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生病
天上的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銀洋的臉龐上,朦朧間,感覺天亮了。
“3,2,1,”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道。
“大哥,起來喝藥了,”玉秀叫嚷道。
“哎!不喝不行嗎?”銀洋耷拉著眼皮道。
“不行,你現在是族內的寶貝,需要供奉著才行。”
本著有了不拿是傻子的銀洋一邊喝藥一邊看她笑瞇瞇的樣子,不禁感到奇怪,我喝個藥你高興個嘚,剛放下碗,銀洋道:“我喝藥,你就這么高興,不會是在里邊下毒了吧?”
玉秀收起笑容,想了想。嚴肅道:“我打心眼里替你高興啊。”
“哼,我還不了解你,口是心非的主!
“你說什么?”
“沒沒,我燒糊涂了,胡說的,不對,你這聲音不會是感染了吧!”
玉秀張了張嘴道:“什么,我聲音很嘶啞嗎?”
“是的!
她撫摸著喉嚨,不,更像是在撓癢的意味,又痛又癢,一種干咳的撕裂感。
“算了,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銀洋到也不擔心,她畢竟學醫的。
還沒躺下,又是一陣敲門聲,不會是玉秀又回來了吧,銀洋無奈,這一當上長老,麻煩事是真的多。
“進。”
看來人,銀洋有些驚奇道:“你倆個怎么來了!
原來是麻瓜還有程陰倆人。
“程爽呢?”
見程哥關心程爽,程陰將一些禮品放在他的床頭顯眼處道:“我表哥啊,他訓練去了!
銀洋可不吃這一套,本著黃鼠狼給雞拜年非奸即盜的原則道:“說吧,你要干啥!
“這不,知道程哥喜歡吃石榴,特意帶點來看望,父親還特意讓我來感謝你。”
“說正事,”銀洋擺了擺手道。
程陰搓了搓小手道:“也沒別的事,就是喉嚨不太舒服,身體有些發燒。想著請玉秀姑娘幫忙看看!
“是的,”麻瓜符合道。
銀洋正色看向麻瓜道:“什么時候的病狀了!
“前幾天的時候,說著說著發現喉嚨刺癢。”
銀洋想了想回復道:“沒有問題,回頭給她轉告,就你們倆人嗎?”
“好像還有,”倆人支支吾吾道。
“好,知道了。”
說完,看著倆人離去,銀洋皺眉苦思道:“怎么回事,這么多人被感染?”
隔了一天后,銀洋身體好了不少,其實,他的癥狀還算輕的,嘴皮皴和流鼻涕以及腳痛而已。
穿戴好衣物后,銀洋走出房門,鏗鏘有力,腳下的地板都在咯吱作響。
“人呢,”看著冷清的宅院,銀洋喃喃道。
可惜沒人回應,有的也只是西北風而已。
“唔,快要凍死了!便y洋渾身打顫道:“去玉秀哪里看看!
輕車熟路來到這邊,走著走著,發現這里也很冷清,也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咚咚咚!”
急促而沉重的敲門聲落在玉秀耳中,她卻沒有辦法去回復,張張嘴的勁都沒有,更別說去開門了。
等了好一會,預感事情不妙,銀洋破門而入,看著對方躺在床上也不說話,銀洋無奈道:“怎么了?”
皺著小白臉,抬了抬眼皮,玉秀也沒能說出話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天哪燒的不得了。跟個小火爐似得。
“水水,水在哪里?”
銀洋找了半天,沒找到,想起來屋檐下的冰柱,馬上拽下來,用毛巾包裹著,敷在玉秀額頭上。
做完這一切,他還是不太放心,退回到屏風前邊,時刻緊盯著,生怕出什么事。
一天過去了,夜晚,他剛想打瞌睡,聽到有咳嗽聲,趕忙四處張望起來,來到玉秀身邊道:“好點沒?”
“我,我沒事,就是小發熱而已,”玉秀睜開眼道。
看到冰敷還是有些效果的,銀洋慶幸道:”沒事,沒事就好。”
“去把筆拿來!”玉秀艱難坐起身子,斜靠著床桿道。
要筆干嘛?看著玉秀寫寫停停,銀洋大致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在寫藥方,什么豆豉、銀花、連翹、荊芥、薄荷葉、甘草、桔梗、竹葉。
看了幾種,便不在看了,看不懂。
拿著紙,來到程家藥鋪發現也沒人,奇了怪了,只得自己抓,這個來一點,那個來一點,光是找藥材存放的位置,就給他找的頭痛的慌,還好,耐著心思,都找到了,快速朝著家族返回,一路上竟也沒啥人,此時已經是辰時了。
寂冷的天氣,空曠的地帶,有的也只是無盡的孤獨。
回到家族,簡單詢問過后,專心熬煮起來,沒辦法,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嗆死了!
第一次燉藥,不會掌握火候的銀洋被濃煙熏到眼睛,揉了揉眼睛,不再添加更多的柴火。
“我的乖乖,怎么冒出來這么多,”銀洋忙掀開蓋子道:“!”
他忘了,正在燃燒的藥罐子很燙的,看著手指起的水泡,他找了雙手套戴上,耐心堅持了好一會,火焰漸漸熄滅,煎藥的水熬下去一半左右,這才端起倒在碗里邊。
“咳咳!
