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陳想的母親
沒想到自己休息的時間這么短麻煩就又找上門了。
“張隼,我們到底要怎么辦?!”陳想有些焦急。
張隼抿了口茶。
水壺里的水被加熱到了沸點,蒸騰滾燙的水汽從壺嘴與壺蓋的出氣孔兇猛涌出。
張隼淡定的用手指了指因水沸騰而不斷顫抖的水壺。
陳想順著張隼指的方向看,她瞬間領(lǐng)悟
“你是說,就和燒開的水一樣,我們要看開一點,總部會想辦法的,亦或者這對你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是什么麻煩?”陳想說道。
張隼把水杯從嘴邊移開淡淡的說道
“沸物,不管是大封市的安命還是總部派過去的馭鬼者都是廢物,連點有用的信息都帶不出來。”
陳想一時啞口無言。
“先告訴我基本的情況吧,你知道的信息。”
鬼心跳動,淺藍(lán)色的鬼域里張隼撈出來一把老式獵槍,這是他從總部拿回來的鬼獵槍。
調(diào)校者獵槍,獵槍發(fā)出機械運作的聲音,清脆好聽。
還有一根普普通通的直棍被張隼關(guān)押在自己的鬼域海洋里。
那根棍子的用途張隼已經(jīng)猜的差不多,他作為親身被棍子打過的人,當(dāng)時棍子穿過他的身體他的鬼心直接復(fù)蘇了四分之一。
如果不是定格了自己的時間空間,張隼可以肯定,棍子與他身體接觸的那一刻,他就會被打碎打死。
張隼知道副作用也一定很大,棍子揮舞過張隼的身體后,明明他還沒有殺宋命,宋命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所以,在沒有絕對死亡威脅的情況下, 張隼并不敢輕易使用這根鬼棍。
哪怕有鬼心對詛咒減免的功能,但張隼仍然不敢確定自己到底能承受幾次使用棍后的副作用。
基本信息陳想肯定有所掌握。
正了正色, 陳想說道
“現(xiàn)在大封市異常的源頭要追溯到三天前。”
“三天前, 大封市負(fù)責(zé)人向總部發(fā)了一封緊急短信, 短信上只有三個字‘殺了我。’”
“總部感覺很奇怪,不過也沒有怠慢, 當(dāng)天立刻派了一位馭鬼者前往大封市進(jìn)行調(diào)查。”
“那名馭鬼者調(diào)查到的信息是,大封市負(fù)責(zé)人安命在那天正常的從負(fù)責(zé)人辦公地回到了自己在東區(qū)的老家,平時他都是回老家住的。”
“但總部的馭鬼者跟到安命的老家后, 竟然也失去了聯(lián)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這不得不引起總部的重視。”
“考慮到你在大洛市, 離大封市十分近,總部就想拜托你暫時調(diào)查一下大封市的靈異事件。”陳想把這幾天發(fā)生的經(jīng)過復(fù)述給了張隼。
張隼沉吟著。
“對了張隼,這是總部托我給你的東西。”陳想來的時候帶了一個狹長但是比較扁平的黃金小箱子。
她把箱子打開, 里面安安靜靜的躺著兩根普通的香。
這香張隼見過, 并且很熟悉。
無論是爺爺房間門口, 還是他原本房間的抽屜里,抑或是青燈寺香爐中, 都有它存在過的痕跡。
“鬼香?”張隼說道。
本來還想得瑟一把的陳想見張隼知道這是什么東西,臉上已經(jīng)展露出來的得意表情被她默不作聲的收回了。
“原來你認(rèn)識這個東西, 它要比鬼燭珍貴一些, 作用和鬼燭一樣。”
“這次總部沒有虧待咱們, 本來一根香能抵住兩根鬼燭,但是總部多給了一根,算是出任務(wù)的費用了吧。”陳想還覺得賺了點。
“你到底是總部的人還是我的隊員?”張隼問道。
他感覺陳想真的是傻得可愛, 她就像是小學(xué)生一樣, 接到老師說要去春游的消息,興高采烈。
“我...”陳想不知道張隼為什么要這么問, 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張隼。
“你不會以為我要帶你一起去吧?”張隼反問道。
“難道我不跟你一起去嗎?”陳想有些疑惑。
“不, 我去就可以了, 大洛市終究還是要留下一個人守著,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也好有人照應(yīng)。”張隼說道。
他并非沒有想過帶陳想過去, 但吳富財?shù)那闆r終究有些特殊, 張隼對大洛市放心不下。
為了大洛市的安全考慮,張隼還是決定把陳想留下。
“這樣嗎...”陳想顯然有些失落。
“我離開大洛市之后, 你搬過來住吧。”張隼對著陳想說道。
“為啥?”陳想歪了歪腦袋不解的問道。
韓蘇蘇一個人靠在廚房在門后面, 張隼和陳想的話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她聽得到。
“第一, 這條街的神秘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吳富財個人實力我并沒有見識過,所以并不很放心,你作為補充來進(jìn)行防衛(wèi)。第二,我想讓你住在這里,人多,也熱鬧一些。”
張隼說道,這是對這條街防衛(wèi)的補充,也是對陳想的保護(hù),而且,張隼是一個喜歡家的人,如今孤僻的他內(nèi)心仍然沒有放棄對溫馨的追逐。
“好。”陳想很快就收拾了心情點了點頭。
話題基本上已經(jīng)結(jié)束,韓蘇蘇這時穿著圍裙打開了廚房的門
“飯做好了,留下來吃晚飯吧。”
陳想看了看張隼,她確實還沒吃過晚飯,接到總部的請求后她火急火燎的就趕過來了。
“一起吃飯吧。”張隼說道。
韓蘇蘇在面對廚房時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這幾天張隼不斷用認(rèn)知行為療法幫助她緩解恐懼的心情,今天晚上是她第一次下廚。
對于自己廚藝的評價,韓蘇蘇在悲哀的心情中流露出了一點小期待。
“好吃。”
這是陳想的評價。
韓蘇蘇靦腆的笑了笑,這是她這幾天唯一的一次笑。
雖然飯菜很辣,是大川市的口味,但陳想仍然吃的很開心。
今晚她不打算走了,準(zhǔn)備先收拾一個房間在這里住下。
大家都吃的不快,偶爾說上一兩句話,飯桌的氣氛很溫暖,至少張隼心里這么感覺。
吃飽后,陳想從制服內(nèi)里口袋里掏出手帕?xí)r,不小心帶掉了什么東西。
張隼注意到了, 陳想?yún)s沒有注意到。
是一張黑白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年輕的女人,扎著彰顯青春色彩的羊角辮, 臉上淺淺的笑著, 有兩個好看的酒窩,和陳想的五官有些像,陳想笑起來和她很像。
如果楊間現(xiàn)在看到這張照片,一定會認(rèn)出來照片里的人是誰。
“你東西掉了。”張隼指了指陳想腳下。
陳想‘喔’了一聲彎腰撿起,拿手帕反復(fù)擦拭了好幾遍。
看著照片,陳想有些出神。
“你家人嗎?”張隼問道。
陳想對著張隼傻傻的笑了笑
“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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