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齊文宇遇到瘋馬的事情,除了讓他受了驚嚇以外,并沒有引起其他的波瀾,而他的這驚嚇,也很快就在駱尋瑤安慰過以后平復(fù)了。當(dāng)下就開始跟駱尋瑤商量起第二天元宵節(jié)要怎么過來,還興致勃勃地讓下面的人找來了竹篾和桃花紙,打算和駱尋瑤一起糊一個燈籠,并且問起了明天要吃的元宵。
駱尋瑤一直很奇怪,齊文宇明明不心吃多了會鬧肚子,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這么愛吃,比如現(xiàn)在府里做元宵,他就恨不得讓駱尋瑤把所有出現(xiàn)過的口味都做了,然后他再全部嘗一遍……
“不管是肉餡的元宵還是豆沙的芝麻餡的元宵,都做一些,尋瑤,明天早上我就吃元宵吧,一種一個!”如今齊文宇在外人面前,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隱藏自己的喜惡,更不會大吃大喝,但是在駱尋瑤面前,卻會放松下來,因為不管他做什么,駱尋瑤都不會訓(xùn)斥他,即便有不合適的地方,也會聲地教導(dǎo)他,讓他不用緊繃著。
“好啊,不過元宵吃多了肚子脹冒酸水,我給王爺做幾個的好不好?”駱尋瑤問道。
“這個主意好,最好是皮薄陷大的,”齊文宇眼睛一亮,又想起了一件事:“尋瑤你知不知道,宮里有個御廚,還能做炸元宵呢,炸過的元宵特別香,不過以前我身體不好,陸嬤嬤每次只準(zhǔn)我吃兩個。”
“元宵還能炸?”駱尋瑤好奇的問道,
“元宵當(dāng)然能炸,那個御廚還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油滾明珠……尋瑤你要不要吃?”
“王爺,不用了,我最近不愛吃油膩的。”駱尋瑤一邊開口,一邊將下人送來竹篾全都看了看,在確定這些竹篾上面都沒有尖刺以后,才遞給了齊文宇:“王爺,這些竹篾我都看過了,是磨平了不扎手的。”
“我們來做燈籠吧,做什么燈籠好?”齊文宇問道。
“王爺,太難的我們肯定做不好,不如就找兩個簡單的燈籠照著做吧。”駱尋瑤開口,福王府里除了她,只有兩個做擺設(shè)的宮女,齊文宇更是天天歇在她的房里,這無疑讓他們的感情變得非常好,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她時不時卻也需要找些事情和齊文宇一起打發(fā)掉晚上空余的時間才行,今天的話,做燈籠就很不錯。
齊文宇的想法跟駱尋瑤一樣,立刻就同意了,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的他,更是興致勃勃的。
不過,齊文宇到底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他從未做過燈籠,因此即便是最簡單的兔子燈籠,最后也做的不倫不類的有些粗糙,駱尋瑤倒是做了看起來非常精致的一個蓮花燈籠,上了色以后,看起來比他們找來的還要漂亮。
對于自己做的比駱尋瑤做的比自己好這一并不憤怒,因為一做好,駱尋瑤就將自己做的那個燈籠送給了他:“王爺,這個燈籠是我做給你的,里面還寫了字。”
燈籠里面確實寫了字,就在不起眼的地方,“齊文宇”、“駱尋瑤”兩個名字并排寫在一起,讓齊文宇比吃了美味還要高興一百倍。
“王爺?shù)臒艋\給我吧,這可是王爺親手做的呢。”駱尋瑤抱起了齊文宇做的燈籠,滿臉的喜歡。
齊文宇更高興了,抱著駱尋瑤就親了一口。
兩人了不少甜蜜話,然后又依偎著起了明天的事情。
“尋瑤,明天不用上朝,父皇讓我可以早回來,到時候我?guī)愠鋈プ咦甙伞!饼R文宇開口,過年的時候有很多事情要忙,朝中大臣不用上朝,可他在之前十多天的時間理,卻都早出晚歸的。
“好些,那我就要提前謝謝王爺了,不過王爺,杜海不是請你明天去參加他舉辦的詩會嗎?你要不要過去?”
