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普普聲音顫抖，克制著

        “你怎么了”白司令有些擔心的問

        “對不起”普普顫抖著說，眼淚一顆一顆的往外涌

        “到底怎么了，普普，你別嚇我”

        “她威脅我，如果今晚不去見她父母，就告訴姥姥”普普艱難的說著

        “沒事兒，那就見見，見見也不會怎樣”白司令哄著普普

        “她還說，必須同意這門婚事”普普攥著拳，咬著牙，抑制著哽咽，氣憤，痛苦，無力無限膨脹

        “普普如果那就算了吧”白司令也艱難的開口

        “什么”

        “我說你結婚吧，我們算了吧”

        “你敢再說一遍嗎”這一刻普普只剩下恐慌

        “普普，我們該怎么辦呢我知道姥姥在你心里有多重要，所以我沒辦法開口讓你不管不顧，你懂嗎”

        “我不要，不要分開”普普眼睛里布滿紅血絲，嘴唇顫抖

        “普普，你先去跟她父母見個面吧，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先把這一關過了，等我們回去，再想辦法好嗎”

        “白殿，你是不是累了”普普聲音嘶啞，有氣無力的說

        “怎么會累，在你那我永遠不知疲憊，我只是不想你難過”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我愛你啊”白殿忍著眼淚，故作輕松的說

        “如果你是女的多好，我就能娶你了”普普說

        “如果我是女的，你還會喜歡我嗎恐怕看都不會看我吧”

        “不，只要是你，無關性別”

        “傻瓜”

        掛了電話，普普在樓道里緩了很久，才回了姥姥家

        老媽瞪著普普沒有說話，姥姥也沒有說話，普普更不知道說什么，三個人就在客廳里沉默著

        直到天漸漸暗了下去，老媽起身開了燈，看著普普說“晚上，跟夏茹爸媽一起吃個飯”

        “普普啊，你有什么事跟姥姥說，別讓姥姥擔心行嗎”姥姥也開口說

        “沒事的，姥姥”

        “你看你眼睛紅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要是不喜歡她，咱就拒絕，找個喜歡的姑娘結婚才行”姥姥語氣溫柔

        “媽，你可別由著他，由著他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外孫媳婦了”老媽插了句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現在年輕人結婚都要有感情，你當以前呢，父母包辦，怎么都能對付過”

        “人家夏茹哪點不好了，長得好看，工作家庭都好，回來還能給普普安排工作，上哪找這條件去”老媽有些急

        “條件有那么重要嗎咱家普普又不是找不到工作，現在一個月能掙一萬多呢，用得著別人安排工作”姥姥語氣也有些急

        “那能一樣嗎他現在工作再好，也買不起那邊的房子，早晚不還得回來混，咱們這沒有關系啥的，怎么進好單位”

        “那就不回來唄，我看外面也挺好，你看普普這兩年多出息，臉上笑容都變多了”姥姥看著老媽

        “媽，你就別管了，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個屁，你看把我們普普都逼成什么樣了，回來幾天啊，你看這臉色”姥姥心疼的看著普普

        姥姥越是這么維護自己，普普就越心疼，更沒法開口告訴姥姥，就算是換個姑娘也不行，只有白殿，只能是白殿

        “姥姥，如果我這輩子不結婚，您能接受嗎”普普咬著牙，忍著淚，輕聲問

        “什么”姥姥還沒說話，老媽先炸了

        “我沒跟你說話，我在問我姥”普普冷冷的對老媽說

        “普普啊，姥姥這么大歲數了，這兩年看著你一點點的變好，姥姥已經挺知足的了，你知道你以前什么樣嗎，唉姥姥心疼你要是不想結婚，那就不結了，只要你自己開心就行”姥姥依舊是溫柔的語氣

        “媽，你就不能教他點好嗎”老媽對著姥姥喊

        “你能不喊了嗎”普普站起來盯著老媽

        “你什么態度”老媽指著普普

        “我根本不在乎你怎么想，你從小到大除了罵我，罵我爸，你關心過我們嗎，你看看我爸都什么樣了，一點人的氣兒的都沒了，你想讓我活成我爸那樣，不可能，我說了我的義務只能到給你養老的份兒上了，我的人生你左右不了”

        啪老媽的手扇過來的時候，普普沒有躲，這點疼跟失去白殿，傷害姥姥比，一點都不算什么，最好是打死拉倒，再也不用糾結這些有的沒得了

        姥姥急的從輪椅上站起來，手扶著輪椅把手，腳步虛晃，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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