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求婚的正確姿勢 完
過了足足半天，蘭斯才終于通過瑪莎他們聯(lián)系上克拉克,他告訴克拉克自己是被那道白光轉(zhuǎn)移到了北極,但是人身平安，因為在一個營地里被很多人看著,其中還有他們的老朋友萊克斯·盧瑟，假如一夜之間消失回了千里之外的大都會那是絕對不理智的，這可解釋不清楚,安撫克拉克讓克拉克不用特別著急。克拉克沒有說太多表述自己急切的心情,只簡約明了地問，“你現(xiàn)在在北極？”
“嗯,北極。”
“具體的經(jīng)緯度呢？”
蘭斯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所在地點的具體經(jīng)緯度報給了克拉克,想,難道克拉克還準(zhǔn)備直接趕過來？沒料到他剛想到這兒，就聽見克拉克利落直接的說，“很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
“等等。”蘭斯剛阻止，電話那頭卻已經(jīng)傳來了嘟嘟嘟的掛斷忙音。
蘭斯想了想，離開車廂，在雪地上徘徊著，四處觀望，提心吊膽著克拉克突然從那個角落鉆出來。等了好一會兒，除了靄靄的白雪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偶爾抬頭能看見有一只鳥從天空白云間掠過，哦，你瞧，那邊有只鳥從云端探出來滑翔而下，興許是落在那座山小憩一下……等等，就算是作為一只鳥，那個小黑點移動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蘭斯心生疑竇，干脆專注地看著那個方向會不會傳來動靜，這回還真的撞上了他的猜想，沒過幾分鐘，他就看見一個似乎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視野的范圍內(nèi)。是克拉克，這孩子沒他想的那么沖動魯莽，換了一身雪天該有裝備，朝自己的方向跋涉而來。
蘭斯不敢喊，只沖著克拉克舉高手臂揮了揮，立即得到了對方的回應(yīng)。
于是克拉克也加入了營隊，同蘭斯待在一起，他們統(tǒng)一了口徑說是一起來北極渡假，因為沒經(jīng)驗遇上暴風(fēng)雪就和對方走失了。至于信不信就是別人的事了，這個北極考察隊是國家的，還要繼續(xù)出任務(wù)，救助過他們已經(jīng)是很厚道了，蘭斯也沒有再麻煩他們，當(dāng)通訊可以用了的時候就聯(lián)系了斯王恩博士，等人來接他們回去，當(dāng)然還付了一筆厚厚的感謝費(fèi)。
接下來就是耐心等待了，蘭斯和克拉克避開其他人，在一處雪地上一起看雪景和說話。蘭斯看著傻大個戳自己面前的克拉克還是有點懵，他都不知道克拉克是什么時候點亮飛行這個新技能點的，沒能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真是太遺憾了。
“我看到你飛了，克拉克，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能飛了的？”
克拉克聳肩，但是因為穿著厚厚的衣服并不明顯，“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我想要找到你，接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能飛了。”
蘭斯暗忖，難道飛行技能的點亮方法是焦急？但以前克拉克焦急的時候也沒見有什么變化啊……算了，不管是因為什么，開啟新的一項超能力絕對是一件好事，不是嗎？蘭斯想啊想啊，愛操心愛擔(dān)心的壞習(xí)慣又上來了，“我看你今天飛那么高，你才剛剛才學(xué)會飛行吧，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嗎？飛的太高紫外線不會很強(qiáng)嗎，控制不好會摔下來嗎？小心……”蘭斯一件一件數(shù)著，忽地抬起頭，看到克拉克的眼睛，被他熾熱明亮的目光驚的微微一愣，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點。”
“我知道了，蘭斯。”克拉克又靠近一步，拉近距離，暖息凝成的白霧吻上蘭斯被凍的紅紅的鼻尖。
蘭斯此時并未生疑，他們的關(guān)系已不同往日，親密一點也無可厚非，只是今天的克拉克明明沒說太多也沒做太多，但就是莫名的讓他感覺到侵略性，具體說不出是哪里，或許是他的眼神或許是他的嘴角。蘭斯就臉紅了一下，繼續(xù)說，“你、你自己小心就好……”
“不會受傷的，蘭斯。”說到這，克拉克頓住，曖昧地笑了笑，“受傷也不錯，你會好好安慰我嗎？”
我為什么覺得我的克拉克今天表現(xiàn)的特別色/情？蘭斯紅著老臉在心底嘀咕，正想著，突然被克拉克吻住了。