“你不我都要忘了這件事了,明天白天也沒好玩的,我有空就過去看看吧,過了年以后都沒見過他們了。”聽到駱尋瑤提起杜海,齊文宇也想起這些人來。
著著,齊文宇漸漸地就沒聲音了,駱尋瑤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側(cè)躺著好舒服一些,然后又想起了很多事情來。
趙啟擔(dān)心她找他的麻煩,讓趙平英成為齊文宇的身邊人卻能解決很多事情,所以這肯定是他最先開始的選擇,但是,她是絕不會讓趙平英有機會跟齊文宇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趙啟一計不成,會不會更加擔(dān)心?畢竟現(xiàn)在她和齊文宇都表現(xiàn)出了對那家人的人不喜。
在趙平英沒辦法巴上齊文宇的情況下,他們也就只能想辦法讓她沒機會當(dāng)上皇后了,而想讓她當(dāng)不了皇后,最好的辦法就是齊文宇又失了明德帝的**。
如今明德帝正在清理朝堂,本就有削弱以李正為首的文官集團的力量的意思,而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給齊文宇鋪路……駱尋瑤知道,在她的上輩子,李正是在齊文俊登基之前辭官回鄉(xiāng)的,趙啟也是在那個時候把趙平英嫁給了齊文俊,以前她并未在意這些,還以為李正辭官就是因為年紀(jì)大了,但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不這么想了。
那時候,李正辭官是因為明德帝的逼迫,而齊文俊娶了趙平英,應(yīng)該是雙方的妥協(xié)吧?
其實當(dāng)初的齊文俊還好,他一直跟文官集團關(guān)系不錯,最后也就平平靜靜地把一切大事化事化了了,但齊文宇不同,他的外祖父就是身為武將的武成侯,他娶得又是駱國公的孫女兒,這還不算,他現(xiàn)在還擺明了跟國子監(jiān)的舉人不對付又一直拉攏那些其他地方的舉人……
所以,以眼下的局勢,李正趙啟等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定會反對齊文宇……
駱尋瑤深吸了一口氣,她一開始讓齊文宇拉攏那些舉人的時候,并沒有想這么多,只是覺得齊文宇在朝堂上沒什么勢力,因此想讓他培養(yǎng)一些嫡系部隊罷了,但如今,她卻已經(jīng)把情況都想明白了,不過,眼前這一切,倒也不一定是壞事。
畢竟,要是像齊文俊一樣還留著那些人,以后少不得就會折騰出事情來,比如齊文俊登基以后的第一場科舉,就因為國子監(jiān)中舉的人又比以前少了很多,最后京城的舉人不服,鬧到了御前……
但是,只要明德帝能把那些人全都解決了,以后齊文宇想必就會輕松許多了!
齊文宇什么都做的很好,還有明德帝在一邊保駕護航,那些人肯定是找不到齊文宇的把柄的,但若是齊文宇結(jié)交的舉人后來都考上了進士,還有人成績很好呢?
京城的那些舉人全是心高氣傲的,他們中舉的人一次比一次少的時候,每次都會懷疑其他的那些舉人徇私舞弊……現(xiàn)在,會不會去懷疑齊文宇?
但實際上,齊文宇根本就沒有徇私舞弊!
駱尋瑤左思右想想了許久,雖然不確定事情會朝著自己想的發(fā)展下去,卻也知道,只要她和齊文宇沒做什么錯事,自然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而齊文宇如今不養(yǎng)謀士,外租家情況也簡單,還日日陪在明德帝身邊,又哪里會做錯事?
