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芒宮
瞧著妖無格這樣的性子大抵沒錯了,就是蕭洛時時掛念的人吧。這樣的丫頭,可是很難追到手的。
蕭洛啊蕭洛,你自求多福吧。
妖無格自己梳理近日的消息一陣,終于下定決心:“一定是仙界那些不要臉的仙子之類的,嫉妒姐姐你的容貌和身份,胡說八道一通,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殊年定定的看著妖無格,突然輕聲說道:“這臉上的花,不是畫的。”
“啊?那……”
“一千年前被推下誅仙臺時被罡風所傷,機緣巧合,約莫有七分像花罷了。”
聽了殊年的話,妖無格突然覺得她好幸福,至少她可以無憂無慮,從來不用擔心別人會害了她。
“姐姐對不起,我不曉得……”
殊年搖搖頭,笑了笑,其實她現(xiàn)在活的也挺好的,不用背負那么多的責任,只有一個目地——覆滅仙界。
如今的仙界雖然還叫仙界,可早已經(jīng)變了本質(zhì),攀權(quán)富貴,一切都不再有以前那么公道了,自從所謂的二伯伯繼位,仙君就暴露了他的野心。
“無格,你不用說對不起,今天遇見你我很開心,以后若是有時間便來找我吧。”
妖無格露出兩個梨窩,笑得燦爛:“好啊,一言為定!”
殊年點點頭,向著其他巷子走去,既然要開一個茶鋪,那必須要找準地方。
她瞧著萬香樓旁邊的小鋪子就不錯,點點頭,定下了。
手中璇折扇舞動,睜開眼就回了殊年院外院。
“殿下您可回來了,怎么樣?”
殊年自然知道青衣問的是什么,揚了揚手里的璇折扇,讓青衣放下心來。
“對了殿下,方才司命來與奴婢說,妖界反族近日又不大太平了,反族的人要殿下親自去哪里一趟。”
殊年看了看青衣,把玩著手里的璇折扇:“你覺得我現(xiàn)在去了又能怎么樣?”
青衣卻沒有接殊年的話頭,反而笑著說道:“殿下得了璇折扇,本就是上仙的修為了,反族此舉實數(shù)自取滅亡。”
殊年唇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如此說來,若真的不去看看豈不是丟了她自己的臉面?
“青衣,你知道為什么反族的人要叫我去么?我千年前墜下誅仙臺的時候他們也是知道的,可卻誰也不叫偏偏讓我去?”
青衣哪里曉得這些東西,自然是搖了搖頭。殊年一笑:“仙界人雖多,可像我這樣屬于前朝的著實沒有幾個,以前反族在妖界的時候,我父君曾經(jīng)幫過他救過他,他可能只是想回報我父親的救命之恩罷了,不必多想。”
聽殊年這么說,青衣才恍然大悟,難怪反族族長還親自到司命那里去托給殊年這些話。
“是。”
殊年抬眸看看天邊,魔界的氣息一撲而至,來者是君燁不錯。
“你不是說你這幾日比較忙于魔界的事情么?怎的今日反而這般多次來找我?”
君燁邪肆一笑,拉著殊年進內(nèi)院,毫不避諱地坐在椅子上,隨手倒了杯茶,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說:“本君雖然忙,可到了你這兒,也算是閑。”
殊年微微一笑:“你每次都如此說,只是……你每日也不知道照顧照顧阿錦,匆匆忙忙跑上來你把阿錦直接丟下了?”
“阿年你多想了,本君只是近日有些思念你,于是便來這仙界看看,待不了多久就回去,你大可以不擔心阿錦,他那么大了,也懂事了,再說了,阿年,本君對你的心,日月可鑒。”
君燁說的輕巧,聽者也沒有放在心上,像君燁這樣的人物,話都隨意,自然也是不應(yīng)該放在心上的。
“這便算了,只是不知你來找我所為何事?我可不相信你會放下魔界眾多事物來找我絮叨這些有的沒的。”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頓了一頓:“本君聽說,反族有意讓你去?”
“不是有意,是必須。所以我們的君燁大人,你想做什么呢?反族如今勢大,想要抵抗仙界,莫非君燁你想利用他們?”
按道理來說,君燁如今是堂堂的魔界帝君,是沒有多余的時間來管這些東西的,只是突然問起反族的事情,自然也是有他的原因。
君燁看了眼殊年,笑道:“果然不愧是本君看上的女人,阿年推算的不錯,本君的確有用人之意,抵抗仙界,這么有趣的事情自然是要本君親自來辦,阿年,你說呢?”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那你……”
“明日你去了反族,本君后面來,然是你還有事情那就等瑤池仙宴后面本君接你下凡。”
青衣捂嘴偷笑,這帝君當真是帝君,什么事情都曉得,殿下從此有帝君護著,自然仙君也不敢多說什么。
“好。不過說起來,仙君去哪里了?”