“果然很舒服。”唇瓣分開，克拉克輕聲說，像是一只野獸終于咬住了獵物的喉嚨，滿足，但是渴求更多。
蘭斯皺了皺眉又松開，他有點不高興地推拒了一下克拉克，說，“正經(jīng)點，這是在外面呢。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
“什么事情？”克拉克問。
“那時候我們在印第安洞穴里，不是開啟‘那扇門’嗎？其實我被白光帶走之后并不是立即就被傳送到北極來的，中間喬·艾爾還同我進(jìn)行過一番談話，讓我保管一些秘密。”
克拉克的眼底劃過意味不明的光，“什么秘密？”
“他給了我一些東西，”蘭斯那處那枚神奇的小水晶柱，遞給克拉克，“就是這個。當(dāng)時我被喬·艾爾到了北極，這
塊小水晶掉在地上，然后雪地里面憑空出現(xiàn)了一座水晶堡壘。正如尼爾的描述，一座全部由水晶砌成的堡壘。”
克拉克端詳了一下蘭斯給他的小水晶柱，問，“你找到了喬·艾爾的水晶堡壘？在哪？”
蘭斯指了一個方向，遙遙的有一座雪峰，“就在那個方向，那座山的后面。我已經(jīng)記下坐標(biāo)了的。你……”他看到克拉克注視那個方向的眼神，“你現(xiàn)在要過去看看？”
“至少也得等入夜吧。”克拉克瞇了瞇眼睛。
蘭斯繼續(xù)說，“那我們回去吧。”
他們肩并肩一起慢慢往營地走回去，蘭斯走著走著忽然想到，“瑪莎的預(yù)產(chǎn)期就在下個月？保佑那個日子晚些來臨，好讓我先看看我們新來的小妹妹或小弟弟。”
“不管是什么，我相信我都能夠?qū)Ω丁Ｄ愎怨缘卦谖疑磉叺脑挘瑳]有人可以傷害你。”說完，克拉克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了話題，“蘭斯，……還記得那個在地球上重建氪星的事情嗎？”
“記得。怎么了？”
“水晶堡壘里會有大量的關(guān)于氪星科技的資料，我想那其中應(yīng)該就有改造地球塑造氪星相關(guān)技術(shù)的內(nèi)容。”
“可能吧，”蘭斯有點苦惱，“所以我也在想該怎么隱藏那個地方，避免被有心人士所利用。”
“是的……避免被有心人士利用……”
“你今天說話語氣怎么都怪怪的？聽上去就像是在考慮重建氪星一樣。”
這句話像是踩下剎車閥，克拉克停駐腳步，“你覺得我會考慮這個？如果我真的考慮了呢，你會站在哪邊？”
蘭斯不明白克拉克這話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克拉克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克拉克看上去太不對勁了，嘴角的微笑也頗帶諷刺的意味，完全沒有平時的淳樸善良的干凈氣質(zhì)。蘭斯斟酌了一下，問，“你在開玩笑嗎？”
“嘿嘿。”克拉克促狹地笑了一下，“我是不是看上去很邪惡？那個水晶堡壘輕易很難被發(fā)現(xiàn)吧，我們還是先回家吧。我擔(dān)心你，那個預(yù)言是一定要發(fā)生在那的，那我保護(hù)你不去靠近那里，預(yù)言必定就不會成立了，不是嗎？不要太害怕。”
蘭斯還想說些什么，眼角瞥到天空中有什么在靠近，仰頭一看，是一架小型飛機(jī)，機(jī)身上有斯王恩企業(yè)的標(biāo)志——
“我們可以回去了。”
他們搭乘飛機(jī)先行回大都會，臨行前蘭斯邀請了萊克斯，但被萊克斯拒絕了，蘭斯為他們現(xiàn)在僵持的朋友關(guān)系感到幾分傷懷，但也沒有再說些什么，只和克拉克一起踏上了回途。
上了飛機(jī)，蘭斯把包的人透不過氣的圍巾摘了下來，還有帽子和手套。蘭斯突然想到什么，怔了一會兒，扭頭問克拉克，“你去見過范恩嗎？”
“沒有，怎么了？”
蘭斯目光閃爍了一下，最后落在克拉克的兩只手上，“為什么一直不脫手套？”
克拉克被蘭斯問的愣住，他交握住自己的兩只手。
“克拉克，把你的手套脫下來給我看看你的手。”
克拉克皺眉不解地望著蘭斯，“你在懷疑什么，蘭斯。”
蘭斯想了想，還是決定這么說，“……你或許是被某種物質(zhì)影響了，克拉克，你自己并不清楚的。給我看看你的手，你這樣看上去像在藏什么。”
克拉克錯開蘭斯的眼前，看著身前，像是有點氣悶，“是，我是在藏什么。可是你想看我也給你看。”說完，克拉克扯下左手手套，他的無名指上圈著一枚鑲著細(xì)鉆的鉆石，“看到了吧？”
“——這是什么？”蘭斯啞口問。
克拉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黑絲絨的緞面上襯著一枚同一款式的銀戒，“我之前……就想向你求婚，但是還沒有來得及，你卻突然消失了……”他專注地盯著手上那枚戒指，語氣柔緩地說，“萬一你真的出事了呢？我就自己戴上先前買好的戒指……”他自嘲地笑了一聲，“這戒指很小對不對？但我攢了幾個月的錢。我戴上戒指，感覺自己是你的丈夫，我也不知道，可是，這么做讓我感覺好很多。”
說到這，克拉克深呼吸，突然站起來，半跪在蘭斯面前，舉著戒指盒子，“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
