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躁動
小女生總是沒辦法抗拒這種‘英雄情結’, 對方不但照顧過自己,現在還‘救’過自己。
他可是聽陳琦相當生動的描述過當時的場景,雖然依然符合周朝年式的傲慢和冷酷,但是不可否認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 任何一個小女生恐怕都無法抗拒, 何況蘇彌才十九歲。
這個年紀正屬于情竇初開, 愛幻想的年紀。
連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 再看自家妹妹一副欲言又止又略帶羞澀的表情,蘇謹言簡直都敢斷定這其絕對有問題!
周朝年這種男人, 雖然嚴肅,傲慢又毫無情趣,性格又差, 但不得不承認外表和氣質確實很出眾,又時刻散發著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
不明所以的小姑娘恐怕不用什么手段就招架不住。
蘇謹言怕自家妹妹也會被周朝年的皮囊給欺騙,千叮嚀萬囑咐,
“那家伙年紀又大,脾氣又差,人緣也不好,還有潔癖, 這樣的老男人內心不知道有多扭曲。”
“不然他都有女朋友了,為什么到現在人家還不愿意給他一點名分,肯定是他自己有問題。”
“咱們可以好好感謝人家, 但犯不著把人搭進去。”
見妹妹不說話, 蘇謹言換了另外一種說法:“你看你才19, 就算想談戀愛,什么樣年輕的男孩子沒有……”
說著,蘇謹言就忍不住想妹妹真的談戀愛了, 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就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就無法適應。
在他心里,妹妹就跟小時候一樣還是個小女孩子,怎么忽然有一天就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比跟他還要親密……
簡直有點無法現象。
但是比起這些,蘇謹言忍著心里冒出來的作為‘老父親’的酸楚和醋意,就說,
“那家伙馬上都三十了,男人過了三十就不值錢了,老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完全不想想自己跟周朝年同年,也快變成自己嘴里‘不值錢’的老男人。
他不管,他就是不想讓周朝年那個死人臉在蘇彌的心目要比自己高大。
住院的三天,只要蘇謹言過來就會不停的對著床上的病患‘洗腦’。
蘇彌都只是安靜的聽著,偶爾也會辯駁幾句‘他不老’‘人很好’之類的話,但是總會被蘇謹言無情的否定。
最后蘇彌忍不住問:“周朝年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這么不好,你為什么還要跟他做朋友呢?”
一句話把蘇謹言堵的啞口無言。
最后只得拿出哥哥的做派,嘴硬的解釋:“我是看那家伙在學校里連個朋友都沒有,很可憐才跟他做朋友的好不好……”
周朝年站在門外,聽著病房里兩兄妹之間的對話,臉上的神情從頭至尾都沒什么變化。
只有在聽見小姑娘說‘他不老’‘他很好’的時候,眉宇間的冷硬才會松動幾分。
也就只有她會這樣說。
兩兄妹雖然長得不像,但都一樣的嘴硬還有一根經,看著都挺聰明,但只要認定的事情就會很難改變。
他和蘇謹言能成為朋友,因為什么現在連周朝年自己都已經說不清了。
“您不進去嗎?”
