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離開
李長生把玩這個白玉小瓶，想到那神奇的湖藍色冰水，心里非常的后悔，瓶子里會不會還剩了一點�。�
小心翼翼地打開白玉瓶蓋，一只眼睛往里面看，居然有非常深邃的感覺，就好像在黑夜里仰望星空，只不過沒有星星，看不到有什么，李長生不甘心的傾斜瓶身，再次瓶口朝下抖了抖，確實空了。
李長生長出一口氣，全身放松，雙臂下垂。
下一刻，異變突生！
白玉小瓶不受控制脫手飛向了高空。
眼前的巨大湖泊突然沸騰了，一條一條的湖水像小溪一樣飛向了半空，朝著白玉小瓶的瓶口涌去。
不斷匯聚，水流越來越粗。
又過了幾秒，湖水表面形成了直徑幾十米的龍卷，水流順著龍卷扶搖直上。
李長生嚇得快速后退，這尼瑪是怎么回事！？
那湖底的蛇妖發現我了�。�
水柱盤旋，擎天而立！
白玉小瓶的瓶口就好像宇宙的黑洞一樣，對于這湖水有致命的吸引力！
水柱的頂端化作細流，被白玉小瓶急速吸入瓶內！
湖面龍卷的直徑越來越大，白玉小瓶吸水的速度越來越快！
李長生不斷后退的同時，眼睜睜看著水柱龍卷里面出現了黑色巨蛇的身影，拼命掙扎，也被吸進了瓶子里！
半炷香不到的時間，這直徑得有三公里的巨型湖泊被白玉小瓶吸干了！
干了！
白玉小瓶好像還沒有吃飽！不甘心地立了起來，飄飄悠悠的往下落，李長生伸手接住，小瓶子劇烈的晃動，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掙扎著躥出來，立刻蓋上瓶蓋，不晃了！
李長生看著手中的白玉小瓶，思緒萬千！
這尼瑪自己跑到天上去是怎么回事��？
渴了？
想喝水？
那也不能喝這么多水啊��？
你這小瓶子里裝的水都相當于十幾個水庫了！
慢慢走到湖邊，向下看，干了，確實吸干了！
濕漉漉的湖底都看見了！還有那倒著的三層城樓！
要不要再進去一趟？
李長生渾身發抖，算了吧！上一次我在巨石門口失去了意識，還沒搞清楚怎么出來的，再來一次，我醒不過來就死定了！
高山上的小溪又開始緩緩往湖里流水，不知道幾個月才能把這個巨坑填滿！
李長生收好小玉瓶轉身往部落的駐地走，沒走出去多遠，神識突然發現狼族小姑娘恰果蘇巴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走近了一些，看到小姑娘眼神驚恐，身上還在微微發抖。
李長生明白了，剛才白玉小瓶吸水的過程被小姑娘看到了……
微笑著來到小姑娘的身邊，什么都沒說，語言都很難解釋清，手語加畫畫就更難解釋清楚了……
小姑娘早就被剛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呼風喚雨的神仙，也沒有說話。
兩個人默默地走回了部落駐地。
當天晚上，李長生躺在自己的帳篷里就胡思亂想，這個白玉小瓶吸了那么多水，再倒出來會不會就是那湖藍色的冰水了！
想到這里，拿出小瓶，一點點扣瓶蓋，瓶蓋剛剛松動，就劇烈的搖晃！
莫不是那黑色巨蛇想要出來��？
李長生立刻蓋緊！
不敢再開這個瓶蓋了！
李長生在這個原始狼族的部落又住了幾天后，跟大家告別了，臨走的時候，李長生把白玉小鹿送給了恰果蘇巴，然后留下了十箱壓縮餅干，“告訴”他們一頓飯最多吃一塊，確認他們明白了，才放心離開。
狼族小姑娘對于李長生的離開有一些傷心，李長生告訴她，自己還會回來的，到時候給他們帶來更多好吃的。
李長生在所有人送別的時候，拿出了渡水劍，飛身而上，微笑揮手，在所有人崇敬的目光中飛天而去。
……
之后李長生就在草原的北部流浪，又去了三個不同的部落。
每一個部落都熱情好客，根本不在乎李長生夏國人的身份。
通過李長生這段時間的觀察和了解，知道了狼族牧民生活非常的清苦，那種一天吃三頭羊的事情一年也沒有幾次。
