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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受傷


張氏族內的臥室中,屋內燃燒著火苗石,兩道身影對坐,小聲呢喃著。
  “最近籌劃的怎么樣了?”其中一道身影,五官端正,身材壯碩,端坐在椅子上道。
  “啟稟族長父親,一切準備就緒,”另一道年齡不大,身軀消瘦的男子馬上道。
  說完,將懷中的銅鏡取出,手掌在上邊輕輕撫摸過,魔力灌注進器物之中,上邊光線照耀開來,顯示的是鄉下某個地方,想來是張家管轄的范圍。
  在這個周圍荒無人煙、雜草叢生的地方,一道道稚嫩身影浮現在鏡面上,僅僅是瞧著就有種狂躁的野性呼之欲出感,仔細看去,可以發現每一個孩子面容蠟黃,老態龍鐘,松弛的肌膚下顯現著密密麻麻的皺紋,且個個略顯猙獰,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身軀以下,頗為壯實,有明顯的腹肌,充滿力量感。
  “烏拉拉,烏拉拉,嘟啦嘟啦得,”孩子的正前方,一道身影突兀出現在鏡子中,穿著不知道在哪個垃圾堆撿來的衣服,行為舉止神神叨叨,嘴里唾沫橫飛,一派胡言道。
  跳著跳著,突然,宛若大神站定一般,冥思片刻,閉目前行,也就是瞇著眼睛,路過一個孩子,便用手中拂塵敲擊一下頭顱,被敲得孩子瞬間后仰,躺倒在地,沒有意識,仿佛睡了過去。
  銅鏡一黑,預示著魔力耗盡,回歸本來的面目。
  “好好,不虧是我兒,這此干的不錯,”張杰大喜過望,付著椅把手,連連稱贊道。
  不外乎他這樣,早年張世吃喝玩樂那是樣樣精通,一連七天,天天下館子,家里做的有飯菜,就是不吃,喝也是喝外邊賣的果汁、茶水之類的,玩個通宵不是問題,樂不思蜀,任性,氣的他老子張杰忍不住總要說道說道,后來看說教無益處,也懶得費唾沫星子,由他去吧,反正家里有錢。
  這次,竟然這么順利的將事情辦妥,實在是出乎張杰的意料。
  張世連忙整理發型,身卑頷首道:“為父親分擔責任,是孩兒應盡的義務,定當義不容辭。
  天色逐漸明亮起來,晨曉打破黑暗,倆人還在田間地頭,不過,一個已經緩緩睜開眼,另一個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茫然無措的看向四周,麻瓜奇怪于自己怎么在這里,頭都是暈沉的痛疼感,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出聲道:“有人嘛?”
  連著叫了好幾聲,見沒有人回復,正準備起身,一道聲音在背后發出,嚇得他一個沒站穩,再度跌倒在地上,看向發聲處。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盡管從聲音上,已經分辨出是銀洋,可麻瓜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道:“程哥,您怎么在這?不會跟我一樣大晚上夢游夢出來的吧。”
  “去你的,我怎么可能會夢游這一獨門絕技,這也就是你自己獨有的看家本領,別扯上我行不行,”銀洋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死氣懶帶動道。
  就像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麻瓜傻楞了一會后,想著將銀洋拉起來。
  “啊!”一聲痛苦的喊叫,從麻瓜口中發出,停下動作,自顧自道:“這胳膊是怎么了?有種疼痛感。”
  “你自己就沒點印象,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嘛?”銀洋端坐身姿道。
  “應該是夢游后,程哥怕我丟了,特意跟著吧?”麻瓜試探性問道。
  別瞎想了,思傷脾的,銀洋無奈,只能將他給背了回去。
  到家族的倆人,這會氣喘吁吁,一個是累的,一個是痛的,各有各的有苦難言,以后在不帶麻瓜去憶春齋了。
  剛到后院,看到倆位熟悉的身影,在烈陽高照下比試。
  抬起腳,晃蕩著身軀,程陰顯得躍躍欲試,渾身魔力外散,只是片刻,朝著玉秀襲去。
  氣定神閑間,玉秀待得對方臨近,才肯出手,雙袖猛地揮向右耳邊,格擋程陰的右肘擊。
  不曾想,程陰繼續繞后,站定在對方身后,伸出雙手,看這架勢,顯然是要鎖喉。
  似是早就洞悉程陰意圖,玉秀甩起雙臂,作風車狀,綢緞延展間,輕易纏繞住程陰手掌。
  見對方被束縛后,動彈不得,玉秀松懈之時,程陰猛地抓住時機,運轉魔力,握緊拳頭,筋脈浮現在臂膀。
  “啊!”
