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沖突
直到進入其中,麻瓜這才發現瑰麗的內部景室。
玉石雕琢的龍鳳被懸掛在空中,整個大廳除了耀眼就是耀眼。
害得他剛進來,差點眼前一黑,直接瞎了眼。
左顧右盼看了半天,也沒見有人來招待自己,就自顧自的探索起來。
這里邊香氣迷人,水果什么的應有盡有。
見沒人看管,麻瓜順勢將抓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嗯,味道不對啊,怎么會這么的好吃呢!
入口即化,絲絲香甜的氣息,讓人回味無窮。
他之前可是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點心,逢年過節什么的,也只是在祭祀的時候,可以供給完神仙靈之后,才能吃一點。
況且那時候家里買的也少,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
正當他準備再拿起一塊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給麻瓜嚇了一跳,一個沒拿穩,手中的點心便掉在了地上。
“你有邀請函們,這是你能來的地方?”一位看似管理的人員,站在麻瓜的身后呵斥道。
一身黑衣,布料算不上多好,但卻工整得體,頭戴扁平橢圓帽。
“竟然還敢將點心扔在地上,你知道這一塊點心多少錢嘛?”身為管理的他,認定這個人肯定是一個流浪漢。
看他那身上的穿著,還有那令人作嘔的氣味,無不讓人感覺到糟糕的慌。
“我我!我跟是我家少族長一起的,只是慢了一步而已。”麻瓜結結巴巴、語無倫次道。
第一次來,難免有些緊張。
你瞧瞧說話都不利索了,果然,說著就準備將其給趕出去。
只是剛舉起手,就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樣。
察覺不對的管事,扭轉著頭顱看向四周,竟不知道是誰在施展魔力,而且還是在憶春齋。
要知道這個背后的老板,就是梅家的族長梅花來了,都給禮敬三分呢!
“誰誰,誰敢在憶春齋動用魔力,找死不是。”找不到的幕后人的管事,這會汗流浹背,忍不住大聲喊道。
沒辦法,他還真就怕那個魔力修煉者將他挫骨揚灰咯。
魔力修煉者在別的地方可能不稀罕,可在這,除了那些個家族上的少族長資源豐富以外,鮮少有可以突破到這個層次的。
到時候就是真把他給殺了,也是不足為奇,激不起多大的浪花。
“程哥,你不是說你不來的嘛?”麻瓜樂呵呵的傻笑道。
銀洋無奈道:“我不來能行嗎?我再不來,說不定你都被趕出去了。”
麻瓜燦燦一笑。
管事看著突如其來的精神小伙,面色有些陌生,這也不像哪家的少族長啊!
凡是來過這里的少族長,他都認識的。
“您好,您是?”管事低聲道,在沒有剛才那種囂張跋扈的姿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剛才的服務態度不好,所以你有必要自己做出些懲罰。”說著銀洋揮了下手。
魔力脫手而出,纏繞著對方。
這會管事感覺手掌不受控制的扇起臉來,越扇越快。
邊扇自己,邊吐露不清的管事急切道:“大哥,我錯了,這得扇多少下,才停呀!”
銀洋和領著麻瓜上樓,也不管后方傳來聲音。
以他現在控制魔力的能力,一會的功夫就會自行解除。
果然,倆人還沒登上樓梯呢,管理便發現自己的手掌恢復了知覺。
“你干嘛不去找程陰,那個蠢貨去哪里了,也不帶上你。”銀洋說著這話的時候,臉色略帶怒氣。
聽到程哥居然敢這樣說少族長,麻瓜連連擺手道:“程哥就不要因為我跟他結仇的了。”
因為不知道房間在那里,倆人一路打聽,這次知道了程陰在三樓的包間。
只是在路過二樓的時候,之前倆人看見的那個不女不女裝束的人,正好也在二樓。
雙方簡單的對視一眼后,可以瞧得出來,不男不女的這位人士,很是吃驚。
直覺告訴銀洋對方應該不簡單,但他也沒有結交對方的意思。
直奔三樓,到了程陰的包間后,看到他在哪里摟著鶯鶯燕燕,心中嘀咕道,哼,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
誰也不在乎的銀洋,一屁股癱倒在沙發上,還別說這有錢人真會享受,可比我那硬板床要好,沙發都這樣了,真不敢想那大床睡著怎么樣呢!