君燁不屑冷哼一聲,呷了口清茶,手指放在檀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點著:“他不要命去了冥界討伐冥界女帝。”
殊年大驚,冥界女帝?
“彼岸?”
“不錯。本君著實不怎么看好仙界這一場戰(zhàn)役,女帝怎么說也是帝位,冥時的寶貝女兒,他如此莽撞,只會給南洛衍添麻煩。”
君燁淡淡的說著,殊年倒不擔心彼岸會怎么樣,只道是三日之后瑤池仙宴只怕是又要生些禍端。
“其實大可不必擔心,不論是不是冥界勝,仙君都會受罰的,只是你可想好對付仙界的對策了?”
君燁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沒有,本君不是在等你想辦法么?麻煩阿年了。本君魔界還有事情,先走了。”
說罷,君燁再一次以魔界有事情閃人了,若是殊年還相信這小子所說的魔界有事情那她就真沒智商了。
“殿下,其實奴婢覺得帝君一定是喜歡您,不然為什么處處為您著想?”
殊年瞇了瞇危險的雙眸,如蓄了一池秋水般波光瀲滟:“他哪里是喜歡我,分明只是……也罷,我與你說這些做什么,青衣,我們?nèi)ノ迕m。”
“是。”
玄掣留給她五芒宮一定不是管好那么簡單,或許是留下了什么東西等著她去拿。
“倒是也不知道這玄掣上神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情將五芒宮留到現(xiàn)在,殿下可猜到了?”
“我也不知。”
到了五芒宮內(nèi)殿,殊年皺了皺眉頭,撐開了璇折扇,只見從璇折扇中心出現(xiàn)一抹光,追蹤到了一幅畫后。
莫非……莫非玄掣早就知道有一天她會墜了誅仙臺拿著璇折扇來著五芒宮?
“青衣,你留在這里等我,我去看看就回來。”
“殿下,您小心些。”
殊年搬開那一幅畫,是一堵墻,金色的墻中心有一個暗格,殊年本想打開暗格卻發(fā)現(xiàn)那堵墻是空心的。
她在墻上摸索著,臉色沒來由的凝重,終于摸到一個開關(guān),一按,墻便自己開了。
“青衣,你去門上,若是有人來了告訴他們,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許進來。”
“是。殿下自己小心。”
殊年進了暗道,一踏進去,四周的火燭便燃氣了紅色的血光。
玄掣,你究竟留了什么東西呢?
越往深處走,空氣越冰冷,四周的古墻也逐漸變成了冰墻。
一副巨大的畫展開來。
是古卷!
古畫上面所畫的,赫然就是上古魔獸洛。紅毛赤眸,六翼雙足,尖尖的獠牙。
四周的冰塊開始緩緩融化,殊年往后退了一步,只見三雙丈余的翼出現(xiàn)在面前。
活的洛。
那洛有人性,雖是魔獸卻也嗅出了殊年身上君燁的味道,來自上古的威壓。
“你,認識君主?”
殊年偏著頭,仔細想著什么,若說魔界的人,她只認得君燁,莫非這洛是他的魔獸?
在五芒宮封了這么多年,還是玄掣……所以玄掣到底想要告訴她什么?
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巨大的尾巴一甩,碎了兩邊的冰:“這古畫,是君主的。”
君燁的?殊年有些擔心,打起來她絕對討不了好,好在這魔獸還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你,帶出去。”
殊年心下一顫,要她帶這古畫出去?豈不是將洛也帶出去了?
殊年指尖指著那幅古畫:“這個?”
洛搖搖它碩大的腦袋,指著身后的一幅畫,殊年看清楚了,是百獸魔圖。
“帶百獸魔圖出去做什么?”
洛聽到殊年的疑問竟然極有耐心的解答了:“吾主,有用。”
雖然寥寥四個字,殊年也猜到了它說的什么意思,百獸魔圖乃是兇器,如果有用,那就是攻打仙界之時。
“好,我?guī)С鋈ァ!笔饽陸?yīng)下了之后,洛便收起了身后的六翼,化為一只不過幾寸長的龍的模樣,站在了殊年的肩頭。
殊年知道洛這是想跟著她出去,自然也沒有多說什么。帶著圖和洛一起出去了。
“暗格。”
洛突然說了兩個字,殊年打開暗格,暗格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個盒子。
“盒子,焦。”
洛的三個字讓殊年一震,若是她沒有理解錯,那個焦也是上古兇獸。
莫非,這兩只上古的都是玄掣的而非君燁的?
殊年沒有急著看信,而是打開了盒子,盒子里竄出一條幾寸長的蛇,不錯,就是焦。
焦出來便繞在殊年左手腕上,就像一個白色的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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