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中毒
“今夜留在府上,宿在夫人房中,夫人可允許!”
他輕輕聞了聞她的手背,有玫瑰花露的清香。
她邊為他褪去外裳邊說:“累了吧,去洗洗。”
“好。”楚云舒聽話的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她的手,吩咐著下人置好洗澡水,便先行沐浴去了。
次日,天尚未亮宋言歡便醒了。
昨日春宵一夜可把她折騰壞了,如今腰酸背疼的起身都有些難,低頭看著身上這些歡好紅印,又疲軟得躺下了,看著身側之人睡得安穩,不免將身子靠近了些許。
磕下眼簾又小睡了一會。
良久,兩人剛起身,丫鬟們在一旁伺候著,流云便來了,候在門外等著。
待收拾妥當,丫鬟們端著盆巾有序的走了出去,后腳,流云便走了進來。
“王爺,照吩咐,事情已經辦好了,如今,劉小姐那邊應該已知曉府內之事,以及刺客的供詞。”
宋言歡一愣,滿臉疑惑。
楚云舒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退下,并扶著宋言歡坐下,凝神啟唇,將地牢審問過程徐徐道來。
“所以,你懷疑兇手背后之人是劉小姐?”宋言歡仍是不惑:“那她為何要這么做?”
“僅是懷疑,沒有證據很難判定,”楚云舒思索著搖頭道:“故需得放出消息,若她有所動作,一切謎團便可迎刃而解。”
由茶樓嫁禍,再到府內瘟疫,若是都與劉洛宜有關,那也未免太牽強了一些。
依宋言歡看來,這劉洛宜眼里心里都是有王爺的,不然也不會爭風吃醋至于此,若說她派刺客謀殺王爺,怎的都不明白她這又是為了什么。
一個小小的女子,冒著生命危險隨軍千里,不是為了夢中的情郎,還能為了什么呢!
“你沒看出,那劉小姐對你有不一樣的心思嗎?這五年,她一直伴在你的身邊,一心一意,任誰都會心動。”
宋言歡不禁嘆言,竟有些為劉洛宜這般堅毅勇敢惋惜了起來。
“我豈不知,”楚云舒坐在她身邊,握住她柔弱無骨般的纖纖玉手,深情的望著她那雙令人吃醉的清眸,笑道:“打仗便已經夠累了,在我心中早已有了你,便再也無暇裝下多余的任何人,因此這么多年,我也只是與她兄妹相稱,從未有逾越。”
“她愿隨軍,那是她的事情,她若想回去,我也干涉不了。”
宋言歡揚起唇角,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似是在回應。
與此同時,陽光悄悄蔓進來,打在兩人的身上,暖融融的。
城樓旁一方小樓二層,劉洛宜正倚在窗前眺望王府別苑的方向,眸中暗暗升起一抹兇色。
她本是尊貴的國公府二小姐,照著姐姐的仕途被培養出來的碧人兒,當時的她同許多未出閣的姑娘一樣,對未來充滿著希望與期待,也曾憧憬過美好的愛情。
在一次宮廷宴會之上,她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見了王爺,那絕塵的容貌,不凡的風姿,將她的心深深俘虜。
下了宴席,她便在他必經之路上等候,待他來時假裝帕子丟了正焦急尋找著,有意的撞到了他的身上去了。
四目相對間,她小鹿亂撞,臉頰燙得通紅。
雖然他只是簡單詢問了一番,并且吩咐下人幫她尋找帕子,后獨自選去,卻已經成了劉洛宜心中揮不去的一幕。
后聞聽王爺要去駐守邊城,于是,她便不管不顧的跟去了,這一留便是五年。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五年光陰之中,他竟對她無半點男女之情,外人看來,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寂寞難耐之下,她將自己灌醉,第一次想回家。
誰知,在歸途路中,她救下了一個男子,且與男子在外城小屋內生活了一段時間,待那男子傷好之后,她便情不自禁的與那男子行了茍且之事。
約莫是許久沒有體會過被愛的感覺,如今有個知冷知熱的在身邊,就顯得格外珍貴,這便將身子交給了他。
可當她知曉此人身份時,已是后悔莫及。
他竟是皓月國太子莫長努。
悔恨不及,日子久了,她也就接受了事實。
實則,更多的還是權衡。
如今兩國交戰,誰勝誰敗還說不清,畢竟皓月國也不可小覷,既然她攀上了這權貴,何不就利用起來,若是兵敗,她也退有所退。
雙方坦然相對,知曉對方身份之后,下意識想到的并不是組建家庭,而是相互利用,各達目的。
莫長努許了她一個太子妃的身份,她則許了他一個江山的承諾,里應外合,將情報傳遞給皓月國。
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始終是不信對方的,只短短半月時光,怎可滋生出愛的種子,更何況還是敵對的兩方。
故,劉洛宜還是將攻略的重心放在了楚云舒的身上,畢竟楚云舒才是她真心心動過的男子。
如今看來,那份念想,終究還是如云兒一般,散得一絲痕跡都沒有。
她恨他的視而不見。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心腸惡毒。
“小姐,”清月神色慌張的走到她身邊:“死士已被王爺抓住,聽聞,將小姐供出來了,王爺正大發雷霆呢!”
