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言小諾無罪
華麗的城堡外,夏日的陽光照在那高大華美的院墻上,光華閃閃的耀眼奪目。
言小諾卻覺得那塵世的溫暖離自己極遠,心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起伏著。
墨西玦嚇了一大跳,忙起身抱住了言小諾。
乍然間的擁抱讓言小諾的一顆心又落在了實處。
“會是薇薇兒么?”言小諾喃喃地問道,但是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
墨西玦沉默了一會兒,腦海里已經(jīng)轉過了無數(shù)的念頭,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不是。”
薇薇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倫敦警局了,她若可以控制這些,便會在查爾斯的壽宴之前把這件事爆出來,拖住他們的腳步。
這些,言小諾也想到了。
可是這事情現(xiàn)在出來,真的很詭異,呂阿姨的死,言婉蕖的死,本就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
卻被這樣翻了出來。
“倘若我被送進了牢獄,或者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終歸也是對我的名聲有損。”言小諾含著一縷悲涼笑意,緩緩說道,“那我就不配再做你的老婆了……”
“不許這樣說。”墨西玦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會讓你進牢獄,也不會讓你遭受別人的閑話,你是我的妻子,你絕對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我的身邊。”
他的黑眸依舊熾熱,他的心意依舊堅定,自從相識以來,他們之間總是風波不斷,片刻都沒有安生。
言小諾算了算兩人真正心意相投的時間,滿打滿算地加在一起也沒有幾個月。
而墨西玦從來沒有覺得煩悶,對自己,一直都未曾變過。
她怎么能不感動?
看著墨西玦那疲憊的眉眼,她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忙笑道:“我只是在分析事情,并沒有擔心什么。”
她那心神恍惚又對自己強顏歡笑的樣子,他如何看不出來?
墨西玦沉默了,緊緊地抱住了她。
再如何分析終究是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而是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墨西玦吃過中飯就親自去了一趟警局。
言小諾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反正不是她做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只是這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捅了出去。
她之前拿了紅點獎回來,又跟墨西玦在羅爾斯特莊園中大秀恩愛,結果剛回到S市就被牽涉到了命案。
看似是一場無稽之談,卻暗含著殺機。
媒體、微博、早就因為這件事淪陷了,而言小諾卻選擇默不作聲。
不承認,不辯駁,在城堡的水涼亭中靜靜坐著,感受云淡風輕,花開花落。
好像那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一樣。
侍女過來輕聲地稟報:“言小姐,少爺回來了。”
言小諾面容沉靜地點一點頭,先沒有急著去見墨西玦,而是問侍女:“事情怎樣了?”
侍女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往前走,一邊說道:“看少爺?shù)臉幼樱耸聭摕o礙了。”
當真么?言小諾沒有回答,微微抬起頭看著那皓然明凈的天空。
墨西玦見她從外面回來,眉目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焦慮,反而很平和。
他放下了心,把她攜到懷里,揮揮手,讓侍女退下。
房間之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言小諾靜靜地任墨西玦抱著,也不開口說什么。
“怎么不說話?”墨西玦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吻她的額頭。
言小諾微微笑了笑,“嗯,累了嗎?晚飯我準備了銀耳羹,幾個小炒,還有黑米飯。”
墨西玦抱著她坐下,輕聲說道:“這就是你要說的?”
“不然還要說什么?”言小諾笑了,“難道要追問你,事情辦得怎樣了?”
“嗯?”墨西玦挑了挑劍眉,“難道不是?”
言小諾的手指輕輕點著墨西玦的脖子,笑道:“清者自清,我沒做過,便不會害怕什么,而且你肯定會幫我處理好了啊。”
她眉眼帶著笑容,顧盼神飛之間,有一種珠玉的明麗。
墨西玦覺得這樣的她,真是彌足珍貴,他的薄唇不自禁地落在她的唇上。
熾熱氣息的交融,讓彼此之間的信任和感情又多了一層。
因為墨西玦的介入,這件事終于平息了一些。
言小諾又安安靜靜地過了半個月的樣子,就聽說原來的趙局長因為被人舉報,被紀委帶走了。
新上任的局長姓楊,據(jù)說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
言小諾沒有心思去聽為這位楊局長歌功頌德的話語,她只覺得這一切變得實在太快。
自然那件之前轟動全城的案子又因為趙局長的事情被翻了出來。
如果這個時候言小諾再不能確定真的是有一個更強的對手在暗中的話那她的腦子就是白長了。
言小諾能感覺得到,墨西玦更加能。
可是言小諾依舊是收到了法院的傳票,她淺淺笑著回復:“我會按時去的。”
這天,言小諾早早地起床,因為要在人前,她甚至還挑選了衣服,化了淡妝。
好像她不是要去法庭,而是要出席一個活動或者宴會一樣。
墨西玦和她一樣,把自己打理得很精神,即使他不用心打理自己依舊很帥很迷人。
言小諾由墨西玦陪著,坐車去了法院。
因為墨西玦在來之前就吩咐過,不許任何媒體來這里,他知道言小諾雖然很從容,但絕對不是心情好。
她一向不喜歡在媒體前有太多的曝光,更沒有那種精力去應對媒體的刁鉆。
法院準時開庭,原本為她請的律師此刻也已經(jīng)就位。
看著那為自己準備的被告席,她不由得苦笑,有生以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里出現(xiàn)。
言小諾望著周圍的一片肅穆,心下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多想何用呢?