  一聲尖叫,程陰將繃帶掙脫開來。
  突然的爆發力讓玉秀沒站穩,直接跌倒在地。
  三步并兩步,程陰快速近身,揮動拳頭,打算結束比試。
  眼看事情不妙,不明白事情原委的銀洋,放下麻瓜,就要去救人。
  “天女散花。”
  言出技隨,隨手扔出十數匹綢緞,頃刻間包裹住玉秀,程陰快速扒拉開,卻沒找到人,奇怪,人去哪了?
  身處其中的他,茫然的看著四周,突然,綢緞快速收攏,將他包裹起來,那真是跟蠶蛹一樣,動彈不得。
  一籌莫展之際,他朝著四周又是抓又是撓的,也沒將綢緞掙脫開來。
  身在暗處,玉秀則借助這個機會,伸出嬌嫩小手,宛若水中探月,精準的打擊在程陰氣海、中脘穴位上,那感覺像是拳擊手全力一擊導致的內傷,痛的他呲牙咧嘴道:“姑奶奶,比試而已,至于下死手嘛?”

  一擊得逞,玉秀嘿嘿一笑道:“要你管,本姑娘樂意。”
  無奈的對著空氣發火,眼珠左右轉動下,臉部有風吹過,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程哥,救我。”
  “救你?”先是看了看玉秀,隨后扭過頭不解道:“你倆又在干啥呢?”
  “比試,鬧著玩呢,快點程哥,”程陰急不可耐道。
  見玉秀也不出手,銀洋抽出寶劍,隨手一揮,綢緞一分為二。
  從綢緞中走出來后,程陰剛想問候,銀洋則直接無視,將他晾在一邊,涼風再度吹拂過面部,帶起地上三四根枯黃落葉,落在程陰的頭發上。
  略顯煩躁的他,連忙揮走樹葉,知道自己是電燈泡,那也要當個好的電燈泡,嬉皮笑臉跟了上去。
  “不錯,最近有長進啊!”銀洋發自內心的贊許道。
  看著倆人好像受傷似的,玉秀答非所問道:“你倆這昨晚一夜未歸,是去哪里消費了?”