把事情來來回回推演了好幾遍,駱尋瑤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就是元宵節(jié),上午齊文宇去了宮里,下午卻可以回來了,他本來想回家,卻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駱尋瑤提過的杜海請他赴宴的事情,干脆就去了那些學(xué)子定下的酒樓。
那家酒樓并不大,卻勝在后面有個園子,杜海找了幾個同是南方人的舉人,一起花錢把酒樓包了下來,邀了不少舉人前來,而他能邀請到這么多的舉人,一方面是因為他如今號召大,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得了福王的喜愛的緣故。
若年前的時候,這些外地來的學(xué)子對對京城的局勢還不怎么了解,也只是把齊文宇當(dāng)成一個普通的王爺?shù)脑挘F(xiàn)在卻已經(jīng)沒人這么想了。
如今大皇子齊文浩去了南方,三皇子被關(guān)了起來,五皇子以前雖然很受**但年前一直被禁足,六皇子大家基本就沒怎么聽過……相比之下,如今時時跟在明德帝身邊,還辦過幾件實事的齊文宇,地位不言而喻。
“杜海,你不是福王會過來嗎?他幾時過來?”一個之前跟杜海見過幾次的學(xué)子悄悄地來到杜海身邊,低聲問道。
聚會從早上開始,上午的時候,所有的學(xué)子就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了,所有人聚在一起品評詩文,以元宵節(jié)為題作詩,杜海還弄出了幾樣活動,倒也熱火朝天的。
不過,在這樣的熱鬧里,卻還有著幾絲不和諧,那就是時不時地,就會有人到杜海這里,詢問福王什么時候會過來。
“陸兄,王爺日理萬機,我也不過是去請了王爺,王爺?shù)降讜粫䜩砦也⒉恢獣浴!倍藕Pχ_口。
“那之前我怎么聽王爺會來?”那姓陸的舉人又問,元宵節(jié)辦詩會的地方可不止這里,還有一些出生大家族的人也辦了,就連丞相李正的孫子都包下了一個園子,他會來這里,完全就是因為聽了福王會來的緣故!
“陸兄你也你是‘聽’了。”杜海身邊的一個學(xué)子冷笑道,咬重了“聽”兩個字。
那姓陸的舉人當(dāng)即就有些掛不住臉了,幾乎既要拂袖而去,最后也確實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那倒是我的錯了。”
杜海苦笑起來,看向自己身邊的那個學(xué)子:“祝兄,你話也太不客氣了。”
“不然還能如何?”祝訥反問,他雖然名為“訥”,卻一向口下不留情:“杜兄,你難道還沒發(fā)現(xiàn)嗎?你現(xiàn)在可是被算計了。”
聽到祝訥的話,杜海更為無奈:“雖然我去福王府請了人,但福王也了,他忙得很,不見得有空過來,結(jié)果倒好,最后竟然傳的好像福王肯定會過來似的……祝兄,看來是真的有人針對我。”
雖然在別人眼里,他跟福王交好,但其實也沒見過幾次,即便福王平易近人,他們的身份也大不相同,他當(dāng)時去請人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思,完全不敢保證對方回來,結(jié)果倒好,也不知道是誰傳了閑話,最后竟然的好像福王肯定會過來的一樣……
年后,京城又來了不少學(xué)子,這些人很多都沒跟他見過幾次,如今會過來就是沖著福王來的,要是福王最后沒來,少不得就有不少人要跟他結(jié)怨了!
