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蘇彬的病
張凡坐著季治的車,帶著劉立來到蘇氏中藥廠。
來接待他的是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年輕男子。
對方穿著長袖襯衫,季治愣了一下,下意識抬頭看天,掛在天空的太陽毒辣,即使前幾天下了幾天暴雨,依然沒能帶走暑熱,氣溫還是很高。
年輕男子面容干凈英俊,一張國字臉充滿男子氣概,不過他皮膚很白,幾乎病態(tài)的白,個子雖然長得高大,卻很瘦弱,簡直是一根行走的竹竿。
他眼神溫柔,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溫暖,周身環(huán)繞著的是寧靜安逸之氣,劉立還沒介紹,他就對張凡伸出手:“你好,我叫蘇彬。”
張凡聽過蘇彬的名字,之前袁禱說過,蘇家打算把中藥廠給蘇彬,但是蘇彬身體不好,蘇望沒本事還想繼承中藥廠。
一觀蘇彬的面相,就知道這從小身體就不好,病了多年,身體虛弱,似乎就連呼吸都需要費很大的勁。
除了上次害得蘇望被蘇志業(yè)趕出蘇家,還有救下袁心,張凡不覺得自己和蘇家有什么交集。
張凡握了一下手,開門見山:“我叫張凡。”
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張凡,那個張神醫(yī)?”蘇彬瞳孔猛地一震。
“你知道我?”
蘇彬眼神熾熱,帶著深深的欣賞與崇拜:“你的名氣可大了,聽說你救了好幾個被醫(yī)生宣判死刑的病人。”
季治早就知道張凡的本事,還算淡定。
劉立被震驚了,他知道張凡醫(yī)術(shù)高明,還以為只是小有名氣,沒想到名氣已經(jīng)這么大了。
他不由挺高胸膛,與有榮焉。
張凡:“聽說你見了我才愿意賣藥?”
蘇彬面露羞赧:“其實我有要一事相求,我怕你不見我,只能做一次小人。”
他帶著張凡走到接待室,其實就是個小房間,一套實木桌椅幾乎占據(jù)大半個房間,墻皮辯駁脫落,露出水泥墻面。
蘇彬沏了壺茶,每人面前放一杯:“我也不瞞幾位,是我們的藥廠快不行了。”
劉立驚訝道:“我看你們的藥還銷往全國各地呢。”
蘇彬嘆了口氣,微微搖頭:“有不少江湖騙子,打著中醫(yī)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敗壞中醫(yī)的名聲,還有資本大肆宣揚西醫(yī),抹黑中醫(yī),要讓中醫(yī)滅絕,使得買中藥的顧客越來越少。”
“廠里效益不好,但是我們廠里大多數(shù)都是老員工,任勞任怨工作幾十年,又沒到退休年齡,要是辭退恐怕家都養(yǎng)不走,沒有辦法我們一直咬牙堅持,但是現(xiàn)在國外有資本介入。”
國外資本高價收購中藥廠,然后把原材料換成藥效不好的殘次品,低價賣出去,顧客分不清,會覺得雖然廠家不同,但是藥的名字都一樣,所以藥效是一樣的,一般都會選擇買便宜的藥。
但是這種藥的藥效不好,顧客吃了沒效果,漸漸對中藥失去信心。
本來真材實料的廠家,更加賣不出去藥。
這個在經(jīng)濟學中叫劣幣驅(qū)逐良幣,就像擠公交車一樣,本來大家都好好排隊守規(guī)矩,而不守規(guī)矩的乘客不僅能搶到座位。
還有可能害得守規(guī)矩的乘客等好幾趟都上不去車,久而久之就沒人守規(guī)矩了。
蘇彬苦澀一笑:“小日子要出兩百萬買我們的藥廠,這樣廠的工人會失業(yè),真有需要的顧客會更加買不到好藥,所以我想買治瘟疫的藥方。”
張凡不解:“瘟疫就只有這一陣子,你買去也是掙不到錢的。”
蘇彬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實話實說道:“其實我有渠道,F(xiàn)洲那邊也在鬧瘟疫,那邊雖沒錢,但是量大,好歹能賺點錢。”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仔細觀察著張凡,雖然他表情平靜,但是他微微抓著褲腳的手,還是出賣他此時的忐忑。
萬一張凡不賣配方怎么辦?
