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柔妃聽到皇帝的聲音從床榻上一不小心摔了下來。
貼身的奴婢忙著扶起來,柔妃的臉色格外的蒼白,皇帝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柔妃做的。
陸怡卻道:“柔妃娘娘這妝化的可真是好,不知能不能教一下臣怎么化?這般好看的妝一定是心靈手巧之人才化的出來的吧?”
柔妃臉色一變,明明萬無一失的計劃怎么會被識破呢?該死的陸怡。
“不知道陸小姐說些什么……臣妾,臣妾受了風寒,有些累,皇上若是沒有事情的話就離開吧,臣妾想歇息了……”
陸怡話出來的時候,皇帝就已經感覺到不對的地方了,而現在柔妃這么急著讓他走。
不是心虛是什么?
“你,來給朕說說,你們主子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
皇帝不問柔妃,反而指著扶著柔妃的那個宮女,柔妃嘴硬,定不會承認,可這宮女就不一樣了。
“回皇上,我家娘娘昨日染了風寒,今日一天都在宮中修養,奴婢并沒有看見娘娘去了何處。”
陸怡冷笑一聲:“你這小小丫頭當真是不懂事的,這央合公主早就醒來說了是你去推的她,你可明白殺害皇嗣乃是死罪株連九族?本小姐想了想,你在宮里做工多年就是為了家里人有一個好的未來,若是你死了,再牽連這些無辜的人,嘖嘖。”
陸怡的話在小宮女心里蕩起陣陣漣漪,顯然這白央就算不是她推下去的也和她有關系。
自然就和柔妃有關系了。
“奴婢奴婢不知這位主子是什么意思,但是,但是我家主子并沒有去過任何地方……”
皇帝疑心頓起,陸怡見這宮女死活不肯開口又看著跪在地上柔柔弱弱的柔妃。
果真是不負柔妃這個名頭。
“柔妃娘娘,旁人不知道本小姐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三年前娘娘可是還欠了本小姐一條命呢。”
皇帝雖然聽出來陸怡自稱已經變了,可他顧不上那些東西了。他只想搞清楚這件事情是不是和柔妃有關系。
若是有的話,柔妃……呵呵……
“你,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殺了的,不是我……”
柔妃顯然被陸怡一番話嚇得不知所措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陸怡笑道:“娘娘大可放心,如果娘娘老實交代了今日央合公主是怎么落水的本小姐就幫娘娘保守這個秘密。”
柔妃果真是被嚇著了,跪著走向陸怡,雙手抱著陸怡的腿。
“陸小姐,陸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訴皇上,我告訴你告訴你央合怎么落水的,我說!是,是一個穿玄色衣服的男子,他說,他說只要我殺了央合我就可以當皇后,我可以嫁禍給任何人……”
陸怡皺了皺眉頭:“那個男的長什么樣子?”
“他帶著面具,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知道的都說了,你答應我不可以告訴皇上,不可以……”
陸怡唇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看著愣在原地的宮女:“你家主子已經交代了,怎么,你還要瞞著嗎?”
小宮女急忙磕著頭:“是,是有一個男子逼娘娘這么做的,不是娘娘想做的,皇上就饒了娘娘這一次吧,饒了她吧,求求您了……”
皇帝一腳把抱住陸怡的柔妃踢開,臉色發黑:“好一個柔妃,好啊,好得很,朕對你這般好你就是這樣來報答朕的嗎?來人,把柔妃帶下去,殺無赦,至于這個小宮女主子犯錯不僅不勸還幫著做,株連九族。”
把這兩個人收拾完了之后,皇帝才看著“破案成功”的陸怡。
“想不到陸小姐對這個也有興趣,不知道陸小姐跟誰學的?”
陸怡笑了,看著殊年:“自然是和北漓王妃學的,在我們這誰都知道王妃善于這個,臣與小姐交情不錯,就跟著學了些。”
皇帝干笑兩聲:“北漓王妃確實會的東西很多,朕很高興,二弟,你覺得呢?”