繼續在草原北部生活了一個月，李長生才了解到，二十年前，北方極寒之地爆發百年不遇的大寒潮，草原北方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牧場大面積退化，被冰雪覆蓋，賴以生存的家園環境急劇惡劣，大部分狼族被迫遷徙到草原的南部。
狼族失去了家園，也沒有農耕的技術和生活習慣，所有狼族的生存受到了威脅。
一些善戰的狼族越過了連山山脈，來到九州的雍州境內，發現這里的人民生活條件相對優渥，面對餓死還是戰死，當然選擇了后者。
久而久之，這些善戰的狼族通過搶劫體會到了不勞而獲的快感，對于雍州各種生活物資產生了依賴，糧食、布匹、鹽巴都是狼族匱乏的。
他們常年游弋于連山一帶，形成了一個新的部族，李長生給他們起名叫嗜血狼族，大多數嗜血狼族皮膚呈灰褐色，他們崇尚武力和殺戮，共同的認知就是去雍州境內搶劫、殺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比你們強，我就要侵略你們。
而繼續在草原北部生活的原始狼族，依舊繼承了游牧民族的傳統，那就是不斷尋找水草肥美的地方放牧，他們秉性純良，樂觀樸實，熱情好客，跟嗜血狼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甚至在兩波狼族之間也產生了不可調和的割裂感，原始狼族也討厭嗜血狼族，認為他們違背了狼神阿史那的信仰。
嗜血狼族四處侵略，攻打雍州有困難的時候，甚至開始向北侵略，搶劫原始狼族的馬匹和羊，以至于兩波狼族徹底決裂。
這一個月中，夢魘出現了四次，并且李長生發現，胸口凸出的綠色血管，已經蔓延到上半身，十分駭人！
看來夢魘又成長了！
李長生的胸口十分壓抑！
怎么辦��？
李長生搞清楚了北方狼族的所有信息，準備返回殷太尉的軍營了。
……
十幾天后，李長生回到了軍營，直奔殷太尉的中軍大帳，龍堯離得很遠就迎了上來，“你這家伙！天亮之后就把我拋下了！只留下一個字條，一走就是三個多月，像話么？”
李長生看他怨婦一樣的眼神，頗感無奈，但也知道自己不告而別有點理虧，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龍啊，我一個人去連山北邊偵察敵情去了！深入敵后，危機四伏，不跟你說是怕你也要去，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著想個屁！你就是為了你那把魔劍~嗚~嗚~”
李長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皺眉搖頭，示意龍堯不要提血蓮劍的事情。
龍堯看著李長生不像開玩笑，點了點頭。
李長生放開了手，高聲說道：“狼族的事情，我已經搞清楚了，一會我就去跟殷太尉匯報，殷太尉在不在？”
“不在~”
“不在~那就好~”李長生長出了一口氣。
“你不是要找殷太尉匯報么？怎么太尉不在，你還說好？”龍堯不解問道。
李長生湊近了傳音入密說道：“我怕殷太尉聽到我那把劍的事情，以后幫我保密，不要跟別人提起�！�
“哦，原來是這樣~”龍堯小聲嘀咕，“可你那把劍，軍隊里的好多人都看見了，也不是什么秘密啊~”
李長生繼續傳音，“我是說不要提吸血變強的事情！”
龍堯再次點了點頭，“狼族那邊什么情況？你先跟我說說�！�
“不行！等殷太尉回來了一起說�！�
“先跟我說怎么了？”
“跟你說一遍，再跟殷太尉說一遍，太累了�！�
“不是，咱們倆這關系~你先跟我說~”
二人說著話離開了，又找地方喝酒吃肉去了。
第二天，殷太尉回來了，李長生找到殷太尉當著大家的面把自己了解的情況都說了，當然沒有說巨湖相關的事情。
“原來狼族也有善惡兩個陣營�。 毙芡袊@道。
熊烈附和：“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是極北之地的一場寒潮，讓狼族被迫南遷，才引發了這場戰爭�！�
“那也要怪他們不種糧食不種地，吃不飽飯賴誰去！也不能靠搶劫咱們的百姓過活��！”趙明脫口而出。