正準備進病房換藥水的小護士站在周朝年身后已經好一會了,這個男人從第一天來醫院開始就讓護士站的一群人側目。
不知道跟病房里的小姑娘是什么關系,雖然看著很冷淡甚至是嚴歷,但是能感受到對立面小姑娘的重視。
不是哥哥,好像也不是男朋友的關系。
小護士也不是有意偷聽的,蘇謹言聲音那么大,隔著病房門她也能聽見些許。
尤其是在聽見蘇謹言把這個男人批的從頭到腳都是缺點時,小護士心里還有些不確定,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是不是不太一樣。
面前的男人,高大英挺,雖然眉宇間有些傲慢的神色,但卻很有教養紳士,只是這種紳士和教養隔著一層,讓人不太敢靠近,甚至有些畏懼。
但這些完全也不像里面那位哥哥說的那么嚴重。
護士站的幾個小護士甚至都覺得這樣的成熟異性格外有魅力,還在討論他是不是有女朋友,說不定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可以搭訕什么的……
但是現在不可能了,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
小護士問完,尷尬的站在一邊,不知道要不要再出聲提醒一下。
就在這時,男人忽然敲了敲門,然后就聽見原本還在說話的室內瞬間安靜了片刻。
小護士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站在原地,她根本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若無其事的走進去。
病房里蘇謹言的臉色有點奇怪,他沒想到周朝年會在白天過來。
目光在他身上掃視一圈,就像兩人第一次認識一樣打量起他的衣著。
作為設計師的蘇謹言也挑不出一點毛病,一貫的黑色修身西裝和黑色大衣,同色系的長褲和鞋子,西裝的扣子扣的整整齊齊,沒有系領帶,簡單的黑白色越發顯得英俊和不可越界。
這種幾乎刻在骨子里的傲慢感,簡直讓周朝年看上去更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蘇謹言撇嘴,他才不想承認周朝年這家伙確實生了一副好皮囊,即使簡單的著裝也掩蓋不了那股魅力……
蘇謹言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自家妹妹,女孩子躺在病床上,窗外的光線很好,能清楚的看見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他從小就知道妹妹長得出眾,不知道被自己暗地里趕跑了多少臭小子。
少女白皙的臉頰上是一種漂亮的粉色,明媚的光線下連額頭上細小的絨毛都顯得有些生動起來,雙眸水潤的看向兩人的方向,里面涌動的是什么,即使單身多年的蘇謹言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顫動又羞澀的目光,哪個異性能抗拒?
蘇謹言連忙側身擋住面無表情的周朝年,不想讓周朝年這個老男人看見自己妹妹此時的模樣,也不在乎自己剛才在背后說人家壞話是不是被聽見。
反正他說的是事實……
蘇謹言瞪視周朝年,語氣也不太友善的說道:“你怎么來了?”
哪里有一點剛才說的會感激對方的語氣,完全就是一種自動防備的姿態。
周朝年并沒有因為蘇謹言這樣的語氣和態度而有任何的不悅,甚至連神色都沒什么變化。
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作為老板,我有義務來提醒自己的員工現在是上班時間。”
“如果勝任不了的話,我可以找別人替代……”
蘇謹言:“……”
聽聽,周朝年說的是人話嗎?
妹妹受傷了自己擠出時間來看一眼,用得著他大老板親自過來抓人?
還想找人替代他的工作,誰也別想代替他!
就這還好人?!
蘇謹言氣的差點沒指著周朝年的鼻子罵‘冷血無情’,最后再一次印證自己剛才說的話,周朝年就是性格差到極點沒有人性的資本家。
蘇謹言回頭看妹妹,眼神示意‘剛才他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別被這家伙的皮囊給欺騙了!
蘇彌眨眨眼,仿佛是在回應蘇謹言。
蘇謹言這才側過身對著周朝年面色不善的說道:“我自己的工作會做好!用不著你來提醒!”
這哪里是員工對待老板的態度。
“我現在就回去工作行了吧!”
以前誰說過可以調整他的工作時間,現在怎么不說了,這個該死的家伙就是故意的!
完全不想自己當初是怎么干脆拒絕的。
在蘇彌生日后,所有發布籌備工作也都準備就緒就等著明天開場,蘇謹言心里也理虧作為主創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上私自跑來醫院。
他也是實在擔心,才不得不過來一趟。
好了,這下被老板親手抓住了,他也只能低頭回去工作,畢竟那是自己的心血,而蘇彌也有護工和護士的照料。
不過臨走之前還不忘‘挖苦’周朝年,
“沒幾天就要過年了,你都不準備一下去女朋友家的見面禮么?”