蘭斯渀佛被一顆子彈迎面擊中了心臟。求婚！？就算他們已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關(guān)系了，這似乎也……呃……按照克拉克的性格來說，這確實是他做得出來的事情。克拉克此時的吐露像是一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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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嗎？”蘭斯聽見克拉克又追問了一句，像是又在他的心臟上開了一槍。
“你……你……我我……”蘭斯結(jié)結(jié)巴巴地半天，“這……這太突然了。”
“那你不愿意？”克拉克眨了一下眼睛，藍(lán)眼睛立時溢出憂郁的顏色，傷心極了。
“不不。”蘭斯趕緊說。
“那就是愿意。”
“不，我，我……”
“我愛你，和我結(jié)婚吧。”克拉克用小狗狗乞討食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將戒指又推近了幾分。
“我……”蘭斯憋紅了臉，終于伸出手，從克拉克的手上舀過小盒子，像是舒了一口氣似的回答，“我愿意……”
克拉克微笑著擁抱住蘭斯，蘭斯回應(yīng)地圈住克拉克的腰背，一切來的快的讓他不及防備，可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發(fā)展走向。只是他莫名的覺得心上輕飄飄的，空落落的不著地。
當(dāng)天傍晚他們就回到了大都會。
蘭斯向斯王恩爸爸匯報了情況，又安慰了擔(dān)心了一天的強(qiáng)納森爸爸和瑪莎媽媽，然后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把自己丟進(jìn)了軟綿綿的床上，剛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忽然感覺到身上一沉。
蘭斯被壓的難受，疲憊地看了一眼克拉克，“親愛的我很累……”
“你躺著就好了，我來動，不累的。”克拉克說著，細(xì)碎的吻就落在了蘭斯的臉頰上。
蘭斯推了推他，“不不，那一定會更累的。我真的很累，我想睡覺……”
克拉克將蘭斯的兩只手都抓住，用左手扣住蘭斯的手腕，提到蘭斯的腦袋上方按著。他輕笑著，一路吻到蘭斯的鎖骨，還輕輕咬了咬，問，“真的不行嗎？我保證會很舒服的。”
現(xiàn)在就有點不舒服了。充滿侵略性和強(qiáng)迫性的性/愛讓蘭斯覺得這樣的克拉克有點陌生，可也有點刺激，克拉克在揉搓他的□，就算他有點累，但該有的反應(yīng)還是稍微的開始表現(xiàn)出來。蘭斯懶懶的也不想動，遲鈍地思考著要不要繼續(xù)拒絕這場求/歡。沒有開燈，屋子里黑漆漆的，他甚至有種壓自己身上的人不是克拉克的錯覺。這讓他難以遏制住心底抗拒的情緒，他想著再試一下，畢竟是快戳章認(rèn)證的愛人他應(yīng)當(dāng)配合，于是最后一次拒絕說，想著克拉克要是真的很有興致的話，也就陪陪他，“我還是比較想睡覺……”克拉克扣住他手腕的手又收緊了一些，蘭斯的手腕骨被什么磕了一下，疼的他吸了一口涼氣，“克拉克的戒指，硌到我的手腕了。”
克拉克的動作驟然僵住，蘭斯感覺到克拉克握著自己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力氣，好像還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舒服嗎？”蘭斯擔(dān)心地問，他剛想坐起來，克拉克扣住自己的手又用了些力氣。
只是克拉克停了下來，在黑暗里緘默了一會兒，吻了吻蘭斯的嘴角，“好吧，既然你這么累，那就算了，我們睡覺吧……”
蘭斯感覺到一滴冰冷的汗珠墜落掉在自己的額頭上：“……”
克拉克像是檢討地說，“我覺得你說的很多，我是太心急了。你那么矜持保守，我不該總是逼你，但是躺在你身邊我會忍不住的……我去隔壁房間睡。”說完，就干脆地離開了蘭斯的床，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一下，“我就在隔壁，有什么情況我也能馬上發(fā)現(xiàn)的。”
蘭斯：“……”
門咔的一聲被輕輕關(guān)上，蘭斯從床上坐起來，窗戶只關(guān)上半扇，一陣夜風(fēng)呼的吹進(jìn)來，柞蠶絲綢窗簾被吹得翻飛起來，嘩啦啦響。
蘭斯爬起來去把窗戶關(guān)上，窗簾平靜下來，只是狂風(fēng)從窗外擦過的聲音卻渀佛更響，像是有一只夜梟徘徊在他的外面，渀佛隨時都可能破窗而入。他蜷了蜷身子，撫摸了一下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扯過被子蓋過頭頂。