就算福王來了,這些人誰也不服誰,要是福王像以前一樣對他親厚,不定這些人也會記恨他……杜海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在幾個同鄉(xiāng)的攛掇下辦了這詩會,還因為包下了酒樓,覺得能讓很多人來而不發(fā)帖子打算以文會友了。
“你知道就好。”祝訥開口,杜海人不錯,但京城的水可深的很,單一直圍在杜海身邊的那幾人,就不是人人可信的,之前福王的區(qū)別對待,不定就已經(jīng)讓那些人心生怨憤了,也不想想,福王交好的人,哪個是沒有真本事的?“杜海,其實這樣的詩會也沒什么意思,有空一起喝酒,還不如多看書。”
“祝兄得對。”杜海笑起來,擔(dān)憂有些無奈。如今離科考不到一個月,看書是好,但也要看得進去才行,他來京城以前也自認(rèn)為才高八斗因而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現(xiàn)在卻沒有那份豪氣了。
“杜兄,杜兄!王爺來了!”就在杜海忍不住嘆氣的時候,突然有人跑了進來。
“快去迎接!”杜海開口,卻發(fā)現(xiàn)不用他話,已經(jīng)有很多人到了門口了,全然沒想到他才是主人。
雖然之前跟京城國子監(jiān)的人有沖突的時候,他一直沖在前頭,隱隱成了領(lǐng)頭人,但這些人全都是心高氣傲的人,真的服他的,估計也沒幾個。
齊文宇可不知道杜海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他只是對酒樓里的學(xué)子的數(shù)量感到驚訝,這些人迎接他,介紹自己的名諱,感謝他年前送的年貨……雖并沒有什么失禮的事情,但只是圍著,也已經(jīng)讓齊文宇有些不喜了。
“王爺能來,真讓我蓬蓽生輝!”杜海見狀,當(dāng)下擠了過去,齊文宇能來讓他有些受**若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避免所有可能讓齊文宇感到不悅的事情。
齊文宇現(xiàn)在跟著明德帝見多了市面,這樣的場面自然能處理,他了幾句,然后就跟著杜海一起去了杜海專門為他備下的桌前,而他剛坐下,立刻就有四個侍衛(wèi)站到了他身后,跟在他身邊的太監(jiān)也伺候起了他來。
那些本來在高談闊論的人,見到這排場倒是全都放低了聲音,然后很快,他們就又更加努力地高談闊論,表現(xiàn)起自己來。
明德帝教了不少看人的方法,齊文宇環(huán)視一周,慢慢印證,倒也看出了不少名堂,當(dāng)然,他最關(guān)注的,肯定就是那幾個駱尋瑤跟他提過,并且年前的時候就跟他有交情的人了,比如他面前的杜海和祝訥,又比如獨自坐在角落里的梁經(jīng)綸。
“王爺,這是我們做的詩作,獻(xiàn)丑了。”杜海整理了之前齊文宇未來之時大家所做的詩作,捧到了齊文宇面前。
“你這是謙虛了,我相信在座的,都是有本事的人。”齊文宇笑道,又問:“再過不到一月就是春闈的日子,你準(zhǔn)備的如何了?”
“每年春闈,落榜者十之j□j,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希望到時候能衣錦還鄉(xiāng)而不是灰溜溜地回去。”杜海笑道,他雖然也有些擔(dān)心,但到底為人豁達(dá),
“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定不會落得個只能灰溜溜地走的下場,不定到時候,你還能進了前三。”齊文宇笑道,他對駱尋瑤非常信任,這時候自然也就想起了駱尋瑤過的話,駱尋瑤當(dāng)時他可以把這事告訴父皇還有杜海等人,那么了肯定是沒關(guān)系吧?
杜海本來還有擔(dān)心,齊文宇這話一出,他倒是立刻精神了起來:“多謝王爺看重!”
