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麻煩
天天拎著食盒告別身后的白和寧次便開始尋找佐助。
話說這個佐助還真不好找,問小女生小男生嘛,一個個是敵意狂飆;問大叔大嬸嘛,一個個是長篇大論;好不容易遇到一位穿高領風衣戴墨鏡的好心人給指了個方向,天天終于踏上了尋找佐助這途的最終段。
“志乃,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牙帶著赤丸躍落油女·志乃的面前,臉帶抱歉地虛笑。
“嗯,反正你也沒幾回準時的,讓我等已經成了你的習慣。”
聽著這怨懟的答話,牙真的覺得志乃不好對付,他正苦惱著,眼角余光瞄見了不遠處離去的身影。
“咦!是她……”
“她要找佐助。”志乃揚揚食盒:“這是她送給我的。”
“喂喂,她不簡單,還跟那個砂暴的忍者有交往,她給的東西還是不要好。”
“因為她沒給你,你就說不好,但她是真心實意地表達感謝之情,可不像有些人整天糊弄過關,遲到也只是笑笑忽悠過去……”
好吧,牙不想繼續說了,他實在說不過志乃,更抵不過他深沉的性子,只好垂頭喪氣地聽他碎碎念。
天天不知道自己的出現招至兩名男生的斗爭……好吧,是引起悶騷男的嘮叨,她現在只想盡快找到佐助。根據小墨鏡的說法,佐助現在就在木葉村西郊某座巍峨高山上。天天眺望遠處沒入云端的劍峰,她拂拂衣擺后開始征途。
天天今天沒穿隊服,穿的是白做的一襲粉色半長衫,下頭襯深紅色七分運動褲,長發也用深紅色發帶扎了一支辮子,手上挽著食盒蹦蹦跳跳地出發,格外的可愛動人。
天天翻過幾座小山,渡過幾條河川,穿過幾座叢林,半路上把食物分了一點給小動物,行行走走的終于到了山下,她抬頭一看就見有只葫蘆在攀山……
“真稀奇,我還沒看見過懂得攀山的葫蘆呢。”天天喃喃著,她把食物往背上一甩,扎緊后開始攀山采葫蘆去。
我愛羅原本就要上山,注意下頭傳來的聲音,他垂首一看就見某只粉色物體來勢洶洶,基于一種本能反應,我愛羅開始奮力往上爬,而后頭天天看見葫蘆高速移動中,也加快腳步追得緊。
這兩人就沒命地爬,爬到頂后我愛羅終于受不了了。
“你在干什么!”我愛羅喘著氣,那張臉上的沙子出現剝落跡象。
“咦,原來是刺青臉?我還以為自己發現了新的植物品種。”天天失望地嘆息。
“……”我家羅總感覺他跟這個叫波風天王的無法溝通,雖然他感覺波風天王也是讓人無法接受一類,但他相信自己跟波風天王是從根本上出發的一個質的區別。
“好了,我不防礙你散步了。”天天擺擺手:“我還要送吃的給佐助呢。”
“為了送吃的從木葉村到這里?”
“有什么不妥?”
不妥?妥當才怪,從木葉村到這里需要兩三小時以上……而且是以忍者的速度計算。
“你是不是餓壞了?我給你點吃的。”天天從漸漸減少的那疊食盒里又抽了一個給我愛羅遞過去:“我做了一個早上呢,你要吃光哦。”
“我不吃。”
說實在,這時候先不論我愛羅的歲數,就身高而言他真的輸天天那么一瞇瞇,所以天天自然就把他當成比自己年幼的孩子,不像寧次,小李,鳴人甚至佐助這些大哥一樣有壓迫感。
對待弟弟怎么樣?當然是親昵加有愛咯。
天天伸手挫挫我愛羅的紅發,說:“乖乖,不要任性,要不我喂你?”
我愛羅唇角抽了抽,但因為沙子太厚,導致他臉部表情不豐富,再加上他的聲音頻率波動不大,因此讓人難以看透他此時的感受。
“別碰我。”淡淡的命令語,平靜的臉容。
“都是我的人了,碰碰又沒什么。”
“我不是你的人。”
“上回你不是從了我?”
“我……沒有答應。”
“那你現在答應我。”
“那不可能。”
“啊,你不要鬧別扭啦。”
“不是別扭的問題,從宏觀走勢上分析,我是不會從你的。”
“但從微觀上各方面的表現足以證明你從了我已是既成的事實。”
當時才開始千鳥速成練習的卡卡西和佐助就這么一臉癱然地盯著這莫明其妙的倆,始終無法從他們不甚健康的對話中找到譜路,不明白他們在爭論哪家惡霸迫良為娼了。
“我可以插話嗎?”卡卡西抬手發問。
“啊,雖然搭訕是不禮貌的,但批準你發問。”天天回了一句。
卡卡西捂了捂護額,懶洋洋地問:“你為什么不帶上白?”至少能讓我們明白你這是想表達什么啊。
“因為白要給寧次哥搞特訓。”天天合作地回話:“卡卡西老師想念白嗎?要不要我找他來?”