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克拉克走進(jìn)客房，沒有開燈，任由黑暗無聲地包圍住自己。
他在冰冷的床上坐下，床墊往下一陷，一聲充滿掙扎的嘆氣聲在闃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清晰。不必開燈看，克拉克摸索著觸碰到小拇指上那枚嵌著紅氪石的戒指，費(fèi)力地拔了出來，拔/出時的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將一棵連根扎在自己身體里的樹拔/出。
此時此刻是他戴上紅氪石戒指以后難得的意識清晰的時候，戴上戒指以后的他就像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甚至有時候會失去一段記憶，他變的容易發(fā)怒、容易嫉妒、總是心懷不滿、充滿野心，總想要展示自己的力量和能力，包括對蘭斯表現(xiàn)出來的攻擊性。而且每過一段時間，使用紅氪石產(chǎn)生的副作用都會讓他疼的像是被人用鋸子從身體深處一下子鋸開。就像剛才那樣，疼的讓人渾身戰(zhàn)栗。
他不想表現(xiàn)的那么有攻擊性，盡管在戴上紅氪石之后他已經(jīng)努力的克制自己，可每每理智快要出現(xiàn)的時候，總有另一個聲音在腦海中不停地響起，嘲諷著，指揮著，像是另一個自己。有幾回他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完全排開，是在看著另一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在和蘭斯說話，甚至求婚的那時候都是。
他明明沒有打算那個時候就求婚，那個克拉克在那時候求婚只是為了掩飾另一只手上戴著的氪石戒指。晚上回來他也并不像強(qiáng)迫疲憊的蘭斯，可那個克拉克卻充滿**只想滿足自己。
克拉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但又想了想，他更舍不得戴上紅氪石之后得來的力量。再想想，雖然之前那些事按照本來的自己并不會做的那么直接，可做的直接點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壞事，蘭斯答應(yīng)了自己的求婚，不是嗎。
黑暗沉默了很久，克拉克看著安靜臥在他手心那枚紅氪石戒指，手心慢慢地沁出薄薄的汗里。
他捏著那枚戒指搓了幾圈，然后還是把戒指套上了小拇指。澎湃的力量像是洪汐般沖刷著他的血脈，有那么幾個瞬間，他甚至有種神明般無所不能的感覺。
是的，他需要力量，只有有了足夠的力量，才有真正的話語權(quán)，不管要侵入他保護(hù)領(lǐng)土的是誰，他都不所畏懼。只是他想要保護(hù)重要的人就得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他在努力控制住局面。
更何況……戴上紅氪石戒指的感覺并不壞。
這讓他感覺到了似乎是被叫做自由的東西。
倏忽而現(xiàn)的理智將克拉克的意識拉回來一點，他在心底發(fā)誓，等到蘭斯安全了，等他安全了，自己一定把戒指給摘掉。
一天后。
這天沒課，他們就待在公寓里休息，克拉克和之前一樣自告奮勇地?fù)屃嘶锓虻娜蝿?wù)，蘭斯則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發(fā)呆等投喂，門鈴聲響了起來，蘭斯開門接了一個快遞，不是自己的，那肯定是克拉克的。
“你的包裹，克拉克！是什么？”
克拉克解下圍裙，從廚房里出來，當(dāng)著蘭斯的面拆了盒子，里面放著一件黑色的禮服。
蘭斯愣了，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清晰的人影，是他在北極時做過的那個夢里，那個穿著一身黑色禮服冷酷無情的克拉克，怔怔地問，“……你怎么買這個？”
“晚宴。”
“什么晚宴？”
克拉克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這是你的啊。你忘了嗎？一個月前就訂好了的啊，一個慈善籌款晚宴，附帶舉辦一個小型拍賣會，你家的公司辦的，你的助理還特地交代了你一定要記得出席，你說這回要在幕前晃一圈，刷刷斯王恩企業(yè)的存在感，順帶給福利基金會籌錢。”
蘭斯回憶了一下，還真的有這么一回事兒，這兩天的事攪得他完全忘了這回事。
蘭斯把黑色禮服從盒子里舀出來，撫摸著手感一流的布料，心想，只是一個夢而已，做得了什么準(zhǔn)，何必自尋煩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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