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妖尾又現
“你是什么人?”
云玦對搖光宗的布局并不熟悉,她走出紫湛殿,隨意前行,這搖光宗位于搖光山之上,風光秀麗,景色宜人。更是比凡間界的景色多添了幾分仙氣。云玦正信步而行,突然聽得背后一聲厲喝。
她轉過身去,就看見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手握長劍,皺眉看她。
云玦張了張嘴,倒是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
“問你話呢!怎么不回答,難不成是偷偷溜上山來的?”
另一個少女道:“哼,我看就是心懷歹念溜上山來的!真不知道那群巡山的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嗎?還這么輕易放人進來!”
云玦只怕誤會越來越深,急忙解釋:“我不是溜上山來的,是……是你們宗主帶我來的。”她本想說清楚當初是跟誰進了搖光宗的,只不過她突然忘記了帶她進總的那名弟子叫什么名字的,于是臨時改了口。
“胡說!宗主三個月沒有出過宗!如何帶你進來?”少女柳眉一橫,略兇。
“是如黃、如紫帶我進來的!”云玦突然想起當日帶她進來的那兩名女弟子的名字來。
面前的少女一樂,她拍了拍手,道:“哼!這么快就改了口?不是做賊心虛又是什么?”
云玦還想解釋,突然頓悟,此時此刻再多說什么對方都不會相信,她笑了笑說:“你們自可帶我去找如黃如紫或者宗主去對峙!”
“呸!你當你是什么人?他們豈是你說見就見的?說不定你就是想利用我們兩個帶你去見宗主!看劍!”少女一個飛身高高躍起,再落下時已經手執長劍直指云玦面門。
云玦大驚,連連后退。她忽然想起前幾日在紫湛殿中學到的瞬移步,此時立刻就用。雖說她的動作生澀而緩慢,不過還是堪堪躲過了對方這一劍。
劍芒擦身而過,剛剛若是被這劍刺中,恐怕小命不保。云玦擦了把冷汗,心里又是有些竊喜,這畢竟是她第一次與人交手。
“瞬移步?你怎么會我們宗的功法?你是來偷學的?”
云玦沒法解釋,也來不及解釋,她只得十分僵硬地用著瞬移步躲避對方的攻擊。可是很快的,由于另外一個少女的加入,云玦完全支撐不住。小臂和大腿都受了傷。
看著左右橫掃而來的兩柄長劍,“輕展功”浮現在云玦腦海,她立刻左腳踮起,一個旋身就要高高躍起。然而意外突然發生了,她的腿突然動不了了。
云玦驚恐地低頭,就看見兩柄無情的長劍一左一右刺進她的膝蓋。刺痛襲來,雙腿短暫的麻木無知覺之后,是一陣陣鉆心的疼痛。云玦如一塊布錦般輕易飄落,她無力的跌坐在地。
此時此刻,云玦整顆心緊緊懸著,相比于受傷,更讓她害怕的是雙腿剛剛短暫的麻木。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雙腿麻木之后就是妖尾!三條妖尾!
“實力這么差居然敢潛進我搖光宗!說!是不是還有同伙!”長劍指著云玦,劍尖已經抵在云玦的下巴上,絲絲血痕蔓延開來。
“啊!”雙腿一陣陣的疼痛突然襲來,云玦趴在地上,冷汗從她的額頭沁出來。
“她怎么了?”執劍的少女回過頭蹙眉問身后的另外一名少女,另外那名少女搖了搖頭,“要不要把她交給師父處……啊!”少女一聲尖叫,打斷先前要說的話,她一臉驚悚地望著云玦,一邊又手指指著云玦向后退。
“怎么了?”先前那個少女見她如此,不解地回頭。
“啊!”她也尖叫一聲,連連向后退去,她手中原本指著云玦的長劍甚至都掉在了地上。
“發生什么事了?”
“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樣子!”
這兩個女弟子的尖叫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而當他們看見跌坐在一旁的云玦時,都是一副十分驚愕的表情。
就算不看,云玦都知道這群人正在用怎樣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她的雙腿已經消失了,取代雙腿的是一條青綠色的妖尾。形如蛇尾,表面卻并不光滑,而是十分粗糙,而且有著符文一般的紋絡。
她滿心歡喜以為自己壓制了變異,卻不想原本幾個月慢慢的變異是在一朝形成。就在剛剛,她睜大了眼睛親眼目睹自己的雙腿一點點消失,變成這條丑陋的尾巴。
云玦突然有點想哭,她那么努力想要改變命運,難道這一切都是白用功?