想到家里傳承上百年的藥廠就要毀到自己手里,蘇彬眼眸帶著深深的不舍與難過。
張凡沒有答應(yīng),也沒拒絕:“我先看看你的工廠。”
蘇彬帶著張凡幾人參觀中藥廠,一路上碰到不少工人,都笑著和蘇彬打招呼。
不是那種討好的笑,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對蘇彬的喜歡。
而且,他觀蘇彬的面相,鼻梁高挺嘴唇豐滿,擁有智慧和口才,下巴和頸線挺拔,對目標有著堅定不移的追求,面相隨和,心地善良。
和這種人合作是不會被坑的。
要是可行,他那里還有無數(shù)道方子,可以做更多的生意。
參觀完后,蘇斌小心翼翼道:“張神醫(yī),請問我們能否合作?”
張凡的藥方,是蘇彬最后的希望。
在參觀工廠的時候,他一直暗暗觀察著張凡的表情,張凡全程沒流露一絲喜惡,讓人一點都猜不出他的想法。
張凡:“我的藥方你喝過嗎?”
蘇彬搖頭,他知張凡有一味喝了后能治瘟疫的藥,治好了不少人,其中有一味藥是老陳皮,他這里有很多。
張凡:“你先喝一碗。”
蘇彬疑惑,尤其是看到那些藥特別猛,按照他的身體,只怕是一碗下肚,他人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為了中藥廠,他還是選擇喝了下去,雖然過程心驚膽寒。
他腦子暈了一下,隨后出了一身冷汗,不僅還活著,身體竟從未有過的輕盈。
蘇彬疑惑:“我剛才這是?”
張凡:“你這幾天接觸了得了瘟疫的人,已經(jīng)被感染,只是在潛伏期,所以沒發(fā)病。”
蘇彬覺得這藥方很好,雖然猛,但是他羸弱的身體竟然還能承受得住。
他更加渴望能買到這藥方。
張凡愣了一刻,隨后緩緩開口:“我不賣。”
蘇彬的一顆心沉到谷底,挫敗地看著地面。
隨后他聽到張凡說:“我只入股。”
反正這就是個簡單的藥方子,他那里還有很多,感覺把藥賣給非洲是個不錯的生意。
而且,他也需要更多的人吃他的藥方,對他的修行有好處。
聽到這話,蘇彬猛然抬頭,雙眸盛著星辰般熠熠生光。
合同敲定得很快,張凡獲得瘟疫藥5%的利潤。
蘇彬眼睛濕潤,面頰紅潤幾分,激動地握著張凡的手:“張神醫(yī),你就是我們藥廠的救命恩人吶。”
張凡不經(jīng)意間碰到蘇彬的脈搏,面色一沉,兩指搭在脈上。
張凡面色一沉:“你從小就吃毒藥?”
蘇彬不明所以,不解道:“什么毒?”
“回煞毒!從你5歲的時候開始吃,一直沒斷過,不過毒性很小,只是時間比較久,已經(jīng)深入骨髓。”
蘇彬愕然失色呆立不動,張大了嘴巴,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面白如紙,瘦小的身體似乎踉踉蹌蹌的,感覺站都站不穩(wěn),來一股強風都鞥把人吹倒。
這把劉立嚇壞了,小聲道:“蘇老板,你沒事嗎?你是在哪里接觸的毒藥,我都沒聽說?”
蘇彬這才回過神來,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聲音發(fā)著顫道:“5歲那年,后媽嫁到我家,這毒,我也沒聽過。”
季治和劉立嚇壞了,相互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
本以為是蘇彬貪玩,或者不小心接觸了廠里的毒藥,沒想到竟然是投毒。
而且還對一個5歲的孩子下手,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蘇彬被驚出一身冷汗,涼風一吹,他一陣猛咳,咳得劇烈,聲響巨大,感覺似乎肺都要被咳出來了。
過了好久,蘇彬抬起頭來,臉色漲紅,分不清是咳的還是氣的。
他說話的時候大喘氣,就像一只破風箱:“張神醫(yī),你知道這種毒藥,是不是能治?”
張凡:“若是能找到那幾味藥,可以一試,只是——那些藥比較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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