“程哥,怎么也來了?”
程陰一句話還沒問完呢,銀洋猛地一巴掌排在桌子上,呵斥道:“你就只知道帶著你自己玩樂,都不知道管一下麻瓜嘛?”
聽到對方訓斥自己,他先是一愣,整個房間自然也跟著一片寂靜。
好一會程陰才緩過來,嬉皮笑臉道:“哥,我這不是顧不上嘛!不然怎么說也不會怠慢了麻瓜老弟的。”
說著給麻瓜了一個眼神,麻瓜連連點頭。
擱以往程陰的脾氣,他身邊的幾位妙齡女子可是有目共睹的,做錯一件事可是要扔杯子摔碗筷的。
“你知道他在下邊收的氣嘛,嗯?”銀洋質問道,顯得不依不饒。
程陰聞言,不由得也跟著一拍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指桑罵槐的道:“誰,誰這么愚蠢,敢欺負到程家的頭上。讓我去好好教訓一下他。”
“不用,我已經教訓過了。”銀洋搖了搖頭。
程陰見銀洋怒氣消了大半,趕忙到了一杯果汁道:“程哥喝口果汁,消消氣,不要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事大動干戈,傷著氣就不好了。”
銀洋手拿著的杯子咔嚓掉在了地上,“這是不相干的事嘛?”
“不不,程哥理解錯意思了,我是說不要為了那個做錯事的人犯氣。”程陰連連搖頭。
剛準備倒果汁,就聽到銀洋說道:“那杯看著就不好喝,給我來杯紅色的果汁。”
“好。”
喝了一口的銀洋,發現這個味道還挺不錯,跟之前在魔獸叢林山脈吃到的果子一樣。
入口酸甜不說,滋味醇厚,回味悠長。
臉頰泛紅的銀洋,不由的詢問道:“這是什么啊,怎么喝著暈乎乎的呢?”
麻瓜也跟著點頭,因為他也要了一杯。
“這是石榴酒,美白護膚還養顏,主要是軟化血管,對于身體來說百利而無一害的。”
“哦,我說呢,怎么會讓人醉醺醺的,”
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的他,感覺還挺好玩的,就沒用魔力去驅散。
見銀洋樂在其中,程陰趕忙叫了幾個美女來翩翩起舞。
舞罷,圍坐在銀洋的身邊,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好不熱鬧。
麻瓜則是害羞的低著頭,略顯拘束。
感覺不夠盡興的程陰,打了個響指,外門的服務員便走了進來。
悄悄的說了幾句后,服務員便去忙自己的了。
正在幾個人沉寂在美好的時光中,一道踹門聲響起。
銀洋快速運轉周身魔力,里應外合,快速的將體內的酒勁給激發出來。
搖了搖腦袋看著突發情況,身邊的麻瓜跟程陰就慢了半拍。
對方在看清楚室內的眾人后,嘴角一咧,不屑的嚷嚷道:“我說誰呢,原來是程家的少族長。”
程陰搖拽著身姿,掙脫開身邊的女子。
來到對方面前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指家的公子指夏,最近指尚老爺子近來可好?”
被稱呼指夏的男子,咧著嘴道:“程少爺,今天如花姑娘可是被在下給預定了,你可不能奪人所好啊!”
見對方答非所問,程陰面露苦澀道:“可是今天我又朋友在這里,不好想讓啊!”