“臣弟自己的妻子自然是最好的,多謝皇兄夸獎,只是臣弟從來都不知道皇兄這后宮里面已經牽連到小孩子了。”
“這個……這,咳咳,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今日擾了大家的興致是朕的錯,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辦一場像模像樣的家宴,今日就都散了吧。”
陸怡冷哼一聲走了,走過一個黑衣小侍衛身邊的時候輕聲道:“我可是又救了你和你主子一命,這人情必須得給我欠著。”
說罷,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皇帝因為見慣了陸怡這樣不打招呼的走,也沒有過分追究。
“皇兄,那臣弟就和三弟一同回去了,皇兄的后宮還是要管著些。”
君燁示意白七扇走,三人沒等皇帝回答就一同離開了。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皇后道:“皇上,這個柔妃是容不下了,你要想想,如果這次白央去了的話我們,臣妾……”
皇帝拍拍皇后的背,攬在懷中:“梓潼,你放心吧,朕一定會為央央討個公道,只是這柔妃背后勢力不容小覷,朕現在還不能與他們有些沖突,你可明白?”
安撫了皇后,皇帝又看著徐妃,冷聲道:“不自量力,給朕丟臉,你以為朕已經忍不住要去殺了陸怡嗎?邊塞那邊自然是不用怕可若是鄰國進犯呢?你可有想過后果?如今朝中武將全歸陸怡管著,你覺得朕可以現在就拿回兵符嗎?”
徐妃嚇得一言不敢吭,皇帝發起回來誰都不敢說話。
而且這一次,的確實她不自量力了,以為自己可以……也罷。
“皇上,臣妾知錯了,只是皇上可知道臣妾也是為了您啊。”
皇帝閉了閉眸:“好了,都去想想怎么處置柔妃引出幕后的人吧,柔妃她,不過只是一枚無關緊要的棋子罷了,最重要的是必須要抓住掌棋人。”
“諾。”
——
“不知道這皇帝腦子怎么長的,他怎么不問一下陸怡說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君燁輕笑一聲:“哪里有什么事情,說不定只是陸怡編出來的罷了,這種話你也信?你在人間這么多年是怎么過來的?”
殊年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倒了一杯茶,笑話,就算是君燁嘲笑她她也打不過君燁啊。
和他計較這么多做什么。
“只是這個陸怡,究竟為什么要幫槿色和白七扇脫罪呢?明明她那么不喜歡白七扇。”
君燁深邃如漫天星辰的眸子看著疑惑的殊年,道:“女人的喜歡,都不是掛在嘴上的,比如說阿年你不是喜歡本君么?還不是和陸怡一樣,不敢與本君挑明?”
“誰說喜歡你啦?真不害臊,好歹你也是堂堂的帝君大人誒!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
“本君不要臉嗎?本君哪里不要臉?看清楚沒有,本君這么英俊瀟灑,這么就沒有臉了?”
“你……”
殊年以前可是被上官赫連那小子稱之為腹黑九公主的,如今卻被君燁一句話堵的說不出口。
“好了阿年,有人來了,別鬧。”
“王爺,王妃,三王爺來了……”
殊年看著君燁:“這么晚了他來這里做什么?不會是關于賜婚的事情吧?”
“多半,走吧,好歹也是三弟,去看看他。”
依舊是亭子,依舊是三個人,只是白七扇顯得不那么淡定。
“其實你和陸怡成親的話是可以的,你不是一直相反么?和陸怡成親就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二哥,這是皇帝下的旨,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牽連了一個無辜的人進來我良心也會不安的。”
君燁笑了,這個人若不是太過優柔寡斷也不會落到最后的那個下場。
“你要知道,陸怡可是和你一樣的人,她陸家滅門的慘相她早就明白,那是血海深仇。”
“可是二哥,皇帝是你親哥哥,你真的忍心看著他死嗎?”
白七扇確實有很多的顧慮,畢竟那是白七絕的親大哥,若是白七絕不忍心他如何敢殺?
這些年來白七絕幫了他太多太多,他不能只顧自己不顧他的感受啊。
“那里有什么忍心不忍心,放心去做吧,皇帝是該換換了,何況他不得民心,七扇,記住一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
殊年喝了一口茶,接著道:“你不用覺得愧疚,他這些年來禍害了多少無辜百姓的姓名我們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這個時候,你上位最是合適,就接了那紙婚約罷。”
白七扇的母后,是皇帝和他生母害死的,此仇自然不共戴天,不過怕就怕在白七扇太過心軟不愿意去殺了皇帝。
“多謝二哥皇嫂,那我就先走了。”
待白七扇走后,殊年伸了一個懶腰:“終于可以睡了,等等……帝君大人~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一個房間?”
“你覺得本王會讓明日到處傳言本王與王妃分房睡嗎?緣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殊年垂下頭:“做戲而已,干嘛那么認真?”
君燁橫抱起殊年:“本君向來喜歡認真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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