齊文宇并不耐煩在這里耽擱太久,坐了一時辰以后就離開了,他來這里并沒有多什么,只是鼓勵了那幾個跟自己有了交情的人,不過,正是他的鼓勵,倒是讓這些人一時間精神百分,更堅定了要考中進士的心思。
而這邊的事情,也很快就被該知道的人知道了,怕是齊文宇自己都沒想到,他用開玩笑的口吻的幾句話,最后會被人鄭重地記下來。
“福王竟然還跟那南邊過來的學(xué)子他能進前三?”趙啟微微皺眉,在齊文宇沒有接受他的示好,還訓(xùn)斥了他的侄子的情況下,他特地找了人關(guān)注著齊文宇,這次元宵節(jié)杜海弄出個詩會來,他的人自然也去了。
“趙大人,當(dāng)時福王雖然是跟杜海一個人的,但旁邊卻也有別人聽到了。”站在趙啟面前的,就是國子監(jiān)的一個舉人,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多少有些不忿。
明德帝在位這些年,狀元榜眼探花之位,一直都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的包攬了的,眼下聽一個外頭來的人能得前三,他自然嗤之以鼻。
“果然……”果然還是個年紀(jì)不知事的!趙啟微微皺眉,雖然他并非京城人士,但也曾去國子監(jiān)讀過書,同時不得不承認(rèn),國子監(jiān)的老師,教的是最好的。如今還沒開始考,福王甚至都沒跟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接觸過,竟然就斷定一個人能得前三,這也太兒戲了。
“趙大人,當(dāng)時福王還跟好幾個舉人都了話,似乎對他們很是看重。”那舉人又道。
“我知道了,你把跟福王接觸頻繁的舉人的名字都記下來吧。”趙啟又道。
“是,趙大人。”那舉人開口,很快就用旁邊的紙筆寫下了一張名單。
趙啟將那名單收好以后,就去后院見了自己的妻子李淑。
“昨日你讓平英去接觸了福王了?”趙啟一進屋子,就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在翻著賬本,當(dāng)下問道。
“沒錯。”李淑看了一眼趙啟,臉色卻并不好:“平英昨日已經(jīng)跟福王接觸過了。”
“那事情如何了?”趙啟好奇地問道,以前他從未將齊文宇看在眼里過,覺得這樣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王爺并不用巴結(jié)著,正因為這樣,他沒有早去跟自己的女兒接觸,甚至錯過了成婚添妝這一個極好的機會。
雖然如今駱尋瑤成婚也不過半年,但是半年前,卻根本沒人想到福王還有問鼎大位的可能……當(dāng)然,他當(dāng)時會完全不在意一個當(dāng)王妃的女兒,多少也跟趙家的產(chǎn)業(yè)一直由李淑打理著,而且多是李淑的嫁妝有關(guān)。
“不怎么樣……那福王根本沒什么表示,福王身邊的侍衛(wèi)太監(jiān)還嚴(yán)防死守……也不知道是不是駱尋瑤囑咐過了福王的身邊人了。”李淑皺了皺眉頭,當(dāng)時她并不在場,但趙平英還有趙平英身邊伺候著的人卻把事情詳詳細(xì)細(xì)地告訴了她,得知自己的女兒投懷送抱結(jié)果撞到了太監(jiān)身上以后,她免不了咬牙切齒的,偏偏卻又無可奈何。
“她一個女人,哪有那樣的本事?”趙啟開口,李淑也算是管他管的比較多的女人了,但也不敢管他身邊的人,就算當(dāng)初在國公府,駱國公也管不了他在駱府外頭的事情,駱尋瑤就算厲害,她無權(quán)無勢的,難道還敢去管一個王爺?
“這話也在理……不過昨日福王急匆匆地就走了,平英也沒能跟他搭上話,現(xiàn)在也就只能在今天再找機會了,元宵燈會,這可是個好時機。”
讓自己的女兒去做這樣的事情,還要去當(dāng)妾,李淑多少有舍不得,不過,福王若能當(dāng)上皇帝,那就算是當(dāng)妾,也跟別的妾不一樣!不定,最后她女兒還有機會成為這世間最尊貴的女人。
而且,趙平英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妾,駱尋瑤也不能把她怎么樣——就算身份低微的妾,在京城這地方要是出了事,家人也是能一張狀紙告到衙門里去的。
“那今天就再看看吧,平英不管是模樣還是學(xué)識都是一等一的,肯定比那駱尋瑤好上很多。”趙啟開口,他跟李淑育有一子一女,這兩個孩子,可以都是他的驕傲,特別是趙平英,這兩年,來他這里給趙平英提親的人越來越多了,而他的女兒,也越來越出色了。
李淑對自己的女兒也有自信,雖然駱尋瑤長得不錯,但她的女兒卻根本不輸于她,而且,駱尋瑤畢竟有了身孕了,一個挺著個大肚子的女兒,難道還比得過一個年輕靚麗的姑娘?