  她怎么會知道我們一夜未歸的,難不成有人泄露不成,麻瓜?程陰?不應該啊,除非他們偷偷寫信告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問題是告知的目的是什么,除非玉秀想知道。
  銀洋打哈哈道:“昨晚,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看氣色不錯,就跟麻瓜出門抓龍蝦去了,不曾想,他一個不小心摔傷了胳膊,這不,特地來讓你看看,是吧,麻瓜。”
  說到最后,順帶摟了摟麻瓜肩膀。
  略顯虛弱的麻瓜,細弱蚊聲道:“是的,程哥說的對。”
  “撒謊。”
  玉秀斬釘截鐵的一句話,嚇得銀洋面色一緊,心臟快速跳動,經脈略顯急促。
  “逗你玩呢!”玉秀嬉笑道:“開不起玩笑啊?就這都緊張起來了。”
  這會,程陰也走過來,附和道:“程哥不是怕,那是天熱得慌,才出汗的。”
  “對對,”銀洋連忙點了點頭道。
  倆人對視一下,擠眉弄眼,心中了然于胸,還是你懂我,我懂的。
  “你倆這是在干嘛呢?”銀洋反問道。
  “這不,最近玉秀覺得自身實力有所下滑,想找個人練練手,”程陰攤了攤手道。
  “她現在不努力,你又能幫得了她什么,”銀洋無奈道。
  “哼,我那不是不努力,只是忙于其他事情罷了,怕疼什么的倒是其次,”玉秀反駁道。
  聽她聲音越往后越小,銀洋知道機會來了,忙不迭道:“我輩修道人士,志在證道飛生,濟世為懷,區區一點小痛又算得了什么的呢!正所謂,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不為。”
  聞弦知雅音,程陰連連拍手鼓掌,忍不住叫道:“好,說的好啊,程哥,不愧是讀過書的人。”
  枝繁葉茂的大樹下,徐徐飄落的葉子又在玉秀和麻瓜眼前落下,倆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什么時候,他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了。
  “你們啊,年紀輕輕就要多讀點書,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始終保持一顆活到老、學到老的心,很重要。”銀洋大談闊論道。
  一臉狐疑的玉秀看了看銀洋,見他一臉嚴肅,轉變方向,叫道:“程陰,你給翻譯翻譯,這話什么意思。”
  故作沉思狀,程陰磨砂著下巴道:“額,好像之前也在書上看到過,就是給忘了,反正是激勵人的意思。”
  呵呵,玉秀氣不打一起處來道:“還不如你程哥。”
  “私塾先生教的時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能有什么辦法,”程陰委屈道。
  他是不愿意參加沒有硝煙的戰爭,主要是心里太痛苦了。
  “哎,行了,還是先給麻瓜看看傷情吧,”銀洋道。
  這會正生氣的玉秀,鬧著脾氣,撇著嘴道:“就不,你不解釋不治療。”
  看了看麻瓜,微瞇著眼睛,耷拉著胳膊,似睡非睡的靠著墻壁,狀態非常不好,銀洋只得服軟,扭過頭道:“好好,治好就解釋,行了吧。”
  將麻瓜扶到床上,玉秀忍不住碎碎念道:“之前剛傷過,現在又出新傷,就不能消停消停嗎?”
  無動于衷的麻瓜,像是睡過去了一樣。
  “我們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的存在,受點傷不是很正常嘛!更何況這可以說是代表年輕人榮譽的勛章,”銀洋哼哼道。
  將紗布扯斷,從藥箱子里邊拿出大紅花、三七粉、血止、桃仁子、壓雪草、穆旦皮、麻淺紫、膽晨、莫要、醬黃、峰先華,將其搗碎,敷在局部,手上動作不停,嘴也是一樣道:“天高地闊,是你能一肩挑之的。”
  嘿嘿一笑,銀洋沉默不語,眼見自己理虧,說不過,肯定不能再說,再說,可不就是抬杠,杠不過,還要遭受反噬,受那罪干嘛。
  直到將麻瓜的胳膊包裹嚴實,整理妥當后,玉秀冷不丁看著銀洋道:“現在可以給我翻譯翻譯是什么意思了吧!”
  被她盯得有些發毛,那是一種刨根問底的較真,銀洋這會才發現女人的可怕,想了想道:“那句話的意思是說,人要不怕苦。”

  然后,他就發現對方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自己,難道是我說錯了嗎?
