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霏的眼眸澄澈，猶如林澗清澈的小鹿。
  李晶晶看到兩人眼神交匯，心底的酸意不斷翻涌，雖然自己不是張凡的女朋友，沒有資格吃醋，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蚩霏捂著胸口，想要坐起來，李晶晶把她扶起。
  “張凡，多謝你。”
  張凡：“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我們兩人扯平了。”
  蚩霏感受到李晶晶酸澀的目光，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對你男朋友沒興趣。”
  李晶晶又驚又喜，臉頰泛著桃紅：“其實我不是他女朋友。”
  蚩霏驚訝了一瞬，隨后了然：“老天師說張凡的桃花很旺，看來是真的。”
  “老天師？”張凡抓到重點，蚩霏之前昏迷之前，也提到這個老天師。
  蚩霏神秘一笑：“反正你見了就知道，要不要給你家人道個別？”
  張凡表情嚴肅，對著李晶晶道：“告訴我嫂子等我回來，我去京都學習醫術去了，告訴小黑保護好我嫂子，告訴白柔兒要是等不到我，就換個男朋友吧，對了，你也是。”
  聽到張凡要離開，李晶晶鼻頭一酸：“張凡，我能單獨和你說一句話嗎？”
  張凡微微點頭，和李晶晶走到一邊。
  李晶晶：“張凡，我會想你的，我也會等你的，就算你死了，我也會當寡婦終身不嫁的。”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張凡心中一軟，把李晶晶抱在懷里：“我會回來的！”
  “嗯，我等你！”李晶晶一臉幸福，輕輕墊起腳尖，在張凡的臉上印下一個唇印。
  ……
  張凡覺得蚩霏很不對勁，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他看，兩只眼睛還亮晶晶的，時不時還在偷笑。
  張凡知道自己帥氣，但是蚩霏又不是個色女，干什么盯著自己看。
  終于，他忍不住開口：“你看著我笑什么？”
  蚩霏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你的小女友占有欲還挺強。”
  她纖細白皙的柔夷輕輕點了點粉嫩的臉蛋，張凡伸手一擦，掌心是火紅的口紅。
  張凡無奈嘆了口氣，李晶晶真是過分。
  蚩霏再次感嘆：“老天師算得真準，他讓我一定要注意你。”
  她伸了個懶腰，露出腰間纖細的腰肢，白得有些晃眼。
  “說實話，你昨晚救我的時候，我是真的很心動，不過呢我是不會和別的女人分享男人的，所以老天師這點沒算對。”
  昨天晚上都是傷，張凡把她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治療她身上的傷口。
  她就這么赤裸地暴露在張凡眼前，有時候還能感受到張凡灼熱的呼吸，就像一根羽毛，一下下撩撥她的心。
  腦袋暈乎乎的，蚩霏忍不住想要沉迷進去。
  腦子突然想到老天師的話，不斷給自己洗腦。
  不行，不能淪落進去，會受到傷害的。
  終于，蚩霏清醒過來。
  張凡：“你說的老天師是誰？”
  蚩霏一臉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個老天師似乎會算命，還會做出能暫時鉗制他的藥，不知道是何許人。
  不過是敵是友，見到了就知道了。
  兩人一路南行，坐了綠皮火車，長途大巴，三輪車，最后還坐在牛車上。
  張凡忍不住感嘆道：“你家有點遠。”
  蚩霏：“快了，就快到了。”
  兩人背著行李，翻過兩座山崗，來到了一個布滿迷霧的山頂。
  蚩霏興奮道：“到了。”
  張凡左看右看，這里什么都沒有，他忍不住開玩笑道：“蚩霏，你該不會是鬼吧？”
  “對啊，我是女鬼，我要吃了你！”她雙手握著爪放在臉旁，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張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如就讓我做個風流鬼吧。”
  蚩霏：“少來，我要一個獨一無二的男朋友！你把眼睛閉上。”
  張凡閉上眼睛，隨后他聽到耳邊風聲獵獵作響。
  “睜開吧。”
  張凡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樣，他此刻站在一塊空地上，他愣了一瞬，語氣淡定道：“這是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的，但是能清晰知道蚩霏沒把迷暈，然后換地方。
  蚩霏看到張凡從容的樣子，愣了一瞬。
  之前寨子里有外人來，哪個不是被嚇得哇哇大叫，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張凡這種淡定的人。
  她解釋道：“這是陣法，是不是很厲害？老天師設置的，想不到你膽子還挺大，都不害怕，早知道我就讓你睜開眼睛了。”
  前面有女人牽著一頭牛走過，女人和蚩霏穿著類似的衣服，不過蚩霏身上的衣服花紋更多一點，經過蚩霏身邊時，對方行了個禮：“圣女！”
  蚩霏微微點頭，女人抬起頭，偷偷打量著張凡。
  “圣女！”
  “圣女！”
  一路走來，和蚩霏打招呼的人不少，而且全是女人，她們都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張凡。
  蚩霏微微一笑：“他們對你很好奇呢。”
  走了一會，前面出現一座座圓形木樓，它們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村落。

  蚩霏：“到了！”
  村口，有個年紀看起來有80左右的老婦人，撐著拐杖顫顫巍巍走來，渾濁的眼睛看著蚩霏，隨后視線落在張凡身上。
  那雙眼睛就像蒙了一層霧，張凡猜測對方應該看不到，老婦蒼老的聲音傳來：“張凡來了。”
  蚩霏上前一步：“族長，這次多虧了張凡救了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老婦：“老天師已經說過了。”
  張凡直入主題：“老天師是誰？”
  族長：“不著急，你遠道而來，先休息一下，晚上還要給你整個歡迎宴，圣女，就去你家住吧。”
  說著，族長撐著拐杖，顫顫巍巍走遠。
  蚩霏帶著張凡走到最中間的一棟樓，樓有三層高，是土墻和木頭的搭建成的，其他樓之間是互通的，不用上下樓都能走遍村子里所有地方。
  張凡坐在桌子前，蚩霏拿著水壺去打水，張凡無聊便打量了一下房間。
  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套桌椅，還有一個衣柜，還有一個放滿瓶瓶罐罐的儲物柜，再無其他。
  沒多久，蚩霏端著水壺走了進來，給張凡沏了壺茶：“先喝點，晚上有大餐。”
  張凡問出自己的疑惑：“圣女不是應該清心寡欲，你族長怎么還讓你把男人帶回房間？”
  蚩霏捂著嘴，銀鈴般的笑聲從嘴角溢出：“你電視劇看多了，我是圣女，但是不是那種圣女。”
  她解釋道，苗疆毒草藥性不穩，只有圣女的血才能讓藥效穩定，這血不會因為圣女結婚生孩子就消失。
  之前寨里有好幾個圣女，不過到了蚩霏這一代，只選出來她一個。
  張凡：“誰選出來的圣女？”
  “族長，她每過十年就會測一次，不過近20年，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蚩霏一臉愁容，“我們寨里人丁不興，族長就在為這件事發愁呢。”
  都是女人怎么生，張凡暗暗腹誹道。
  ……
  “張凡，晚宴已經備下了。”有化了妝的女人走了進來，喊張凡他們去吃飯。
  蚩霏不解：“你今天怎么化妝了？”
  女人臉頰一紅：“有貴客到，當然要盛裝打扮。”
  女人說話的時候，偷偷看了張凡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凡總覺得對方的眼神就像女兒國的女人在看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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