“凌樞宗主!”見許多年輕弟子聚在一起,正巧路過的如黃便過來看看,這一看著實一驚。她飛奔到云玦面前,驚愕地望著云玦,一時呆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反應。
而她喊的這一聲“凌樞宗主”則是讓眾人呆住,在場的都是年輕一輩的弟子,他們沒有見過上一任宗主凌樞,可是凌樞的大名他們哪個不知?
他們的如黃師姐叫這個怪物“凌樞宗主”?
四道青光閃過,卻冰、卻雪、卻雨和卻霜四人都趕了過來。
“師父!”他們四人奔向云玦,見到云玦此時的模樣雖說驚訝萬分,但是都沒有懷疑她不是她們的師父。
四個人幾乎是愣了那么一瞬間,就立刻跪下。
宗主下跪,宗門弟子哪個敢站?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她們低著頭,模樣恭敬。雖然她們心里有太多的疑問和詫異,此時都將這些情愫壓在心底。
云玦一直咬著下唇,此時已經有血絲從流進嘴里,澀澀的。她兩只手撐在地上,想要使勁兒站起來,可是連雙腿都沒有了,她要怎么站立?這條妖尾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的。
可是就像是心里憋著一口氣似的,此時的她顧不得身邊圍了多少人,就是想再次站起來。好像能站起來了,她的妖尾就不見了,雙腿就能重新出現了一般。
云玦悶哼一聲,狠狠摔在地上,鮮血汩汩從妖尾流出,染紅了她身下一大片地方。
“凌樞,凌樞,我尋到了好多好玩的,這就給你帶來。”腰間突然傳來棄桐的聲音,云玦整個人一僵,她伸出手顫抖地撫摸著白玉。
“棄桐……”她只不過小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可是那一頭的棄桐就感覺到了云玦聲音的不對勁。不過是呼吸間,棄桐突然從天而降。他蹲在云玦身邊,看著此時云玦的模樣,眼淚唰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嗚嗚……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我才走了多久啊!嗚嗚……這個搖光宗比容拾那小子都不靠譜……”
棄桐猛地回頭瞪著卻冰等人,“你們居然這么對待凌樞!你們這群欺師滅祖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卻冰一噎,道:“這是個意外!”她又是厲色看向宗門弟子們,質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那兩個傷害了云玦的女子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他們輩分極低,一共沒見到宗主幾次面,現在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哼!都是壞蛋!”棄桐抹一把眼淚,他站起來,一下子把云玦也抱了起來。別看他不過是十來歲男孩的模樣,力氣卻是不小。只不過棄桐抱起云玦的情景看起來有些詭異。
棄桐不再管身后跪了一地的人,抱著云玦就往山下走。一邊走,一邊念叨:“這群女人忒不靠譜了!還不如容拾那小子靠譜!我帶你找容拾去……”
而被棄桐抱著的云玦早已經疼得昏了過去。
***
天璣宗,謹神齋。
天璣宗宗主唐子敬背手而立,他的九個弟子一字排開,站在他的兩側。而他最小的弟子容拾此時正跪在當中。
自容拾回來這段日子,唐子敬一直沒有見他,這是第一次見他。
“你可還記得此齋名字的由來?”
容拾正容道:“上神之初,謹思、謹言、謹行。”
唐子敬慢慢轉過身來,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最小的徒弟,也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弟子。他長長嘆了口氣,“三百年了,這些年你可還好?”
容拾抬頭望著這個如父親一般的師父微有動容。千言萬語只剩一句:“徒兒不孝,有辱師門,請師父責罰!”
“你這句話都說了幾遍了?剛回來就那么啰嗦!”突然插嘴的是容玖,也就只有容玖敢在這種情況下插話。之前容拾有句話并非說笑,容玖的確不姓容。確切地說,他們十人都不姓容,只不過是唐子敬給他們的一個“姓”,然而容玖與另外九名弟子的情況又不同,因為他姓唐,正是宗主唐子敬的兒子。
容玖開了口,其他八名弟子又是急忙開始打圓場。當年他們十兄弟的感情極好,對于容拾的離開,他們都不舍,如今他能回來自然是十分高興。
唐子敬卻依然十分嚴肅,他皺眉問道:“當日你回來之時,那個容貌與凌樞宗主一般無二的女子當真是她?”
容拾知道逃不過這個問題,他坦言:“徒兒并不認識那名女子,當日也是頭一次見到。”
“宗主。”謹神齋門外有小弟子叩門。
“何事?”
“回稟宗主,山下有人要找容拾師兄。那人叫凌樞。”
感受到師父和眾師兄的目光,容拾皺了皺眉。
門外的小弟子猶豫了一下,又道:“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抱著一個古怪的女人,他說那個女人是凌樞。”
容拾一下子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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