,沖著克勞斯,一句話直搗黃龍,“你還想讓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弟受傷?”

  克勞斯就像上了發(fā)條的布谷鳥,猛的一跳,額頭青筋直蹦,“誰!?誰會傷到我弟弟。。?”

  南翻了一白眼,指著飛坦,“給他說清楚!省的他自己找死!”

  克勞斯點點頭,“不錯!比缓蠡仡^,“弟弟,是這么一回事,你聽我說!”

  好聽話……這是所有人看南的眼神……

  “你是我弟弟!笨藙谒挂荒樴嵵氐牡。

  ……

  “沒了?”飛坦咬牙切齒的道,“不要說廢話!”

  “這怎么是廢話呢。窟@是重點!”克勞斯擺擺手,糾正著飛坦話里的錯誤。

  南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道,“克勞斯你是蒼族的,對吧?”

  克勞斯點點頭。

  南又道,“飛坦是你弟弟,對吧?”

  克勞斯點點頭。

  南接著道,“那飛坦也是蒼族的,對吧?”

  克勞斯點點頭。

  南最后下結論,“你剛才說蒼族的人對自己族人動手會傷著自己的,所以飛坦對你的攻擊會反噬到他自己的身上,對吧?”

  克勞斯一手握拳,一手攤開,拍掌,轉頭道,“不錯,弟弟,聽到?jīng)],就是這么一回事!

  ……

  這不是你說的好不好!?眾人心中怒吼。

  南嘴角抽搐,小聲嘀咕,“怪不得一直說你是我弟弟呢……”

  飛坦突然覺得自己好傻,看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的克勞斯,他覺得自己和這個白癡較個什么勁?

  庫洛洛看著被囧的不行的眾人,突然道,“據(jù)說蒼族的人是最寬容最溫和的民族,可是你們的母親居然會出現(xiàn)在流星街啊~”

  庫洛洛說話說一半,后半句很明顯,不管是將族人驅逐在流星街,還是不得已來到流星街但卻任由自己的后代在流星街沉淪,這本身就是對這個種族的名稱的一種諷刺。

  蒼族,取蒼天的顏色,取蒼天的博大,取蒼天的為人處事,取蒼天的廣納萬物。

  克勞斯用少有的幽幽的眼神看著庫洛洛,看的庫洛洛心里發(fā)毛時,才慢慢的道,“大海再美麗也有海浪滔天的時候,蒼天再博大也有云滾雷閃的時候。每隔幾代,蒼族都會出生一個性情和本族大相徑庭的孩子。性情暴虐,沒耐心,急躁,嗜殺,種種負面情緒都會加諸與其身,我們的母親就是這樣的存在。”

  “所以就被扔到流星街了?”庫洛洛的語氣里盡是諷刺。

  克勞斯沒有反駁,他依舊幽幽的道,“每當有這樣的孩子出生,全族的人都會盡全力幫助這個孩子,教導正確的人生觀,傳授族內(nèi)積累的知識,盡量的讓這個孩子的脾氣往好的方向轉化。因為,對于族人來說,這個孩子承擔的是幾代族人的負面情緒,是族內(nèi)的功臣!

  飛坦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我們的外婆和外公就是死在母親手上的,他們?yōu)榱俗屇赣H改變性格,對母親的攻擊不加以抵抗,結果就死了。”

  “哼,愚蠢!憋w坦對這種做法嗤之以鼻。

  “最后組長決定讓母親來到流星街,因為這里是最適合母親的地方。既然無法讓母親改變,那就盡量給她一個好的環(huán)境,在流星街母親可以隨便殺人,隨便凌虐。”

  “無法讓你有一個正常的人生,是我們對不住你,所以最少,也要讓你活的開心,活得自由自在!

  克勞斯永遠記得,母親在暴躁之余,提起自己的民族時,臉上那滿滿的驕傲和傷感。

  克勞斯為自己的種族而驕傲。

  飛坦一身不吭,低著腦袋,看不清神色。

  眾人都被這種寬容近乎寬恕的話語給震撼到,一時間,沒人說話,可惜,庫洛洛又張嘴,“那你們來兩個是怎么回事?”

  克勞斯的臉上恢復了常有的笑臉,甚至因為找到了失蹤已久的弟弟而笑的愈發(fā)的燦爛,他滿不在乎的道,“因為我爹就是你爺爺!