玉秀還是斜靠在床腳柱上,顯得萎靡不振,時不時咳嗽幾聲。
看的銀洋都有些無語,還是這么要強,趕忙來到身邊道:“怎么起來了呢,快躺下!
還沒有將她放平,玉秀嘎嘎笑個不停,跟河邊鴨子差不多,扯著嘶啞的嗓音道:“真幸福,生病的時候還有人照顧!
“朋友之間又不是互相利用,而是相互幫助,都是應該的,”銀洋平靜道。
給對方安置好后,她笑的更夸張了,說不定心情愉悅,對病情也會有所幫助吧,等了好一會,見她不笑了,這才道:“趕快喝藥吧,一會都涼了!
“你先去照一下鏡子,把臉洗一洗,我就喝!
似是意識到什么,銀洋趕忙照了下鏡子道:“額,熬藥過于專注了!
等他再進屋,玉秀已經將藥喝完了,躺下睡了。
看著對方安靜的樣子,銀洋動作輕柔的把被子給她蓋上,坐在屏風前邊,做了好一會,想走又怕走了不合適,對了,可以時不時來看一下嘛!
銀洋選擇去找程陰他們,說不定他們也一樣呢,沒走幾步,扭頭看著桌子上玉秀之前寫的藥方,又揣在了懷里。
一個個挨著找,原來不是消失了,而是都在房間里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跟睡著了一樣。
二話沒說,銀洋又跑回藥鋪,抓藥,熬藥,重復一遍又一遍,硬是白天到晚上,都不知道熬了有多少鍋,期間還時不時去看一下玉秀,這可把他給跑的渾身是汗,不過,藥熬的倒是可以。
看著對方喝完,銀洋道:“麻瓜,起來喝藥了!
麻瓜的房間相對簡單,桌子,椅子,再無其它的了,就算是這些,也是很普通的木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見是程哥,麻瓜睜開眼,靠著床柱道:“程哥怎么來了,快快,出去,這屋子不干凈!
瞧瞧,這人一得病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沒事,你就是病了,這些藥喝了,會好很多的!
麻瓜還沒來得及感謝,銀洋將碗放到他嘴邊,趕忙喝下,很苦,但也很舒服,喝完就想睡,扛不住。
“咣當!”
程陰的房門被打開,放下碗,銀洋轉身就走,來到程玲玲和香凝的屋里也是一樣,在他看來做好事不留名,不求回報,這才顯得高尚,通俗易懂就是裝。
忙著忙著,銀洋可算發現了一道身影,看著裝像是傭人,忙不迭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提著桶,另一只手攥著紙,在貼告示,察覺有人靠近自己,扭頭呵斥道:“站!”
“我是三長老啊,”銀洋還是站在原地,不解道:“什么情況,怎么這么多人都不見了,你這是在干嘛?”
“小的知道是三長老,可也要按規矩辦事,”女傭人頷首道:“族長生病了,說是院子里不干凈,要進行封院,同時請道士來施法作壇!
無語,又來一個,而且還是族長。
“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總不是突然而起吧!
傭人想了想道:“也就這幾天,你沒看我嘴上都戴著護罩嗎?三長老趕快去買吧!
程家一直以來是三長老主外,二長老主內,大長老是內外兼顧。
“哦,那你身上還有多余的沒,讓我戴一個。”
別說,平常不戴,這一戴還有些不適應。
來到街上,好多店門都管著,一個人影都沒有,這上那買去,銀洋只能到處找。
忽然,看到一處店門半開著,銀洋沖向前道:“喂,老板,你這有沒有賣護罩的?”
聽到門口有人叫,約莫三四十歲的禿頭男子,從屋里走出,來到門口道:“客官,您來晚了,前幾天就該來的,現在好多貨都被指家截胡了。”
說完,還不待銀洋問哪里有賣的,男子已經將門關上了,氣的銀洋恨恨地捶了一下鐵門,發泄著心中的憤怒。
禿頭男子看著門后的工人們道:“不是巡查者,就一普通買家,快把貨搬進去,囤起來!
又是指家,帶著心中憤懣,正要返回,一身黑袍擋住銀洋去路道:“聽說你要買護罩?”
黑袍面具下發出嘶啞聲,聽著就像是在偽裝。
銀洋也懶得管對方是誰,悄悄道:“難不成你這邊有嗎?”
黑袍男子冷笑一聲,大放厥詞道:“別說一個,就是要一屋子,都能給你搞過來!
“什么,”銀洋被震驚到了,忍不住問道:“咋賣的,我要不了那么多,最多五百個就行。”
聞聲,黑袍人冷呲一聲,不屑的伸了伸手指。
“五顆魔金?”
對方搖了搖手,再度舉起來。
“五十顆?”嚇銀洋一跳,忍不住吐槽道:“搶錢呢,沒人買的時候也才五顆魔金,不買了,我去指家看看!
見對方要走,黑袍人也不急,緩緩道:“行情價了,大哥,你去指家那可就不是買了,是拍哦!”
額,說的也有道理,銀洋忍痛從對方身上買下,感覺心都在滴血。
話說,對方為啥穿一身黑衣呢,銀洋不解,可也不敢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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