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妖帝長言
二人一聽君燁的聲音都頓了頓,看向君燁和殊年,互相松了手。
“難怪你們能夠進來,他們竟然沒攔住你們,看我們互掐很有意思么?”
南洛衍看了看君燁:“帝君來的正好,快來幫本天主制服這個要造反的叛徒。”
不等君燁說話,南九離冷笑一聲:“你說我要造反?呵,你不覺得這個笑話太可笑了么?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就要等到這個時候才造反呢?如果不是你心狠手辣,我怎么可能大鬧天界!”
“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放心不下你那個殘廢師傅的師門,會有今天這個事情嗎?”
殊年看著這一幕心中已然有了決定,若果真的要選一個的話,她選——南九離。
“也罷,你們二人為了這件事情爭吵,為禍人間,必定引起眾怒,為了那些無辜的生靈,都停下吧。”
南九離看著殊年,雙眸一瞇,現在的卻不是動手的準確時機。
“好,那我就聽你一句勸,南洛衍,今天算你好運,下一次,我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的!”
說罷,南九離就消失不見了。
殊年看著南洛衍,輕輕笑了:“若不是天主,此刻應該去了第三仙了。”
“這沒什么干系,九仙圖慢慢來,我不急,只是南九離絕對不能留,若是留了她必然會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九殿下,我現在要你去辦一個事情,妖帝長言有求于你,我想要你將他的心愿了了,可好?你現在就去寒冰極窟的驚鴻影等他罷,后來可能還有許多事情都要拜托你。至于帝君,還是待在眾神之巔看看情況,帝君意下如何?”
“好。”
——
隆冬臘月,大雪紛飛,入眼的,一片白霧茫茫,沒有絲毫點綴,看起來孤高傲冷卻別有一番風味。
“殿下看起來心情不是太好?為何不在門外栽種幾株紅梅,那樣也有生氣些。”
說這話的女子手執一把香骨折扇,輕輕的扇著旁邊慵懶坐在狐皮之上的女子,神色恭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細看那女子,容顏無人能比,巧笑嫣然,嫣紅的嘴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紫色的衣袂在寒風的促使下輕輕舞動。
這女子不懼寒冷,一看便不是凡人。
“紅梅?添了生氣平白的覺著不適應,倒不如就這樣,清清靜靜的,無欲無求,白雪孤高冷艷,純白之至,哪容得紅梅玷污?”
話語輕柔,但話中透著的卻是冰冷無情。似乎是很討厭所謂的有生氣的紅梅。
素手輕撫裙擺,起身。
衣上的雪花并未消散,紛紛揚揚落在了地上,更添一抹蕭瑟之感。
“純狐,將我的琴取來。”
“是,殿下。”
殊年彈了一曲驚鴻,夢起冬水漣漪,一圈一圈的,煞是好看。
“自古來者便是客,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見我?我這驚鴻影當中可不接見如此不懂人情世故的客人。”
“九殿下實在說笑了,這方圓千里誰人不知殿下的名號?在下也是尋著殿下的名聲來到這里,只問殿下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殊年這才停下,看了看說話的男子,純狐站在一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她知道這個男子絕不是普通的妖魔。
因為他身上的妖氣很重很重。
“哦?上古金龍長言妖帝竟然也會有事情要我幫忙?還真把我嚇到了,說你的目地,不要拐彎抹角,聽著我心煩。”
殊年淡淡的撇了一眼男子,話語中的不屑顯而易見,男子并不生氣,只是溫潤地笑了。
殊年認識這個男子,妖帝長言,那個夏卿年名義上的哥哥。
“殿下說笑了。”
“有沒有說笑,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應該知道的,我看不順眼的,不幫。”
殊年絕世無雙的容顏當中偏偏帶著些孩子氣的天真,雖有那一抹傷痕擋著卻掩不住渾身的傾城氣質,殊年拍拍裙角,又坐到了狐皮上。
玉手撐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又看了看長言皺眉的樣子。俏皮的說:“我還就偏不幫你,你該拿我怎么辦呢?”
殊年很久沒有看到來驚鴻影的妖魔了,如今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給盼來一個,還是她在這里,自然要敲詐一筆才好。
“長某此次來到驚鴻影乃是誠心誠意,還望殿下不要因小失大,壞了驚鴻影的清譽的話……呵呵。”
“你威脅我?不過可惜了呢,世間之大,卻從來沒有妖魔敢威脅我的,你倒是第一個,勇氣可嘉,不過……有如此這般勇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殊年笑著,可是純狐卻感覺殊年生氣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嚴重,她看得出來,紛紛揚揚的大雪已經開始停止了,因為暴風雪即將來臨!