只要有機會讓趙平英個齊文宇多接觸幾次,趙平英再主動一……
不得不,李淑的想法并沒有錯,如今雖然未婚的年輕男女之間也有機會見見面,但除了親戚,不可能長期相處,因而若是有情意,見過一兩次就定情的自然非常多,而且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在自己的妻子懷孕的時候有姑娘仰慕,這時候幾個人能把持的住?
但是,這樣的事情,在齊文宇身上,偏偏就是行不通的。
元宵燈會無比熱鬧,齊文宇自然不會放過,因此吃過晚飯以后,他就帶著駱尋瑤出了門。齊文宇早就習(xí)慣身邊有人伺候著了,駱尋瑤有了身孕,自然也心翼翼的,因此帶了不少人手在身邊,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自己沒什么感覺,但卻差讓盯著他們的人咬碎了一口牙。
不過,到底是誰算計誰,這卻是有些不清的,駱尋瑤早就讓陳芷帶著收養(yǎng)的那些孩子來燈會玩了,如今這些孩子就拿著她給的銅板在附近玩耍,也會給她身后跟著的從莊子上出來的知梅、知蘭、知竹、知菊四人傳消息并且聽令行事,打算幫她對付**福王的壞女人。
“尋瑤,這盞燈會不會很難看?”齊文宇完全沒注意到周遭的變化,只是時不時看一眼駱尋瑤手里他親手制作的兔子燈,不時慚愧一下——這兔子燈,做的實在是有些難看了。
“王爺做的,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駱尋瑤異常坦然,全然不在意這:“其實,我還舍不得提出來呢,就怕不心弄破了。”
齊文宇當(dāng)下感動起來:“尋瑤,下次我再給你做個更漂亮的!”
“那我就提前謝謝王爺了。”駱尋瑤笑起來。
就在駱尋瑤和齊文宇兩人甜甜蜜蜜的時候,知梅跑著來到駱尋瑤身邊,笑著了幾句話。
聽了知梅的話,駱尋瑤也就心里有數(shù)了,等又走了一段路以后,她就表示自己有些累了,要去旁邊的酒樓里休息一下,順便也能找個地方如廁——她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如廁的次數(shù)也增加了。
齊文宇一直跟駱尋瑤同**共枕,對駱尋瑤的身體再清楚不過,在駱尋瑤的肚子越來越大的情況下,駱尋瑤自己不擔(dān)心,他卻時刻惦記著,現(xiàn)在聽到駱尋瑤這么,又怎么可能不同意?當(dāng)下就攙著駱尋瑤去了旁邊的酒樓,打算陪著駱尋瑤一起在樓上看燈。
“王爺,你不用陪著我,可以自己去逛逛,要是王爺能去猜燈謎,給我贏個漂亮的花燈來,那我就更高興了。”駱尋瑤笑起來。
“好!”齊文宇心里一動,立刻就道,雖然看著駱尋瑤提著他親手做的兔子燈覺得很甜蜜,可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兔子燈真的是太丑了!
他確實應(yīng)該贏一個漂亮的花燈回來給駱尋瑤才對,除了贏一個給駱尋瑤以外,還應(yīng)該再買幾個,那種形狀一模一樣但是一大一的燈,看起來也非常討人喜歡,這樣的買兩個,的可以當(dāng)做是買給駱尋瑤肚子里的孩子的——這孩子今天早上還踢了他一腳呢,他甚至能看到駱尋瑤的肚子凸了一凸!
嗯,不對,他應(yīng)該買三個才對,總不能把自己給漏下了!
齊文宇興致勃勃的,特地讓人去打聽了哪里有商家準(zhǔn)備了燈謎給人猜,然后特地找了過去。
以前元宵節(jié),齊文宇每次找到這樣的地方,一般都能猜對一兩個得個花燈,但今年卻又有所不同——在京城一下子多了很多舉人的情況下,會去猜燈謎的人也多了……
廢了好些功夫,齊文宇才總算搶到了一個燈謎猜,終于得了一個花燈。
這花燈不是花錢買的,而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的,這無疑讓齊文宇非常得意,一手拿著自己剛得的花燈,一手提著駱尋瑤做的蓮花燈,他又讓身邊的人去買了兩大一三只憨態(tài)可掬的兔子燈,這才往回走去。
“公子。”突然卻有人來到了他面前。
齊文宇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有熟悉,甚至有像駱尋瑤的少女,好奇地問道:“有事嗎?”
