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容霜的報復
“小師妹,宋家的植物人,師父不是交給你去護理嗎?”
卓飛宇意味深長地說道。
“她……”
裘玥驚呼道:“她都腦死亡了呀!在病床上躺了七八年,要不是家里有錢,早就……師兄,你想讓陸小川給她治療?”
她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這有點太……缺德了吧。”
“宋家的老太太對我不錯,到時候先給了老太太希望,等陸小川治不好,人家該多難受呀。”
卓飛宇不以為意地說:“師父不是夸贊陸小川有起死回生之能嗎?咱們又沒說謊,陸小川確實有能耐呀。讓他試一試又如何?”
“你沒看那小子有多張揚,多得意。”
他貼近特護病房門上的窗戶,看到裘同和如同學生一樣,虛心地向陸小川請教問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嗯。”
裘玥也看到了這一幕,咬著牙答應下來。
——
陸小川謝絕了付志學和裘同和的挽留,急匆匆從醫院里跑出來。
他回到停三輪車的地方,先是一愣。
“人呢?”
四下掃視,并沒有發現于春芳的人影。
從進醫院到出來,起碼也有大半個小時。
別說買衣服,就算現做都應該做好了。
“你別嗚嗚嗚啦,我就換了件衣服,你還不認識我了?”
熟悉的輕柔嗓音,從三輪車的另一邊傳來。
“小芳姐?”
陸小川一邊呼喊著她的名字,一邊跑了過去。
“小川,你回來啦?”
一個高挑的人影噌地站了起來。
她穿著一件小立領的碎花連衣裙,露出兩截修長白皙的小腿。
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自然地披散在肩上,顯得靚麗又多姿。
淡淡的妝容,紅艷的嘴唇,精致而嬌媚。
于春芳緊張而嬌羞地站在原地,伸出柔荑掩住自己的半張臉。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陸小川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兩句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這是于春芳?
怎么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從鄉下嬌柔動人的美少婦,變成了時尚亮眼的都市麗人!
“你看什么呢。”
于春芳害羞地低下頭。
“哦,沒什么。”
陸小川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小芳姐,你怎么……”
于春芳連忙說:“我本來只是想買件衣服,結果店員讓我試了兩件,非得說我身材好,讓我給店里拍幾張宣傳照。”
“本來我不想答應的,但是她們說可以打八折,我就……”
她低下頭囁嚅著說:“妝也是她們給我化的,口紅也是她們涂的,我本來不想這樣的。”
“很好看。”
陸小川真誠地說。
“是嗎?”
于春芳不自信地抬起頭。
“千真萬確!”
陸小川用力地點點頭。
于春芳這才高興起來,“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呢,幸虧不是在村里,要不然別人不知道該怎么嚼舌根了。”
“小芳姐,漂亮又不是罪。”
陸小川認真地說:“它本來就是屬于你的。”
他忍不住想:如果于春芳換一個環境,會怎樣呢?
假使她不是出生在農村,而是在城里的某戶家境殷實的人家。
那么,她應該衣食無憂的長大。成年后,父母幫她選個非富即貴的成功人士做夫婿。
然后,她就可以過上優渥而瀟灑的闊太太生活。
每天喝喝下午茶,做做美容,跟家境差不多的太太團們打打麻將。
哪一天自己遇上她的時候,于春芳一定是戴著遮陽鏡,跨著名牌包包,腳步悠閑而懶散。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一定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而于春芳,或許會不經意地回頭一瞥吧,然后輕輕一笑吧。
“小川,你想什么呢?”
于春芳伸出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好意思,看入迷了。”
陸小川揉了揉鼻子,回過神來。
“你真會開玩笑。”
于春芳心里美滋滋的,然后羞怯怯地問:“我平時好看,還是這樣好看?”
當然是現在這樣好看。
陸小川違心地說:“都好看。”
“騙人。”
于春芳從他的表現,已經知道陸小川喜歡現在的自己。
不遠處一輛依維柯面包車上,從車窗里扔出一顆煙頭。
“這也太特么氣人了!”