從這里走兩三小時回去找個人來?算了吧……
卡卡西搖搖手:“不用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佐助一臉警戒地發問。
“送吃的。”
“殺了你。”
兩種回答,和諧的,不和諧的。
“閉嘴,我沒有問你。”佐助不想浪費時間,他先吼了天天,然后再望向我愛羅,一臉挑釁:“哼,真大口氣,還不知道是誰殺誰。”
“你死定了。”天天在旁邊搭上一句。
卡卡西撓撓腦門,他想告訴天天……有時候過于誠實不是好事。
佐助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啃天天一口,但他的理智還是戰勝了欲望,他深吸口氣無視了天天。
我愛羅瞄了天天一眼,醞釀了一下子情緒才擺出對戰斗充滿渴望的殘肆笑容:“待會就見分曉。”
“刺青臉你怎么一臉饑渴,要不要來點湯?”
佐助握緊拳頭,強笑:“還真急躁。”
“熱了?給你們扇扇風……”
卡卡西拉了幾回沒把天王拉回來,眼見這兩原本針鋒相對的小男生氣得全身發抖,同時回頭暴吼:“給我閉嘴!”
天天閉嘴了,淚光繞著圓圓的眼瞳轉圈圈,就是沒漏出來。她憋屈地瞄了我愛羅一眼,又瞄佐助一眼。
“你們從剛剛就一直排擠人家,也不理會人家,又不讓人家說話……你們相好就得了,不用管人家了。”
什么叫相好,他們都想噴一口血讓天天看看。
“你腦袋里種草的嗎!?話能這樣說的嗎?!”
“沒有,里面是一堆蛋白質構成品和神經元。”天天拭拭眼角,委屈地說:“你上課都沒有認真聽嘛,總喜歡問些簡單的問題。”
佐助感覺自己的胃部在抽痛,什么戰意什么斗志的都揮發了,留下一身的無力感。他無奈地撫額,一臉的受不了,忍不住就感慨。
“你究竟是不是人類?”
這是隨意的一句發言,佐助在說的時候也只是想要表達自己的無奈,但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亮眼的銀白迅速深沉,那雙又圓又亮的銀眸呈暗啞的銀灰色。
忍者的感覺是敏銳的,幾乎立即的,三名忍者本能反應已經跳開一段距離,他們疑惑地盯著天天看,不明白這個小女生身上散發出的不祥氣息是怎么一回事。
天天咬破拇指,把鮮紅的血液往腕上抹去,白皙皮膚顯現一圈咒紋,像手鐲一樣環著纖細的手腕:“通靈……”
“咦。”
看她的架勢,卡卡西知道她要使用通靈術,正準備看看清楚天天要召喚什么。
“逆召喚。”
響聲伴隨一陣塵煙彌漫,哪里還見那小女生的身影。
“通靈逆召喚?”佐助回味著這個忍術名稱,怎么也無法與所學知識結合。
“通靈術不是簡單的忍術,課堂上是沒有的。”卡卡西想說,逆召喚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使用,哪種通靈獸會愿意接受逆召喚?
我愛羅看著天天消失的位置,說不清心頭的感覺,他不發一言地離開山頂。
另一邊通靈獸感受到查克拉異動,他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腕,迅速地退出冰鏡,手上結印:“通靈,召喚。”
寧次半跪在地上,他一邊拔掉刺在身上的千本,一邊驚訝地望著突然出現的天天。
“怎么了?”白蹲身揉揉天天的發頂,輕問。
天天瞄了白一眼,扯扯他的衣袖:“回家。”
圍繞寧次的冰鏡迅速龜裂,隨著清響聲碎開千瓣冰花灑落。白面帶微笑,歉然地對寧次說:“真抱歉,我現在要離開,練習的事我以后再安排時間幫你?”
白的幫助原本就是義務的,寧次雖然惋惜練習時間短暫,卻也不會阻止白,他是對實力超卓的白心存敬意:“沒關系。”
看著白帶著天天離開,寧次始終想不通透天天是怎么出現的。
“通靈術?難道波風天王是通靈獸?”(小寧次,你這話不要讓天天聽到)
白拉著天天的手往家里走,時不時瞄一眼表情淡漠的天天,思量了半天終于問出口:“發生什么事了?”
天天看看過往的人,再看看自己的手掌,悶聲反問白:“我還不像人類嗎?”