殷太尉站起身擺了擺手，“李將軍深入敵后，帶來的這些消息很有價值，不僅搞清楚了戰爭的起因，還給咱們找到了一個潛在的盟友~記軍功一次！”
“盟友��？”
“什么盟友！？”
大家都不理解。
李長生突然想到了地球世界戰國時期的范雎，遠交近攻，不就是當時秦國的外交手段么��？
看來殷太尉不僅是武力強橫的金丹強者，政治謀略也有獨到之處。
李長生躬身說道：“北方的原始狼族確實有外交的可能性，您看要不然……”
“現在還不是時候~”殷太尉打斷了李長生的話，繼續說道：“最北方的原始狼族還沒有解決他們自己的生存問題，實力羸弱，還無法對抗你說的嗜血狼族，需要等他們在新的草原站穩腳跟，休養生息，積累實力，日后才有可能牽制嗜血狼族�！�
說到這里，殷太尉踱步轉身，“并且他們無法信任咱們的善意和誠意，很難成為盟友！所以只能說是潛在的可能性！”
“我覺得語言不通是狼族和咱們交流溝通最大的障礙，應該讓王行知寫一本書，專門作為翻譯之用�！崩铋L生建議道。
“善！叫王行知。”
……
之后幾天，李長生在軍中又無所事事了。
一天傍晚，李長生跟龍堯在大營內閑逛，忽然聽到遠處有悲愴的歌聲：
“塞門春已暖，連影起蘋風。
云夢千行去，瀟湘一夜空�！�
起初不覺的有什么，詞寫得挺好，曲調不好聽，只有那思鄉的情緒感染了許多人，很多士兵圍住了一個老兵正在聽他吟唱。
老兵第一遍唱完，又唱了一遍。
李長生慢慢朝著那群士兵走去，龍堯不解，也跟了上去。
士兵們圍著篝火席地而坐，臉龐映成了紅色，很多人都在輕聲跟著吟唱，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
一曲唱畢，李長生和龍堯也走近了，士兵們看到兩位將軍來了，紛紛起身。
“龍將軍好~”
“李將軍好~”
李長生是被“云夢千行去，瀟湘一夜空�！边@一句吸引過來的，老兵唱第一遍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唱第二遍的時候，李長生聽到“云夢”兩個字如遭雷擊！
手機里度厄經的照片，最下面角落里就有“云夢”兩個字！
李長生擺擺手，想要往人群里走，士兵們自覺地散開，來到老兵的身邊，李長生激動地問道：“這位老哥！您剛才唱的‘云夢千行去’作何解釋啊？”
老兵也就四十多歲，自然認得李長生，起身行禮，“李將軍！我都是瞎唱，‘云夢’和‘瀟湘’說的是我家鄉那邊啊~”
“您的家鄉是？”李長生聲調又提了一個高度。
“我家鄉在洞庭湖南邊~”
“云夢說的是洞庭湖？”
老兵被李長生問的心虛了，“應該是吧~”
“上古時期洞庭湖叫云夢澤~”龍堯在一旁說道。
“轟！”
李長生的識海里一聲巨響，屬于另一個‘李長生’小時候的記憶被撬開了一道縫隙，洞庭湖？洞庭湖！
‘李長生’七歲之前就生活在洞庭湖邊上！
既然是這樣，那“度厄經”的秘密非常有可能就隱藏在‘李長生’洞庭湖老家啊！
想到這里，李長生心里發毛，想要離開了，因為“度厄經”作為自己的心結太久了！
拍了拍老兵的肩膀，“老哥您如何稱呼？”
“我叫劉顯赫~”
“劉老哥好！劉老哥好！”李長生記下了這個名字，轉身離開了。
龍堯看李長生舉止奇怪，追了上去，“你剛才怎么了？你還對詩詞歌賦感興趣？”
“那當然！我是皇上口封的詩神，你不知道？”
龍堯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是墨神嘛？怎么又成了詩神了？”
李長生快步朝著中軍大帳走去，“我還是財神和藥神，你不知道的多了！”
“你怎么胡言亂語的？誒！你去中軍大帳干嘛？”
“去找殷太尉告別，我要回一趟揚州�！�
“你要告別也應該先跟我告別啊！不對！你說你要回揚州！？”
說著話，兩個人來到了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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