  南適時的加了一句,“你母親嫁了一父子……”

  飛坦的臉色不怎么好看,克勞斯點點頭道,“是啊,哎呀,簡單的來說是這樣的,我媽愛上我爸,然后有了我,接著我異母大哥殺了我爸,我媽恨極,勾引我異母大哥,也就是你父親,然后有了你,最后老媽功虧一簣,被我異母大哥殺了,也就是你爸,至于現(xiàn)在我異母大哥,你爸已經(jīng)在三個月前死掉了,你明白了?”

  真白……

  飛坦對于克勞斯的話滿是不屑一顧,對于他來說,活著,變強,才是人生的主旋律,父母,那是什么東西?

  克勞斯?jié)M臉期盼的看著飛坦,“所以,我就是你的大哥,母親臨去前托我照顧你,我找了你七年啊~吶,你叫我一聲哥哥好不好?”

  好你個頭!?飛坦金色的眸子一瞇,猛地回頭,卻看到了克勞斯?jié)M眼真摯的期盼和忐忑不安的神情,本來罵人的話到了嘴邊,不由得一緩。

  南看著克勞斯的神情,嘖嘖的想到,看起來克勞斯在普拉那學得不錯啊……

  克勞斯等了半天,漸漸的,他的神情變的黯淡起來,好似被主人拋棄的小狗,飛坦張張嘴,想說什么,但還是閉上了。

  親情,血緣這種東西在流星街就像是一個笑話,什么都不是,反而打著這個旗號報仇殺人的居多,飛坦本人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你面前,告訴你,我是你的哥哥,請你叫我一聲吧……

  想起剛才克勞斯說的蒼族的事情,看著克勞斯黯淡的眼神,飛坦的心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柔軟的角落,血管中的血液也在不斷的跳動著,歡呼著,漸漸的飛坦的眼神變的稍微柔和了一點。

  他別扭的扭到一邊,嘴里小聲的道,“哥哥。”

  克勞斯臉上的表情立馬就切換到了狂喜,他哈哈的大笑著,又蹦又跳,“他叫我哥哥了!他叫我哥哥了!”

  飛坦氣的不行,在旁邊立馬反駁,“你閉嘴!你給我閉嘴。。 

  克勞斯無視飛坦的氣急敗壞,狠狠的抱住飛坦,啪一下,沖著飛坦的臉蛋就親了一口,飛坦整個人一僵,然后狂飆殺氣,“克勞斯我要宰了你。。 

  南皺著眉頭,看著遠方,心里若有所思。

  庫洛洛看著這兩兄弟,突然冷颼颼的道,“我們今天來是干什么的?”

  ……

  是啊,是談合作的……

  南微笑著拉走了克勞斯,庫洛洛和飛坦商量了三分鐘,就敲定了最終的結果,至于頭的是,以后再說吧……

  事實上,庫洛洛提出這一問題時,飛坦?jié)M臉陰霾,指著還沉浸在喜悅里面的克勞斯道,“他歸你管?”

  庫洛洛微笑著搖搖頭,“他是十二區(qū)的,我們暫時合作!

  飛坦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他想了想就道,“以后再說吧!

  庫洛洛同意了。

  合伙之后,所有人一起搬家,將新的老窩安置在了兩個地盤的中間,反正有一座廢棄的二層小屋,當然是埋在垃圾里的。大家一起清理出來后,就搬了進去。

  等安頓好了之后,算算時間,里十三快開始了,南就沖庫洛洛打了個招呼,說出去兩三天,庫洛洛點點頭,南立馬向著帕布羅住的地方趕去,他要帕布羅帶他一起進去,好進行身份鑒別。

  剛到帕布羅的小醫(yī)館,就看見帕布羅正在看什么,南拍拍門,直接進去,道,“帕布羅,我來了……你在看什么呢?”

  帕布羅神色詭異,看著進來的南,他舉起手,遞給了南一張紙,“你自己看吧!

  入眼就是黑體加粗的大標題:幻王之徒竟步上乃師之塵,沉淪男色。!

  底下是一張照片,正是前幾天克勞斯因為飛坦抽風叫他哥哥而興奮的那個親臉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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