“什么?”劉洛宜大驚失色:“那王妃染病,如今可還活著?”
“聽聞王妃已經好了,王爺昨夜便是陪在府內,寸步不離。”
劉洛宜聽聞,身子開始不穩,眼中充斥著對未來的恐懼感,顫抖著雙手將窗戶關好,坐在床邊低眸緩和心中情緒。
身邊的清月情緒不穩的踱步:“小姐,這回該怎么辦?”
“什么時候的事,王爺是何時審問死士的?”劉洛宜沉沉壓低了音調,依舊顫巍。
“這個倒是不知道,只知道那死士的尸體是子時被抬出來的,扔去亂葬崗了。”
劉洛宜抬眸,沉凝了一瞬后臉色緩和了不少,口中重復著清月所說的時辰,這便坐穩了身子。
“依王爺的性子,昨兒夜里就該來找我,如今已日上三竿尚且沒有動靜,定然是沒有證據,不怕,我們還有時間。”
“清月,過來。”
劉洛宜朝著清月擺了擺手,清月便走到她身旁,聽她在耳畔悄悄說著心中計劃。
不多時,清月便帶著一肚子的吩咐走出了小樓,直奔王爺宿在軍營的廂房。
坐在床邊的劉洛宜抽出帕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目光越漸寒涼,捏緊了帕巾,口中喃喃:
“來不及了,只得兵行險招,成敗在此一舉。”
初入夜。
楚云舒同往常一般來軍營巡視了一圈后回到城門樓內的廂房中閱看兵書。
不知不覺一刻鐘過去了,手邊的茶水已涼了不少,由于口渴,他端起便喝了干凈,這才放下手中書籍。
起身走到門前,正欲喚流云。
突感一陣頭暈目眩,身子搖搖晃晃站立不穩了起來,他輕輕晃著越漸迷糊的腦袋,倒在了墻邊上。
待他昏昏沉沉爬起來時,身子逐漸變得灼熱了起來,臉上亦爬上了熱浪一般的紅,卻偏偏不見一滴汗水,憋在身子里頭難受的緊。
忍不住要將身上的衣服層層脫開。
當他將外裳脫下之后,意識微微清醒,雙瞳狠狠瞪著桌臺之上的那碗茶水,兇光與欲/火交織,氣憤得就連怒吼的聲音也帶著那股子欲望:
“是誰,竟敢對本王下藥?”
此刻,房門被人從外頭緩緩推開,似乎能聽見他在說什么一般,便應了他的意走了進來。
劉洛宜今日穿著與往常大不相同,褪下白色的披風,里頭只著一身輕粉色薄裳,若隱若現的能看見里頭的白綢紅繡肚兜。
頭上只插了一根木簪子,她笑意盎然的將門關好,看著地上的楚云舒,此刻正一副浴火纏身的狼狽模樣,衣衫不整的坐在墻邊,實在是令人垂憐。
“是你!”
楚云舒咬牙切齒的瞪著她:“本王要殺了你。”
劉洛宜蹲在他的面前,隨手將自己頭上的發簪抽出,秀發隨既被打散,披散在身前身后,自發間傳來迷人的香味,無不是在誘惑著他。
“殺我,洛宜求之不得。”她伸出長長的指尖,劃過他俊逸的臉龐:“就讓洛宜來為王爺解毒吧!”
曾經暗暗傾慕過的男子,此刻就在她的面前,且唾手可得,劉洛宜欣喜若狂,恨不能立刻就同他云里霧里去了,只單單瞧著他這張臉,無需任何言語,她便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外頭伺候的人都被劉洛宜給換了,流云也被支開,如今這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楚云舒撇過頭去,心覺她惡心:“滾開—”
劉洛宜大笑,將他未脫干凈的外裳脫下拋開,這就開始解他的衣帶,且故意將身子靠近了他,魅笑著說:“都是我做的,命人在王府下瘟疫,就是想毒死王妃,凡事都得講個先來后到,憑什么她一來就可以做王妃。”
“而我,身份尊貴,竟要靠這種方式得到想要的一切,王爺,你可覺得公平!”
楚云舒不再看她,而是極力遏制住內心那該死的欲望,任憑她將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褪去,只剩下一件早已被汗水浸透的白色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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