律師自是拼盡全身的力量為言小諾辯護,而言小諾幾乎全程保持了沉默。
當法官問言小諾是否曾經(jīng)作案的時候,言小諾的那雙眼睛平視著法官,只回答了兩個字:“沒有。”
饒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審判的法官,都不禁為言小諾的從容而驚訝。
可他在來之前就被吩咐過,一定要抓住言小諾的把柄。
“確實有證詞說你曾經(jīng)去過南山別墅,而那個時間段是死者死亡的時間,你又沒有任何的不在場證據(jù)。”
這確實是言小諾的死穴所在。
言小諾淺淡一笑,聲音不急不緩,聽上去十分舒服:“我和呂阿姨,我們是親人一樣的感情,她無兒無女,南山別墅的那些孤兒,就是她的孩子,我曾經(jīng)想過,要和那些孩子一起,為呂阿姨養(yǎng)老送終。”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呂阿姨會因為我的原因而命喪黃泉。”
這句話瞬間引起了法官的注意,整個法庭的氣氛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言小諾繼續(xù)說道:“那天我不放心,先讓維德管家去南山看情況,可我終究還是不放心,就自己一個人開車從小路去了南山別墅,圍著湖繞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呂阿姨的蹤跡。”
“是我的表妹,言婉蕖,因為要報復我,要讓我痛不欲生,所以才對呂阿姨下了毒手,連別墅里的孩子和侍女都不放過。”
法官忙問:“言婉蕖在哪里?”
言小諾輕輕說道:“她已經(jīng)服毒自盡了。”
“死無對證,你說的這些,又怎么能成為證據(jù)?”法官說道,“不過是一面之詞而已。”
言小諾沉默了,可是她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些。
看著法官那手里的小錘即將落下,她的心即使再平和淡定都忍不住揪緊了。
在臺下坐著的墨西玦黑眸輕輕地瞇了瞇。
“法官大人。”從旁邊出來了一個醫(yī)生模樣的人,“這是呂清云案件中,關于證人小景的最新精神鑒定報告。”
法官翻閱著這份精神鑒定報告,因為要重新立案,所以一切都要重新做。
時間好像凝成了豆大的水珠,一滴又一滴地滴在地上,沒有任何的聲息,卻冰涼刺骨,令人揪心。
言小諾的手,也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
她之所以會從容地出庭,是因為她想要個機會,要個能夠真正澄清自己的機會,而不是活在別人的猜測中。
她是清白的,她自己知道,墨西玦知道,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可是她還要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這宗命案沒有任何的牽連。
這份精神鑒定報告,出自于程子琰之手。
在醫(yī)學界被奉為神話的程子琰,他的鑒定報告,不會有任何人敢質(zhì)疑。
法官即使無可奈何也要宣判:“證據(jù)不足,言小諾無罪,當庭釋放。”
伴隨著那一聲沉重的落錘聲音,言小諾差點腿軟。
墨西玦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言小諾,低聲說道:“總可以放心了,別怕。”
言小諾這才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
這一次,多虧了自己的父親。
“你脖子上的冰藍水晶,沒有幾個人會認得那是程家的信物。”墨西玦輕聲說道,“這還要感謝你父親,若不是他向來低調(diào),這個時候我還真是無計可施。”
言小諾心里還是很擔心:“沒有幾個人認得,可還是有人認得啊。”
墨西玦緊緊地抿了薄唇,對言小諾說道:“明天一早,我想回墨家莊園一趟,你和我一起去。”
言小諾微微一愣,心撲通撲通地跳,看了墨西玦良久,她點一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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