“我開瑪莎拉蒂都沒泡過這么靚的妞,那小子騎個破電三輪,他憑什么啊?”
一名戴墨鏡的年輕男子氣憤地說道。
“她那身條簡直絕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還賊特么的大!個子高,腿還長,簡直完美無缺!
這要抱著來一發,日嘞,老子少活十年都干呀!”
“哎哎哎!”
坐在后排的容興安不悅地說:“哥幾個,我讓你們來是幫忙的,可不是讓你們看女人的。”
“興安,我們也是真心實意想幫你。”
駕駛室上戴墨鏡的男子名叫張巖,容興安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家里開了家廣告公司,也屬于紈绔富二代。
“怪不得那小子看不上霜姐呢。”
“你瞧瞧那小娘們,千嬌百媚,千依百順,柔情蜜意的。霜姐那脾氣,一般人可真受不了。”
張巖往下壓了壓墨鏡,搖著頭說道。
“我看你又是皮癢了,回頭我就告訴我姐去,看她怎么收拾你。”
容興安威脅道。
“不帶你這樣的,咱們大老爺們說話,你去打小報告算怎么回事?”
“你是怕興安他姐揍你吧?”
旁邊的人竊笑著揭他的短。
車上頓時響起一陣哄笑。
張巖怒道:“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跟興安是鐵哥們,他姐就是我姐,當姐姐的教訓弟弟有錯嗎?”
容興安忍俊不禁。
有一次容霜發現公司的賬目不對,順藤摸瓜查出了他參與賭狗的事情。
正巧張巖過來接他,兩人正聊著呢,被容霜堵了個正著。
這下可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張巖被容霜一路追打,狼狽地逃竄出了容家。
“走了,他們走了。”
一個年長些的光頭男子提醒道。
容興安連忙湊近車窗往外看。
陸小川和于春芳擠在三輪車的駕駛位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有說有笑地離開了醫院門口。
“我說怎么我就把不到漂亮妹子呢,原來是車不行!明天回去我就把我的跑車砸了。”
張巖眼紅嫉妒地說道。
光頭男子一直盯著車斗里的大頭,輕嘶一聲:“車上拉的狗身架子倒是不錯,大頭闊嘴,肌肉強健,看著挺猛的。”
“猛不猛光看怎么好使?得打過了才能知道。什么藏獒、高加索看著倒是挺大挺威猛的,一上斗欄全得歇菜。”
張巖不屑地說。
他是賭狗的老手,深知普通狗和專業斗狗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打個比方,尋常人家的狗,多是用來看家護院,也就是保安級別。
或許其中有比較強的個體,還算孔武有力,但也就那樣了。
而專業斗狗,從它們出生那一刻,就是為了打斗而生。
一窩小狗中,只有最強的才會被挑選出來,從小進行性格、斗志、兇猛度的測試和訓練。
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會在這個過程中被淘汰。
能夠被送上斗欄的,十不存一。
因為一場賭斗,哪怕是最不起眼的野場,雙方下注也要兩千起步。
至于更大更專業的斗狗場,彩金已經變成了一萬起,幾十萬一場的也司空見慣。
通常來說,彩金越高的場次,出場的斗狗實力也就越強。
按照人類的實力來劃分,怎么也得是省隊搏擊散打運動員,或者職業殺手的級別。
“興安,咱們還跟不跟?”
張巖回頭問道。
“我們遠遠地吊著吧,等摸清了他的行動路線,明天就下手。”
容興安不放心地說:“你們可千萬別逞能啊,尤其是不能聽我姐的。咱們嚇唬嚇唬他就得了,能不動手盡量別動手。”
張巖不服氣地說:“我教訓教訓他怎么啦?”
“還怎么啦?”
容興安鄭重其事地說:“那可是農商行付行長家里的救命恩人,萬一把他打出個好歹來,付行長肯定要替他出頭。到時候誰來扛?”
“切,有什么呀。”
張巖語氣雖然不屑,但是也把話聽進了心里。
陸小川的電動三輪快要走到馬路盡頭的時候,依維柯發動起來,遠遠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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