平常的話,這個指夏都是壓著他,他也沒話可說,誰讓他們是三流家族,人家是二流家族呢。
可今天畢竟有程哥在,這要不好生伺候一下,面子上怎么都說不過去。
見程陰面露糾結之色,指夏抓著他的衣領道:“這是不給我指家面子咯?信不信我指家分分鐘讓張家取代你們,穩坐三流家族的寶座,到時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程陰被這一威脅,正準備送口的時候。
背后一道魔力射出,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朝著指夏。
身為魔力修煉者的指夏,察覺到房間里居然還有人會使用魔力。
眼神一凝,將手中略顯臃腫的程陰往邊上一扔。
雙手揮動起來,在面前凝聚出魔力屏障。
只是這魔力屏障沒有堅持多長時間,隨著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來不及躲避的指夏,硬是抗下了剩余的力道。
雖然說力道不大,但也讓他溫和的俏臉上,布滿了陰狠的色彩。
雖說問題不大,他身上還穿戴的有護甲,是用玄鐵打造的金葵玉葉甲。
足以硬抗同等級魔力修煉者一擊,而不知道于收到太大的傷害。
可以稱之為保命利器,但按理來說,來這種地方,又不是上戰場的,不會穿才對。
金葵玉葉甲雖然薄如樹葉,內含雙層防護,但終歸帶著不舒服。
“誰,給我滾出來,竟然敢襲擊本公子,找死不是!”指夏虎視眈眈道。
屋內的黑暗中,一道穿著異常身影站出來,來到了指夏的面前。
指夏見對方上身穿著黃綠色的短袖,下身穿著純黑色的短褲,腦子里邊轉了一圈,有些不解。
之前程陰可都是帶著仆人什么的雜役來這里玩耍,也不見他帶扈從啊!
“你是誰?”指夏警惕的看著對方,不悅的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膽敢在程家包的廠子里撒野,就是你的不對。”說完,銀洋猛的將對方給提起來。
學著對方剛才的樣子,將其給扔了出去。
這一手來的太快了,讓指夏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扔出了大廳。
要知道,這一扔可就是在眾多名人的眼里,打了指家的臉了。
嘩啦啦,整個走廊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先是除了一樓,接著是二樓。
為首的是一個臉色陰沉,皮膚蠟黃,皺紋極多的朝著銀洋沖來。
身后還帶著好幾個人,看來都是指家的人啊!
銀洋面色凝重的盯著對方的大陣仗,臉色凝重起來,實在沒想到對方來這種的地方居然還帶著這么的人。
老者行走的步伐越來越快,以至于后邊的人都快跟不上了。
到地方后的老者二話沒說,朝著銀洋就是一拳,銀洋便被打的倒推出去數十步遠。
沒辦法對方的力量太強大了,最少都是高級魔力修煉者。
而且對方的力量竟然還蘊含著一種炙熱的力量,是火系魔力修煉者。
對于沒有將對方一拳打死,老者很是無奈。
作為每年都要花費一萬魔金的老者深感愧疚,要知道他這還都是節省的花在修煉上。
自家少族長,那可就不一樣了,一年最少都是幾萬的花銷。
沒辦法,到了年紀了,家族不可能再給那么多的資源來供應老東西。
畢竟資源那么點,也怪老者自己不爭氣,到了這個歲數才突破到高級魔力修煉者,人級這個大跨越就是跨不過去。
一擊的中,老者邁著大開大合的步伐快速的來到銀洋身邊,看著昏迷不醒的他,準備一拳打死。
剛準備下手,就聽到有人吶喊,“殺人了,救命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老者舉起邊錘,果然在覺得的實力面前,什么魔技防具都只是渣渣。
說時遲,那時快,喊完之后的麻瓜,這會竟是超越以往的速度,撞開陷入昏迷的銀洋,自己結結實實的挨了對方一拳。
骨頭的碎裂夾雜著慘叫聲,差點將整個屋頂都給掀起來。
見打擊錯人,滿不在乎的老者渾身的氣勢達到了頂點。
那是戰斗的熱情被點燃了,周身的魔力也是在這一刻匯聚到頂峰。
他這會信心十足,可以一拳將對方打死。
仰頭怒吼一聲后,來到銀洋身邊,只是這次剛伸出手就被一人給攔下。
老者不悅的看了一眼對方,是憶春齋的老板娘,憶十娘。
“這位客人,憶春齋畢竟是戲耍玩鬧的地方,教訓教訓就得了,可不行在這里殺人,見血了的話,那別的客人可就不能樂意了。”憶十娘不怒自威道。