“你原本就是人類。”白柔聲回話。
“白,我真的看了很多參考書,但他們還覺得我不像人類。”天天一邊說著一邊揪扯自己的衣擺,悶了半天以后負氣地說:“要不我們綁了哥哥一起回妙木山?”
白很想告訴天天綁架是刑事犯罪,但他知道現在天天可不是硬道理能說得通的,他要做的是引導這迷途的小女生……但面對她,自己該怎么引導?
“咦,真巧。”
苦惱的白和下了決心的天天同時抬首望天前頭站姿懶散的鹿丸。
鹿丸總覺得這兩人的氛圍有點詭異,他認為自己最好是立即離開,于是他點個頭道了謝就準備走。
“謝謝你的食物,很美味。就這樣,我要走了……”
鹿丸沒走出兩步就再也走不動了,因為他的后領被人揪著,揪他的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笑得很溫和全身卻透著無形壓迫感的男生,聽說他叫白。鹿丸總覺得這人就像一粒芝麻湯圓,外頭是□□裸的白,里頭包的卻不知道是白芝麻還是黑芝麻,果然是麻煩的存在啊。
“有什么事?”
白看著這個懶散的男生,知道他是天天的朋友,他盤算著利用這個小男生開解天天,當然不會輕易放人。
“鹿丸是嗎?我們家里做了很多飯菜,只有我和天天解決,你也來幫一把忙吧。”
“不好吧……媽媽已經做了我的飯。”
“沒關系,一會我會親自到貴府上解釋。”
“不用了,我去就是。”太麻煩了,讓他到自己家里更麻煩,鹿丸權衡利弊以后作了比較有利的選擇。
其實他也不大放心,因為這個總笑嘻嘻喚他小丸子的女生只是在一開始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一直保持高度緘默。雖然說她不說話的時候比較正常,但這樣的她讓人感到不安。
“那些丸子和糕點你們都吃光了嗎?”
鹿丸正瞄著天天,聽白這么問就回話:“有丁次那家伙在就不會有剩下的食物。嗯,食盒井野拿回去清洗了,明天會送還給你們。”
白點點頭,沉思片刻以后突然就擲出主題:“鹿丸,你覺得天天怎么樣?”
嘎?
IQ200的腦袋有點凝滯,但他總覺得自己的回答會是關鍵。他悄悄瞄了天天一眼,看見那雙銀色的眼珠子也聚焦在他身上。
鹿丸皺眉:“眼珠子顏色不一樣了。”
“嗯?”白疑惑地發出一個單音。
“我說波風天王,昨天還是銀白色的。”在宇智波家大門外的燈光下,還透著比月色更純凈的銀白色,今天:“怎么變成了銀灰色?就像要下雨的天空。”
“因為天空要下雨了。”天天回了一句。
鹿丸抓抓腦袋,嘆口氣:“你如果一直這樣說話,大家會很難理解。”
“那你會明白?”白沒有翻譯,直接問鹿丸。
鹿丸咂咂嘴巴,撇著唇一臉似是厭煩又有更多無奈的表情:“想哭就哭,鳴人那家伙也是哭夠了才不哭。”
天天聽著,咬咬指頭,眼睛酸酸的,忍不住抽咽起來:“小丸子,你說我是不是不像人類。”
“嚇?!!!”鹿丸真被她搞得手足無措,哪想到她說哭就哭,還問這樣一個問題,叫他怎么回答。
“我一直有看參考書啦,我明明沒做錯,但他們說我不是人類。”
鹿丸大概知道為什么了,他嘆了口氣,拍拍額:“你是挺失敗的,但又有什么關系?生活不就是這么一回事,能過就好,別對自己要求太高,那多辛苦。”
“是嗎?”
白突然站住了,引得兩人疑惑地止步望他。
“嗯,我忘記了家里沒醬油了,你們先回去,我去打醬油。”說罷,白擺擺手走遠了。
“嚇……”鹿丸伸出的手沒能將白拉住,他額角帶汗地看著白走遠,再瞄瞄哭得稀哩哇啦的天天,挫敗地喃喃:“所以我討厭腹黑,都這么狡猾。”
無奈,鹿丸只好連哄帶騙地把天天帶走。
走在路上,鹿丸半闔著昏昏欲睡的雙眼打了個呵欠,沒干勁地抬眸瞄瞄天——唉……我本來想過著隨便當個忍者,隨便賺點錢,然后和不美又不丑的普通女人結婚,生兩個小孩,第一個是女孩,第二個是男孩……等長女結婚,兒子也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就從忍者的工作退休……之后……每天過著下將或圍棋的悠閑隱居生活……然后比自己的老婆還要早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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