殊年素手撫琴,依舊是一曲驚鴻,不過琴聲中含了些許的陰冷。湖面結冰了。
純狐驚訝地捂住了嘴,在她這么幾百年的記憶中,這驚鴻影的湖水,永不變更的就是那暖意。
雖然是一泓冬水,但確實是她幾百年唯一喜歡的風景,暖暖的,暖手,也暖心。
可是現下卻冰封了起來,細看殊年,燦若星辰的眸子中蘊含了笑意,冷冷的笑意。
“妖帝長言,我好心提醒你你卻偏偏要往這槍口上撞,是嫌你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純狐有些擔心這個殊年口中聽起來很霸氣的男子了,九殿下生氣是從來就沒有過的事情,而如今……
長言悠然自得的看著殊年,他知道殊年最怕提起的事情,所以不急不慢。
“九殿下,長某想你應該記得三千年前因為你的玉簫被希蘊不小心丟失你冰封漣泓湖而引發的后果吧?難不成你還想來一次?”
殊年目光一凝,該死,敢拿這件事情威脅她,倏忽,殊年咯咯笑出了聲。
“妖帝真會說笑話,殊年從未在這驚鴻影當中,方才才來,只是我也曉得這些年來漣泓湖都是蘊藏著暖意,哪里來的冰封?怕是驚鴻影當中太冷了罷,妖帝又何必和我計較呢?說罷,你想要我幫你什么?”
說話間,殊年收起了琴,反倒是拿出一把扇子扇啊扇的,笑嘻嘻的,看起來就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讓人提不起質疑之心。
純狐輕輕退下,留下了香骨折扇,笑著道:“殿下,羽諾就先下去備茶了。”
“嗯,要熱茶,暖暖身子也好。”
殊年應了羽諾一句,隨即打了一個哈欠,對著長言慵懶的說:“快說什么事情,我有些犯困了,外邊這么冷,我要回去補覺。”
“幫我回到三千年前,我想再見她一面。”
“你瘋了?你不知道這是逆天而行嗎?你會神形寂滅的啊!為了她你就這么輕賤你自己的命嗎?真的,值得嗎?”
正是因為知道長言話中的那個“她”是誰,殊年才會那么激動,那個女人,真的值得嗎?
“殿下,有些事情,你不懂,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只是看我愿不愿意,我愿意付出一切換她安好。”
長言淡淡的說道,目光中似乎有些神往。
“算了,算我倒了八輩子的霉,碰上你這么個白癡,我就大發慈悲幫你一把吧,不過……代價……”
“明月蕭。”
“成交!早說啊,我們倆誰和誰啊,都是朋友……”
殊年友好的拍了拍長言的肩膀,雖然口上說的是成交,其實這個明月蕭她最后是不會要的。
就算要,長言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后也不會給她的。
因為那是淺顏的東西。
殊年沒有任何權利拿走淺顏的東西,就算給她東西的這個人是三千年前她名義上的哥哥。
淵凝三千年,神魔之間一次爭執,就引起多方災難,百姓民不聊生,人間生靈涂炭。
魔界鐵騎還沒有踏過繁華美麗的人間,神界就已經造成了處處災害,打到了魔界門口。
細碎零落的桃花飄飄灑灑,看似繁華,其中蘊藏的卻是無限的殺機。
碧水峰。
“尊帝殿下,群神已經攻破宛殊壁峰,往碧水鋒這邊逼近了!”
來者如此說,細看那慵懶躺臥在椅子上的男子,衣著月白色長衫,墨發傾瀉而下,本來是魔界魔帝,卻平白添了幾絲月白風清的氣質。
這個男子便是來人口中的尊帝,尊帝實力高強,根本不會怕神界來犯,頂多這只是一場演給長言看得戲而已。
尊帝皺眉沉思,目光輾轉幾次,最后落在向來不爭權奪勢的妖帝長言身上。
“妖帝,你覺得本尊該怎樣應付?是智取還是……”
“不管如何,魔界都是自取滅亡,你又何苦讓人去送死?”
長言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從頭至尾把尊帝淋了個遍,但是卻沒有一個妖魔膽敢否認長言所說“自取滅亡”。
這次神界來勢洶洶,幾乎勢不可擋,加上仙界蠢蠢欲動,妖靈二界早已退出紛爭,如此看來,魔界還有什么勝算?
如今唯一的變數便是妖帝長言,只要長言一聲令下,妖界協助魔界,那一切就都還有所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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