“哦,對了,人家還沒有承認你的身份~”
說完,蘇謹言才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句。
不過,周朝年完全沒有被他的話激怒的意思,甚至連神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只是看著蘇謹言,打量了他一眼才回:“你說的對,是應該這樣。”
床上的蘇彌已經把被子蓋在泛紅的臉上,再也聽不下去了。
她怎么不知道蘇謹言居然會這么遲鈍。
以前她的那些隱瞞到底為什么,說不定就算她跟周朝年在他面前明晃晃的談戀愛,蘇謹言都反應遲鈍的感受不到。
哪有人提醒別人過節送禮給自己的……
而周朝年居然也會同意,她都不敢想像周朝年真的拎著禮物去自己家,蘇謹言會不會當場揍周朝年……
小護士換藥水的途全程屏息的聽著兩個男人的對白,越聽越覺得奇怪。
她悄悄地看了眼周朝年,被人這樣詆毀和不禮貌,居然都不會有一絲的生氣的跡象,果然不能聽信單方面的說辭。
這個男人看著不好接近,但是教養真的很好啊。
小護士再一次感嘆的走出病房。
此時,病房里只剩下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蘇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從被子里探出腦袋,支支吾吾半天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臉頰也在對方的目光越來越燙。
最后才弱弱地說:“你,你不用理他說的那些……”
過節送禮什么的,感覺會很奇怪……
周朝年站在病床前,忽然俯身在她的面前。
窗外的光線被他的身影擋住大半,干燥的空氣里那些漂浮的塵埃也瞬間變得躁動起來。
蘇彌的腦子里瞬間就想到前天晚上旁邊沙發上發生的事情,大概是安靜的夜晚給了人無限的勇氣和沖動才會讓她不顧羞恥的做出那些大膽的行為。
想到這些,蘇彌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胸口上下起,伏著,而藏在空蕩蕩的病服里的胸口處到現在還殘留著那天晚上的印記。
早上去洗手間簡單的清洗時,蘇彌都不好意思讓護工幫自己,自己一個人站在玻璃鏡前,白膩的胸前隱約的印著指印,曖昧又讓人浮想聯翩。
蘇彌連看都不敢多看。
而此時,指印的主人就俯身在她的面前看著她。
明知道對方看不見,蘇彌還是羞恥的想把自己縮進被子里,只是下一秒就連人帶被子都被按在身后的靠枕上,然后陷進去。
周朝年雙手摁住她想要動的手腕處,分別壓在臉頰兩邊,然后聲音湊近:“為什么不用?”
蘇彌指尖抓握了幾下最后無力的松開,呼吸急促。
周朝年低聲‘嗯?’了一聲,呼吸間都帶著燙人的溫度,蘇彌偏過臉不知道要說什么。
周朝年耐心的等著她的回答。
蘇彌小聲的解釋:“就是有點奇怪……”
周朝年看著被自己困在身下的小姑娘,小小的一團臉紅的不像樣,連嘴唇都是微微紅腫的翹著,哪里還有那天晚上羞怯又大膽的樣子。
周朝年忽然垂眸笑了,俯身親吻了一下她不安的手指,像是回到了年少的時候,那只撒嬌的舔著他的手指,而此時他正在親吻著自己小姑娘的指尖。
光在他的背后,周朝年的眼里露出類似溫柔又克制的情緒。
蘇彌臉上的紅越加的明顯,羞赧的垂下眼眸,結結巴巴的說;“你笑什么……”
周朝年的聲音從胸腔里震蕩出來,他說:“你就沒有想過要把我定下來?”
某種意義上,送禮就是這樣的含義。
蘇彌越發的想往床單深處躲進去,慌亂的搖頭,長發也在白色的床單上亂成一片,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回答這個問題。
周朝年也好心的沒有強迫她回答,而說:“我想你把我定下來。”
靠枕上凌亂的發間露出小姑娘羞赧的臉頰,鼻尖也都是她身上的味道,隱隱約約的磨人。
周朝年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蘇彌仿佛被抓疼了不受控制的哼了一聲,粘的讓人心癢。
這個聲音讓周朝年又往她的面前靠近一些,堅,硬的胸膛隔著被子壓在她的胸口上,下顎也抵在她的肩頸處,完全占有禁錮的姿態。
那些躁動的青春期可以忍耐,甚至連屬于那個年紀的某種意義上的教學片都沒什么興趣。
但是現在越來越無法再忍耐下去,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人的情緒根本克制不住,理智也不斷的潰散。
呼吸間,周朝年的聲音就落在她的耳邊,聲音很沉幾乎是從鼻腔里發出來的氣息。
他說的十分坦然:“蘇彌,我一直在試圖克制,你明白嗎?”
那些從身體深處涌上來的感覺比青春期還要猛烈地多,也瘋狂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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