一副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的樣子。
憶十娘今天穿著淺藍旗袍,雖然年過半百,但卻風韻猶存。
這么大一個產業就是她從小的做起來的,跟那些家族差不多,這也是為什么梅家作為一流家族,到這都得給十娘一個面子。
家族太大,這個女子管理起來,終究是麻煩,所以十娘便選擇了開了個店。
她的店里,不管是清倌也好、紅倌也罷都是自愿的,從沒有壓迫一說。
只是這也僅此于現在而言,遙想以前,生意不好做的時候,從大街上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可是家常便飯。
這幾年,城里的治安好了,生意做大了,自然不敢胡作為非。
老者聞言,這才收回手。
他敢打死嘛,當然敢,只是那樣會斷了憶十娘跟指家的關系。
得罪了憶十娘,可不就是跟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嘛,為了一個意氣用事的毛頭小子,自然是不值得,不然就是自己把路給走窄了。
也得以于銀洋沒把對方給打個半死不活,不然,主辱臣死的。
就是今天憶十娘在這里,他也得拼了這條老命的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給殺了。
雖然自己必死無疑,但想來指尚族長也會給他記一功,忠君護主,舍生忘死。
到時候給他孩子后代留下一筆財富,亦或者指明一條道路的也是值得的。
憶十娘看著破爛的攤子,揮了揮手,幾位侍女拖著昏迷的客人,將地方騰出來。
緊接著就是幾位管理人員,開始了清掃工作。
特別是走在最后的其中一個大廳管理,看到欺負過自己的銀洋,狠狠的朝著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腳,隨后溜進房間。
憶十娘挺胸抬頭,腳踩著高跟,旗袍將身軀襯托的越發迷人且性感。
周圍不明所以,被驚動到的客人們,紛紛走出房門。
看到是憶十娘后,痞笑的吹著口哨。
憶十娘也都一一回以微笑道:“大爺們吃好玩好啊!那誰,小紅小綠,快扶大爺們回房間,別給大爺們凍著了。”
那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讓姑娘們給大爺暖和好,畢竟大夏天的,屋子里那會凍著不是。
等到十娘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后,門外傳出敲門聲。
“進來。”
等到允許的管理,來到房間彎腰低眉道:“啟稟十娘,這次的起因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雙方是因為如花姑娘起的爭執。”
“下次再是他們少族長之間的斗爭,直接給如花掛免牌。”
“好的,十娘。”
男子說完就準備離去,只是在離去的時候,卻有別十娘給叫著。
“等等,按理說不應該啊,他們少族長之間的玩樂,向來都是程家略輸一籌的,這次程家怎么跟吃了雄心豹子膽一樣的膽敢挑釁指家;而且我看他們的隊伍中有一個陌生人,瞧著也不像是護衛的,更何況程家出來玩很少帶護衛的,而且還是這么年輕的護衛。”
“回十娘的話,小的也不清楚這位新出現的魔力修煉者是誰?”
“去,給我查清楚!”
“遵命!”
到了憶十娘這種級別,她們對于一些細節的東西是很在意的,要知道,有可能一個疏忽,就會斷送了整個店鋪的安危。
別看這這份產品很大,她在其中坐享其成,但這之中的甘苦卻只有自己知道。
而且她還是自己一個人拉扯著一個女兒,丈夫早年因病去世。
這也間接的導致她逐漸的變成了一個女強人,多數時候,對待下屬也好,亦或者對待自己的女兒也罷,都是一副很嚴厲的樣子。
只有在對待客人的時候才會顯現出自己女人的一面,也可能是因為對方都是男人?
胡思亂想一會的憶十娘站起身子,來到鏡子前,撫摸著歲月在臉上留下的幾道皺紋,忍不住留下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心中吶喊著,我到底是在為自己而活,還是為了別人而活。
半天沒有思緒的憶十娘,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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