  “你是在耍我嗎?我是沒怎么讀過書,但是,起碼有幾個漢字,我還是對得上的,”玉秀氣勢十足道。
  小手緊握,有種隨時要爆炸的沖動感。
  撓了撓頭,銀洋仔細回想到,仆人的書籍上是這么寫的呀,若說記錯了,也不應該了,就那么幾行字而已,況且自己也沒那么笨嘛。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事,事關顏面,銀洋一口咬定道:“我說是就是,你才讀過幾本書,專業就是權威。”
  一句蓋棺定論,讓玉秀無話可說,無懈可擊。
  果然如銀洋所料,呆愣了一會,對方默然的離開了房間。
  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好一會,麻瓜躺的難受,坐起身子道:“程哥,你好像說錯話了。”
  “受傷還說那么多,”銀洋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道:“養你的傷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插嘴。”
  搖了搖頭,麻瓜只得乖乖的閉上眼睛,兩耳不聞閑雜事,一心只為睡懶覺。
  怕玉秀還生自己的氣,和程陰分開,銀洋專門去她屋里。
  “你來干嘛?”玉秀打開門道。
  “沒什么,怕你生氣,特意來看看你,”銀洋想了想道:“要努力,不要指望別人,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你自己學有所成,是不懼怕任何流言蜚語的。”
  “切,我在怎么修煉也比不上你,不靠你靠誰,”玉秀也學麻瓜,依附著床立柱道。
  苦笑著搖了搖頭,銀洋解釋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有一天我也會靠不住或者變了呢,那你怎么辦,總要做最壞的打算吧。”
  “那那,那就再換一個,反正背靠大樹好乘涼的,”玉秀撅著嘴,這會倒是顯得很可愛道。
  唉,反正跟女子講理怎么將也講不通,算了,書上那位圣人不也說了,為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也。
  “反正只要有你在,我也不怕,你總會保護我的對吧,”說完,玉秀故意扮了一個鬼臉,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道。
  “你啊!”看著天真的玉秀,銀洋點了點頭道:“但愿如此。”
  “喂喂,什么叫但愿如此,”玉秀有些不解的問道。
  對于問題,她好像天生就有種鉆牛角尖的勁頭在里邊,骨子里的東西,天性使然,改不掉的。
  無奈地搖了搖頭,正當銀洋處于想說和不想說的糾結之下,一道聲音宛若春雷般在耳畔炸響。
  “族人聽令,速速前往郊外集合。”
  倆人都是一愣,這聲音有些耳熟,玉秀看向銀洋,銀洋沉思下道:“是族長發出的聲音。”
  “發生什么事情了?”玉秀道。
  “誰知道呢?先去看看再說,”銀洋面色陰沉道。
  郊區在東北方向,離家族不遠,半刻鐘的功夫就能到達,因為沒有想好怎么利用,所以是處空閑地,雜草叢生,人煙稀少。
  不一會的功夫,周圍的人數越來越多,銀洋仔細辨別下,發現了六七位熟悉身影,其中一位就有他最討厭的程爽。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銀洋心中不斷呢喃,身旁的玉秀則揮了揮手,招呼程香凝、程玲玲來這邊。
  不料,這一動作卻被程爽看見了,自然而然地跟著兩位女子過去。
  “倆位好啊!”程爽笑嘻嘻道。
  只是任誰都能看出他那股子冷笑勁,銀洋和玉秀壓根不搭理,就當是沒有聽見。
  “發生什么事情了?”周圍有人焦急道。
  說完,見沒人回復,只能東張西望,還有三四個人直接看向程陰,程陰先是一愣,攤開手道:“都看著我干嘛,問我爹去啊。”
  汗,原來這家伙也不知道。
  “你好歹是程家的頂梁柱,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
  調侃歸調侃,銀洋銳利的眼神不住地在他身上掃過,希望從言談舉止中發現一絲蛛絲馬跡,直到現在都不相信他,對他的感受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程哥真是說笑了,什么頂梁柱不頂梁柱的,以往大事都沒機會了解的,”程陰汗顏道。
  看到程爽過來,銀洋結束了問話,閉目養神,眼觀鼻,鼻關口,口關心,心觀自在。
  看著自己表哥,程陰那自然是不生分,熱情的攀談起來。
  這讓銀洋于內心深處又對他惡心上了幾分,真可謂是,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不是一家人,不上一家墳,反正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在爛點的也無所謂啦。
  好像所有人都有自己攀談的對像,絲毫不緊張,只有銀洋除外,隨著人數不斷增加,場面不受控制的吵鬧起來,跟逛集市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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