“公子,我想謝謝你昨天的救命之恩。”那少女露出了一個羞怯的笑容,低著頭不安地抓著自己手里的花燈,似乎非常不好意思,但依然會偷偷地看齊文宇幾眼,眼里滿含情意。
齊文宇一開始沒認(rèn)出眼前的少女來,對方一提,倒是立刻想到了昨天的事情,當(dāng)下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不過對方畢竟是個女孩子,他倒也沒有太失禮:“不用謝,把那馬控制住了的,是我的侍衛(wèi),你要謝的話,就謝他吧。”
趙平英一愣,齊文宇竟然讓她去跟一個侍衛(wèi)道謝?她雖然沒有穿的太過華麗,但也一身的好料子,肯定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是個嬌養(yǎng)大家姐,結(jié)果,齊文宇讓她跟個侍衛(wèi)道謝?
“姐!”一個嬌俏的丫頭來到趙平英身邊,然后就好奇地看了一眼齊文宇:“姐,這就是昨天救了你的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怪不得……”這丫鬟雖然沒有往下,但意思卻再清楚不過。
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在知道有一個美麗的少女傾慕自己的時候感到不快,但事情往往就會出人意料……
兩個拿著糖葫蘆的女孩子突然從遠(yuǎn)處跑來,打打鬧鬧的,突然就不心推了趙平英一把,趙平英一個踉蹌,因為她跟齊文宇離得很近的緣故,一不心就朝著齊文宇撞了過去,即便齊文宇飛快地往后躲了躲,兩人的花燈卻還是撞在了一起,把齊文宇手里剛剛贏到的花燈和駱尋瑤親手做的蓮花燈都打翻了……
“哎呀!”趙平英痛呼起來,順勢倒在了地上。
但凡憐香惜玉一,有風(fēng)度一的男人,這時候都不會在意自己手上的花燈,反而會查看摔倒的女子的情況,但是齊文宇……
兩年前,齊文宇也曾和駱尋瑤在元宵節(jié)碰上,當(dāng)時他跟駱尋瑤也算有交情了,但在自己手里有一個花燈的情況下,卻沒舍得把自己贏到的花燈送給駱尋瑤,又得到了一個以后才愿意送駱尋瑤一個……
齊文宇并不在意錢財,但毫無疑問,他對自己辛辛苦苦贏到的花燈和駱尋瑤親手做的花燈都非常在意,因此,他立刻就招呼起身邊的太監(jiān)來:“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快過來幫忙滅火!”
燈籠是竹篾和紙做的,在已經(jīng)著火的情況下,就算滅了火,也已經(jīng)散架了,只剩下一地狼藉。
齊文宇一時間氣急敗壞,他跟駱尋瑤在一起,遇上的都是好事,毫無疑問駱尋瑤就是他的福星,但眼前這個女人,只碰上了兩次,結(jié)果他竟然每次都倒霉!
“公子,真的很對不起。”趙平英沒等到齊文宇施援手,只能自己爬了起來,她衣服都有些亂了,但還是滿懷歉意地道著歉,不過她身邊的丫頭,倒是憤憤不平地盯著齊文宇。
這樣的場面,本該是能讓人心生愧疚的。
“你是災(zāi)星吧?”齊文宇卻脫口而出,還沒好氣地瞪了趙平英一眼,他之前竟然覺得這個人有像駱尋瑤,絕對是看錯了!
趙平英怎么也沒想到,不過是弄壞了兩個不值幾個錢的燈籠,她竟然就成了災(zāi)星了,一時間竟然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僵在了當(dāng)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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